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將軍府的那個白溯月嗎,怎麽這麽漂亮了?」


    五官明明還是原來的五官,可是那一張吹彈可破的臉蛋。直接將整張容顏襯托的絕艷無雙。就像是帶著勾魂奪魄的魅力一樣。


    「現在人家可是郡主,擦脂抹粉也是正常的,就是沒想到會這麽漂亮!」


    「廢話,不漂亮炎王殿下怎麽能看得上她。如果以前還有些意外,現在就說的通了……」


    白溯月隱約聽到了眾人的竊竊私語,不過她今天是來湊熱鬧的。並沒有將這些官員的話放在心上。


    隻是,她才剛下馬車。另外一輛馬車就追上來了。


    隻看那馬車高大豪華的外形,不用問。白溯月就知道這馬車裏麵坐著的是炎墨遲。


    明明說好了下午他有事情要做的,這會兒卻跟出來了。


    簾子掀開,炎墨遲踏步走到白溯月身側,看到白溯月這一身裝束。眼底的色彩深了深。


    郡主的衣服十分高貴,紫紅色的長裙,赤金色的牡丹花紋。還有金色的五尾鳳冠。白溯月站在那裏,就將尊貴兩個字形容到了極致。


    這才是真正的千金貴女。


    白溯月目光清冷無波,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就算見到炎墨遲的時候,也隻是眼底多了幾分驚訝和詫異。


    炎墨遲站在門口沒動,遠遠的等著白溯月自己走過來。


    白溯月頓了頓,卻並未停留。


    兩人注視了大概兩息的功夫,白溯月淺笑著問道:「王爺不是在忙?」


    炎墨遲輕輕抓住白溯月的手腕,領著她向著裏麵走去。


    「本王聽到有人敢在外麵亂放謠言!」


    白溯月疑惑的看著他,好像炎墨遲並非在乎這點兒名聲的人。


    而且,那謠言當真和炎墨遲沒什麽關係,全部都是針對她一人的。


    「雖然本王很想將謠言坐實,可卻也不允許別人隨便說你!」


    白溯月心中熱了熱,炎墨遲竟然已經思考到了這種小事兒上。


    「王爺這麽忙,還要抽出時間來管月兒這點兒小事兒,月兒深感榮幸!」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依舊這樣用著疏離的稱呼,眼神冷了下來。


    「叫聲夫君來聽聽!」


    「……」


    雖然兩人的關係已經十分深厚,可這種話,白溯月竟然有些叫不出口來。


    並非羞澀,而是感覺有些異樣。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緊抿著唇角,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輕輕湊近了她幾分。


    「本王不喜歡你開口閉口的稱呼本王王爺,畢竟王爺這麽多,誰知道你叫的是誰?」


    「那炎王……」


    「更不行!」


    炎墨遲打斷白溯月的話,用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


    兩人的姿態動作,完全稱得上曖昧。


    在場全部都是心中迂腐的老臣,看到這種情況,一個勁兒的在感嘆著世風日下。


    「真是作孽啊,也不來個人管管!」


    「管?一個是炎王,一個是郡主,當今皇上都已經為兩人賜婚,誰還敢管?」


    白溯月見到這邊談論著她和炎墨遲的事兒,忽然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打紙張來,那上麵明碼標價的蓋著無數手印。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突然拿出這麽個東西,愣了愣。


    「王爺,等月兒一下!」


    白溯月走到群臣麵前,看到那些人灰白下來的臉色,輕笑著:「眾位大臣都是朝中位高權重,金口玉言之人,月兒的這點兒救命小錢,應該不會欠著吧!」


    白溯月抖了抖手中的欠條,讓這些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雖然這些朝廷大臣的俸祿不錯,可是除去日常的開銷,能留下來的當真不算多,千兩百兩不算什麽,可是白溯月一開口就是要幾萬兩。


    那些之前從林子裏活著出來的大臣們,早就盤算著怎麽將這筆欠債抵消了。


    不然的話,一些家底不豐厚的官員,恐怕就要喝上一年的西北風了。


    「這個,郡主……」


    其中幾個官員的臉色都白了,那白紙黑字還蓋著他們的手指印,隻要拿到皇上麵前,皇上肯定懲罰的他們傾家蕩產不可。


    「能不能寬限一段時間!」


    白溯月輕笑,轉頭看了一眼炎墨遲的方向。


    炎王殿下搖了搖扇子,眼底劃過一道淡淡的流光。


    這些人的心更冷了。


    讓炎墨遲出馬,他們恐怕會被剝削的皮都不剩。


    「可以,不過這一天的息錢要說清楚!」


    果不其然,炎墨遲開口絕對不會是好事。


    白溯月見到那些人臉色都鐵青了,再也不敢多提一句延期的事兒。


    隻是總有幾個哭窮的。


    炎墨遲見到這種的,直接開口要去對方家裏搬東西,瞬間將對方這麽多年收到的俸祿還有一些私物說出來不少。


    幾句話之間,所有人都老實了。


    就算勒緊了自己的褲腰帶,也不能欠炎王殿下的錢。


    更何況,如今白溯月是炎墨遲的未婚妻,欠了白溯月的銀子,也就都成了欠她的了。


    這件事說到一半,刑部門前一排禁衛軍出現,直接將前方的道路清空。


    一道金黃色的身影,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從門口慢慢走了進來。


    軒帝身邊沒有帶任何人,臉色也冷沉嚴肅著。


    今天畢竟要提審的是皇子,是軒帝的兒子,軒帝哪裏能高興的起來。


    隻不過軒帝這個模樣,讓白溯月想起了已經死了的皇後。


    不知道對方的屍體有沒有被發現。


    在這種緊要關頭,恐怕皇後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會就這樣公布出來。


    白溯月還有些挺緊張的,白君燁大婚將近,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沾了晦氣。


    「人呢?」


    刑部的大門此時完全打開,吳尚書從裏麵邁步走了出來,連忙恭迎皇上駕到。


    白溯月和炎墨遲跟在眾臣的身後,在上手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吳尚書早已將風傾城帶了出來,一聲令下,就有侍衛將大堂後麵的人給帶了出來。


    才短短一夜時間,昨天那個在山穀之中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如今就變成了階下囚。


    白溯月凝視著風傾城麵上的深情,眼底幽暗了幾分。


    一旁的炎墨遲靜靜的坐在她身邊,不動聲色的搖著扇子喝著茶,一派慵懶的模樣。


    軒帝坐在一旁,正堂中央坐刑部的吳大人。


    吳大人一向公正嚴明,白溯月也不害怕對方會袒護風傾城,再加上風傾城造反的事情,在場所有人都清楚,如今這個局麵,風傾城的腦袋,絕對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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