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臉色,也在這一刻冷了下來。


    尚書府並不是那樣好惹的。


    整個京城所有軍隊的調動,也不過是兵部尚書一句話的事情,如果真的對起來,尚書府也不一定會怕了炎墨遲。


    不過就是一個用銀子買來的官職,哪裏能比得上對皇帝忠心耿耿的尚書府,到時候孰輕孰重,皇上一定可以分辨的出來。


    炎墨遲招了招手,一個夥計立刻拿來了一個單子。


    「本王是生意人,不懂你們官場中的那套,這是今天賭坊損失的銀子,明日你讓你們尚書大人,給本王送過來,至於這賭坊的規矩嗎,既然定了就絕無改變的說法,今天如果他不自己將命留在這裏,本王可以幫他!」


    說這話的時候,炎墨遲依舊用一種平平淡淡的語氣。


    隻可惜,李管家聽到炎墨遲竟然如此冥頑不靈,心中頓時一陣怒氣湧動。


    「炎王殿下!」


    白溯月見到炎墨遲再次為自己出頭,心中不免有些異動。


    今天這件事,實在是有些突然,她看來,做了一件很衝動的事情。


    尚書府的公子,她怎麽可能要的了他的命,最終不過是將她的能力徹底暴露出來罷了。


    不過這樣也就算了,反正她也從未打算藏著掖著,至於結果,她廢了孫常山一隻手臂,讓他成了一個廢人,她就已經很滿意了。


    她當真沒有想過,這場賭約會有什麽結果,可看到炎墨遲竟然這樣出麵來幫她,她心中還是很感激的。


    「還不動手是嗎?」


    炎墨遲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他邁步走到白溯月麵前,將她輕輕拉到自己身邊。


    「小月兒,既然你想要他的命,那本王就送給你,你可滿意?」


    白溯月看到炎墨遲眼底,那絲十分認真的神色,知道此時這男人說的絕對是真的。


    她輕輕搖頭:「算了,他欠了本小姐的命,本小姐會自己記下,斷然不會勞煩王爺!」


    「這怎麽算是勞煩呢,在本王的賭坊裏,竟然有人做出這種耍賴之事,斷然不能讓他再活著離開的!」


    白溯月默了默,「那是王爺自己的事兒,炎王殿下這個人情,溯月領了,如果王爺當真想要了孫常山的小命,那我留給你!」


    李管家看到這兩人居然就那樣站在賭坊門前,討論起到底誰來殺了孫常山,嚇得魂不附體:「尚書大人來了沒有,如果再不來,他的兒子可就要被人給宰了!」


    「管家別著急,已經有人去通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


    傳信的家僕還沒將話說完,就見賭坊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門外原本幾個守在那裏看著門的夥計,已經倒在了地上。


    炎墨遲轉過身,見到門口居然有人鬧事,神色頓時冷厲了幾分。


    雲隴站在旁邊看著這樣一場好戲,隻感覺為炎墨遲有些不值得。


    這樣一個到處闖禍的麻煩女人,他竟然還當成寶貝一樣的護著,如果是他,他早就任由對方自生自滅了。


    這麽晚還跑到賭坊之中來,一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也就隻有炎墨遲這種性情陰晴不定的人才會喜歡。


    他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卻抱著手臂站在眾人身後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之前白溯月給他留下的震驚過後,他對她的看法,又回到了以前那種。


    「炎王殿下?」


    從門口闖進來的人,見到站在大堂之內的那個暗紅色長袍的男子,眼神微微一變。


    孫尚書穿著官服,身後帶著禁衛軍,大晚上的來到了賭坊門前。


    他之前得到消息,說有人想要和孫常山賭命,他一時間情急直接帶著人趕來,卻並沒有人告訴他,炎王也在這裏。


    「孫大人!」


    炎墨遲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這大門可也要填上一筆了!」


    見到炎墨遲事到如今,還有心思算帳計較這些,孫尚書的臉色有些不好,他對著炎墨遲恭敬的抱了抱拳,沉聲道:「都是小兒不懂事,得罪了炎王殿下,我這就帶著他離開這裏!」


    孫尚書已經來了,白溯月知道,今天是註定不能再將孫常山如何,她也沒有遺憾,日子還長,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呢。


    隻可惜,炎墨遲並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他和白溯月擦身耳朵,白溯月卻聽到了這男人,說的一句十分撩撥人的話:「連欺負你的人,本王都解決不了,還何談娶你?」


    白溯月隻感覺心口不經意的跳了跳,聽完這句話以後,久久都不能平靜。


    她看到,炎墨遲站在孫尚書麵前,手中摺扇輕輕搖曳,當著孫尚書的麵,將扇子丟了出去。


    明明是一把看起來十分普通的鋼骨扇子,白溯月知道,這樣的扇子炎墨遲不知道還有多少把。


    然而眾人隻看到,那扇子片刻之間,重新饒回了炎墨遲的手上,在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被人拖著,正在向外走的孫常山,脖頸忽然噴出一些鮮血,渾身一軟,猛然倒在了地上。


    就這一招,讓眾人震撼。


    孫尚書看著倒在地上的孫常山,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大廳之中沉默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傳來了孫尚書的一聲怒吼,白溯月微睜著雙眼,一隻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炎墨遲幹得漂亮。


    不過也將孫尚書得罪慘了。


    當著孫尚書的麵,宰了對方的兒子,還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白溯月隻感覺自己心口砰砰的跳動著,渾身的熱血,都在飛快的流淌著。


    孫常山嗜賭如命,做下的壞事更是不計其數,隻可惜身後有個尚書大人撐腰,從來都是有恃無恐。


    孫常山雖然是有命令在身,可他和她爹白震,本來就有解不開的仇怨。


    兵部尚書是朝中老臣,深得當今軒帝的信任,白震之所以和兵部尚書視若仇敵,隻是因為白震妨礙過孫尚書很多事情。


    孫常山,包括朝中的一些富家公子,當年在暗中玩著一些血腥遊戲,就是將一些奴役放在山野之中,被這些富家子弟,當成畜生無辜宰殺。


    因為白震的檢舉,軒帝大怒,直接將孫常山等人,狠狠的收拾了一回。


    甚至處死了好些個官家子弟。


    如果不是孫常山背後是尚書府,恐怕也不能活到現在了。


    這也造成了,如今白震在朝中是個孤家寡人的局麵,就算出了事情,看熱鬧的官員也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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