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隻能成功,不允許失敗。知道嗎?」


    「屬下知道!」


    ……


    太子府被安排在了城東的一間偌大府邸當中。君禦更是親自安排人手將太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白君燁一得到太子府可以入住的消息,就帶著方晴夏住了進去。


    隨著他們一起前往的,還有白溯月和炎墨遲。


    畢竟兩人是兄妹,太子府這樣大。住在一起也能有了照應。


    再加上,白溯月壓根不喜歡住在皇宮之中。


    木仇和木玲也帶著笙兒搬了過來,目的就是為了近距離的照顧方晴夏。


    如今方晴夏有了身孕。身體多少有些不方便,為了以防萬一。木仇長時間的都留在太子府裏。


    雲千紫和雲隴,在得到所有人都住在太子府中之後。更是心中癢癢,在和君禦打過招呼之後,也住了進去。


    原本空蕩蕩的太子府,一下子成了眾人的聚集地。在即將到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恐怕大家都要住在這裏。


    在方晴夏的孩子沒有下生,白溯月絕不會輕易離開南夜。再加上方晴夏不能在此時長途跋涉。所以隻能留在南夜休養。


    每一天,太子府補養身體的藥材都不間斷。


    才短短十幾天的時間,方晴夏的臉色明顯白皙紅暈了一些,白君燁在南夜國的地位,也在君禦的幫助下逐漸穩定。


    白溯月夜以繼日的和木仇泡在城外義莊當中,還好如今天氣寒冷,那些屍體還沒有腐爛壞掉。


    但是,那些屍體上麵的屍斑越來越深,身體也越發僵硬,很快就不能用了。


    沒有了能夠練手的材料,白溯月越發心急。


    不過現在皇城之中顯然安靜了不少,秦家人等著要被斬首流放,阮家也士氣大減,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沒有什麽消息。


    「月兒,休息一下!」


    木仇放下手中的刀,坐在旁邊怡然自若的喝了口茶。


    白溯月揉了揉已經發酸的手腕,嘴角緊繃著,瞬間感覺壓力大了起來。


    原來,成為大夫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她以為,她要學的東西並不會很難,畢竟她武功練了這麽多年,對刀法的掌控力,已經是另外一個境界。


    隻要她小心謹慎一點兒,一定能夠實現剖腹這種事情。


    但是真當她將匕首放在冰冷的屍體之中後她才發現,事情遠遠不像是她想的那樣簡單,這刀子在肉上,人體之中的每一條經脈,每一個脈絡,都神奇的讓她拿不準。


    如果身邊不是有木仇在細心的指導她,她恐怕早就放棄了這種方法。


    她滿臉疲憊,這十幾天當中,她每天休息的時間都不太多。


    義莊的房門被人推開,炎墨遲的身影如暗夜精靈一樣出現在大門前,手中端著一個食盒。


    堂堂的炎王殿下,如今已經淪落為,給白溯月跑腿打雜的人。


    雖然這些小事,明明都可以交給下人來做,但是炎墨遲為了不讓這個地方,和他們要做的事情被人說出去,全都親自掌管了。


    白溯月對這樣放下架子,放下一切的炎王殿下,心中感動非常。


    直接端過食盒開始輕鬆自在的吃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噁心嘔吐,到現在的泰然自若,白溯月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炎墨遲坐在白溯月身邊,見到她吃的很急,伸手摸了摸白溯月的頭髮。


    「最近小月兒不在本王身邊,本王可是想念的很,本王覺得,這種事情並非一兩日就能完成,所以小月兒不比為難自己!」


    白溯月擦了擦嘴角,「墨遲,這件事,我必須要成功,沒有失敗的可能!」


    她凝視著炎墨遲的雙眼,眸子裏藏著滿滿的執著。


    「所以,這段時間還是繼續委屈王爺,幫著月兒遮掩一下這邊的事情!」


    「既然是你的決定,本王自然支持,小月兒放心,有本王在,沒人敢打你的主意,你安心留在這裏!」


    炎墨遲彎了彎唇角,那雙極為妖孽細長的眸子裏,湧動著淡淡的暖意。


    隻是,他站起身剛想離開,木仇的聲音從他的身後輕輕傳來。


    「你……沒事嗎?」


    炎墨遲身體微微一頓。


    他轉身看了一眼木仇的方向,輕輕勾了勾唇角:「本王能有什麽事!」


    白溯月聽到兩人詭異的對話,一瞬間站起身來,眼底劃過一道冷光。


    「王爺,你是不是又在瞞著我什麽,木大哥,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白溯月當即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因為她知道,炎墨遲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她的。


    「王爺,你是在拿月兒當外人?」


    炎墨遲心口輕輕跳了跳:「沒有!」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嗯,確實有點兒小事,從中毒之後,最近本王體內的氣息有些不穩,恐怕再最近這段時間之內,沒有辦法使用內力!」


    他微微垂了垂眸子:「這並非是什麽大事,本王身邊有墨幽他們在,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本王分毫,而且過幾天就會好了,即便告訴小月兒你,也是平白無故的讓你擔心罷了!」


    白溯月聽完,見到炎墨遲說的不像是假的,總算是將心落了下來。


    「可是,絕脈的事情,王爺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木仇的眼神微微深了深。


    炎墨遲微微笑了笑:「嗯,沒準這隻是中毒之後的反應而已,並無大礙!」


    炎墨遲那輕鬆自得的語氣,讓白溯月又愛又恨。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直接走到門口,從炎墨遲的身後,直接抱住了對方。


    「王爺當初為月兒解毒的事情,月兒都已經知道了!」


    炎墨遲詫異的看了一眼木仇。


    木仇輕輕的,不易察覺的搖了搖頭。


    兩人的交流隻是在一瞬間的事情,炎墨遲將人從自己的懷中捧起來,眼神凝重的看著白溯月。


    「小月兒!」


    「嗯,我在!」


    「本王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自願為之,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白溯月低頭呲笑,「月兒並沒有放在心上!」


    炎墨遲的臉色黑了黑,用修長的指尖描繪著白溯月臉頰上的輪廓。


    明明周圍還是那種陰森幽暗的場景,可是在兩人的互動之下,卻仿佛一瞬間亮了起來。


    木仇見到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眸子深了深,袖子下的手悄然緊握,從大門離開,將單獨的空間留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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