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言情小說 ,他之蜜糖,她之砒霜


    ..........


    夏念兮回病房沒十分鍾,司徒夫人就來了,看到夏念兮換衣服,盯著她身上的燙傷,眼裏滿是擔憂之色,“一定要小心,雖然在隱蔽的地方,那也不能留下疤痕。”


    女孩家怎麽能留疤?


    夏念兮從鏡子裏看背上的傷,她倒是沒有太在意,那麽大的火,她和寶寶能平安,她已經萬幸了。


    不經意想到隔壁的住的那個男人,渾身裹著紗布,雖然都說他看著可怕,並不嚴重,但是怎麽可能不嚴重!


    渾身上到處裹著紗布,燒傷程度不重,耐不住麵積大,跟他相比,夏念兮覺得自己簡直是幸福的。


    不過看媽媽一臉擔憂,似乎把她身上的受傷疤痕當仇敵了,她想說這些傷還沒好呢,好了痕跡很淡的。


    不過司徒夫人早已經預約了最好的疤痕修複手術,她決不允許她的女兒身上有半點疤痕。


    夏念兮換好了衣服做到病床上,拿起表看了一眼,十點半,還早。


    傑克拜托她三點去叫那個人去做修複治療,她定了鬧鍾到兩點半,以免自己忘記了。


    “我哥有消息了嗎?”


    一提到司徒弦,司徒夫人眼裏的憂慮更重。


    這幾天她一夜一夜地做噩夢,全是弦遇難的畫麵。明明知道這是她憂心所致,但是就是止不住亂想。


    司徒弦從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綁架,每次他都能化險為夷,這次卻是讓彭嘉熙最憂心的一次。


    司徒夫人眼裏濃濃的悲傷化不開,“還沒有消息,你舅舅已經拜托了他這裏認識的朋友幫忙找,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念兮,你說你哥能去哪裏呢?他那麽大一個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


    她拳頭握緊,怎麽都想不通,兒子怎麽會失蹤了,她不是自誇,弦不是一般人,警惕性,還有應急能力都是一流的。


    這些年他跟著他舅舅也沒少學到一些手段,雖然擺不上台麵,但是要自保應該沒有一點問題。


    “媽,哥一定會沒事的。”夏念兮伸手摟住司徒夫人,給她無言的鼓勵。


    司徒夫人抹了抹眼淚,站起來認真地看著夏念兮,“你可不能出事,念兮,等你身體好一點,媽媽送你回帝都去,帝都有你爸爸,還有你舅舅,誰也不敢動你。這裏畢竟是國外,尤其是羅馬,這裏的黑手黨,拿錢做事,根本不會顧及誰。”


    “我在這裏陪著媽媽,我們一定等哥哥回來。”


    司徒夫人搖搖頭,摸摸她的頭,眼裏漸漸露出堅定的神色,“念兮聽話,媽媽活了這麽大歲數,什麽沒見識過!司徒家不是沒有危險的時候,媽媽能抗住,現在就是擔心你,一旦有個什麽事,你和孩子是媽媽最大的牽掛,回去,待在你爸爸身邊,媽媽才能安心。”


    她的兒子在這裏,她就要堅守在這裏,找不到容修,就算是意大利的首都,集合司徒家和彭家的勢力,她把羅馬鬧翻天了也要把她兒子找出來。


    從來在人前一副溫柔體貼模樣的司徒夫人,眼裏的溫柔慢慢被淩厲代替。


    彭家的女人,怎麽可能隻是柔弱的兔子?


    她不隻是彭家的女兒,更是司徒家的當家主母,更是司徒弦的母親!


    這是她一雙兒女,他們好不容易一家團聚,如果有人想要破壞他們的家庭,她絕對會拚盡一切毀了那人!


    司徒夫人拉著她坐在床邊,語重心長地說:“本來顧及著軒轅家的人,不想跟他們正麵對上,雪雪那個孩子總歸是因為弦進醫院的,但是現在顧不上了,他軒轅怒敢碰你,也要顧及他女兒。”


    這話司徒夫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軒轅家的勢力雖然在暗,讓人防不勝防,但是比不過司徒家的觸角長。


    軒轅雪雪的醫生,護士,還有看護,全部是司徒家安排的,一旦他軒轅怒敢做什麽,就不要怪司徒家以眼還眼!


    “雪雪真的是因為哥哥病情加重的?”


    “唉,如果當年我強烈反對,讓軒轅雪雪離弦遠一點,就沒現在的事了。都怪我一念之仁,那個孩子對你哥也是真心,如果她身體好好的,兩人之間差了14歲,也不算什麽,可是軒轅雪雪隨時都可能沒命,我怎麽可能同意讓她跟著弦。”


    “軒轅雪雪能熬過去嗎?”


    “不知道,在醫院的人回來報告軒轅雪雪出入重症監護室都三四次了,我來之前還沒出來。”


    “那是軒轅怒找人綁架了哥哥嗎?如果他恨哥哥傷害了雪雪,綁架他——”


    “不可能,從你到羅馬,軒轅怒的行動都在我們的監控下,他全部心思都在醫院,連公司都不回了,不可能是他。媽媽都懷疑上次跟蹤你的人是不是軒轅怒的人。”


    夏念兮一臉詫異,“不是他那會是誰?”


    司徒夫人拍拍她的手,讓她不要急,“帝都的形勢有些緊張,念兮,但畢竟是在我們的勢力範圍,誰敢欺負你,還要掂量著點,這裏就鞭長莫及了。媽媽一會去問問醫生,你什麽時候能坐飛機,先送你回去。”


    “都聽您的。”她是什麽都不懂,豪門之間的波濤洶湧,她沒辦法提前嗅到氣味,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時候,她隻能乖乖聽話,不給媽媽惹麻煩。


    中午吃完飯,司徒夫人就在保鏢的護送下前往司徒家在羅馬的分公司。


    目送媽媽離開,夏念兮急在心裏,卻無能為力。


    她突然很痛恨自己為什麽這麽平庸,如果她能像顧非煙一樣洞察世事,就能給媽媽出出主意。


    如果她跟沐文靜一樣,這時候就能跟著媽媽一起出發,幫她處理公司的事。


    可是她隻能住在病房裏,被一群保鏢保護著,像個廢物一樣等著。


    在房間裏發呆到兩點半,鬧鍾響了,她看了一眼表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去隔壁房間叫那個人去做皮膚修複治療。


    有點事做不至於讓她覺得自己太廢物!


    到了四十五分,夏念兮走出病房,兩個保鏢看向她,“小姐,有什麽需要嗎?”


    其實很不喜歡門口站著保鏢,像是被監視一樣,可是沒辦法,她不能拒絕,否則媽媽肯定不會安心去忙公事的。


    淡淡地扯出一抹笑,“沒事,我去隔壁病房看朋友,你們不用跟著我。”


    “是。”


    走到胳膊病房門口,夏念兮伸出手敲門。


    叩叩叩!


    門被敲開了,夏念兮看著半推開的門,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推開門走進病房,小聲喊:“你好,我是隔壁房間的人,我叫夏念兮。”


    走到病房裏麵,房間空無一人,夏念兮愣了一下,人呢?


    一回頭,床鋪還亂著,桌上還有鮮花,沙發上還有一套疊好的衣服,應該還沒出院。


    出去做什麽了?


    抱著疑問,夏念兮在房間裏停了幾分鍾,正要出去問問護士或者找找那人,就聽到外麵幾個人有說有笑。


    “他真的毀容了嗎?哈哈,以後我就是公司的顏值擔當!”


    “滾一邊去,就他現在的身份,女人還不是趕著身上撲。”


    “也是,說不定病房裏就有一個熱情似火的小護士準備獻身!”


    夏念兮一臉黑線,本來還打算正大光明地走出去,突然聽到外麵人這樣說,她哪裏還有臉出門。


    聽到推門聲,夏念兮急得團團轉,最後大腦一堵,衝進了洗手間,關上門,捂著嘴巴大喘氣。


    景天一臉疑惑地到處張望,“他人呢?”


    藍楓坐在沙發,懶懶地休息,“傑克不是說都裹成粽子了嗎?還能跑?”


    夏念兮看不到外麵的人長什麽樣,隻能貼著牆,努力降低存在感,連呼吸都不敢大口。


    “在洗手間嗎?”藍楓揚聲問。


    夏念兮緊張地渾身僵硬,渾身血液都逆流了,他們要是進來看到她,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在心裏把自己狠狠罵了一句,她沒事躲洗手間幹嘛?她隻是受人之托來讓這病房的病人去做治療而已。


    她怎麽會把自己陷入這種困境了?


    “容修,你在裏麵嗎?”


    腦海中突然什麽都想不到了,耳朵也聽不其他,腦海中隻有兩個字,容修……


    這個病房裏的人是容修?!


    外麵的人慢慢靠近洗手間,夏念兮已經忘記了害怕,她僵在原地,滿腦子都在想的是那個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是容修?


    這幾天一直在她附近跟她一起做治療的病人是他?


    不,一定是重名,怎麽可能是容修!


    顫抖地伸出手,想要打開洗手間的門,外麵的人也在靠近,眼看就要伸手擰開洗手間的門把手。


    “做什麽呢?”略帶沙啞和幹澀的聲音,讓要開浴室門的人停下腳步,轉身一臉訝異,“你不是毀容了嗎?”


    夏念兮呆愣愣地盯著門,久久沒有動彈一下。


    聽著外麵的人對話,她在醫院一周了,容修就住在她隔壁,她還進過這個病房,都沒發現。


    這種事說出去,誰能相信?


    夏念兮覺得肯定是自己瘋了,這一切都是幻覺,可是閉上眼睛,再睜開,她還是在狹小的洗手間裏。


    外麵的人又說有笑,完全不知道洗手間裏躲了一個人。


    容修眉頭一皺,臉頰的一塊燒傷,脖頸的紅腫,並沒有影響他的氣場。


    反而是因為被火燒而參差不齊的頭發如今剪成了斷寸,比以前多了一絲淩厲,五官更加立體,看著稚嫩了一些。


    掃了景天一眼,“誰說的,隻是有些燒傷。你們……怎麽都來了?”


    景天翻了一個白眼,“你覺得呢?還不是諾,她說你失蹤了,在醫院失蹤了,你不是好好在這裏嗎!讓我們大費周折來找你,浪費機票!”


    “易城呢?”


    “你第一個竟然問的是易城?你該不會住院一次,變口味了?”以前哪次不是以‘夏念兮’開頭的!


    容修坐在病床前,眉頭深鎖,“司徒弦失蹤了,司徒家來了不少人。她也在這個醫院!”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剛說你沒第一句就提她!”


    “讓易城來,把傑克給我送回去,告訴我姑姑,我不需要保鏢。易城能照顧我!”


    景天不搞笑了,嚴肅地開口:“現在還真不行,易城正在負責一個項目,這個項目很重要,我們公司剛紮根,不能有任何的疏漏,尤其是跟政府合作。”


    容修點點頭不再強求,轉而說另一件事,“這次羅馬的項目,喬家又暗暗插了一腳。”


    “喬家最近幾年的動靜很大啊,他們還不自己出馬,感覺有個大陰謀啊。”


    “不管他們要做什麽,別妨礙到我們就行。讓她小心點,喬安城不是一般人,如果有必要……”容修突然從床上下來。


    幾個人齊齊看向他,“怎麽了?”


    “我去洗手間。”容修皺著眉頭,那些藥的副作用讓他一天光跑廁所了,到底還要多久他才能出院?


    念兮就在這個醫院裏,他卻不能去見她。


    怎麽能讓她看到自己這幅狼狽模樣,不得嚇著她了!


    夏念兮臉色一變,扭頭看哪裏躲起來,可是這裏是醫院的病房的洗手間,不是總統套房,她既不能躲在床底下,也不能躲在窗戶外。


    看一眼二十公分的寬的通風窗戶,夏念兮一咬牙,抱著被暴露的風險走到浴室裏,輕輕把浴簾拉上。


    緊貼著牆,捂住嘴,希望這樣能壓低自己的呼吸。


    容修擰開洗手間的門,走進去關上門,景天還在外麵打笑,“嗨,要不要我扶你啊?”


    容修低聲罵了一句,“滾!”


    “哈哈。”


    走到馬桶前,小心翼翼地脫下褲子,因為碰到傷口,容修冷吸一口氣。


    夏念兮的心狂跳不已,他就在一米外的地方,聽到水聲,不知怎麽地,她的臉滾燙。


    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太響,這麽大的聲音,他怎麽會聽不到?


    用手捂住心口,想讓它跳得慢一點。


    深呼吸,心跳漸漸平複,夏念兮鬆了一口氣,靠在牆上,正覺得自己躲過一關,笑容剛浮上臉龐,浴簾被容修毫不猶豫拉開。


    肅殺的眼神再看清楚裏麵的人時,變成驚愕,然後有一絲慌亂,最後沉靜下來。


    夏念兮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腦子被門擠了,因為她當時做了兩個動作。


    第一個是用手指按在嘴唇上,“噓!”


    第二個,伸手指了指他還沒穿上的褲子!


    容修立刻低頭穿好褲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夏念兮。


    外麵的人還在聊天,洗手間裏,夏念兮貼著牆壁,緊張得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容修就站在原地,不靠近,也不離開,眼裏的小心翼翼似乎在確認她是不是一抹泡影。


    “容修,你不會暈倒了吧?”景天站在洗手間門口,敲敲門。


    容修猛然回過神,他走到門口,打開門,“催什麽催?”


    退開景天,關上洗手間的門,“洗手間壞了,你們都別用了。”


    景天狐疑地看了一眼洗手間,被容修伸手拉走了,忙開口道:“喂,怎麽你用完就壞了,我剛還想用呢。”


    走到床邊,容修顯然耐心少了很多,“我這裏沒事,你們可以走了。”


    藍楓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可憐狀,控訴地看向容修,“喂,我們大老遠來看你,你就這麽狠心地趕我們走?”


    “別貧嘴了,咳咳……我現在沒精神理你們。你們去找emma,她會好好安置你們。”


    “emma還不是看在你的麵子才理我們。人家一個智商超過160的天才,又是貴族後代,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能幫你當臥底?我說你就跟那個夏念兮離了吧,這麽好的女人,又對你死心塌地,這才是你的菜!”


    夏念兮一時失神,手碰到浴霸的開關,一股水照著她的頭噴下來。


    “唔!”夏念兮捂住嘴,她差點就喊出聲音了。


    洗手間突然有水聲音,景天和藍楓都一臉震驚,“你洗手間鬧鬼了?”


    “說了洗手間壞了。”容修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進去把門關上。


    藍楓在門口敲門,“喂你關什麽門啊,我幫你看看!”


    容修伸手把浴霸關上,低頭看著夏念兮渾身濕透,同款的病號服在她身上緊緊貼著身體。


    夏念兮知道自己闖了禍,不敢抬頭看容修,不然她就會看到容修眼底的溫柔和笑意。


    “容修?”


    “沒事,浴霸壞了。”抽過一個浴巾,伸手到夏念兮鎖骨下,開始解她的扣子。


    夏念兮一把打開他的手,怒瞪容修,你要幹嘛?


    舉其手裏的浴巾,靠近她耳邊,“把濕衣服脫掉。”


    對啊,如果她感冒,就要吃藥,她有寶寶了不能隨便吃藥!


    容修伸手解開她兩個扣子,浴室裏突然充滿了旖旎,兩人貼的很近,他們明明都是陌生人了,夏念兮已經把他踢出自己的世界。


    任憑他怎麽在外麵喊叫,她也不打算給他開一扇窗戶。


    可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推開他的手,夏念兮轉身,自己脫衣服。


    已經不是單純的小姑娘,她不想在他麵前扭捏,讓他覺得自己還是那個會因為他的一個小舉動而害羞感動的笨蛋了。


    脫掉上衣,隻穿了吊帶和胸衣,雖然是夏天,在冷氣充足的房間裏,依舊陣陣涼意讓人汗毛直立。


    一條幹浴巾披在她身上,容修拿著浴巾小心翼翼地擦她的頭發。


    容修知道外麵還有難搞的人,他沒有多待,把浴巾放到夏念兮手裏,轉身走出洗手間。


    景天疑惑地問:“怎麽回事?”


    “浴霸有問題,不用管。”


    “我看看,我以前上大學,修過這個。”景天卷起袖子就要進洗手間。


    還沒走兩步,就被容修攔住,“不用了,醫院的人會來修。你們既然來了,有事你們說……”


    夏念兮站在洗手間裏,拿著浴巾擦幹身體,看著架子上濕噠噠的病號服,她在愁一會該怎麽出去。


    外麵的人說話反而都沒怎麽聽進去。


    直到房間突然清淨下來,容修走得洗手間門口,他敲敲門,“先換上吧,幹的。”


    然後他擰開洗手間的門,夏念兮抱著浴巾,麵無表情地接過衣服,是一個短袖和休閑短褲。


    容修本來還想說話,欲言又止,最後什麽都沒說,走出洗手間。


    夏念兮拿著衣服,怔了幾秒,把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脫了貼身的吊帶,隻剩下胸衣,套上容修的短袖,一股陽光曬過的暖洋洋的氣味撲麵而來,還夾雜一股男人的氣息。


    換好了衣服,夏念兮走出洗手間,看到容修就站在病床前。他穿著寬鬆的病號服,除了臉和脖子上的紅腫之外,看不到任何傷。


    剛才景天他們開玩笑,肯定沒看到過容修脫掉衣服之後的傷。


    夏念兮一閉上眼睛,就回憶到她看到的燒傷。


    “怎麽會燒傷?”


    “你怎麽會在這裏?”


    兩人同時提問,又一陣沉默。


    夏念兮抓緊浴巾,緊張得不知所措,突然看到桌上的表到了三點零五分,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任務。


    “你該去你做修複治療了。”


    容修有些詫異,隨即想到傑克走之前說的,恍然大悟,原來傑克這幾天叨念的隔壁的同胞竟然是就是她。


    明明相遇了好多次,他竟然一次都沒認出她!


    “走吧,我帶你去。”夏念兮把浴巾放到沙發上,匆忙往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釋自己跑進他洗手間裏,不管怎麽說好像都是借口。


    連她都不相信,容修怎麽會相信?


    索性不說了。


    容修也不說話,他就癡癡地看著夏念兮的背影,明明隻分開了不到兩個月,他卻覺得思念已經快淹沒他了。


    此刻她就在一米外,而且穿著他的衣服,心頭一股悲喜交加。


    何時他才能再次上前抱住她,光明正大的,不用怕她再用冷漠的表情對著他。


    走到治療室門口,夏念兮低著頭,“你進去吧。”


    “好。”容修多想讓她陪著自己,可是治療的過程,他不想讓她看。


    念兮心腸太軟,他怕她會受不了。


    夏念兮見容修沒有纏著她,心裏一下有點不適應。


    見容修直徑走進治療室,夏念兮忍不住喊住他,“容修。”


    容修轉過頭,驚訝地看著著她,眼裏劃過一絲喜悅。


    她已經好久沒主動跟他說話了。


    “是你把我從酒店救出來的嗎?”


    .............


    第159章 你不會不行吧?


    容修目光幽深地望著她沒有說話,過了片刻,突然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拚盡一切,換她平安,值得。


    狼狽的模樣,配上那抹無所畏懼的笑容,竟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他還是容修,是那個驕傲的男人。


    就算麵臨毀容,他也從容淡定,隻要他的軟肋安然無恙。


    “回去吧。”容修說完轉身走進治療室。


    知道了她在他隔壁,那麽近的距離,他覺得現在讓他做什麽都無所謂。他也想早點修複身體的傷,否則他不敢見她。


    等他再恢複一點,隻要身上的傷不那麽可怕了,他就去找她。


    不然她一定會哭,不管她裝得再冷漠,她還是他的女孩,那個善良卻倔強的女孩。


    她傷,他會痛。


    反過來,她也會痛,他堅信這點。


    所以就算再多人想阻止他們在一起,他也不會放手,因為他們屬於彼此,他從未懷疑過。


    夏念兮挪不腳,就算容修已經走進去了,治療室門口隻有她一個人,她也走不開。


    就那麽站著,心裏思緒繁雜,卻找不到一個頭緒。


    明明是容修救了她,為什麽要讓她誤以為是喬安城?


    程諾為什麽也要瞞著她,不讓她見到容修?


    夏念兮一直站到容修出來。


    容許臉色蒼白,嘴唇也慘白發青,一踏出門口,看到夏念兮站在門口,他愣住了。


    他從沒猜錯一次,又感動又心疼。


    “你在等我?”走上前,他眼裏閃著耀眼的光芒,想要伸手抱住夏念兮。


    他迫不及待想抱抱她,就算這會讓他渾身痛也在所不惜。


    “走吧。”


    夏念兮往前走,容修的雙手停在空中。


    他寵溺地看著她一臉糾結,沒說話,跟了上去。


    夏念兮的確不是故意躲開容修,她內心兩個小人已經打了很久架!


    要不要等他,要不要照顧他,兩人明明應該徹底分開,不要有任何糾葛。


    不知道自己跟他有什麽好說的,可是讓她獨自離開,她實在做不到。


    他渾身的燒傷,全是因為她。


    不管因為什麽,她都要負責,夏念兮就這樣不停地這樣給自己找借口,甚至不去考證一下他的傷是不是真的因為她。


    走到容修病房前,夏念兮推開門,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進去吧。”


    “你不進來嗎?”


    容修伸手拉住她的手,夏念兮剛要掙開,就看到他手腕的紅腫,頓時什麽力氣都沒了。


    被容修拉進病房裏,容修讓她坐在病床邊,“待了那麽久,累了吧。”


    他動作緩慢卻不帶一絲拖拉,還是原來的容修,夏念兮從他一轉身,目光就跟著他走。


    就算生病,殺伐決斷的商人氣魄分號不見。


    等容修倒了一杯橙汁轉過身,夏念兮急忙挪開視線。


    “喝點東西。”


    想說自己不渴,但是看到顏色鮮豔的橙汁,濃濃的水果香味和酸甜的味道縈繞鼻間,最後還是沒出息的接過,低頭小口喝橙汁。


    容修從櫃子裏拿過一個盒子,正麵對著夏念兮,關切地開口,“都哪裏燙傷了?”


    “啊?”


    “傻了?給我看看,都哪裏燙傷了。”容修的聲音很從容,就像是說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麽,自然的讓人不知道怎麽拒絕。


    夏念兮握緊杯子,眉頭蹙起來。


    他們離婚了,他到底有沒有自覺?


    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地要看她的燙傷?


    連喬安城照顧了她這麽久,每次還都很紳士地讓程諾幫她塗藥膏。


    容修像是沒看到她眼裏的不悅,從容地伸手把她的頭發勾起,靠近說:“背上我看到一點,還有哪裏?這是很好的燙傷藥膏,塗點沒事。”


    夏念兮急忙後退,卻被容修握住手腕,“躲什麽?這裏又沒別人。”


    你不就是別人,放開我!


    夏念兮怒瞪他,一杯果汁就想讓她賠了自己?做夢!


    就要起身離開,容修卻一用力,夏念兮身體一踉蹌,跌坐在容修懷裏。


    容修痛得臉一瞬煞白,卻沒說什麽。


    “你的傷!”夏念兮緊張地要起來,容修一隻手摟住她的腰,隱忍著開口,“別動,我就看看你的傷。”


    這下夏念兮真不敢動了,她怕掙紮讓容修的傷更重,“你放開我,坐床上。”


    容修淡漠地開口,“沒事。”


    伸手拉開夏念兮的短袖領口,因為是他的衣服,穿在夏念兮身上就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兩邊領口完全可以拉到肩膀,變成橫肩短袖。


    把領口拉到肩膀以下,把她的頭發別到另一邊,看到背上一片紅腫的傷疤。


    “該死的,還是讓你燙傷了。”容修繃著臉,拿出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疤周圍。


    冰涼的觸感在背上,夏念兮不由自主地收縮。


    容修低頭看了一眼夏念兮咬緊嘴唇的模樣,目光幽深了一分,趕忙挪開視線,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背上的傷,嚴肅開口:“每天要塗三次,記得過來找我。不想以後留疤痕,就聽我的話。”


    “你可以給我,我自己會塗。”還想讓她一天往他這裏跑三趟,想得美!


    “不鬧了就給你。”


    說她鬧,夏念兮一下子就炸毛了,推開容修的時候,在他懷裏坐直,直勾勾瞪他,“鬧?我哪裏鬧了!”


    容修不跟她爭辯,拉開她胸前的領口,低頭看。


    “流氓,你幹嘛呢?”夏念兮臉頰嫣紅。


    “我問你哪裏還有傷,你不說我就自己看了。”容修一臉嚴肅,好像他一點都不稀罕看夏念兮的社體一樣,隻是為了她好,才迫不得已動手動腳的。


    抱住胸口,夏念兮啞巴吃黃連,隻能把氣往肚子裏咽。


    容修隻好放棄她的短袖,伸手開始提她的褲子。


    “你!我這裏沒燙傷。”


    這褲子本來就大,還是她扭在一起別好的,一會碰散了。


    容修一臉認真地看著她,“到底還有哪裏?”


    “腿……大腿……”夏念兮小聲低喃。


    容修把短褲往上卷,不小心碰到夏念兮的傷疤,痛得她冷抽一口氣。


    容修的動作一停,心疼地看著她,“很痛?”


    “沒事。”


    跟他比,她這點燙傷根本算不了什麽。


    小心翼翼地卷到大腿根,容修盯著她大腿上的一塊燙傷,身體都繃直了,好像傷在他身上一樣。


    低下身子,在她腿上輕輕吹了一下,“可能有點疼,忍不住就咬我肩膀。”


    夏念兮想說,你身上還有一處好的沒?


    最後還是沒問出口,隻是眼眶忍不住紅了。


    塗完藥,順便把一些小傷疤也塗了藥,夏念兮覺得塗過藥的地方,清清涼涼,真的不怎麽疼了。


    看著容修把藥膏收起來,她忍不住開口,“我幫你塗吧!”


    “不用,晚上,你過來找我,我再幫你塗。”


    又是這件事!


    夏念兮脖子一梗,硬氣地開口:“不需要,媽媽已經給我找了最好的外科醫生。”


    容修把藥膏放好,回頭看著她歎一口氣,“別跟我鬧別扭,這是你的身體,其他事我就隨你了。”


    “我沒鬧,那是什麽藥膏,你怎麽不給自己用,你比我傷得可重!”


    容修無奈地搖搖頭,“傻媳婦,有些東西,拿錢買不到的,咳咳……傑克要回來了,你如果不想讓他發現,先回去吧。晚上十點過來吧。”


    不說還要趕她走?


    不待就不待,她還不稀罕呢!


    氣衝衝地離開容修的病房,回到自己病房,背對著門,臉再次滾燙起來。


    容修無奈地喊傻媳婦,她哪裏傻了。


    腦海中不停重複這一幕,夏念兮甩甩頭,走到衣櫃前趕緊換衣服,要是被媽媽發現她穿著一個男人的衣服,就糟糕了。


    換衣服的空檔,夏念兮想起剛才容修拿的那藥膏的封皮上畫了一個優雅的女人頭像,她就不信她找不到。


    換了衣服,拿過電腦坐在病床上,夏念兮在網上搜索。


    “一個畫著女人頭像的修複疤痕的藥膏……”


    輸入搜索關鍵詞,結果出來全是各種修複疤痕的廣告,還有亂七八糟的,就是沒有那個藥膏的名字。


    想著國內查不出來,那就換國外的查。


    夏念兮一直查到喬安城來看她,都沒查到任何線索。


    喬安城捧著一束百合花走進病房,看到她盯著電腦頭都沒抬,站在原地,欣賞夏念兮的認真態度。


    直到夏念兮抬頭看到他,他才開口問道:“念兮,今天感覺怎麽樣?”


    “喬醫生,你知道什麽藥膏修複疤痕最好嗎?”都是醫生,喬安城說不定知道呢。


    喬安城以為夏念兮擔心她身上的傷疤,捧著鮮花走到病床邊,看到電腦屏幕全是各種祛疤的廣告,一臉笑意,“不用擔心,你的傷疤很淡,又是新傷,做個手術就沒問題了。”


    “那你知道什麽藥膏修複傷疤最好嗎?”


    “嗯,有幾個品牌不錯……”


    喬安城介紹了幾個牌子,他雖然不是整形外科的專家,但是最近為了夏念兮也看了不少書。


    聽喬安城形容,並沒有容修手上拿的藥膏,夏念兮頓時興趣缺缺。


    喬安城把花插進花瓶裏,擺好方向,才扭頭問,“怎麽突然關注這個了?”


    “沒事,就是突然想到這個,喬醫生,謝謝你經常來看我。你的手沒事了吧?”


    她其實想問喬安城當時是容修救了她,還是他救了她,可是看著喬安城一臉陽光溫柔的笑容,怎麽都開不了口。


    如果……喬醫生……反正肯定不是故意誤導她的。


    晚上孟瑤打電話過來,夏念兮聽到白夜蕭冷漠的聲音傳到手機裏來。


    “孟瑤,你小聲點,這裏是醫院!”


    還是那麽冷冰冰,而且不帶一絲情感,夏念兮真羨慕孟瑤還能堅持下去。


    “白醫生對你怎麽樣?”


    “他給我做了便當。”孟瑤字裏行間都帶著一絲得意,她轉身朝白夜蕭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然後用嬌滴滴的聲音說:“人家腰好痛~”


    白夜蕭走路踉蹌了一下,回頭瞪孟瑤,眼裏劃過一絲窘然。


    夏念兮震驚地捂住嘴,“你跟白夜蕭。”


    孟瑤哈哈一笑,“沒有,還沒成事,不過好事將近了。多虧顧非煙那個妖女。”


    “她怎麽了?”


    “讓她跟你說,她就在我身邊。”說完,孟瑤就把手機遞給病床上的顧非煙。


    沒幾秒,電話裏就傳來顧非煙的聲音,“念兮,你沒毀容吧?”


    還是顧非煙的風格,從來都是單刀直入,一點彎都不繞。


    “我沒事,你怎麽會在帝都?”


    顧非煙像是說今晚我們一起吃頓飯一樣隨意地說,“我覺得我們倆可以結個兒女親家!”


    “……”


    夏念兮驚得說不出來,顧非煙懷孕了,她肯定沒結婚,不然不會不通知她的。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你嚇著念兮了,還有人多嘴雜,老白就在外麵,說什麽呢?”孟瑤翻了她一眼。


    顧非煙不屑地撇撇嘴,“我又沒你那麽傻,當然知道白夜蕭走了我才說的!”


    夏念兮覺得腦殼疼,衝著手機吼道:“你們倆閉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孟瑤奪過手機,激動地:“這個故事讓我來講!”


    顧家為了家族利益讓顧非煙嫁給一個大她三十歲的老男人,顧非煙怎麽可能答應。


    剛好這個時候洛家人因為洛君謙悔婚把責任全堆到顧非煙身上。


    受夠了顧家人的嘴臉,也受夠了當洛君謙的背鍋俠,她幹脆來個未婚生子,徹底跟顧家劃清界限,也跟洛君謙徹底了斷了。


    至於顧非煙的孩子,是從精子庫找到,孩子的父親是誰,顧非煙自己都不知道。


    想著姐們都在帝都,顧非煙幹脆賣了酒吧來到帝都開了一個咖啡屋,孟瑤參了一股,也算是一個小老板了。


    聽完全部的故事,夏念兮鬆了一口氣。顧非煙一向是最有主意的人,根本不用她們擔心。


    聊到最後,夏念兮想到顧非煙的圈子,突然開口問道:“非煙,你知道有一個消除疤痕的藥膏,標誌是一個女人的頭像嗎?”


    夏念兮本來也沒抱有多大期望,結果顧非煙不太確定地問:“你說的是桑夫人?”


    “桑夫人?”夏念兮驚呼一聲,“你知道?我到處查都查不到。”


    “聽過啊,不對外銷售的,上流社會的人追捧的一個除疤藥膏。每年產量非常少,各國皇室想要都不一定能買到。”


    “一個藥膏,這麽厲害?”


    顧非煙撇撇嘴,“化腐朽為神奇的除疤,誰不想要。我也想要,買不到。怎麽?司徒家買到了?”


    夏念兮含糊地混過去,等她掛了電話,坐在床上發呆。


    怪不得容自己不用,那個藥膏那麽貴重,不過他從哪裏搞到的?


    晚上吃過飯,司徒夫人打過電話過來說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忙,晚上不能過來看她。


    “您照顧好自己,別忘了吃飯,我在醫院一點事都沒有。”


    司徒夫人看著會議室堆成高山的文件,疲憊地捏捏眉心,“再過三天,你的身體就穩定了,媽媽就把你送回家,孟瑤和朋友開了咖啡屋,那個顧家的女兒是個不錯的人,你們朋友在一起更輕鬆,媽媽也能放心些。”


    “好。”


    掛了電話,夏念兮躺在床上,拿開枕頭,枕頭下麵整整齊齊放著容修的短袖短褲。


    還沒洗幹淨,但是她隻穿了一次,不洗也沒關係吧。


    一晚上她時不時就看向表,明明告訴自己幹嘛要那麽聽話地去找他。


    卻總是不自覺地看時間,眼見馬上到十點。


    抱起衣服,剛走到門口,聽到門口保鏢在聊天,她一下子就慫了。


    要在兩人的眼皮子底線走進另一個男人的病房裏,她做不到啊。


    其實夏念兮完全是做賊心虛,白天她就去了,兩人也沒說什麽。


    可是到了晚上,知道那裏住的是誰,她就是覺得別扭。


    放下衣服,回到床上,拿被子蓋住頭,“睡覺,睡覺,誰說我一定要去。”


    一個小石頭扔到床上砸到她,夏念兮掀開被子,就看到容修站在窗外。


    “你幹嘛?”


    完全不覺得翻窗戶是一件多麽丟人的事,容修一臉淡定地對她說:“過來扶我一把。”


    夏念兮急忙從床上下來,走到窗戶口,把窗戶打開。


    “拿著。”容修把一個管藥遞給她,然後雙手撐著窗戶,跳了進來。


    隻是落地的時候,還是扯動傷口,痛得他表情一變。


    夏念兮把他的表情全都收在眼底,趕他出去的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去。


    容修坐在床邊,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吧。”


    明明是要幫她塗藥膏,怎麽那副坐姿,還有那個舉動,那麽像大爺調戲良家婦女?


    有一種威脅的意味:給大爺過來,不然後果自負!


    夏念兮站在原地,躊躇不想上前,“那個藥很貴重,你自己用就行了,不用給我。我的傷做個手術就好了,用不著。”


    “做手術,不疼嗎?乖,快點過來。”


    夏念兮低著頭,不承認自己心底的恨和怨正在一點一點消失,她需要每天不停地提醒自己,才能控製自己不露出柔弱的表情。


    容修見她不為所動,隻好站起來走向她,剛走一步,突然表情一變,跌坐在床上。


    夏念兮慌忙上前扶住他,“怎麽了?我叫護士過來。”


    容修咬著牙,努力平複自己,“不用,碰到傷口了。”


    夏念兮後退一步,表情平靜地看著他,“脫了。”


    “什麽?”


    幹脆自己親自動手,夏念兮伸手解他的扣子,容修握住她動手,眼神閃爍,“不用了。”


    夏念兮冷漠地地命令,“放手!”


    她要看看容修到底傷得有多重!


    容修不放手,看著她,反而露出一抹笑,“不管你怎麽裝,在我心裏你還是你,別鬧了,我來幫你塗藥的。”


    “讓我看看你的傷!”


    容修捧起夏念兮但是手,在她指尖親了一下,霸道卻不失溫柔地一笑,“有什麽好看的,等我好了,你想怎麽看都行。”


    夏念兮太了解他了,容修從來不把脆弱一麵給人看,根本拗不過他。


    這個男人倔強起來,跟石頭一樣,根本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樣!”


    容修看著她的眼睛,放低姿態,“對不起。”


    最後夏念兮還是乖乖坐在床邊讓容修幫她塗藥,明知道那個藥可能對他用處更大,但是他不想用,她還能怎麽辦!


    所有的感動都因為容修一句話,化為泡影。


    容修解開她的衣服,盯著她的肚子,突然說了一句,“你胖了。”


    女人的大忌是什麽,一,你胖了。二,你老了!


    很好,竟然說她胖,怪誰呢?


    醫生都說她太瘦了,這樣生產會有危險,他竟然說她胖了?


    “塗完了?你可以走了!”夏念兮冷著臉下逐客令。


    “你讓我怎麽出去?”


    “怎麽進來就怎麽出去,容大少爺,你不會不行吧?”夏念兮挑眉。


    一下子兩人好像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夏念兮就是這樣叫他,兩人每天針鋒相對。


    “行,怎麽能不行。”


    容修走到窗戶前,扶著欄杆,深呼吸一口,跳上去。


    夏念兮雙手握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背影,生怕他再出什麽危險。見容修平安落地,夏念兮長舒一口氣,走過去要關門,就聽到外麵淩亂的腳步聲。


    “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四個保安就站在樹後,容修這算是被抓了個現行。


    “請問我做了什麽嗎?”


    保安看了一眼病房的窗戶,給了容修你還想狡辯嗎的眼神。


    “那個病房裏住著我的妻子,我隻是想鍛煉一下身體,我並沒有破壞任何公物,應該不至於被帶走吧?”


    “妻子?”


    “是的,結婚證就在我病房裏,可以跟我去看看。”


    保安將信將疑地跟容修走正門回病房。


    幾個人說話夏念兮聽不懂,但是看到容修被保安抓走了,急忙跑出病房,遠遠看到保安跟容修走過來。


    容修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幾個人走進病房,沒一分鍾,保安走出來,看到夏念兮鷹意大利說了一句話,夏念兮聽不懂,隻好點頭微笑。


    容修走出來,靠著牆,笑道:“你知道他們說什麽嗎?”


    夏念兮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就聽到他道。


    “他們說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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