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師三位護法紛紛落座,隻聽祝師說道:“你是何人?見到本祝師還不跪下?”


    懷瑾不慌不忙應道:“我乃弓長劍的義子,當年義父被害,皆因你那陰險詭計。


    你們本是同朝為官,沒想到你竟是如此陰險狡詐之徒,如今你是叛軍逆賊,我豈能跪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祝師一聽,頓時惱羞成怒,喝道:“來人,將他的雙腿打斷,我看他跪不跪。”


    再看一旁,十個彪形大漢手持鬼頭刀就要動手,懷瑾一伸手去抓金槍。


    就在這時,瘦老頭開口了:“祝師且慢,何必跟個娃娃鬥氣,先看看他究竟所為何事?”


    祝師不敢不聽,說道:“快把你的帛書呈上。”


    懷瑾上前一步,從腰間取出帛書遞給祝師,祝師看了看問道:“討問十陣為何?”


    看罷交給了右護法,右護法會意,到後麵營帳拿出筆墨回了一卷帛書,加蓋了祝師府大印遞於祝師。


    祝師將帛書卷軸握在手中,突然發力,想用卷軸紮向懷瑾,隻見卷軸飛速直奔懷瑾胸口。


    懷瑾心思縝密,早就看出祝師不懷好意,趕緊身子一歪,探出右手抓住卷軸。


    懷瑾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拱手說道:“諸位,要事在身,不敢耽誤,告辭了。”


    轉身就走,懷瑾心想,還算順利,這事就算完了,回去交差。


    可剛走到門口,就聽有人說道:“且慢。”


    懷瑾一愣,回頭一看,正是瘦老頭,老頭說道:“別急呀,剛才你也聽到了,我乃祝師的師傅巫彭,人稱‘蠱毒之祖’,看你也懂些功夫,不妨比劃比劃。”


    懷瑾一聽,驚出一身冷汗,心想:“祝師的能耐誰人不知,他若出手,我豈不是白給?橫豎是個死,有什麽可怕的。”


    想到這,哈哈大笑,說道:“盡管過來。不過若是我死在這,恐怕大夏國的兵馬定會殺將而來,我想就算你們再有能耐,也難敵千軍萬馬。”


    說話間,“嘡啷”一聲拽出金槍。


    瘦老頭哈哈大笑,說道:“小娃娃,和我動手,你還不夠資格,童兒,你陪他過幾招,不要取他性命,廢他個胳膊腿就行了。”


    一個幹癟老頭走了過來,正是前文若愚遇見的那個小個子。


    懷瑾一聽,可氣壞了,心想:“這老頭可夠毒辣的,這要是缺個胳膊短個腿,還不如死了算了,不行,看來不能強出頭,還得想法逃跑。”


    想到這,計上心來,說道:“這地方狹小,難以施展手腳,不如到外麵痛快大戰一場如何?”


    瘦老頭巫彭說道:“也好。”


    眾人來到營帳之外,懷瑾向四周一看,四周圍滿了守衛,一層刀兵,一層槍兵,一層弓箭手,想要逃跑,簡直比登天還難,再加上那兩丈多高的圍牆,營門更是緊閉。


    懷瑾仔細觀瞧,這小老頭骨瘦如柴,刀條臉布滿皺紋,身高兩尺多,不仔細看,好似個小孩,可脖頸之處卻纏繞著一隻蝮蛇,黃色花紋三角頭探出,隨時準備攻擊。


    懷瑾不敢怠慢,謹防毒蛇攻擊。


    小老頭並未用武器,身體顛來顛去,好似猿猴。


    懷瑾一看,別等了,先下手為強,說罷舉槍便刺,槍尖紛紛刺向小老頭,可沒想到這小老頭身形極快,圍繞著懷瑾前後左右繞起圈來,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不到兩個回合,懷瑾就已渾身是汗。


    突然間,就見蝮蛇突然探頭向自己的喉嚨襲來,懷瑾趕緊手腕一翻,用槍尾撥打蛇頭,可這蛇迅速收頭,再次襲來,嚇得懷瑾趕緊將頭一歪,好險,總算躲了過去。


    就在這時,就覺得後背上重重挨了一腳,自己被踢出一丈多遠,摔倒在守衛當中,嚇得守衛趕緊向後閃退。


    眾人隻覺眼前白光一閃,再看懷瑾摔落在地,地上的青石已被砸碎,隨後就聽到“哎吆”一聲,可疼死我了。


    怎麽回事?隻見小老頭抱著右腳,滿地打轉。


    書中代言,懷瑾乃虎身附體,哪能踢得動,要不是功夫高,早已骨斷筋折。


    懷瑾一看眾人目光都集中在小老頭身上,趕緊逃命,說罷一骨碌站起身來,舉槍便刺,掄槍便砸,這些守衛哪裏經得起這頓打,頓時亂作一團。


    懷瑾趁亂爬上了營門,可沒想到,剛爬到一半,左護法一聲令下,亂箭齊發,懷瑾一看,趕緊翻身跳下。


    可底下的官兵刀尖朝上,槍尖朝上,這要落下去非得被穿成刺蝟不可,趕緊舉槍橫掃一下落了地,腿上胳膊上也被刺傷。


    可緊接著,十幾根長槍又刺了過來,沒辦法,隻好用力蹬地高高跳起,懷瑾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跳起三丈多高,這個後悔,早知能跳這麽高,為什麽不跳到營門之外,這下完了,再落下去準死無疑。


    就在這時,就聽一聲長鳴,一道白光閃現,可謂白駒過隙,奇快無比,懷瑾就落在了飛馬身上,飛馬四蹄彈蹬落在地上,守兵被踢得東倒西歪,閃退兩旁。


    可還沒等喘口氣,槍兵又圍了上來。


    再看這飛馬,前蹄一抬,後蹄一蹬,一道白光躍出了兩丈多高的營門,一路狂奔直奔安邑城。


    薑流兒和公主偷偷來探望夏王,雖說這幾日戴著刑枷,可精神好了些,時而清醒。


    突然,夏王說道:“你就是王城外不遠處的郎中,怎麽會在此?”


    薑流兒沒想到夏王竟然認得自己,看來意識還算清醒。


    “我早已知曉你是神農的後人,實則是到大夏國經商,探聽情報,不過我念及你懸壺濟世,為百姓解除病痛,實乃善舉,並非歹人,並未理會。


    不過怎麽也沒想到你居然和老祝師幽冥野是一夥的,此人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又何必在此假裝善人,不必給我好吃好喝,你走吧。”


    說罷轉頭不再理會。


    公主說道:“老頭,不必如此倔強,我們佩服你是一位明君,不忍加害於你,希望兩日後擂台比武能讓你重獲自由。”


    薑流兒又說道:“不過到那時,祖輩的仇恨我們還是要算的。”說完轉身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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