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那什長老悲哀的看著那塊缺了樹皮的腐朽樹身,有點失魂落魄的想要用手撫摸那受損的樹身卻又害怕自己會再次傷害樹身的樣子,哆哆嗦嗦的向著大叔靠近。


    其他幾個和那什一派的的長老全都圍在那裏,他們幾乎和那什的表情一樣,還有一個則是憤怒的看著霍德,好像想要說些什麽。


    “這個還給你。不用用這種好像要吃人一樣的神情看著我。我隻是讓你們看到這棵樹的實際情況而已。還有就是你們就沒注意到那些小個的造土蟲在幹什麽嗎?”霍德把樹皮拋給那個瞪著他的精靈長老,然後指了指樹枝上的那些小蟲子問道。


    “那些是母樹用來給自己打理枝葉的仆從。你腳下的這些泥土就是那些蟲子的屍體構成的。”那個長老接住樹皮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麽你們就沒注意到蟲子吃掉了枯萎的樹葉,卻沒有鮮嫩的新生枝葉長出來嗎?別告訴我說,生命之樹的枝葉隻有這麽點程度,它現在的樣子甚至都沒有那片紅葉樹長得繁茂。”霍德說著又比劃了一下生命之樹那稀疏的樹冠。


    這一下沒人繼續說話了,看起來她們也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事情,隻不過他們沒人願意妄加猜測,更不用說是說出生命之樹已經死亡這樣的話。


    “我也很奇怪,為什麽這棵本應該枯萎的大樹還能這麽青翠的活著,看起來應該是和這些蟲子有點關係。”霍德看到長老們不再繼續怒視自己,就走到樹冠下,輕輕一躍從樹枝上抓起一隻小蟲子,仔細觀察。


    這條白色腹部,黑褐色背部的迷你造土蟲在霍德指尖扭動著,卻無法掙開霍德的手指,最後好像本能一樣卷曲身體想要把自己的身體卷成一個環形。不過很快霍德發現它不僅僅是把身體頭尾相連接,而突然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尾巴上,並且很快的咬開了尾部的軟皮,然後他的蟲子身體在繼續扭動了幾下之後就挺直不動了,而在尾部的傷口那裏流出了一股綠色粘液滴落在了霍德腳下的土壤裏。霍德注意力全都在手上的蟲子身上,所以很快發現蟲子的空殼很快變硬又變脆,然後他不經意的微微一用力,這條小蟲子的空殼竟然完全粉碎變成了粉末飄落到了泥土上。看起來這就是那位長老所以說泥土是這些小蟲子的屍體的原因了。


    但是就在霍德想要重新抓一條蟲子的時候,卻發現周圍的精靈長老們全都驚訝的看著生命之樹的樹冠,因為樹冠上正有很多小蟲子正一個接一個的從樹枝末梢上爬下來,而且這些蟲子的目標正是霍德剛才扒開了樹皮的那處樹身。然後這些蟲子在爬到那裏後,就那麽在眾人眼前一個咬著一個的堆積起來,並很快全都死去,體液流出,空殼變成了泥土一樣的狀態,隻不過這體液和泥土沒有鬆散的掉下來,而是很快的粘合在一起變成好像樹皮一樣的結構,把那塊裸露的樹幹木質掩蓋住了。


    “這是怎回事?為什麽吞噬植物的造土蟲會修補母樹的樹身?”那什長老驚愕的向身邊的同僚問道,不過回應他的隻有沉默。


    霍德稍微猜到了一些,於是在發現在沒有精靈長老阻攔他靠近生命之樹後,他就漫步的走了過去,然後又手指頭摳了摳剛才修補好的那塊樹皮,發現就這麽一會功夫,蟲子的殼構成的樹皮已經和剛才被他拔掉的那塊外觀和硬度差不多了。隻不過他還覺得有點奇怪,那就是這棵生命之樹有點太脆弱了,這不符合之前好味道向他描述的情況。


    生命之樹是一種高智能植物生命體。他們的能量級別其實等同於五次元的程度。但是他們卻能夠用強大的實力把自己停留在三次元,這可是很不一般的事情。這與它們那個種族有著極其強大的外觀表現為大樹實際上卻是變異高次元物質的身軀有著密不可分的原因。剩下的很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她們的靈魂中還有某些獨特的秘密。


    可是霍德發現麵前的這棵樹不論外觀上,還是實際上都很脆弱,和他所知道的高次元物質那種在三次元幾乎不可摧毀的強度沒法比較。這棵樹不論看上去還是直接用手做過實驗之後,霍德都覺得這家夥就是棵即將枯萎的普通大樹。


    “生命之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霍德沉思了一會,發現那什一派的精靈長老們全都變得失魂落魄的樣子,知道現在問他們什麽也沒用了,於是霍德隻好向雖然震驚,但至少表麵上還冷靜的倪思雅她們那群人詢問道:“那個花精靈就是回歸了這棵樹的?你們能確定?”


    “從我出生開始生命之樹就是這個形態的,從沒發生過變化。長老們回歸母樹的儀式也的確是在這裏舉行,其他精靈族人的儀式是在外圍的地方。但是兩者的儀式形式和結果應該是一樣的。母樹會打開通向她為我們準備的安息之地的門扉,然後族人自己走進去,門扉閉合。”倪思雅解釋道。


    “門裏麵你們能看到?”霍德有點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麽確定那裏是所謂的安息之地?”


    “普通族人的儀式是由我們來主持的,雖然我隻經曆過花精靈大人的那次回歸,但是聽其他長老說,情況也是相同的。光門打開,我們能看到們的對側的一部分景象。我所看到的是一個滿是水晶的宮殿。你們哪?”倪思雅為了確定自己的所見,向身邊的幾個人問道。


    “我也看到了水晶宮殿。有一次因為站的位置較低,我好像隱約發現有什麽人站在宮殿的階梯頂端,隻是我隻看到了腰身附近,看不清楚那到底是誰?”另外幾個互相看了看,然後一個精靈長老代表他們說也看到了和倪思雅差不多一樣的光景。


    難道說這棵樹其實不是生命之樹的本體,而隻是一個大門作用的擺設?霍德沒敢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而是皺著眉頭看著大樹的樹幹發呆。


    “霍德大人有什麽發現嗎?”倪思雅看到了霍德神情的一些細微變化,走到他近前低聲問道。


    “據我的雇主的描述。生命之樹這個種族的本體極度的堅固和龐大。可是麵前這個你們侍奉了一生的大樹實在是和她所說的出入太大了。所以我不禁懷疑麵前這棵樹其實不是生命之樹的本體,而是和本體鏈接的大門或者別的什麽東西。對了生命之果在哪裏?我怎麽都沒看到啊?”霍德說完繞著大樹轉了一圈尋找精靈族的生命之果。


    “母樹不是用本體孕育我們的。我們降生的果樹在另外的浮空島上。隻不過已經有很久沒有新的小精靈從果實裏出生了,那顆生命果樹現在也無精打采的。我們的專職護理長老愁得隻能整天唉聲歎氣了。”倪思雅聲音有點消沉的說道。


    “這樣嗎?那麽我就更加的懷疑這棵樹的存在意義了。還有你說整個森林其實都是你們母樹的分身,可是這棵樹的根係或者其他部分可沒有和地麵相連接啊?如果是空間能力的話倒是有可能,可是這裏也沒有任何的空間扭曲存在啊?”


    就在霍德猜測的時候,突然一個進入的傳送陣亮了起來,然後一個年輕的精靈族匆匆的跑過來,看到所有長老都在,急促的大聲稟報道:“稟告各位長老。出大事了。生命果樹上的所有果實都落在了地上。而且看守生命果樹的佩琪紅葉長老也昏倒了。”


    “什麽?”精靈長老們一個個驚呼出聲。那什那一派的人立刻有人開始呼天搶地的痛哭起來,邊哭邊說:“為什麽?難道精靈一族就要滅亡了嗎?”


    倪思雅沒工夫去提醒他們注意精靈族的風度,而是趕緊示意自己身邊的一個長老過去查看情況,然後她則是走過去向那個來稟報的精靈詢問細節:“到底怎了?生命果樹的果實為什麽會落地,果實裏的孩子們怎麽樣了?佩琪紅葉長老怎麽會暈倒了?快一點詳細說一說?”


    “我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隻是在接到佩琪長老的招呼後去了生命果樹所在的浮空島上,然後就看到原本還掛著果子的樹上變得光禿禿的,不管大小的生命之果全都落在了地上。佩琪長老正在搶救那些早熟的果實,希望能夠讓那裏麵的孩子出生。但是她耗光了自己的魔力後卻沒什麽效果,所以才命令我來通知各位長老的。就在我過來的時候,佩琪長老因為魔力消耗過大而昏倒了。”這個精靈有點慌張的說道。


    “打開水幕,直接看看那裏的情況。”倪思雅對著身邊那幾個中立派的長老說道。


    “可是……?”他們看了看霍德沒有動作。


    “現在情況緊急,顧不了那麽多了。”倪思雅看樣子在長老團體裏還是有一定權威性的,這幾個精靈長老聞言點點頭,他們幾個人站成一圈,伸出雙手,隨著咒語的吟唱,在他們中間形成一個圓形的水膜,很快水膜上顯現出了一個影像。


    影像上能夠看到一個果園一樣的地方,隻不過這個果園現在情況有點亂套。很多精靈在裏麵忙碌,把那些掉落一地的果子撿起來送到果園中一個空地上。而剛才趕過去的那幾個倪思雅一派的長老們看樣子是正在向聚攏成一堆的果實裏麵輸送魔力。而在一邊幾個精靈族正在照料一名昏倒的女性年長精靈,這個應該就是那位佩琪紅葉了。


    “看起來情況很嚴重。”霍德一臉凝重的走到水膜前麵看著上麵的畫麵向倪思雅問道:“要不要你們先去處理那邊的事?需要我做什麽,請盡管說。”


    倪思雅看了一眼還在失魂落魄的盯著生命之樹看的那什一係的長老,然後努力露出一絲微笑感謝的說:“謝謝。如果有需要的話請您一定要幫助我們。精靈族不會忘記您的恩情的。最少我不會忘記。”倪思雅沒敢大包大攬的說。


    霍德不在意,他也不忍看著精靈族的後代傳承這就出問題,所以才會那麽說的的。但是他卻看到倪思雅沒有立刻離開這裏去幫忙拯救那些落地的果實,而是走到那什長老他們身邊然後和他們說了什麽之後才向那些中立派示意和她一起離開去幫忙救援果實的事情。當然她親自請霍德和她們一同前往。至於那什長老他們怎樣做,她暫時無暇顧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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