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城微微眯了眯雙眼,看他的?


    他的有什麽好看的,不過已經成了一些碎片。


    那南海明珠上次他倒是見到過一顆一模一樣的,說明也不是什麽獨一無二的珍品。


    「炎王叔,你的那禮物,還有什麽特殊的嗎?」


    炎墨遲嘴角輕輕揚了起來,微微頷首,將半張麵容隱藏在扇子後麵。


    風傾城再次聽到了炎墨遲說的一句話。


    就這一句話,讓風傾城仿佛如遭了重擊一樣,眼神瞬間淩厲起來。


    他緊咬著牙關注視著炎墨遲的雙眼,那細長妖孽的眸子裏,竟然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


    好個炎王……


    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南海明珠,而是藥宗用來傳遞消息的琉水玉,太子有眼無珠,將其錯認了,才會將其當成寶貝收了起來。


    將流水玉放在水中,那上麵雕刻的字跡就能顯露出來,可一旦琉水玉破碎,消息就會看不見了。


    這東西陰差陽錯,怎麽跑到了一個富商手中,最終還落在了太子手裏。


    風傾城聽到那簡簡單單的琉水玉三個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一種名為好奇的心思在腦海之中翻攪著,這琉水玉已經破碎,上麵傳遞的消息是什麽,恐怕隻有炎墨遲才知道。


    這種藥宗宗主級別才能夠知道的東西,炎墨遲為何會這般清楚?


    風傾城想不通,心中也有些緊張。


    他輕輕抬起頭,玉色的雙眼冷冷的看著炎墨遲的方向,輕輕揮了揮大紅色的袖袍。


    「東西已經毀了,全然不能當做證據,炎王殿下就算知道什麽也沒了作用,不是嗎?」


    炎墨遲聽到風傾城的話,並沒有反駁,然而白溯月的心情卻在暗中翻騰。


    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白溯月攥了攥手指,抬起頭看著炎墨遲的後腦勺,那頭墨色的長髮披散在暗紅色的衣袍上,光看背影,就讓人心生嚮往。


    看風傾城的表情,炎墨遲應該抓到了風傾城的一些把柄才對。


    那南海明珠之中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此時已經有人關注到了這邊三人對峙的場麵,蘭寧公主跨步走到三人麵前,看到被點穴定在原地一動不能動的兩個侍衛,嘴角溢出一抹冷嘲來。


    「炎王殿下,你可是在抗旨?皇上都已經開口讓人將白溯月押下去,為何你要攔截?」


    因為衛青媛的事情,蘭寧公主和炎墨遲的仇恨,已經上升到了一定高度。


    蘭寧公主更是巴不得白溯月和炎墨遲倒黴。


    「蘭寧公主,本王是否在抗旨,那都要皇上說的算才行,你一個已經出嫁的公主,有什麽資格站在本王麵前說這些呢?」


    炎墨遲的聲音不緊不慢,挑起細長的雙眉,眼角眉梢的笑容之中泛起絲絲冷嘲。


    蘭寧公主被這番諷刺了一頓,氣的臉上的神色更是蒼白了些。


    「來人,將白溯月押下去,若是有任何人阻止,直接殺!」


    蘭寧公主也來了脾氣,她背後有軒帝撐腰,這麽多年都沒有吃過什麽苦頭,如今見到一個外姓王爺竟然敢頂撞她,她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氣惱。


    再次走上前兩個侍衛,隻可惜這兩人還沒有碰觸到白溯月的手腕,就被兩腳踢開。


    白溯月收回腳,乖乖的站在原地,看著兩個躺在地上翻滾的侍衛,眼底帶著濃濃的傲氣。


    「蘭寧公主不問青紅皂白,就想抓小女,小女為何要束手就擒!」


    在場的不少官員貴婦,被這邊發生的事情嚇了一跳。


    人都還留在宴會上未離開,那兩個被白溯月踢出去的侍衛,直接砸在了人群之中,還差點兒撞在了兩個富家小姐的身上。


    顏映柔和風慕陵還留在門口,聽到身後的動靜以後,兩人同時向著後方看了過去,顏映柔看到白溯月周圍形成了一片空地,嘴角溢出了一抹淺淺淡淡的冷笑。


    她邁步從上方走了下去。


    「月姐姐,勸你還是乖乖就範的好,這裏這麽多的侍衛,你一個人打的過嗎?還有炎王殿下,月姐姐可是犯了刺殺皇後的大罪,如果你還這麽冥頑不靈的保著她,恐怕對自己也不太好!」


    顏映柔的聲音雖然有些柔弱,但是句句在理。


    周圍不少人也聽的清晰。


    竟然敢當著炎王的麵說他冥頑不靈,顏映柔還真是大膽。


    蘭寧公主聽到顏映柔幫她說話,原本還有些慌亂的眼神頓時堅定起來:「柔兒說的對,白溯月犯了大錯,眾人可都是看在眼中的,任由她百般狡辯也不會有什麽轉變!」


    白溯月聽著蘭寧和顏映柔左一言右一語的針對聲音,麵上並沒有什麽太大表情。


    那身天青色的長袍,在風中微微飄動著,白溯月的神色,讓這炎熱的空氣變得清冷起來。


    「皇後娘娘被刺殺,月兒心中也有幾分愧疚之心,但你們可知曉,那宮女為何要刺殺皇後呢?」


    白溯月此時已經知道,誰也沒看到那宮女是故意來刺殺她的。


    至於傷了皇後,恐怕也是不得手之後的備用招數,為的就是無論如何,都讓這場刺殺起到至關重要的效果。


    蘭寧公主眼底閃了閃,輕笑:「那刺客不管怎樣也都死了,現在你想來個死無對證,對嗎?」


    白溯月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瞧著蘭寧公主,冷笑:「如果本小姐當真有心當著所有人的麵殺了皇後,還需要別人動手嗎?」


    這一句話實在狂傲不堪,可卻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以白溯月的能力,想要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簡直易如反掌,根本無需再做其他安排。


    顏映柔見白溯月一開口就讓蘭寧郡主沒了聲音,眼底劃過一道戲謔的色彩,靠著這無腦子的蘭寧果然不行。


    「月姐姐此言差矣,雖說你不一定真的和那刺客聯手,和你終究還是對皇後娘娘起了殺意,所有人都看到,是你將皇後娘娘推到刺客懷裏受傷的,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顏映柔故意加重了語氣,想要在氣勢上壓著白溯月一籌。


    白溯月看著顏映柔那張嬌嫩如花的容顏,目光之中泛著淺淺的冷色:「如果我真想殺皇後,根本不需要當著你們的麵將皇後推到刺客手裏,隻需要這樣就好!」


    話音剛剛落下,顏映柔就看到白溯月已經來到了她麵前。


    白溯月伸手直接掐住了顏映柔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從地麵上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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