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玲的一句話,不光讓顏映柔震驚,就連白溯月心中都驚訝了一把。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麵色有些蒼白的木玲,就見木玲微微垂下頭,緩緩開口道:「我沒有在禦花園之中看到月兒!」


    顏映柔微微一愣,側過身緊緊的拉住了木玲的袖子:「那你怎麽解釋,你出現在了永安郡主死亡的現場,還在慌亂之下丟下了東西?」


    說話間,一旁的侍衛已經將一隻耳環撿了過來,木玲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耳垂,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當時她帶著孩子正在尋找自己的耳環,可是突然間看到白溯月殺人的舉動,心中驚慌之下就忘記了這件事,沒想到現在卻成了顏映柔手中的把柄。


    不過她敢確定,除了她之外,一定還有其他人看到過這個場景,隻可惜就算她有千百張嘴,也在白溯月的麵前說不清。


    她木玲沒有告狀就是沒有告狀。


    抱著笙兒的手臂在微微顫抖,木玲緊繃著唇角,一雙眸子微微瞪大:「我沒有殺人,也沒有看到過月兒殺人,更是不曾去皇後娘娘那邊告過狀!」


    顏映柔見木玲竟然這般執迷不悟,千方百計的護著白溯月,隻感覺心中發堵。


    她麵上露出了一抹狠厲的色彩:「好,既然你不願意說,現場又留下了你在場的證據,不論如何你身上的嫌疑都是逃脫不了的,更何況,還有另外一個證人在!」


    忽然間,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從人群之中出來。


    「她是中午時分在此清掃的小宮女,她親眼看見你和白溯月還有永安郡主在此,親眼看到白溯月殺了永安郡主,本來想讓你來指正白溯月殺人之過,可是你偏偏不聽!」


    木玲心一凝,轉身將視線落在了那小宮女的身上。


    她當時真的沒有看到在這附近還有別的人在。


    白溯月瞬間已經看懂了一切,顏映柔不過是想讓木玲出麵作證,再加上小丫鬟的證詞,使她罪名成立罷了。


    可是木玲不聽挑唆,她隻能用另外的方法來威逼木玲。


    周圍所有人都在用冷漠的視線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不論結果如何,都要有一個人,替永安郡主死。


    「木玲,你可要想清楚,到底是你死,還是讓白溯月死,要知道你身邊還有個孩子,這孩子若是沒有了娘,該怎麽辦呢!」


    顏映柔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語氣在木玲的耳邊說著。


    木玲看著白溯月的眼神更是顫抖不已。


    她緊緊的閉上雙眼,心中在天人交戰著。顏映柔說的對,永安郡主的死可是一件大事,白溯月這樣不管不顧的做下錯事,可卻要她背負責任,這不應該。


    可……白溯月為了救笙兒,從懸崖之上掉下去九死一生,她不能那般不知感恩。


    嘴唇顫抖了很久,木玲眼底的淚珠終於落了下來,她看著白溯月的方向,眼底帶著幾分顫抖之色,她咬了咬牙說道:「我沒有看到!」


    顏映柔氣的渾身顫抖,她小聲在木玲耳邊說道:「你在說謊,難道你不要命了嗎?」


    一旁的白若姚見此,冷笑了一聲:「皇上,這人若是嘴硬,隻要用刑就好,來人,動手!」


    說話間,就有人上前按住了木玲的肩膀。


    白溯月低頭淺笑,一直提起的心,卻在此時落了下來。


    人確實是她殺的,就算木玲真的承認也沒什麽,她隻要知道不是木玲開口將這件事捅出去就足夠了。


    顏映柔見到木玲的神色,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帶著絕對的挑釁看向白溯月的方向。


    她白溯月再怎麽厲害又能怎樣,現在不還是一樣敗在她的手心裏。


    木玲那般柔弱的身子骨,怎麽抗得過用刑?


    那小丫鬟就是她派去跟蹤白溯月的,隻是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精彩的一幕,她今天非要讓白溯月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顏映柔輕輕柔柔的說著,心中一邊緊張一邊暗笑,殺了衛青媛這個郡主,誰也沒辦法保得住白溯月。


    白溯月應該後悔自己的衝動魯莽,給自己留下這樣大的一個禍患吧。


    「慢著,就算木玲看見了,你們說的人證有了,可是物證呢?有什麽能證明本小姐殺了人?」


    白溯月站在原地,挺直了脊背,一臉老神仔仔的模樣,仿佛絲毫沒有因為顏映柔的咄咄逼人感到畏懼。


    這下,不少人的心裏都有些狐疑。


    什麽樣的人能夠在殺了人之後非但沒有一點兒的悔改之心,就連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顏映柔看著這樣的白溯月,隻感覺渾身發毛,有些驚恐。


    但是她怎麽會想到,在那樣暗無天地的地獄之中被人淩遲了整整一年的時間,那心中藏著的滔天怨恨和驚人的殺意,怎麽可能就憑藉著這一點點的改變而抹平。


    「物證……還需要什麽物證,有人親眼看到你殺人還不夠嗎,而且也隻有你有這樣大的力氣,可以一次殺了三個人,讓其連救命都沒辦法喊!」


    白溯月瞬間笑了,她雙眸凝視著顏映柔的方向,看著顏映柔那張有些漲紅的俏臉微微勾唇:「能夠做到這點的有很多人,任何一個男子都可以做到!」


    「你胡說,這禦花園根本沒有男子可以進入!」


    顏映柔開口辯駁,讓白溯月輕聲失笑:「那炎王怎麽可以?」


    這一句話,讓顏映柔瞪大雙眼一愣。


    今日進過禦花園的一共有三個人,白溯月木玲,還有一個便是炎墨遲。


    然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白溯月,卻還有一個炎王殿下。


    誰都知道炎王向來喜怒無常,死在他手上的大家小姐公子也不在少數,這永安郡主的死要說和他沒有聯繫,也真說不太準。


    軒帝站在旁邊聽了大半,臉色冷沉著坐在宮人送來的椅子上,他大開大合的揮了揮龍袍廣袖,冷聲說道:「將炎王找來!」


    「不用找了,炎王已經來了!」


    一個太監在皇上耳邊小聲說著,這話還沒說完,人群之中再次響徹一片轟動,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條通道自行讓開,露出了炎墨遲那張妖孽無雙,被摺扇擋住的半張臉來。


    衛氏和老夫人坐在一處,見到炎王居然也牽扯到了這件事中來,兩人心神微微一屏。


    如果真的是炎王殺了永安郡主,恐怕皇上又要使用不了了之這個招數,畢竟炎王的身份地位在這些人眼中,非同凡響。


    那簡直比皇帝的親兄弟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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