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商量好了,直接從樹叢後麵走出來,閃身就衝著老者的方向沖了上去。


    三個暗衛十分有規律的共同攻擊老者上中下三盤。劍光帶著淩厲的色彩。


    老道長看到有人襲來,眼神之中劃過一道怒色,反手三劍奔著三人而去,帶著強大的殺機。


    炎墨遲忽然揮手。直接將三個手下打倒在地,另外一隻手握著劍。直接和老者交織在一起:「下去!」


    他冷聲厲喝,那幾個暗衛連忙從地上滾起來跑遠了。剛才那麵臨死亡的一瞬間,三人都感覺到了脖頸一涼。


    若是他們家王爺出現的再晚一點兒。他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怎麽,一個人打不過就要偷襲嗎?」


    老者的臉上帶著幾分怒色,就連麵上都露出嘲諷來,炎墨遲見此,也不氣不惱:「偷襲倒是不必,想要殺了你,本王一個人就足夠!」


    老者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次也不廢話了,直接拿著劍沖了上來,炎墨遲目光微微閃爍著淡淡的寒光。忽然將手中劍直接刺向老者的脖頸。帶著不要命的架勢。


    老者被炎墨遲突然出現的強烈殺機震驚了一下,他被嚇得猛然後退。畢竟兩人雖然在內力上有些差距,可是炎墨遲的劍更加詭異,這才讓兩人旗鼓相當的打了這麽長的時間,尤其是剛才炎墨遲想要同歸於盡的招數,逼的老者不得不退讓。


    「你要幹什麽?」


    炎墨遲微微皺眉:「不幹什麽!」


    他話音落下,招式更加淩厲起來,老者見到對方這樣處處破綻,但是絕對不要命的打法,瞬間感覺到頭疼起來。


    如果他想要殺炎墨遲,現在對他來說易如反掌,可是代價就是將自己的命也搭在裏麵。


    老者心中一狠,猛然將手中劍刺中了炎墨遲的腹部,而自己的肩膀上也同樣中了很深的一劍,鮮血瞬間噴濺出來,老者用手捂著自己的肩膀,看著就算身上染著血,也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炎墨遲,「都說王爺心狠手辣,原來對自己更狠,老夫佩服,告辭!」


    說話瞬間,老者轉身就走,那些暗衛原本上來想要攔截,卻被炎墨遲擺手攔住。


    「你們打不過!」


    所有人臉色變了變,那些暗衛眼中滿滿都是慚愧的色彩。


    幾個出手的暗衛互相對視了一眼,直接跪在地上:「屬下等人不聽從命令,還請王爺責罰!」


    炎墨遲掃了他們一眼:「該怎麽罰自己去領,不需要來問本王!」


    三人臉色瞬間慘白,直接從腰間拿出劍,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然而炎墨遲頓了頓:「這次算個警告,沒有下次!」


    眾人如獲大赦,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了幾分紅暈,連忙退了下去。


    炎墨遲神色淡然,仿佛根本不曾受傷一樣,他隨便將腰腹間的傷口用東西包紮了一下,凝神聽著暗衛的稟報。


    「王妃找到了嗎?」


    「已經找到了!」


    聽到這三個字,炎墨遲的神色微微放鬆了幾分,他微微閉了閉雙眼:「帶我過去!」


    「隻是,王妃現在可能有些麻煩!」


    炎墨遲的目光微微一冷:「什麽麻煩?」


    那暗衛聲音微微垂下眸子,緩緩開口說道:「王妃之所以沒有來得及告訴王爺,是因為遇到了一個熟人!」


    炎墨遲微微愣了愣:「哪個熟人?」


    暗衛小聲說道:「那人好像是叫無輕!」


    炎墨遲的眸子瞬間劃過一道狠色:「他沒死?」


    暗衛搖了搖頭:「不過那人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而且還……」


    「還怎麽了?」


    「估計就算王爺不動手,他也活不長久的!」


    炎墨遲閉了閉雙眼:「你確定不是裝的?」


    暗衛猶豫了一下:「確定!」


    聽到自己的心腹手下都這樣說了,炎墨遲也沒有再追究下去,讓人趕快給他換一身衣服,然後這才前往白溯月所在的地方。


    他推開一間有些破舊的院子,看了看滿是蜘蛛網的大門,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炎墨遲邁步走進來,剛好看到白溯月就站在一個人身邊。


    那人穿著一身藏藍色的粗布衣衫,目光清冷的站在遠處,一雙眸子裏滿滿都是單純無害之色。


    炎墨遲快走了兩步,站在白溯月身邊:「月兒,他……」


    白溯月擺了擺手,剛想說什麽,卻突然皺了皺眉:「哪裏來的血腥味?」


    她的鼻子十分好使,很快就聞到那味道是炎墨遲身上散發出來的,她直接抓住了他的衣襟,目光嚴肅的看著他:「剛才突然離開是因為害怕自己看錯,不過追過來之後才發現,在這裏看到的真的是無輕,他沒死!」


    「沒死……你是打算再殺他一次嗎?」


    白溯月輕笑著搖了搖頭。


    「無輕已經死了,現在他不是了!」


    她側眸,看到無輕害怕的後退了一下,那模樣心智,完全和幾歲的孩子相差不多。


    她微微嘆了口氣,無輕雖然做過的錯事不少,可卻也不是沒有緣由。


    雖然她怨恨顏映柔,但是那些為了顏映柔付出的人,她卻沒有道理怨恨的。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就好比在乎她的人,若是她做了什麽錯事,恐怕炎墨遲第一個會選擇站在她這邊。


    就算負了天下人又能何妨,唯獨不負她足以。


    白溯月重活了一輩子,學的最多的就是這點。


    隻要不遺憾,並沒有什麽對錯,她隻是有些羨慕顏映柔,有那麽多人保護和喜歡。


    如果她有這份殊榮,她絕對會好好珍惜一切,絕對不會像是顏映柔一樣,將任何人利用了個徹底。


    「快讓他滾出去,既然他朋友來了,就讓這在家裏白吃白喝的一塊離開吧!」


    「不行,他是我帶回來的,他還什麽都沒想起來不能走!」


    炎墨遲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幾個上了年紀的婦人穿著灰紫色的花裙,臉上塗抹著劣質的胭脂水粉,一臉嫌惡的看著無輕的方向,轉頭看向白溯月的時候,又不由得流露出幾分羨慕和嫉妒的情緒。


    然而站在那三個上個年紀的婦人前麵,一個雙眼通紅的年輕女孩咬著牙擋在了無輕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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