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聽到南妃這番話,眼神淩厲了幾分,那抹殺機。卻在片刻間被她隱藏了下去。


    「我和大哥的身份。我也不稀罕聽,現在宗主大人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和風傾城的小命吧!」


    「傾城……不可能!」


    安香楠的眼神瞬間微微變了變,「他怎麽可能會被你抓住?」


    白溯月垂下眸子:「是他自己自投羅網,又怪得了誰呢?」


    這番話白溯月一說出口。安香楠頓時瞪大了雙眼,那雙蒼老的,帶著滿滿溝壑的皮膚。露出一抹哀默的情緒來。


    白溯月有些不理解,南妃在風傾城很小的時候就將人給丟下。這母子兩人的關係一向不好,不然的話。前世風傾城也不會在最後才將她交給她。


    看來風傾城那時候也是不想救南妃的。


    隻是迫於藥宗的壓力,最終她才會被送到南妃手裏當成藥引。


    現在她露出這種情緒來是幹什麽,演戲嗎?


    安香楠閉了閉雙眼:「隻要你能放了他,我就告訴你。是誰害死你娘的!」


    白溯月的嘴角微微抿了抿,安香楠果然知道的不少。


    炎墨遲卻在此時,輕輕的用手暗了暗她的肩膀。


    「小月兒。不要上了她的當!」


    白溯月輕輕勾了勾唇角:「當然不會!」


    說話間。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那裏麵裝的,是剛才木仇交給她的,用來吸引蟲蛇的藥粉。


    「麻煩炎王殿下,準備一口大缸,將她放在裏麵!」


    炎墨遲輕輕挑眉:「你這是要做什麽?」


    「月兒要嚴刑逼供!」


    她眯了眯眸子,眼底閃過一道淺淺的冷色來,前世她讓她嚐試了淩遲之苦,這輩子,她要讓安香楠也嚐嚐,什麽叫做萬蟲噬體的滋味。


    安香楠聽到白溯月將話說完,渾身頓時緊繃起來,她瞪大雙眼緊緊凝視著白溯月,甚至比剛才還要害怕。


    「白溯月,你要幹什麽?」


    一聽到白溯月要準備東西,安香楠頓時感覺到一絲不妙,畢竟未知才最可怕。


    「安宗主,若是你緊閉著嘴,什麽都不說,那我也就隻好送你一程了,隻是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覺得生不如死!」


    安香楠緊咬著下唇:「白溯月,天風國的藥宗不過是留下來收集消息的一個分宗罷了,根本就沒有多少高手,若是有人知道我死了,一定會替本宗主報仇的,得罪了藥宗,別說你這個小小的天風國,就算三國聯和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和其對抗!」


    安香楠的這番話,讓白溯月的雙眼冷了冷。


    「至於他們為不為你報仇,那都是你死了以後的事兒了,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安香楠頓時冷笑起來:「難道你們不害怕嗎,藥宗早晚會踏平天風,將你們全部一個個的除掉,就算你爹當了皇上又能如何,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白溯月見到有人將一口大缸準備好,放在了客棧後院潮濕陰暗的草地上,直接伸手將安香楠的衣領抓了起來。


    她都沒有讓炎墨遲出手,就將南妃提起,帶到了後院。


    炎墨遲從來沒有見過,白溯月的眼眸之中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恨意。


    他見到白溯月的動作,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隻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在旁邊幫上她一把。


    這樣的白溯月,炎墨遲也是第一次見,那眼底的殺機和恨意,像是在瘋狂的洶湧著。


    直接將安香楠放在大缸之中,白溯月伸手擰開小瓶子的蓋子,放在安香楠的鼻尖,讓她聞了聞。


    一瞬間,安香楠就知道了那瓶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白溯月,你……你好狠毒!」


    「和宗主比起來,差得遠了!」


    安香楠唇角微微顫抖著,雖然平日裏做盡了壞事,可那些壞事都是對別人做的,她即便對自己狠,可一想到那種甚至比死亡還要悽慘難受的死法,她就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在悄悄炸起。


    冷汗一瞬間出現在她的額頭上,她唇角幹澀的咬了咬,最終心情平復下來。


    「王妃想要知道什麽?」


    她收斂心神,微微挑起眉眼問著白溯月,雖然身上不能動彈,但是腦袋還是可以的,隻是即便到了這種時候,安香楠也不允許自己自殺。


    咬舌自盡這種事情,隻有弱者才會做。


    如果她沒有強大的內心,恐怕再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哦?這麽快就招了,本妃還想看著宗主大人被萬蟲吃掉的慘狀呢!」


    安香楠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地方陰暗,蟲子一定不少,就算沒有,炎王那些手下也不是白吃飯的。


    一想到被無數各種各樣的大的小的蟲子,爬在身上啃咬的那種感覺,安香楠就感覺心口在突突的跳著。


    她雖然殘忍,殺人如麻不假,可不代表她沒有害怕的東西。


    隻是,白溯月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直接將藥粉順著她的脖子,灑了下去。


    那帶著幾分細細麻麻的感覺落在皮膚上,南妃總算露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宗主大人,月兒好像沒有說,你告訴我了,我就不收拾你了!」


    炎墨遲看著白溯月的動作,坐在旁邊石桌上,用摺扇撐著下巴。


    他倒是有些好奇,白溯月要怎麽對付南妃。


    「你不能這麽做,本宗主若是死了,有些秘密你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白溯月眯起雙眼:「宗主大人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麽痛快的,我會讓你……求著我讓你去死!」


    說完這句話,白溯月後退了一步。


    立刻有人將南妃的衣服全部剝了下來,缸蓋將南妃中間的身體部分遮擋住,然而在大缸的側麵,卻早早的被人開了兩個長條形狀方口,方便那些蟲子鑽進去。


    還有人拿出灑了藥粉的紗帳擋在白溯月和炎墨遲身前。


    那大缸之中的南妃,滿臉恐懼的看著四周圍,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的,地麵上的草葉在緩緩聳動著。


    南妃見此,臉色頓時慘白慘白的,她凝視著白溯月,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這個女人的心可真是惡毒。


    「不要,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說!」


    白溯月抿著唇角,一動不動的看著南妃。


    就在她說話那會兒功夫,已經有蟲子爬進了大缸之中,南妃的臉色頓時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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