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遲的目光滿是幽怨之色。


    白溯月一向對炎墨遲這種表情無法拒絕。


    更何況如今對方身上還有傷,那蒼白的臉色直接讓她感覺心裏難受的很。


    「隨本王到處走走!」


    炎墨遲唇角噙著一點兒笑意,然後徑直走到白溯月身邊。將她的手抓了起來。


    白溯月微微一愣,看到他臉上沒有什麽難受的表情,輕輕點了點頭。


    她走的很慢,乳白色的月光落在她的側臉上。透著幾分淡淡的紅暈。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安靜的竹林裏麵充斥著一種難得的溫馨味道。


    炎墨遲忽然伸出手。摸了摸白溯月的頭,「小月兒。當初在天風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白溯月微微垂下眸子。回憶起以往,她忽然感覺有些好笑:「當然沒有,不過那時候若不是你護著我的話,沒準我還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白溯月微微垂眸,眼底全都是滿滿的暖意。


    好像從她重生開始,她的命運就牢牢的和炎墨遲綁在了一起。


    如果一開始他不在,她的路走的不會這樣順暢。


    「護著你。應該的!」


    炎墨遲唇角溢出一抹淺笑,卻將心思隱藏了起來。


    他目光落在了白溯月的麵容上,也說不好最開始是什麽心態。可是逐漸的。這個女子身上仿佛散發著一種能夠吸引自己的光輝。


    也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印象,也可能是前世今生的緣分。


    反正不管如何。她如今都是他的。


    「當初王爺可不是這般想的吧!」


    白溯月微微眨了眨眼睛,拉著炎墨遲坐在後院之中的一個竹林當中,旁邊的屋簷上掛著大紅色的燈籠,燭火幽幽,將整個後院照亮。


    白溯月眯了眯雙眼,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


    炎墨遲閉了閉眼:「小月兒的嘴還真是不饒人,都過去那麽久的事情,現在還提他做什麽?」


    白溯月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興奮之色:「說說,當初王爺看上我哪裏了?」


    麵對那雙精光閃閃的眸子,炎墨遲一陣無力,卻也無法拒絕。


    他微微眯了眯雙眼,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一開始,我就在那樓中見過你!」


    白溯月的嘴角動了動,她當然知道那青樓的主人就是炎墨遲。


    「本來我沒打算管的,不過有時候本王也喜歡做做善事……」


    白溯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多管閑事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你的風格!」


    炎墨遲掩飾了一下唇邊的尷尬,隻是那眼中的笑意卻也越來越濃。


    但是一想到當時的情景,炎墨遲眸子裏的殺機就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我現在隻是有些後悔,沒有當時就將那個敢碰你的人給弄死!」


    白溯月默了默:「沒關係,反正對方當時就死了,我也沒吃虧!」


    炎墨遲的眼底光芒閃了閃,卻站起身做到白溯月身邊,將那略微有些瘦弱的肩膀抱在懷中。


    「以後這種事情,我不會再讓它發生!」


    白溯月沒有反駁,輕輕點了點頭。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目光之中多了一點兒凝重的色彩:「不知道前兩天我說的那件事,你和父皇說了沒有!」


    炎墨遲沒有絲毫猶豫:「不行!」


    白溯月微微一愣,眼底劃過一道懊惱之色。


    「這皇後我是不想當的,若是你想的話,我也不會拒絕!」


    白溯月的眼底多了一抹失望之色,微微嘆了口氣。


    「月兒!」


    炎墨遲眉眼之中的笑容更深了幾分:「父皇在位這麽多年,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退位,他至少還能當個十年二十年的皇帝,以後有辰辰接班,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可好?」


    白溯月的目光閃過一道淡淡的紅。


    「你的意思是……」


    「為夫逍遙自在慣了,就連墨商都是個甩手掌櫃,哪裏還能管的了這江山!」


    白溯月隻感覺心中一熱,燙的讓她心口發顫。


    「那就依王爺的意思!」


    炎墨遲眉眼之中的笑意越來越深,目光柔和的仿佛能夠溢出水來。


    「那你可有想好了要去哪兒玩嗎?」


    「當然……」白溯月的話才說到一半,院子外麵就傳來一陣慌慌張張的腳步聲。


    「太子殿下,出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如今整個京城可以說的風平浪靜,還能出什麽問題。


    「怎麽了?」


    白溯月不由得有些好奇,著急的問了一句。


    那下人垂著頭,小聲說道:「是皇宮裏麵傳來的消息,說是……說是皇上突然病重……快不行了!」


    白溯月和炎墨遲兩人嚇了一跳,她見到炎墨遲身形有些不穩,連忙扶住他。


    「怎麽可能,父皇身體一直不錯,怎會突然……」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沒用,兩人不敢耽擱,立刻向著皇宮行去。


    兩人坐在馬車上,匆匆忙忙的趕到皇宮大門前,看到還有不少人和他們一樣都在。


    莫英扶著肚子,跟著晏景欒一同出現在皇宮門前,木玲也一臉焦急的下了馬車,這下所有人都撞在了一塊。


    眾人眼中都帶著凝重之色,想必是都得到了璟帝的消息。


    但是因為炎墨遲還沒有來,所以大家也沒有率先進門,不少官員都在門外守著。


    看到炎墨遲和白溯月出現,在場的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收起了之前的擔憂和焦慮。


    炎墨遲沒有時間和心思和眾人談話,直接向著裏麵行去,幾個璟帝身邊的心腹太監陪同在炎墨遲和白溯月身後,一塊跟了進去。


    然而,就在璟帝居住的養心殿之中,哪裏有什麽病人的影子。


    他們就連璟帝人都沒有看到,隻看到眼前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


    「不是說父皇……」


    炎墨遲微微一皺眉,看到那些太監臉上的神色十分自然,完全沒有之前慌亂的樣子,他這話也沒有問出來,仿佛像是察覺到了什麽。


    「皇上走了!」


    其中一人總算走了出來,直接來到了炎墨遲麵前,恭恭敬敬的將桌麵上的盒子拿在手中,然後徑直粥到他麵前:「這是皇上臨走之前留下來的東西!」


    炎墨遲的臉色陰沉漆黑,氣的雙眼之中全都是怒色。


    白溯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的有些驚訝,目光愕然的看著炎墨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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