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越獄, 探尋這個世界的真相,裴涼自然得琢磨找一批幫手。


    正好她在這個監獄裏人緣不錯(?),想必這種事一定手到擒來。


    她看了眼這會兒正暈乎乎的蘭斯洛特, 可愛死了。


    不過也更側麵證明了, 這孩子確實沒有經過事。


    否則作為星際最高監獄,關押整個宇宙最窮凶極惡罪犯的地方的管理人, 即便不滿20歲, 那麽但凡這是真實經曆, 也不可能處事反應稚嫩成這樣。


    這孩子真實的情況, 一定是個被保護得相對好的單純孩子, 與殘酷的手腕和冷漠的身份格格不入。


    裴涼直接用蘭斯洛特的內部賬號,給整個監獄的所有部門發了命令, 讓所有工作人員分批聚集過來。


    她囚犯裏麵她觀察了一遍, 除了少數幾個人以外,沒有對她特別有吸引力的。


    不排除工作人員裏麵還有漏網之魚。


    這個鬼地方異常的不止她一個人, 這本身就是種異常,她在想這些人裏是否有什麽重要的聯係。


    便是沒有,憑他們之間莫名的好感, 裴涼也得將類似的人一起帶出監獄。


    整座監獄的管理部門收到了信息,自然安排起來。


    趁這個時間, 裴涼和蘭斯洛特出了房間。


    首先找到了在掃廁所的布萊恩。


    布萊恩昨天早上發過一次威, 後來被裴涼和阿諾德接連打擊後, 就徹底認定自己是廢物了。


    一時的錯覺讓他非常害怕受到報複,因此在病房自閉一天後,便承擔起了單獨的髒活累活兒。


    裴涼和蘭斯洛特看到他的時候, 這家夥正拿著快抹布擦馬桶擦得起勁。


    “嘖嘖嘖!”布萊恩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回過頭, 就看到裴涼那個變態帶著典獄長,站在廁所門口。


    他一驚:“你們幹什麽?”


    說完又覺得不合適,便顫顫巍巍的衝裴涼諂媚一笑:“老大好,典獄長好。”


    “要用廁所嗎?這一格還沒擦幹淨,前麵的已經擦完了,保證光潔如新,你們用那些吧。”


    直播前的網友――


    【布蘭妮,狗腿名副其實了。】


    【動作熟悉的讓人心疼。】


    【我剛剛翻了布萊恩去年的比賽視頻,竟認不出這是同一個人。】


    【恐怕他這次從戰神星啟程來參加聯賽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短短半月內變成這樣吧?】


    裴涼沒有回話,就這麽看著他:“你在幹什麽?”


    布萊恩身體連忙站直:“哦哦,我在為老大打造良好的如廁環境。”


    “老大放心,掃完廁所之後,我還申請了後廚幫忙,洗衣洗被等等工作,力求為老大打造一個幹淨舒適的獄中環境。”


    裴涼歎了口氣,有點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於是她頗有些自責的走過去,拍了拍布萊恩的背。


    可憐孩子,不知道被嚇成什麽樣了,裴涼手拍上來的時候,竟然有些微微發抖。


    裴涼真誠道:“昨天早上的事呢,是我過分了點,我也沒有想到會對你造成這麽大的打擊。”


    “回去之後我也好好反省過自己了,再怎麽也不能讓一個剛剛尋回自信的alha,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連屎都被打出來。”


    “老大無心之失,啊!你能原諒老大嗎?”


    布萊特咬緊下唇,緩緩抬頭,眼睛裏滿是淚水和委屈。


    最後化作一聲感動的:“老大――”


    兩米多的大漢埋在一個一米七的矮子alha身上哭得像個孩子,別說在場的蘭斯洛特,所有看直播的網友也都看傻了。


    阿瑞斯軍校的校長隻覺得眼前漆黑,昏昏欲墜,回頭一看,果然是一眾捂嘴竊笑的校長和軍方高層。


    他們阿瑞斯軍校的臉,在這一屆聯賽中算是丟完了。


    不過對方也是個狠人,見顏麵上已經無法挽回。


    便深吸了口氣,大聲誇張的讚歎道:“布萊恩生性傲慢急躁,我一直擔心他在戰場上跟隊友難以磨合。”


    “之前一直在憂慮如果進入軍部還是如此目下無塵,在戰場上吃虧可怎麽辦。沒想到快畢業前就遇到了裴涼選手。”


    “他們雖然不是同一所軍校出身,卻在賽場內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已然成為了交心之友,可以互相托付後背的同伴。這讓我感到欣慰。”


    說著他看向裏希特:“布萊恩身上還有很多不足,看來可以多和裴涼選手交流了,我想裴涼選手也是願意地 。”


    媽的這老不要臉的。


    周圍的校長們一驚,誰都沒料到這玩意兒直接不要臉皮開始倒舔。


    不過眾人不屑之餘,確實也紛紛多了幾分緊迫感。布萊恩那蠢貨誤打誤撞的,還真跟裴涼選手建立了莫名其妙的交情。


    到時候不要臉硬蹭,沒準還是能蹭些好處的。


    多的不提,她那一身的武學,要是受幾番點播,對於一個3s級來說都是不小的好處。


    波塞冬軍校有個對方的親弟弟,自然早就預定了好處,現在阿瑞斯也硬搭上線,其他軍校自然壓力就大了。


    可別明年機甲聯賽的時候,差距被徹底拉開。


    一窩子人已經為接下來的勾心鬥角預熱了,此時布萊恩也哭完了。


    蘭斯洛特有些不耐煩,他關上門,對裴涼道:“你要做就快點。”


    說著還補了一句:“你確定這種家夥你都看得上?”


    布萊恩一聽,剛剛發泄後好點的心情頓時又緊張無比了。


    聯想到裴涼的屬性,他捂著胸口警惕的看著裴涼:“老大你――”


    “難怪你突然對我這麽溫柔,原來是看上我的身子。”


    裴涼張了張嘴,剛想說你不用緊張,你老大再饑不擇食,也不至於對你個兩米多的毛熊下手。


    誰知話還沒說出來,布萊恩便一副凜然不屈的樣子看著她。


    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我警告你,想搞我可以,但你必須得溫柔點。”


    “我可不是阿諾德那種糙黑皮,我實際上很嬌嫩的,不能下狠了折騰,不信你看,我胳膊其實稍微使力,就會被抓紅。”


    【嘔~~】


    網上一片嘔吐聲――


    【他好騷啊。】


    【布萊恩,艸白皙皮嫩oga人設的時候麻煩照照鏡子好嗎?】


    【不是,為什麽他就答應了啊?裴涼老賊真的是人間扳手嗎?這都彎了幾個了?】


    【問機甲聯賽變大型搞基現場為那般?】


    裴涼一把按在布萊恩的臉上:“謝邀,我對你沒興趣。”


    “那你們為什麽這麽說?”布萊恩說完,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他,他看著蘭斯洛特:“難不成是典獄長你――”


    “發現自己有不為人知的愛好,讓老大幫忙拉皮條?”


    說完控訴般看著裴涼:“為什麽推我出去?”


    蘭斯洛特麵無表情的拔出配槍,對著布萊恩的腦袋就準備嘣下去――


    被裴涼連忙攔住:“行了行了,這傻子幹點苦力還是有用的。”


    便對布萊恩道:“走吧,帶你越獄。”


    接著裴涼和蘭斯洛特又去找到了阿諾德和特裏薩。


    今天的活兒也不知道誰安排的,兩人被安排到了一組,作為獄霸和新晉狠角色,肯定是不用幹活兒的。


    兩人便一人占據了一個牆角,陰惻惻的瞪著對方。


    裴涼一見二人,居然有些意外:“你倆不吵了?”


    阿諾德開口,聲音都啞得變形了:“我不跟嘴下敗將計較。”


    特裏薩冷笑,聲音比阿諾德好不到哪兒去:“單方麵宣布自己贏,論厚臉皮我確實手下敗將。”


    “你昨晚吃了幾個蛋糕?我吃不完的一點邊角料打發你,還有什麽臉跟我爭輸贏?”


    特裏薩:“我今晚就申請加入你們的牢房,不是仗著隔了兩層門,你連邊角料都撈不到。”


    蘭斯洛特越聽越氣,這特麽兩個搶別人獎勵的不要臉東西,還敢大言不慚。


    裴涼連忙道:“行了行了,聲音都成這樣了,還吵吵什麽?”


    說著將二人都拉了出來。


    兩人還以為她要說什麽事,結果劈頭蓋臉的就聽到一句――


    “別在這兒磨嘰了,咱們去越獄。”


    就你媽說的跟要組隊去上廁所一樣輕鬆。


    不過阿諾德和特裏薩也是狠人,一聽完全不帶猶豫的。


    下意識對視了一眼,正是同伴之間商量事情的默契反應,結果看到對方的臉就一陣心煩。


    但不耽誤他們表態:“行。”


    阿諾德指了指裴涼一旁的蘭斯洛特:“首先宰了他?”


    蘭斯洛特冷笑:“你倒是有這能耐。”


    裴涼連忙道:“不是,他跟我們一起走。”


    “你策反了典獄長?”兩人再是信任她的實力,也不由得對裴涼肅然起敬。


    裴涼擺了擺手,不好意思道:“倒是沒做到那一步,就俘虜了他而已。”


    那更牛逼了,這家夥好好站在這裏,沒被綁沒受困,都不知道呼救求助哪怕是發個警報的。


    哪裏有當俘虜的自覺?――不對,應該說是太有當俘虜的自覺了。


    如果讓世界上的壞人評選一個最配合受害人榜單,這家夥絕壁位列榜首。


    但二人還是沒有多問,直接跟著裴涼離開了。


    二人進蘭斯洛特的房間,就發現布萊恩已經在那兒了,隻穿著一條內褲不知道幹什麽。


    幾人頓時覺得辣眼睛:“傻逼漏屎包你怎麽在這兒?”


    布萊恩縮了縮脖子,衝裴涼可憐巴巴道:“我是實在找不到衣服穿啊。”


    “典獄長的體型跟我差了好幾號。”


    蘭斯洛特還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已經有漂亮的肌理分布,但體格還是相對纖細了,甚至比阿諾德和特裏薩要小個號,就更不用說兩米多的布萊恩。


    蘭斯洛特嘖了一聲:“麻煩,監獄裏其他人也不是傻瓜,現在讓他們送體型遠跟我不符的製服過來,也會引起懷疑。更何況獄警裏也沒有你這種體格的人。”


    “好歹是越獄,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實在穿不下就別穿了,桌上有隻全息手環,有換裝模式,光著出去吧。”


    布萊恩三人看著蘭斯洛特為不留破綻減小風險操碎了心,一時間有些內疚。


    明明他們才是越獄的人的,卻需要看監獄的人替他們考慮這麽多。


    最後好歹阿諾德和特裏薩是找到了合適的衣服穿,就地下那倆人的,直接扒下來用未來的洗衣機處理一番,幾分鍾的事。


    但布萊恩就得一個人抗下所有了,光著身子戴著手環出了房間。


    接著裴涼借著蘭斯洛特見了一番監獄裏的獄警職工,倒是沒有發現讓她特別在意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有觸發,可時間有限,也隻能這樣了。


    最後通過蘭斯洛特的權限順了一些武器後,便‘脅迫’蘭斯洛特開著飛船離開。


    臨走前蘭斯洛特交代蛇女近期監獄由她全權負責,至於裴涼他們幾人失蹤的事,蘭斯洛特告訴蛇女是上麵的人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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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邊也得跑一趟,跟那兩人一起。


    蛇女是知道監獄來了兩個代表勢力驚人的人物的,也知道他們對裴涼在內的幾個囚犯格外關注。


    但是沒想到竟然直接把人帶走,不過上麵大人物之間的事,她不好說什麽。


    有前麵的鋪墊也沒有起疑,便收下了典獄長的指派,兢兢業業的管理監獄。


    有墨杜薩的支持者便遺憾――


    【這是墨杜薩唯一的翻盤機會,她與帝**校的大半選手都是對立方,還處於獄警這樣相對優勢的角色,隻要向上麵告密,這場競爭大概率就是她贏了。】


    【可惜了,不過也沒辦法,誰知道裴涼這麽騷,親弟弟都撩,直接花言巧語的鼓動對方叛變,有典獄長打掩護,越獄根本不是事。】


    原本未來星際監獄根本是不是人力能逃離的牢籠,至少也需要裏應外合,誰知道這幾個家夥硬是把生死囚籠演成了死基佬之間的爭風吃醋。


    不過這一場的上限明顯遠高於其他賽場,因為這些家夥好像從沒把越獄作為一個終極目標。


    有人就在嘀咕:“他們該不會改變劇情吧?”


    隻見幾人在飛船上,這艘飛船是自動駕駛的,專屬於典獄長的私人飛船。


    蘭斯洛特正要輸入指令,就聽裴涼道:“你打算去哪兒?”


    “你不是說要去找那家生物公司還有後麵的人?他們都在首都星。”


    裴涼看了眼飛船上的飛行記錄,跑的地方倒也多,她首先排除了首都星和記錄次數最多,貌似是蘭斯洛特的家的星球。


    點開星際地圖,輸入了一個毫不起眼的陌生旅遊星的坐標。


    幾人皺眉:“你跑那麽遠去幹嘛?我們時間不多了。”


    “那兩個家夥一旦太久沒有與公司聯係,他們肯定會起疑,在確定他們被控製之後,我們也就暴露了。”


    “最好的做法是立馬去首都星,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前行動。”


    裴涼衝幾人笑了笑:“做個實驗了。”


    幾人不明所以,便看見飛船收到指令之後,雖然確認了飛行任務,但卻一動不動。


    足足持續了十分鍾的時間,蘭斯洛特甚至以為飛船發生了故障。


    接著裴涼又隨機輸入了好幾個星球,得到的結果均是如此。


    她便問蘭斯洛特:“首都星有什麽威脅嗎?或者敵對的勢力。”


    蘭斯洛特道:“最近冒出來一個革命星,目的是推翻上層壟斷,不過呼聲平平。”


    未來世界,經曆過無數曆史教訓的掌權者們也學會包裝了。


    雖然階級早已固化,但表麵上還維持著民主自由,底層人也有足夠的生存資源供養,社會矛盾沒有激化。


    當然不會有人沒事造反。


    革命軍的構成大部分是經曆過種種黑暗不平,從不幸中了解這個世界本質的人。


    裴涼想了想,讓蘭斯洛特輸入革命星的坐標。


    果然這次,飛船動了,但沒飛多久,裴涼便道:“可以了,改回去首都星的航線吧。”


    四人貌似已經明白了些什麽,但心裏始終不敢相信。


    唯獨裴涼,因為本身就是每個副本世界的過客,倒是對於世界認知絕不設限,在她這裏是沒有什麽不敢相信,更沒有什麽不敢假設的。


    她笑了笑,對幾人道:“雖然還沒有進一步確認,但如果飛船真的沒有出問題話,咱們現在的場景像什麽?”


    特裏薩先開了口:“像是構建了完整世界觀,但場景隻搭了所需幾幕的電影。”


    如果是‘電影’,那麽即便世界觀再宏大,沒有劇情發生的地方,自然就不需要搭建場景了。


    布萊恩有些不可置信:“你意思我們都是虛擬人物?”


    “身份是,人不是。”裴涼道。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布萊恩,此時已經知道布萊恩自閉的原因,對他道:“以你的實力,監獄裏能穩壓你的,就在這艘飛船裏了。”


    “如果你真的是你自己,那麽絕不可能混成這幅德行。”


    布萊恩被誇得有些臉紅,頓時有股受寵若驚之感。顯然裴涼的話極有說服力。


    不止是布萊恩,幾人看向阿諾德。


    就見他神色別扭道:“那我今早起來,也確實覺得格外生氣,覺得自己不該受這種委屈,也絕不會是底層的垃圾。”


    “難不成,你根本就沒――”


    裴涼有些可惜的點了點頭:“**不離十吧。”


    “哦!”阿諾德低下頭。


    蘭斯洛特諷刺的冷笑:“我怎麽看你還挺失望的?”


    阿諾德臉頓時紅了,嘴硬道:“放屁,老子那是鬆了口氣。”


    說完就聽旁邊的特裏薩幫自己出頭:“對,阿諾德在慶幸自己根本沒有這段孽緣,你不要誣賴他。”


    阿諾德抬頭,麵無表情的看著特裏薩。


    特裏薩也看著他,表情陽光燦爛,這會兒脫去了囚服,他換上筆挺的西裝,就真的跟金燦燦的王子殿下一樣。


    溫柔和煦,讓人如沐春風。


    可阿諾德卻想打爛他的臉,他冷笑一聲:“你是不是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


    “嗬我發現老子竟然意外的了解你,如果咱們真的存在一個真實的社交關係,那肯定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隻有敵人才這麽了解敵人。


    特裏薩也收了笑容:“**不離十了。”


    屏幕前的觀眾們有的快笑傻了,有的痛心疾首。


    他們重新編輯了跳躍次數,無視身體的不適――不過話說回來,在場的人適應力倒是強。


    一般從最高監獄到帝都需要跳轉加飛行一天,他們直接加了三次跳轉,兩個小時不到就著陸了。


    一到帝都星,裴涼沒有理會那個公司,直接搗了資助這個公司的俱樂部的黃龍。


    也是巧,就在這天晚上,這個俱樂部要舉辦一場聚會,問他們為什麽知道?


    那必然是俱樂部所在的大樓開始全副武裝,周圍的豪車飛船穿梭,應該是為了慶祝永生實驗的成功。


    明麵上倒是無需太過低調,畢竟這還是個在業內挺出名的慈善組織。


    不過派對安保嚴密,樓下頂樓都是全副武裝,進出審核嚴密,這個時代的科技,已經到了隨時掃描骨骼和基因的地步。


    冒充頂替在沒有內應的前提下基本不可能,況且裴涼他們這會兒也來不及做準備。


    “隻能來硬的了。”裴涼道。


    看了眼離這棟大樓最近的一棟樓,也足有百米之距,那棟大樓由特殊材質建造,隔絕了一切掃描武器。


    是無法通過這邊狙擊裏麵的人物的,但即便這樣,依舊保持著警惕。


    裴涼幾人混入了俱樂部對麵的大樓,從商場出來一直進了最頂層的寫字樓。


    寫字樓比對麵俱樂部大樓低,不過在這邊最頂樓,倒也堪堪與派對舉辦的樓層持平了。


    裴涼從蘭斯洛特手裏接過一把繩索槍,又扔了一把讓他們抽出繩子,把自己捆好。


    四人麵麵相覷:“你到底要幹什麽?”


    裴涼衝幾人笑了笑,讓布萊恩端著槍,對著對麵扣動扳機。


    布萊恩嚇了一跳:“我才不幹,你一槍毛都幹不掉,反倒暴露了位置,不到一分鍾咱們就會被包圍――不是,對麵樓頂的狙擊手就會把我們打成篩子。”


    “不會的,信我。”說著端著繩索被抽出來,捆好四人的那把槍衝了出去。


    一邊衝一邊道:“我跳出去了就開槍啊。”


    “什麽跳出去?”


    幾人話音剛落,然後頭皮都麻了。


    因為裴涼直接撞破玻璃,整個人衝著對麵大樓打算越過去。


    可關鍵這特麽一百多米,比宇宙平跳記錄還高三四倍,真以為人類會飛了。


    布萊恩見狀,嚇得下意識扣動扳機。


    就見那家夥真的“飛”了好長一段距離之後,又接著射出來的繩索的一點力,直接撞碎對麵的玻璃,進入了派對現場。


    落地後幾人還在嵌入式對講機裏聽到一句:“果然,沒有內力續航不行啊,得借助外力。”


    而此時,四人已經明白對方為什麽要把他們捆好了。


    因為下一秒,對麵裴涼手裏那把槍按下繩索收縮按鈕,四人騰空起飛,就往那邊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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