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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嘶嘶....”黑蠶的速度當真不是蓋的,從邊疆橫穿中央再過南部盡頭抵達西部,僅僅用了半年,而且無聲無息。


    由於是在虛空內疾行,黑蠶速度又太快,繞不開無窮無盡的亂流,所以一路橫衝直撞了半年,此刻剛剛抵達西部,皮糙肉厚的黑蠶便開始了它的突破。


    畢竟贏在無名界中斬殺的火牛疑似最強巔峰異獸王,火牛的火龍遺血純度還是很高的。黑蠶則身懷黑龍遺血,兩者殊途同歸能更好的吸收,黑蠶實力能夠突飛猛進的提升也不奇怪。


    不過,就是不知道黑蠶突破到巔峰異獸王後,它的軟軀是五百丈還是六百丈。


    “嘶嘶嘶....”西部邊疆之地,一片鬱鬱蔥蔥的大山內,嘶鳴不斷傳出,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狂暴的氣息,時而五級後期時而五級巔峰。


    如果細聽那聲聲嘶鳴,則能在其中聽到龍吟虎躍之聲,當得神奇。


    “轟轟轟...”這片大山內的凶獸大禽開始大範圍潰逃,在它們的感應中,大山深處有一尊絕強的王者在肆虐。


    這些潰逃的獸潮中還包含著巔峰異獸王,它們之所以潰逃並非自身散出的氣息不如那股狂暴氣息,而是那股氣息中有一種它們沒有的‘威’!


    它似龍威卻又很淡薄,像極一頭幼小的虯龍。但就是那一絲威挑動了很多異獸王的血脈,讓它們沒有膽量去窺探。


    不過凡事有例外,五級異獸王已經有了一些基本靈智,血脈濃厚者思考的東西則更多。


    就像如今,在無數獸禽潰散之際,便有三頭異獸王向大山深處悄然進發,它們打的算盤很好,想在黑蠶突破的關卡偷襲。然後平分黑蠶的龍血。


    “嘶嘶.....”大山深處,一條黑裏透紅,渾身蒸騰著白霧的‘東西’滿地打滾,糟蹋了太多樹木就不提了,從這‘東西’嘶嘶尖叫中能得知,這便是無數獸禽想象中威風凜凜的‘王者黑蠶’。


    黑蠶的突破方式有些有辱獸的‘斯文’,它與一根烤焦了的香腸沒什麽兩樣,隻不過這根香腸略顯粗大,足足四百丈!


    “血脈相融,這條蠶的造化不小啊。如果能突破。它的龍涎定會更上一層樓,哈哈...”


    陳唧的笑聲源自地麵。俯視而去,贏,烏鋅,陳唧,大憨,錫南天叔侄皆在,從搖擺不定的樹林中還能看到隱藏其中的護衛。


    “陳唧,你說的那個神仙醉究竟有什麽功效?”陳唧近幾日一直都在纏著贏‘撥款’。給他募集釀造神仙醉的靈果靈花,整日的念念叨叨讓烏鋅也上了心,此刻想問個究竟。


    “我也不知道。聽說的,聽說的。嗬嗬?”陳唧連連搖頭,似在隱瞞著什麽,隻是這技法太拙劣,搖頭時目中還大放精光。倒引的錫南天也跟著一起搖頭。


    “怎麽,你知道?”陳唧斜眼撇去,看著錫南天的眼神滿滿的全是挑釁。


    “我不知道。那你知道?”錫南天搖頭不斷,看都不看陳唧一眼,含笑向空氣問道。


    陳唧被錫南天這份無視激怒了,像個公雞一樣跳到錫南天身前,氣急敗壞的伸指大罵:“廢話,我如果不知道我釀它幹嘛?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裝什麽知道。”


    笑容不變,錫南天氣量很好,他側了側身子,體內元力忽然鼓蕩,太極袍無風自動。隨後捋須幾次,錫南天深吸口氣,以極快的語速仍然對著空氣道:


    “我沒有說我知道啊,但你剛剛說你不知道,現在又說你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知道還是不知道?我一直就不知道,你要是知道就說說啊。”


    陳唧瞪大了眼,腦中不斷整理著‘知道和不知道’的關係。半晌後終於理的差不多了,不過那份‘糾纏’還在,雲裏霧裏的陳唧甩甩頭,道:“我?我,我不知道。”


    錫南天轉身回頭,正視陳唧,麵容嚴肅的一塌糊塗,一邊拍著陳唧肩膀一邊接著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你還問我裝什麽。我裝不裝你知道,你裝什麽我就裝什麽。”


    “我沒裝。”


    “那我也沒裝。”


    這是一個無解的話題,陳唧與錫南天還在‘探討’裝與不裝的關鍵,聽的一旁的烏鋅十分無奈,烏鋅不明白三人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麽好爭的。


    若論年歲,烏鋅,陳唧,錫南天都差了不多少,隻是個人履曆不同脾氣也不同。


    烏鋅是看破人世百態的智者。陳唧用老頑童的聲名將自己偽裝的十分完美。錫南天則精於一道,那便是如何如何欺世盜名,做一個別人看不出來的扮演者。


    性格不同的三人半年期間相處也不同,烏鋅性子平和跟誰都處的來,陳唧與錫南天很不對眼。


    剛開始的時候錫南天不露半點煙火氣息,一卦太極服顯得頗有高人風範。陳唧與錫南天交談時,錫南天常常以長輩指點陳唧,說的雲裏霧裏玄妙至極。


    陳唧初時也就信了,像個小弟一樣跟了錫南天一段時間,可事後陳唧無意中看到錫南天為了數量不少的升仙石討好贏,當時錫南天的那份諂媚勁兒令陳唧就什麽都明白了。


    從此之後,閑的蛋疼的陳唧經過多方驗證試探,從細微的蛛絲馬跡中揭穿了錫南天的本來麵目。陳唧當時本以為錫南天會無地自容,然而錫南天泰然自若的神色,淡定萬分的眼神,風輕雲淡的語氣讓陳唧大為惱火,叱罵錫南天太能‘裝’。


    陳唧第一次遇到了比自己還能裝的人,在之後的交談中自然不肯落入被動,所以二人互視對方為勁敵,明裏暗裏不知打了多少次嘴仗。


    不過依現在的情形來看,還是錫南天略占上風。畢竟偽裝隻是陳唧的外衣,但卻是錫南天的活命本錢,引以為傲的長處。


    “你知道我裝什麽了?我都不知道我裝了什麽,你怎麽知道。”


    “你不是說我裝什麽你就裝什麽嗎?我承認我裝了。你怎麽就成沒裝了?”


    嘴仗仍舊在繼續。二人甚至嫌站著太累,各自掏出了一把木椅,坐而論道。那語速那神態當真天花亂墜。


    “嘶嘶嘶....”嘶鳴陣陣,仿佛在抗議兩隻喋喋不休的‘蚊子’。再一眼看去,黑蠶被一顆巨繭包裹,繭外白霧陣陣,溫度也隨之升高。


    ‘血脈相融?陳唧到底是誰?’


    贏神色不動,暗中想著陳唧先前所說。黑蠶突破的動靜是大了些,但外人應該不會想到是血脈相融。


    如果陳唧真是一個普通三變的話,他怎麽會知道?還有神仙醉。那些靈果材料贏更是聞所未聞。


    這善於偽裝的老頑童身上到處是迷,讓贏看不透。不過貝兒是自己的妻子,而自己搖身一變成了陳唧的孫女婿,所以贏對陳唧的戒備也僅此而已,隻是心中想想。


    至於陳唧和錫南天的不對頭,贏從來都不過問。因為過問了這一對兒,還有另外一對兒,那贏以後每天什麽也不用幹了,就當和事老得了。


    “簌簌...”這時一旁的叢林被分開。一名士卒快步走來,見到贏後士卒單膝跪地,道:“稟少蠻主,四百裏外三頭巔峰異獸王正在快速接近。”


    “知道了。下去吧。”贏點點頭,待將士退下後,贏沉吟了片刻道:


    “不愧是西部,巔峰異獸王遍地行走。阿爺。你們先在原地略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話落,贏抬起了頭。卻發現錫鵬與大憨互相梗著脖子,已經舉起各自大斧骨棒準備戰鬥。


    看到這一幕,贏不禁有些犯愁。一個楞種與一個憨種,二人都是不要命的主兒。可當‘兩種’摩擦出火花時,他們各自的‘不要命’將會呈幾何倍數上升。


    “少蠻主我也去,我能幫你抗獸屍。”


    大憨甕聲甕氣的請戰,近二十年不動斧的他早就覺得骨頭都要生鏽了。至於大憨實力,從他外放的氣息就能看出。


    四變巔峰強者,身懷下等蠻骨,當然其中少不了氣運的影子。


    “秦皇我也去!”錫鵬仗著自己打不死的異類體質,可謂是蔑視除贏以外的天下群雄,此刻請戰是想和大憨比個高下。


    “你什麽意思。”大憨雙目一瞪,憨種與楞種之間總會發生一些離奇的事,兩個沒腦子的家夥在這半年裏‘比劃’了無數次,每每都以累的打不動收場。


    錫鵬蔑視強者,自然目空一切。不過他蔑視的是五變以上的強者,他的體質很怪異,與他同階的雖殺不死他,但能夠讓他受傷。而比他高一階,也就是五變強者則無法傷他殺他,大不了也是昏睡。


    所以這家夥有資本,可遇到同階的大憨,錫鵬怪異的體質完全無用,因為大憨也不殺他,二人就是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好不狂猛。


    二人每次平手後都是鼻青臉腫,老實的大憨都會問‘你吹牛的力氣去哪了’,這讓無處證明的錫鵬很不痛快。


    再加上陳唧與錫南天的影響,他們的下一代自然也就不對頭。


    錫鵬看到大憨凶目瞪來,楞勁兒上腦,一挺胸脯不屑道:“你也就能抗獸屍,我讓你看看我如何越階生撕異獸王!”


    “吹牛的力氣倒是不小。”


    “你說誰吹牛?”


    兩名壯漢都很帶種,嘴戰逐漸引發了血戰。大憨率先一拳轟去,錫鵬來不及躲閃,當下被砸斷鼻梁,鮮血四濺。


    “吼!!”怒吼連連,兩頭人熊很快廝打在一起。


    贏看著‘坐而論道’的兩人,再看看‘拳腳論道’的兩人,閉眼搖頭,頗為無奈。


    “唰...”


    一道金虹橫跨千丈融入白霧,卻是贏將烏欲還回的氣運龍珠射向巨繭,等黑蠶痛嘶減弱後,贏與烏鋅打了個招呼向已近百裏,不掩氣息的三頭異獸王邁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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