解決了這麽一樁事,司鶴羽心情頗好,讓陳鑫開車直接送商時安去醫院。


    商時安在車上還有點懵,不知道事情怎麽就到這個地步了,最後的結局真的有點魔幻。


    昨天淩晨他忍著滿身的傷痕回家,氣勢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畢竟這些年來大大小小遭的打不少,隻是這次嚴重了點。


    結果大清早的就接到了教導處的電話,讓他去一趟。


    然後他就接到了自己即將被退學的事情,迫不得己之下給司鶴羽打了電話。


    本以為陳霧不過是和高中時期一樣,霸淩自己,商時安承受得多了,也沒往其它的地方想。


    但經曆剛剛的一切,商時安敏銳的發現事情的真相好像比他想象得還要錯綜複雜得多。


    司鶴羽斜睨了一眼明顯不在狀態的商時安,搖搖頭,還需要調教啊,還需要好好的教啊,任重道遠啊:“蠢貨!”


    商時安的臉猛的紅了起來,想也知道司鶴羽這句蠢貨是在罵他。


    “我……我不知道會有這麽多的事情。”


    司鶴羽的手指在窗沿上輕點:“你跨進商家門的那一刻起,這些事情就會一直跟隨你,不管你願不願意?不管你是被迫還是無意。”


    司鶴羽側頭看向商時安:“所以警醒點,要學會利用你身邊所有的一切,一擊致命,永遠不要給他們翻身的機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商時安偷偷的瞄了一眼司鶴羽,不敢和司鶴羽直接對上視線,也再一次刷新對司鶴羽的認知。


    本以為看起來是個軟乎乖巧的小少爺,但事實好像並不是這樣,而且這樣的司鶴羽,簡直是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陳鑫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商時安明顯有點不對勁的眼神,清咳了一聲,商時安驟然回神,連忙又低下了頭。


    陳鑫坐在副駕駛,麵色不善的瞪了一眼商時安,倒是沒有多說什麽。


    隻看向司鶴羽:“那背後的人?”


    司鶴羽淺淺的笑了笑:“又是時序的哪個蠢貨弟弟?找人辦事也不知道找幾個聰明的?”


    陳鑫垂眸含笑,覺得司鶴羽的這個形容詞很貼切,確實都是蠢貨弟弟,也包括了後麵坐著的那一位。


    想起那大張旗鼓的擄掠人,還有那些後續根本就沒有讓人去處理的監控視頻,顯然根本就不把法律看在眼裏。


    隻要警方有心,想必可以找到更多。


    商時安低著頭,脖子和臉都有點紅,這會也知道在司鶴羽的眼裏,自己怕是和商家那幾個蠢貨是一脈相承的。


    “商時坤。”陳鑫看向後視鏡吐出這個名字。


    司鶴羽抬眸,在後視鏡和陳鑫對上了眼睛,含著笑意,乖乖軟軟的樣子讓陳鑫眉頭一跳:“有什麽不對麽?”


    司鶴羽看向窗外:“會咬人的狗不叫,你覺得是商時坤?嗬。”


    陳鑫瞬間警覺了起來,看了看司鶴羽,發現他絲毫沒有要給自己答疑解惑的樣子,拿出手機飛速的翻查著手裏的資料。


    和陳總吃飯的是商時坤,他甚至還拿到了商時坤和陳總吃飯飯店的視頻,還有給教導主任的銀行卡什麽的,但司鶴羽卻說不是商時坤?


    陳鑫知道司鶴羽是研究過商家所有私生子的,但陳鑫和商家私生子們打交道了這麽久,倒是不至於一點都不知道商家那群人的。


    但卻覺得司鶴羽這次怕是猜錯了。


    把商時安送回家,司鶴羽隻交代盡快把公司流言的事情給解決了就去了公司。


    陳鑫去公司順便和商時序匯報今天的事情。


    商時序噙著笑意淡淡的聽著,早就知道司鶴羽性子的商時序,看到資料的時候就大概知道司鶴羽會怎麽處理了,所以也不是很意外。


    隻是聽到司鶴羽險些被扇巴掌的時候,一個短信交代下去,這次不把那小小的陳氏搞跨,也難消心頭之恨。


    陳鑫抬頭看著商時序,發現他沒有其它不悅的表情,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我告訴司先生這次背後的人是商時坤,但司先生好像不這麽認為。”


    商時序放下手機,顯然也是來了興趣:“他不是這麽認為的?那他有沒有說是誰?”


    陳鑫搖搖頭;“沒說,不過他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我也不懂這是什麽意思了。”


    商時序低聲喃喃了幾遍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幾個字,最後竟是直接笑出來,看著陳鑫:“你也覺得是商時坤?”


    陳鑫點頭,而後又不知道該不該搖頭:“我本來很確定的,但這會又不確定了。”


    “小鶴沒說錯,這件事背後的人,確實不是商時坤。”


    陳鑫cpu都要幹燒了,知道你們這些玩商戰的腦子都活,能不能給我們這些小嘍囉解解惑啊。


    商時序看陳鑫那明顯跟不上的樣子,搖搖頭倒是沒說什麽:“商時坤被沈宜安還有商重城寵得有點不知天南地北了,這次的事情……可能還要加上小鶴在念詩公司流言的事情,背後都應該是有人教的。”


    陳鑫啊了一聲,覺得應該不至於吧。


    商時序點點桌上的資料:“商時坤這個草包,怎麽可能想得到這麽迂回的方式,又是找教導主任,又是找商時安高中時期霸淩他的對象,明顯漏洞百出,你和商時坤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了,若是他想要把商時安弄出學校,我覺得,他用的方式應該是直接把商時安給綁架了,然後讓人冒充家長去給他辦理退學手續,畢竟那蠢貨從和我對上,用的就是簡單粗暴的方式,哪有腦子想這麽多。”


    這麽一說,陳鑫又覺得好像確實是這樣,商時坤做事,曆來就是簡單粗糙的,想搶項目就直接找人偷資料,戳車胎,找人來撞商時序什麽的。


    都是直達目的的那種,這種從中迂回的方式,商時坤確實是沒有做過,而且沈宜安也沒有那個腦子,若是勾引男人,和別的情人鬥,沈宜安有一百零八種方式。


    母子兩一脈相承的簡單粗暴,絕對是不會用這種方式。


    這麽想想,陳鑫覺得通過那些資料,司鶴羽怕是已經把每個人的性格都摸透了,才能單從事情來論就知道幕後主使不會是商時坤了。


    “那……”


    商時序背過身:“好好查查最近和商時坤聯係得比較頻繁的是哪個?”


    沈宜安現在已經成不了商夫人了,當初最受寵的都被拉下來了,那背後那些人也就這麽一個一個的浮出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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