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感和平衡感都是在比較中得出的。盧卡斯現在覺得自己算是比較幸運的那一類人。


    出生就在羅馬,除了姐姐因為想要爭奪繼承人位置對他下手之外,他的人生沒有任何挫折。


    更別說他還有異於常人的能力,魅惑讀心。


    但是這種能力是有限製的。對於精神力強大或者同樣擁有異能的人來說,也是沒有用的。


    沒有人能天下無敵,總會有克製它的東西存在。


    未知意味著神秘,有著無窮的吸引力。這也是他對水冰月異常關注的原因。


    看著兩個男人都在發呆,水冰月輕輕喚了聲:“杜前輩,盧卡斯先生,你們怎麽都突然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話太多了?”


    “當然不是,就是沒想到你小時候過得那麽苦的日子,還能如此陽光,對人慷慨大方。”盧卡斯快速的回答。


    杜城也真誠的講:“你說的那些,讓我想起我的小時候,那時候一心讀書,沒有太關心過父母。


    就是如今有了高興的事,也很少和他們分享。和你一比,我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孝。”


    再好的人,也會不自覺忽視無條件付出的那些人。人的劣根性注定,他們更關注自己付出努力得到的人。


    “好啦,隻是聊天而已。那咱們換個話題。我們那個實驗馬上要結束了,杜前輩你們的實驗呢?”


    杜城歎氣:“模型機是做好了,但速度遠遠不夠,現在就是個超音速。想要結束,還早著呢。”


    盧卡斯聽了水冰月的話,很感興趣:“你們那個實驗成功的話,不就意味著人可以實現瞬移了?”


    “沒有那麽簡單,畢竟實驗室裏的機器很龐大複雜。人想實現瞬移,機器不可以。單線程的意義不大。


    除非機器微型化,可以和人綁定,一起瞬移。不過那樣難度會增加成千上萬倍。


    就像是要把童話故事裏的神仙變成現實。做夢比較快,明天還要繼續做實驗。”


    盧卡斯對這一類實驗還是有了解的。到尾聲的時候,就會違背社會倫理,直接拿活人做實驗。


    他開口建議道:“冰月,如果你參與的這個實驗要踢你出去,可一定不要堅持留下。踢你出去是為你好。”


    “好,我知道。畢竟我在實驗裏起的作用也不大。要是不參加實驗了,我還能休息一段時間。”


    杜城不知道問題所在,感覺兩人說的話跟打啞謎一樣。


    等盧卡斯吃完晚飯離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詢問:“你們剛才說的關於你會被踢出實驗的事,到底是為什麽?”


    水冰月燦爛一笑:“杜前輩把餐具洗了,我再告訴你。”


    杜城麻利的把一堆盤子,碗筷清洗幹淨,然後坐到水冰月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小姑娘收回看電視的眼睛,麵向他,認真的講:“我們兩個參加的實驗,到最後,需要真人去驗證結果。


    但基本上不會有人願意冒險,那用來做實驗驗證的人,來源就不會合法。


    這些就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自然不允許我們參與其中。被踢出來還是最好的結果。


    要是被盯上,成為實驗品,才是最慘的。不過我們屬於公派,會涉及外交,一般不會。”


    杜城感覺自己的三觀被打碎了,一時間,總覺得每個字都聽的懂,連在一起是這麽的晦澀難懂。


    不過想起西方國家那些為了驗證自己猜想的科學家。連自己的命都可以拿來做實驗,更別說別人的。


    更令他意外的是水冰月和他一同來的,比他小那麽多,卻比他知道的要多。


    這是來自天才的降維打擊。人還是不能太驕傲。


    第二天,當水冰月來到實驗室的時候,發現凱文不在,就是那個唱歌後,拿酒當水喝的那個。


    但是大家都是習以為常。凱文經常請假,他是一個很隨性的人。


    但實際上,昨天泰勒教授拿凱文做了真人實驗。結果失敗了,凱文變成了植物人,現在躺在醫院裏。


    因為清醒的人肯定不同意讓人拿自己做實驗。凱文的宿醉還沒有醒,就被打了麻醉劑。


    空間跳躍技術,就是異地重組。凱文的血液裏有酒精和麻醉劑。在重組的時候到了不該去的地方。


    水冰月像往常一樣,幫忙計算數據,整理文件。


    卻在吃過午飯回來後,看到了凱文的魂體站在泰勒教授後麵,試圖掐死他。


    可惜,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畢竟,凱文沒有死,隻是離體的生魂,又不是惡鬼。


    看著大家各忙各的,他揪著自己的頭發抓狂,跑到每一個人耳邊說:“泰勒是個壞人,他害我變成植物人,都趕緊離開這裏啊。”


    沒有一個人給出反應,凱文很快就消失了,離開了實驗室。


    水冰月吐了口氣,原來自己的感覺是真的。果然,搞研究的人多數都是瘋子,沒把人當人看。


    凱文家世還是可以的,但是可能在泰勒教授眼裏,不夠看,是可以被利用的存在。


    很快,就到了1984年1月1日,水冰月得到了一天假期。


    凱瑟琳打電話約小姑娘一起去逛街:“冰月,我們一起去買衣服吧。”


    “我今天有別的事情,就不去了。”


    “別呀,什麽事那麽重要?女孩子就應該好好打扮自己。”


    水冰月依舊堅定的拒絕:“我是之前就和人家約好的,肯定不能爽約。”


    “行吧,那我找別人。”


    凱瑟琳掛了電話,看向身後的泰勒教授:“冰月不出來,不如我們還是選擇死刑犯做實驗吧。沒必要拿同事開刀。”


    泰勒直接給了凱瑟琳一巴掌:“怎麽,真的把水冰月當好姐妹了?要是今天她不來,我就拿你做實驗。”


    “為什麽非要用參加實驗的人?更何況我跟了你三年,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泰勒伸出舌頭舔掉麵前美人臉上的淚水,陰惻惻的講:“因為隻有你們才能描述出真實的感受。把水冰月約出來,我就不動你。”


    上麵的人打招呼讓泰勒把水冰月踢出實驗,但他不想,所以想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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