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給南妃拖延時間,和活著的機會。


    南妃眼神危險起來,她本想再拖延一點兒時間。可沒想到白溯月回答的竟然如此幹脆。


    「你們若是殺了我。本宗主保證你們活不過一個月,你們會與整個藥宗為敵!」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炎墨遲臉色冰冷的下了手。


    南妃突然伸手手臂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劍痕劃過的瞬間。一條還沾染著血的手臂就掉落在了地上。


    「啊!」


    一聲慘叫從南妃的口中傳了出來,卻在此時,她手中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在炎墨遲要動手的瞬間揮了出去。


    漫天的粉末飛揚起來,炎墨遲手中的劍。刺空了。


    明明劍尖緊貼著南妃的脖子,可就在這種空隙出現的一瞬間。南妃已然逃脫了出去。


    她用手臂換了她自己的一條性命,劍尖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血痕,卻並未傷及命脈。


    可即便如此,也讓南妃氣的不輕。


    她忍著手上的疼。眼底的陰毒之色越來越濃。


    「炎墨遲,沒想到你竟然敢廢了本宗主的一條手臂,好。好的很!」


    南妃的語氣十分生氣。粉末已經飛揚著消散在半空當中,她人已經出現在了百米之外。


    一條手臂還在流血,南妃用另外一隻手點了左手臂上的穴道,眼底血光閃動。


    「今天你們幾個,一個也別想從這宗門之中走出去,就算要死,本宗主也要你們所有人為本宗主陪葬!」


    柳芷剛想上前追過去,被白溯月一把拉住。


    「別追了!」


    她就知道南妃不好殺,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狡猾到這種程度。


    「郡主!」


    柳芷有些著急,眼瞧著就要抓住藥宗宗主,卻愣是被對方跑了。


    白溯月走到那條被劍割斷的手臂旁邊,輕輕踩了踩。


    她的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幽深之色:「能夠對自己狠下毒手的人,當真厲害!」


    這女人……


    白溯月一時間有些呼吸不暢,她聽到咣當一聲長劍落地的聲音,轉過頭看向炎墨遲的方向。


    目光之中帶著探究之色,白溯月吩咐柳芷拉上裝滿了孩子的木板車,走到炎墨遲身邊來。


    「王爺,她說的話,月兒可都放在心上!」


    炎墨遲側頭,輕輕眯了眯雙眼。


    「她都是在騙你!」


    白溯月將眸子半眯著,十分危險的看著炎墨遲,她唇角緊繃,麵色嚴肅:「月兒隻知道,王爺也在瞞著月兒,有什麽話,咱們回去好好說……」


    白溯月的尾音處,留下一抹意味深長,她說完這句話,轉身向著山下的方向走去。


    柳芷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見到炎王殿下一臉冰冷,連忙低下頭跟上白溯月的腳步。


    白溯月一下山,就看到了一幕十分震驚的景色。


    足足有幾千人的藥宗,被上萬人層層包圍,那幾千人如今後麵是懸崖,前麵是官兵,所有人站在一處,全都露出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再看眾人不遠處的山岩,原本一處洞口,被一塊巨大的,從山頂上滾下來的巨石牢牢堵住,除非有足夠的時間將其撬開,否則根本沒辦法從那唯一的出口離開。


    白溯月看了一眼站在山頂上的人,頓時笑了。


    「木仇大哥!」


    她就知道,木仇出去一定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做,卻沒想到一轉身不見的功夫,竟然給了她一個這麽大的禮。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欣喜的模樣,輕輕蹙了蹙精緻的眉宇。


    他輕輕用指尖將白溯月的臉頰轉了過來,讓那雙清澈的目光隻注視在自己身上。


    「小月兒,本王發現,你一看到你的木大哥就高興,你再這樣,本王可要吃醋了!」


    白溯月伸手拍了拍炎墨遲的肩膀,十分爽快的笑了笑:「王爺放心,本郡主會對王爺負責!」


    炎墨遲無奈的摸了摸白溯月的頭,眼神之中掩藏著一絲淡淡的深意,像是在忍耐著什麽。


    整整兩千多藥宗弟子被控製起來,在山澗之中排成了一條長龍,每個人的手腕上都拴著鐵鏈,兩邊有護衛看守者。


    這些弟子在一番掙紮之中死傷不少,剩下的直接放棄了抵抗,開始束手就擒。


    隻因為人數實在懸殊,即便對方的人武功很高,可也雙拳難敵四手。


    藥宗被攻破,白溯月安排人將那些救出來的孩子好好安置起來,然後開始和眾人會和。


    晏景欒和白君燁方晴夏早早的站在隊伍前方等著白溯月和炎墨遲。


    兩人此時,騎著一匹馬從山頂上飛快的狂奔了下來。


    晏景欒一看到炎墨遲,眼神就冷漠了幾分。


    「月兒,那個藥宗宗主可有抓到?」


    白溯月搖了搖頭:「雖然被她跑了,不過沒了藥宗,她也不算什麽!」


    晏景欒輕輕沉吟了片刻。


    「好,不管了,咱們先壓著這些人離開!」


    晏景欒騎著馬走到對付的最前方,一身天藍色的長袍,讓他更顯得性情冷淡不好相處。


    白溯月和晏景欒相處雖然不久,可卻明白,她這個半路撿來的大哥,也隻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不同於木仇的不知道如何表達感情,晏景欒是完完全全的在偽裝自己。


    然而她的親大哥白君燁,卻是個從裏到外都冷到骨子裏的,除了對自己的親人朋友之外,誰都不放在心上。


    她想到這裏,心中輕輕笑了起來。


    未曾想不知不覺之中,她心中竟然有了如此多在乎的人。


    白溯月和炎墨遲猛然向著隊伍前追趕而去,她側頭看了一眼已經去見師父的木仇,心中難得的清朗開闊起來。


    一種濃濃的幸福感在心口蔓延滋生。


    身後的人輕輕抱著她的腰,整個人貼在白溯月的身上,那雙細長妖孽的眸子裏,多了一抹淡淡的火光。


    炎墨遲眼神之中流轉著斑斕的光彩,緊緊的盯著近在眼前的女子,手臂再次收緊了幾分。


    白溯月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側過頭小聲問道:「王爺,你抱的我有些難受!」


    炎墨遲像是聽到了白溯月的話,總算放鬆了些,隻是還沒等白溯月鬆口氣的時候,那雙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白溯月偷偷咬牙,一隻手抓著韁繩,另外一隻手按住了炎墨遲的手臂。


    脖頸處的呼吸極熱,身後的人像是在壓製著什麽。


    白溯月聽到了炎墨遲,微微喘著粗氣的聲音。


    她瞬間愣住了。


    「王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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