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不用殺人,我隻求能自保。”蘇子龍欣喜一笑。


    “走吧!到西邊那片山腳!”


    “去那裏做什麽?”


    “少廢話!我的命令隻說一次。”樊天崖輕吼了一聲。


    騎上摩托,來到西山腳下。


    原來這裏有一個廢棄的碎石加工廠,旁邊還有兩座石屑山,滿地都是小碎石,怪不得要讓我來這裏。


    蘇子龍撿起一把石屑子兒,恍然大悟。


    “可以開始了!”


    “啊?”蘇子龍直接是懵逼狀態,“要怎麽練呢?”


    “看見右上方的那顆大石頭了嗎?”


    蘇子龍舉目望去,在斜上方二十多米遠的地方,正有一塊四四方方的大青石,十分顯眼。


    “看見了!”


    “就站在這裏不許靠近,用腳下這些小石子把它擊碎!”


    “什麽?”蘇子龍眼睛瞪成了一對銅鈴,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把它擊碎?鬼爺,你沒有在開玩笑吧?”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這些石頭子比小時候玩的玻璃彈珠大不了多少,怎麽可能打得碎那麽大的石頭?”


    “今日不把它打碎,就不要回家吃飯!”樊天崖斬釘截鐵。


    “這……”蘇子龍嘴咧得就像吃了一把黃土。


    沒有辦法,隻能照做吧。


    弓起腰身,從地上挑選了幾顆相對比較大的石子,牙關一咬,“開幹吧!”


    三指緊握,放在眼睛上瞄準了一下,剛要把手中的石子甩飛出去,就聽到樊天崖突然大喝一聲,“蠢材!動作幅度如此大,你是要告訴敵人你要丟石頭嗎?”


    蘇子龍頓時滿臉疑問,“啊?那我要怎麽扔呢?”


    樊天崖輕笑一聲,“嗬,你剛才不是說,小時候玩過玻璃彈珠嗎?就和打彈珠一樣,用拇指把它彈出去!”


    “啥?彈出去?那大石頭離這裏有二十七八米,我連打到它都費勁,還怎麽可能還能把它打碎?”


    “開始吧!”


    此刻的蘇子龍內心是絕望的,完全不知道這位鬼爺是不是在整他。


    把石子放到大拇指處,就像小時候打彈珠一樣,瞄準大青石,“嗖”的一聲彈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這石子飛到將近二十米的地方就落了地。


    雖然這距離比想象中的要遠一些,但距離大石頭卻還差了七八米呢。


    碰都碰不到,又怎麽可能把它擊碎呢!


    蘇子龍滿臉的不情願,又彈出第二顆石子,這一次飛得倒是更遠了,可是直接飛到大石頭的後麵。


    這可真是比想象中要難得多,需要兼顧力度和準度才行。


    繼續彈出十幾顆石子,全部都落到石子的前方,想要準度就缺乏力度,想要力度就失了準度,太難了!


    “難道你的胳膊是廢的嗎?想一想如何把右臂的淬火之力傳輸到拇指尖,再用拇指彈射出去,這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爆發力,連這點都不會?真是蠢得不可救藥!”樊天崖再次冷斥一聲。


    “脾氣真臭!”蘇子龍心中抱怨了一句。


    雖然心裏在抱怨,但手上還是依著樊天崖所說的來回比畫了幾下,我明白了,從肩部和肘部開始發力,帶動手腕,把力量全部集中傳導到指尖,然後再……彈出去!


    嗖!


    那石子就如同一顆子彈一樣,高高飛起,竟然直接飛到了看不見的地方,目測已經飛到了百十米開外,以足球場來對比的話,相當於從一個球門打到了另一邊的球門裏了。


    “哇!力氣竟然這麽大?”


    樊天崖也有些小震驚了,“淬火的力量需要激發才能不斷的成長和進化,剛一覺醒力量就能達到這等程度,這小子……還算有點潛力。”


    這一下瞬間讓蘇子龍信心倍增,趕緊又抓起一大把石子,繼續朝石頭飛彈。


    然而問題又來了,隻要胳膊一發力,就會影響了拇指的準度,而且,好不容易打中了一次,卻如同給石頭撓癢癢一般。


    就這樣,一直彈一直彈,嚐試了近千次,別說把石頭擊碎了,就連微微動一下都無法做到。


    蘇子龍直接一屁股癱倒在地上,臂膀都甩疼了,拇指指甲也似乎都要磨得快脫落了,大聲抱怨道:“這怎麽可能做得到嘛!”


    樊天崖再次輕哼一聲,“想要把石頭擊碎,就要找準石頭最薄弱的點,隻有這樣,你或許才能有一絲機會。”


    “最薄弱的點?”


    蘇子龍馬上站起來,走到石頭旁邊觀察了一下,“這石頭就是個方形墩子,哪有什麽薄弱的點了?”


    “用身體去感受石頭與你之間的距離以及石子在空中的飛行軌跡,然後不斷地集中擊打那石頭上的某一個點……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麽多,剩下的,就隻能靠你自己慢慢領悟了,小子,天快黑了,別偷懶!”


    蘇子龍重新回到原地,凝望著大石頭暗暗發狠,繼續投吧。


    一次又一次,一顆又一顆,一直彈到鮮血直流,已經不知道彈了幾千顆,連地上的石子都快被清掃一空了,大石頭依然還是毫發無傷。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蘇子龍無力地躺在地上,絕望得想哭。


    大石頭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到底要怎麽做呢?”


    蘇子龍眯起眼睛,依然看不清石頭,不過,已經彈了一下午了,似乎不需要用眼睛看,也知道它大概的位置。


    忍著手上的劇痛,抬手又試著彈了一顆。


    當!


    一聲撞擊的巨響。


    “我打中了!聽聲音好像力度很大!”


    蘇子龍看著雙手,“我剛才是怎麽做到的?那種感覺好美妙!鬼爺說,要用身體去感受距離、方向和飛行軌跡,難道說……”


    方向、距離、石子的飛行軌跡,蘇子龍深吸一口氣,回憶著剛才的那種感覺。


    當!


    又打中了!


    “就是這種感覺!再來!”


    當!


    又中了!


    “再來!”


    當!


    “再來!”


    一次又一次,一直持續到深夜。


    蘇子龍渾身已經累到虛脫了。


    砰!


    不知道是第幾萬次,終於聽到了一聲什麽東西爆裂的聲音。


    走到石頭旁邊看了一下。


    “我成功了!”


    看著被打得碎的石頭,蘇子龍難以抑製內心的興奮。


    躺在地上,隻剩下了喘息的力氣。


    又歇了半個小時才勉強恢複了一點力氣。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摩托車旁,拿出一瓶礦泉水,想喝點水,竟發現右手已經連擰瓶蓋的力氣都沒了。


    看看時間都已經到了後半夜了,趕緊驅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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