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相信,之前的玉佩他已經好好收起來了,月兒不會隨便去動他的東西。


    可是,月兒手中的這塊玉佩,又是從哪裏來的?


    「這塊玉佩,月兒是從炎王手中得到的,至於娘身上的疑惑,是月兒自己發現的!」


    白溯月眯了眯眸子,雖然她故意裝作她娘的鬼魂,將大夫人等人嚇得半死,但大夫人當著她的麵喊出來的那些話,讓她心中更是懷疑。


    「月兒,昨晚你去哪兒了,相府的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白震沒有急著回答白溯月的話,而是再次開口問道,壓低了聲音。


    白溯月也沒有隱瞞白震的意思,直接雙膝一彎,跪在了白震麵前:「爹,相府是月兒放火燒的,老夫人也死在了月兒手裏,不管爹是要責罰月兒,還是生月兒的氣,都沒關係!」


    白震眼神複雜的看了白溯月一會兒,書房之中一片安靜,不管是白君燁還是白震,誰也沒有說話。


    白溯月跪在白震麵前,低著頭沒有起身,雙手放在膝蓋上,緊緊的攥著拳。


    她也會怕……


    怕白震會因為老夫人一事,對她這個女兒疏遠,畢竟老夫人和白震才是親生母子,她和白震並沒有絲毫血緣關係。


    她怕他爹一怒之下將她逐出家門,再也不要她了。


    這般想著,白溯月的心口有些陣陣發涼,渾身冒出一層層冷汗。


    「月兒,你可有後悔?」


    白震忽然打破寂靜,開口疑問。


    白溯月沉默了下,搖了搖頭:「月兒沒有後悔!」


    她為母親報仇,天經地義,她沒有後悔將老夫人燒死。


    「既然沒有後悔,還向爹認什麽錯?」


    白震的話讓白溯月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猛然抬頭看向白震的雙眼,卻見白震彎下腰,將白溯月從地上扶起來。


    「月兒,如果在你沒動手之前,爹一定會阻止你,可是如今說這些儼然已經晚了,爹不能失去你!」


    不能失去她嗎?


    白溯月瞬間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原本所有氤氳在心口的烏雲,在此時煙消雲散。


    「爹!」


    「可是,皇上讓爹嚴查此事的幕後真兇,爹必須給皇上一個交代,明日爹便會親自向皇上麵前自首!」


    這一句話,讓白溯月嘴角的笑容收斂起來。


    她看了一眼白震嚴肅認真的模樣,咬了咬嘴唇,伸手拉住了白震的袖子:「若是爹當真這麽做,月兒就去將這件事告諸天下,大不了用我這一條性命,賠給相府那一家人!」


    「那怎麽能行,爹答應過你娘要好好照顧你們兄妹!」


    「可是爹你若是死了,出了事情,誰來照顧我們?」


    白溯月的一句反問,讓白震啞口無言。


    白溯月低低笑了起來:「月兒知道這樣做不對,心狠手辣了一些,可是老夫人做下的那些事情,實在讓月兒心中不容,今日相府不倒,他日便是我將軍府的陌路,所以月兒不後悔昨日做了這種事情!」


    白震震驚的聽著白溯月的一番話,默默駭然。


    他不得不承認,白溯月說的這些話,很對。


    白君燁見到父女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忽然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兩人說話。


    「月兒,為兄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你想不想聽,既能不讓任何人發現這件事是你做的,還能讓爹將這件事處理的妥妥噹噹!」


    白溯月詫異的將目光落在了白君燁那張清華無雙的臉上。


    她倒是忘了,家中還有另外一位智囊。


    「大哥,要我怎麽做?」


    「月兒,你不是已經將鬼魂作祟的消息傳出去了嗎?那麽今天,就讓這消息傳的更真一些好了!」


    白溯月看著白君燁的雙眼,瞬間明白了他話語之中的含義。


    鬼魂作祟嗎?那麽她今天,就讓這件事重新上演。


    ……


    天色大好,炎墨遲在王府之中賞景作畫。


    墨竹輕輕從地上一躍,就直接來到了閣樓頂端。


    「王爺,有人動用了玄鐵令!」


    正在畫著一個人眼睛的炎墨遲,忽然停下筆觸,將畫筆放在一側。


    「讓她怎麽吃的,就怎麽吐出來,這件事交給雲隴來辦,恐怕他還是比較有興趣的!」


    「是,墨竹這就去辦!」


    墨竹說完,起身就要告辭,將視線落在了畫麵上的一瞬間,微微皺了皺眉。


    「王爺畫的人是誰?」


    墨幽並沒有見過畫像之中的女子,但他卻在炎王的畫作之中見過。


    這個女子,有著一雙和白溯月一樣的清澈的雙眼,害的他都在以為,白溯月當時是這個女子的替身。


    可如果真是替身的話,王爺怎麽可能對一個人這麽好?


    他身為炎王身邊的貼身暗衛,跟著炎王五年的時間,也沒有見過王爺真的喜歡誰。


    白溯月對王爺來說,是絕對不同的一個。


    「是本王很重要的人,不過已經去世了!」


    炎墨遲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著幾分無所謂的表情,眼神流連在那畫像之中一眼,卻並沒有過多停留。


    墨竹猜不透自家王爺的心思,轉身就去辦事,動作十分迅速。


    炎墨遲掃了一眼手中的畫像,輕輕揮了揮手,一瞬間那畫像就變成了碎片。


    飄飄揚揚的紙屑漫天飛揚,仿佛花瓣一般。


    美景之下,那暗紅色的身影站在亭台樓閣之上,負手而立,矜貴而不可侵犯。


    顏映柔十分順利的,拿著玄鐵令在錢莊之中一下子提出了五十萬兩黃金的金票。


    風傾城因為假地圖的事情,讓軒帝震怒,被扣押在了皇宮之中。


    顏映柔小心的揣著價值五十萬兩黃金的金票,瞧瞧的帶著付忠向著皇宮走去。


    隻可惜,馬車剛剛路過一條小巷,立刻就被兩個蒙著麵的黑衣人攔截住了。


    「將金票交出來,饒你這女人不死!」


    顏映柔心驚膽戰的打開窗簾,看到馬車前後竟然圍上了十幾個人,立刻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


    「付忠,這些人你可打得過嗎?」


    付忠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向著四周掃了一圈。


    「顏姑娘,這些人武功深厚,恐怕付忠不是對手!」


    顏映柔肩膀輕輕顫了顫,笑著對前方為首的那人說道:「我身上的金票可以都給你們,隻要你們能放了我!」


    「別廢話,快將金子交出來!」


    顏映柔有些心疼的將金票拿出來,但是想到自己還有炎墨遲的玄鐵令,頓時不害怕了。


    其中一個人,直接來到馬車旁邊,伸手抓過顏映柔手中的金票,順便,還在顏映柔的手上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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