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是仇家報複的。”張日山道“你覺得就他們兩個,即使什麽準備都沒有,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這麽做。”


    張海客呆呆愣愣的,沒了記憶就像缺了半邊腦子,話都得你遞到嘴邊。


    “這倒也是,他們兩個,我想不會有人自找滅亡,光天化日的做這種事。”張海客點點頭。


    “所以你的意思是....”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


    看著張海客這副模樣,張日山覺得他有必要減少說話的次數,以免自己也被他給影響到了。


    有句話說的好,想學好難,想學壞,那都不需要去學。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現在的張海客會影響腦子。


    “嘖,你那什麽眼神,說的我又不是不懂。”張海客低頭思考著,一抬頭就見張日山明顯不太友好的目光。


    他是在嫌棄自己???


    張日山這貨有什麽資格的!張海客內心不服的很,瞥了眼。


    “所以我們現在?”


    “看你自己的意思,我不負責。”張日山說完這話,起身離開,看那步伐,有點匆忙比起之前的來說,更像是逃跑?


    “切,裝什麽高深,你不就是不想去趟渾水。”張海客收回視線。


    “解雨臣做的嘛,霍道夫惹到他了?下這樣的死手?”張海客又打開張日山留下的手機上的視頻。


    裏麵儼然是車禍第一現場,解雨臣拿著手機站在旁邊,黑瞎子和霍道夫兩人被擔架架著送到救護車上。


    “還真是算無遺漏啊,傷都沒怎麽受。”


    “也就難為這黑瞎子了,受難一場。嘖嘖嘖,資本家果真是可怕的很,這心思這手段。”張海客評價的來勁。


    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張海客表示評價歸評價,他可沒有什麽可憐的情緒。


    巴不得的呢,黑瞎子和霍道夫就這樣躺久點,那他機會也就多點,困難也就少點。


    “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會有這出,我也準備準備。”鷸蚌相爭,他得利。


    。。。。。。。


    “放心吧,有解雨臣在那呢,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的。”黎簇抬手將無邪的手緊緊握住。


    兩人坐在車後座,黎簇見無邪上車之後一句話都不說的緊張模樣,心中歎氣,一個個的還真是走時。


    黎簇的私心,他並不想就這樣放任無邪去醫院。


    他嫉妒,嫉妒明明才讓無邪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就要被他們分走。


    他厭惡極了,從前是,現在也是。


    從前,他回避這種感情,他不接受,他居然真的對無邪產生了情感。


    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亦或是其他的,隻有他自己清楚。


    他不承認,無邪的所作所為,讓黎簇打心底恨足了他。


    對於無邪的情感,不是一個詞一句話就能說的明白的,要真的要分個清楚,愛恨交織,日久情深,哪能說得明白。


    現在,上天也是給了他個機會,這要是再不抓住,豈不顯得他太不知好歹了。


    沒辦法,他的私心、侵占欲、嫉妒都沒能超過,他對無邪的愛。


    他做不出來這樣的選擇,這樣的事,至少在無邪的麵前。


    偽裝,為了這來之不易的情感,他隻有偽裝,偽裝成一個好人。


    “嗯,我知道。”無邪抬眸看向黎簇,明白黎簇的安慰“隻是對於這種人禍的擔憂。”


    車禍,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帝都的時候,小哥他們不就出過車禍嗎。


    倒不是無邪太敏感,隻是現在的他無法正麵這樣的天災人禍。


    人對於生死問題,總是說不明白,和解不了。


    黎簇明白,明白現在無邪的想法。


    想當初,剛接觸無邪的時候,他也如此。


    對生死的恐懼,明明上一秒還跟你交談的人,下一秒就在你麵前消亡,這擱哪一個能接受的了。


    還記得,無邪當初對他說過的話“人都死了,我能怎麽辦。”


    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讓當時的黎簇心靈大受震撼,理解不了。


    他的人生價值觀受到了衝擊,震驚之餘心底有著恐懼,他害怕麵前這人。


    又是什麽人物,現在是別人,那下一個會不會是他。


    未知,不確定因素,也是造成人恐懼的一大重要原因。


    現在的黎簇能夠明白現在的無邪,也能明白當初剛見麵時候的無邪。


    有點感慨,黎簇腦袋中的回憶和眼前所見到的無邪,相互重疊對立,頗有另一種趣味。


    無邪根據解雨臣發發過來的信息,下車就帶著黎簇快步往醫院裏衝。


    不用他想,肯定也是最上麵的單人豪華病房。


    黎簇跟在無邪的身後,看著電梯一直向上,再到病房門口。


    拉開病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解雨臣坐在沙發上削著蘋果。


    黑瞎子躺在病床上,比起解雨臣手腕上處理包紮好的傷。


    快要被綁成木乃伊的黑瞎子才更慘的很。


    “黑眼鏡,你這....”無邪有些無措的走向病床,看著躺在床上,整個頭都被包紮起來的黑瞎子。


    “乖徒兒....”黑瞎子的聲音從他的嘴裏傳出,氣若遊絲的,感覺活不起的樣子。


    縱使整個頭都被包紮的跟個球一樣,但黑瞎子依舊帶著他的經典皮膚——墨鏡。


    許是解雨臣吩咐過,亦或是黑瞎子堅決反抗過,為他治療的醫生不理解但尊重了這個病人的怪異行為。


    “說實話,這墨鏡才是你的本體吧,你怕不是墨鏡成精了。”黎簇忍不住笑道。


    “你這臭小子,瞎說什麽呢!”


    黑瞎子聽到黎簇揶揄他的話,打了石膏的腳都被氣的向上抬了抬。


    “無邪你看看,我就說吧,不會有什麽事的,你聽這聲音,中氣十足啊!”黎簇往後退一步,躲在無邪的身後。


    是挑釁,也是故意的。


    無邪見黑瞎子這般反應,也是鬆了口氣“狀態還不錯,沒什麽大問題吧。”


    “沒,頭部和腿部被玻璃劃傷,醫生說簡單處理傷口包紮一下就行。


    黑瞎子覺得不重視傷不好,特意要求,包紮成這樣。”解雨臣低著頭十分細致的削蘋果,也就無邪問的時候,抬頭看了眼無邪。


    “無邪....”黑瞎子想抬手拉一拉無邪的手,發現自己的手也被包紮的嚴嚴實實。


    握手是握不了,黑瞎子這下有點後悔,本來是為了博得無邪目光的,現在好了,反倒弄巧成拙了去。


    “你...算了,你人沒事就好。”無邪聽到這話,覺得滑稽。


    這種時候,看樣子是真的沒事,還能有說這種話的機會。


    無邪輕歎了聲,沒辦法,黑瞎子現在是傷員,不論受傷的輕重。


    “你好好躺著,有什麽要的跟我說,我去看看小花。”無邪將黑瞎子剛才因為動作掀開的被子給黑瞎子蓋好。


    “就是些小傷口,都不用打石膏。”解雨臣抬頭看向朝著自己走過來的無邪。


    黎簇不自討沒趣,這場戲裏,可沒他的戲份。


    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看著無邪。


    “你也是,檢查做過了?沒有什麽內在風險?”無邪坐到解雨臣身邊。


    “放心,檢查過了沒事。”解雨臣將手上削好的蘋果遞給無邪。


    無邪一愣,伸手接過。


    他還以為,小花這個蘋果是削給黑眼鏡的呢。


    居然是給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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