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房間之中滿滿的藥味光聞著就讓人忍受不了,更不要說體驗一下那藥的口味。


    「你究竟在做什麽。為何要將周大人牽扯進來?」


    君禦眉頭都沒有抬起一下,他輕輕笑了笑,直接一口將味道極苦的藥湯全部喝光。


    「他自己做的事情,為何要藏著掖著。冤有頭債有主,難不成就因為他是大哥你手下的人。就能容忍嗎?這樣大哥以後就算成了皇上,又能有幾個忠良真心與你?」


    「你……」


    君惜氣的臉色有些發紅。看到君禦一臉淡定坐在位置上的模樣,眼底的光芒閃了閃。


    他背著手站在門口的位置。


    「如果你還想見到秦蕭的話。就跟我來吧!」


    君禦的手微微一頓,臉上的神色也出現了一點兒變化:「你說什麽?」


    「我知道秦蕭在哪兒!」


    他聽到這話,眼神瞬間明亮起來,他站起身走到君惜麵前,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在哪兒,我要見她,不管她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不來看我。我都要見她!」


    兩年的時間,他想見她快要想瘋了。


    君惜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好,你跟我來!」


    君禦沒有絲毫遲疑。直接讓府中的人備好了馬車。跟著君惜從府中離開。


    一路上,君禦的心情都十分複雜。


    這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秦蕭。他早就感覺心已經冷了。


    現在終於有機會再見麵了,他永遠也按耐不住澎湃的心思,更重要的是,秦蕭當初離開的時候,是不是還在怪他。


    出了皇城,君惜帶著君禦又走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終於找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山穀。


    這個山穀之中的人十分樸實,人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君禦從馬車上走下來,遠遠的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秦蕭正站在一處大樹下麵,像是看著兩個孩子在玩耍。


    他心中一動,眼神一錯不錯的看著對麵的秦蕭,然後走到她麵前。


    「秦……蕭!」


    他念著話語之中,足足等了兩年,他如今麵上所有的青澀已經消失,留下來的隻有被歲月沉澱出來的穩重。


    但是唯一不變的,就是他依舊喜歡這個女人。


    秦蕭仰起頭,看到君禦穿著一身錦衣華服,和四周景色格格不入的走了過來,眼底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見到秦蕭在笑,君禦原本一直提起來的心總算放下了不少,他大步走到秦蕭麵前,直接將人狠狠的摟在懷裏。


    「秦蕭,秦蕭!」


    「嗯,我在!」


    這個女子依舊神色淡淡,仿佛他們才離開短短一天一樣。


    但這些君禦都已經顧不得了,他現在根本不敢問秦蕭任何問題,畢竟兩年前那一切都是他的錯。


    「你……你有沒有想我,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不來見我,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秦蕭輕輕笑著搖了搖頭:「我沒生你的氣!」


    「那你不來找我……」


    秦蕭見到君禦一臉著急的模樣,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事發突然,以後慢慢說!」


    君禦一臉緊張:「是不是我娘威脅你了,你有沒有受傷?」


    秦蕭回頭,看到君禦身後的君惜,她輕輕嘆了口氣,「是你大哥救了我,幫了我的忙!」


    這話就算秦蕭不說明白,君禦也徹底明白了,他臉色瞬間慘白,一臉焦急的看著秦蕭:「是不是我娘當初要殺你?」


    不用相,君禦也從秦蕭的臉上看到了答案,她這麽長時間沒回來,恐怕當時也是九死一生。


    秦蕭沉默了片刻,忽然十分堅決的說道:「君禦,我不能和你回去!」


    君禦眼神變了變,他抓著秦蕭的手微微用力。


    「如果你不願意回去,那我就來這裏陪著你好不好?」


    秦蕭的眼神之中劃過一道淡淡的亮色。


    對於君禦,她心中是喜歡的,可是兩年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沒辦法回到君禦身邊。


    她不是那種為了清白要死要活或者纏著別人的女子,當時君禦是什麽狀況她也看的清清楚楚,若是她不願意,還真的沒有人能夠逼迫的了她。


    她畢竟欠了君禦一條性命,如果能夠救他一次,她欠的應該會少很多。


    這樣想著,秦蕭的眼神更加柔和起來,看到君禦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心情也更加平靜。


    君惜被君禦拉到一處角落裏麵,聽到自己這個同父同母的弟弟對他說:「大哥,我不回去了!」


    君惜沉默,依舊沒有開口。


    「你這樣,母妃不會同意!」


    兩年過去,阮家被端妃屢次打壓的抬不起頭來,就在最近,皇上廢除太子的詔書就會下達。


    到時候,君惜的太子之位是板上釘釘的。


    「這麽長時間,你和我做對,就是因為她對嗎?」


    君禦沒有說話,眼神之中倒是多了一點兒歉意:「以後都不會了,母妃有你一個兒子就夠了!」


    聽到君禦這麽說,君惜也實在沒有辦法,他輕輕拍了拍君禦的肩膀:「母妃那邊有我在,你好好保重!」


    將君惜送走,君禦就像是徹底解放了一般,他換下那身錦衣華服,雖然剛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君禦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裏竟然如此舒服美好。


    見慣了朝中的勾心鬥角,見慣了那些大街小巷之中的偷雞摸狗,大家族之中的紛爭內鬥,這山穀之中仿佛所有人都是一家人一樣。


    白天,他和秦蕭每天到處走走,看著這山穀之中各種好玩的風景,和這裏的人交流談話,買菜做菜,去菜地之中耕種。


    晚上,他們可以到山頂上去看看山穀之中的月亮,到處都是美不勝收的景觀。


    秦蕭這兩年,成了這裏有名的大夫,自然受到這裏所有人的愛戴。


    半年的時間,在君禦眼中都是一眨眼過去的。


    然而,就在君禦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從山穀之中和秦蕭度過的時候,山穀外麵卻突然來了不少人。


    整個山穀裏麵的百姓都被驚動了,那些人手中拿著刀劍,守在山穀外麵,仿佛隨時都會衝進來大肆屠戮。


    「端妃蓄意謀害皇後,證據確鑿,臣等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三皇子,誰敢不從或者阻礙官兵辦事,殺無赦!」


    那帶著滿滿殺氣的聖旨宣讀出來,整個山穀都驚動了,然而那些百姓卻第一時間跑到了秦蕭家裏:「秦蕭,你快帶著他離開這裏,外麵被官兵守著,沒辦法出去了!」


    君禦一愣,從裏麵走了出來。


    來報信的是村子裏的一個普通男人,那人滿麵焦急擔心,卻全部都是在擔心他們。


    君禦麵色白了白,轉頭看了一眼秦蕭:「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的話,他們都要死!」


    他實在明白自己父親的作風,一旦他真的跑了,恐怕第一個被連累的就是這裏的所有人。


    秦蕭猶豫了一下,她目光落在君禦的臉上,微微點了點頭。


    「我會救你!」


    兩人在這和半年時間,在這裏拜了堂成了親,君禦也徹底脫離了當初自己三皇子的身份。


    可畢竟他的血脈還在,即便是有君惜在外麵擋著,也難免被有人心動了心思。


    如果說是之前的他,那些大臣恐怕還不足為懼,可是在秦蕭不在的兩年之中,他手中做過的太多事,都讓人產生了極為強大的威脅。


    君禦聽到秦蕭的話,眼神之中頓時亮了起來,他抱住秦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你我是夫妻,一輩子的夫妻!」


    秦蕭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堅定之色。


    她親自送君禦下山,看到下方無數官兵,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決絕之色。


    山穀上傳來不少孩子的哭聲,就連一些大人也在抹淚。


    君禦這段時間在這山穀之中的人緣十分不錯,不管是大人孩子,都十分喜歡他。


    「秦蕭,這謀害皇後的罪名可大的很,他還能回來嗎?」


    秦蕭點了點頭,目光十分堅定:「能回來!」


    聽到她的話,不知道為何眾人心中逐漸安穩了不少。


    君禦被帶走,秦蕭也消失在了山穀之中,誰也不知道秦蕭去了哪兒,做了什麽。


    君禦一回到皇宮,就直接被壓到天牢裏麵,就連端妃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


    被關在潮濕陰暗的天牢之中十天時間,君禦才看到了一臉憔悴的君惜出現在自己麵前。


    君惜整個人瘦了很多,但是身上衣著整齊,看起來已經脫離了危險。


    他擺了擺手,讓人將關押君禦的房門打開。


    「君禦!」


    君禦聽到大哥叫他,站在他麵前,微微抬頭,目光多了幾分冷然。


    「母妃死了!」


    一聽到這四個字,君禦像是被當頭棒喝,雖然他十分怨恨端妃,恨不得不回來,再也不見她,可是當聽到有人說她已經死了的時候,君禦的心還是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為什麽?」


    君禦眯了眯雙眼:「秦蕭找了母妃,然後母妃留下書信,服毒自盡了!」


    秦蕭……


    一聽到這兩個字,君禦臉色微微白了白,他看到了君惜眼底的憤怒。


    「為何秦蕭一見了母妃,母妃就會自殺,我想等你出去之後,好好問問她!」


    君禦倒是從心底都沒有怪罪秦蕭的意思,可是現在君惜的想法和他明顯不同。


    因為,君惜在端妃眼中,那絕對是比命還要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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