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蓉兒等人使了個眼色,蓉兒立刻帶著丫鬟們推開兩旁,看到白溯月示意的眼神,蓉兒和一群丫鬟突然從懷中拿出手帕,對著麵前的十幾個精兵抖了抖。


    那帕子上帶著香氣的粉末直接落在了不少人的身上,眾人隻感覺一股子花香飄來,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孫尚書嘴角劃過一道冷冽的笑意來:「別以為本尚書會怕了你,都進去給我搜!」


    一聲令下,十幾人頓時推開白溯月院子的大門向著裏麵沖了進去,一進門沒有任何猶豫的破壞起來,仿佛白溯月之前的提醒根本不存在。


    蓉兒見到這群人這樣,頓時有些急了:「大小姐,這些都是您精心種的一些花草,今天卻都被這群人給踩了,真是太可惡了!」


    「對啊大小姐,這根本就不是來搜什麽人的,就是故意來府中搞破壞的,這都是什麽人啊!」


    白溯月聽到身邊的一些丫鬟絮絮叨叨的議論聲,臉色卻並未露出絲毫生氣的表情,而是背著手,靜靜的看著裏麵的人作。


    突然間,眾人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


    白溯月輕笑,彎起唇角:「來了!」


    蓉兒和一些丫鬟雖然還沒聽出白溯月的意思,可眨眼間,就看到了鋪天蓋地的……黃蜂。


    那濃濃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起,嚇的這群丫鬟要四散奔逃。


    白溯月低聲喝到:「蓉兒你們幾個跟在本小姐身邊,都跟我來!」


    五六丫鬟麵色慘白的跟在白溯月後麵站在遠處,順著敞開的大門縫隙看了過去,那一大群的黃蜂瞬間向著裏麵狂湧而去。


    片刻間,慘叫聲不絕於耳,一行人看到那些打砸的士兵開始躺在地上翻滾起來。


    「啊,啊疼死人了……」


    「這哪來的這麽多黃蜂,快躲起來!」


    裏麵一片轟然,孫尚書連忙將腦袋抱住,止可惜這些黃蜂異常兇狠,就算穿的衣服薄了一點兒,也一樣可以被尾刺刺穿。


    白溯月吩咐蓉兒將大門緊閉,一群丫鬟用巨大的木塊,直接將院落大門從外麵給劃上。


    蓉兒見到這一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一臉後怕的跑到白溯月身邊:「小姐,怪不得你讓蓉兒出來的時候將房間的門窗都鎖好,這樣豈不是這些人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白溯月冷笑了一聲:「我要他們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一群丫鬟躲在白溯月身後唏噓,可越看越覺得解氣。


    慘叫聲不絕於耳,炎墨遲在後方更是聽的盡興,他就是喜歡這小女人使壞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的聲音都小了許多,白溯月讓人將大門打開,頓時,一個腫成豬頭一樣的臉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些黃蜂帶毒,會致命。


    而且這種黃蜂的毒,還不是一天就會死人。


    那毒素會慢慢的滲透入人的五髒六腑,讓那人在不知不覺之中,開始渾身潰爛。


    最終走向死亡……


    期間的痛苦更是不必多說,毒醫穀的藥粉,豈是這些尋常人就能解的了的?


    裏麵的那些人疼的這些人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孫尚書還好一點,隻有半張臉和手臂腫了大片,他那張臉上氣的緩緩抽搐著,先在哪裏還有進去搜人的心思。


    「白溯月,你……你竟然敢放蜜蜂來蜇人!」


    白溯月聽到孫尚書質問的話,溫柔有禮的笑了笑:「尚書大人,那蜜蜂都是山野之中野生的,又不是我家養的,大人憑什麽將它們的過錯,也賴在我白溯月的身上,難不成大人是看月兒好欺負嗎?」


    孫尚書被這番話氣的渾身都在顫抖,那腫起來的半邊臉更是讓他疼的呲牙咧嘴。


    白溯月笑而不語,雙眼落在孫尚書的麵龐上,眼底的神色越來越深。


    罵吧,現在罵的越痛快越好,因為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死了。


    片刻,炎墨遲覺得戲有些看夠了,慢悠悠的搖著扇子從涼亭上走了下來,邁步來到了孫尚書跟前。


    這一幕讓孫尚書瞳孔緊縮。


    「炎……炎王!」


    炎墨遲風度翩翩的衝著孫尚書一笑,摺扇輕輕擋住了自己的半張麵容,那俊美無雙的容顏上,帶著一抹好奇的神色。


    漆黑的長袍包裹著修長身姿,即便對方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身上的氣勢都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自己卑微不已。


    「本官可從未聽過炎王來過這裏!」


    炎墨遲勾起唇角默默笑了笑,狹長的鳳眸頓時眯了起來,微微上揚的眼角,讓他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越發淩厲。


    「孫尚書,本王要去哪裏,都需要和你提前稟報嗎?」


    孫尚書忍住臉上的疼,那痛楚讓他的心都跟著一抽一抽的,明明殺了自己兒子的兇手就在眼前,可是孫尚書卻感覺自己無能為力。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對王爺突然灶房將軍府有些好奇,外人傳言您和白家大小姐關係匪淺,看來確有其事了!」


    炎墨遲聽完,不但沒有生氣,還向著白溯月走了兩步,直接將白溯月的腰給摟在懷裏:「尚書大人所言可是真的,外麵當真有傳言本王和小月兒的私事?」


    孫尚書對炎墨遲的反應有些不理解,微微睜圓了眼睛。


    炎墨遲就當著孫尚書的麵,親了親白溯月的耳垂。


    白溯月隻感覺渾身雞皮疙瘩豎起,手掌攥了攥又鬆開,眼神飄忽不定,但她終究什麽都沒做,任由炎墨遲抱著她。


    她心中一陣無奈,炎墨遲竟然還這般無賴,真不知道自己愛上這種人以後,會不會每天都被變著法的氣到二佛出竅三佛升天。


    想要推開他,但她還沒這麽大的膽子。


    前兩天欠了這廝一個天大的人情,白溯月還真沒想好要怎麽還。


    難道真的嫁給她嗎?


    「尚書大人說的不錯,最好多去外麵說說,本王和小月兒可是有好一番風流韻事待人傳播呢,上次在相府,那群人嘴巴極嚴,就連本王示意都沒看出來,都過了這麽久本王還沒聽到一點兒有關於我和小月兒的消息呢!」


    孫尚書聽到炎墨遲的話,在看白溯月那好似沒什麽表情的臉,心中更是抽動著。


    「你們……你們還真是……」


    炎墨遲唇角揚起帶著冰寒的笑意:「真是什麽,小月兒,上次敢當著本王的麵,羞辱本王的那個人怎麽樣了?」


    白溯月微微垂眸,想到劉鬱的下場,心中微微劃過一道冷笑:「廢了!」


    不光是廢了,劉鬱這輩子也別想從床上下來,經歷過那樣恐怖的事兒,劉鬱根本承受不住,人正在相府之中躺著,已經癱瘓在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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