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有上山呢,最後的抉擇也沒有開啟呢,為什麽自己會感覺到不安呢,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這條路,他已經走了不止一回,但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心慌。


    “老板,你還好嗎。”原本是跟在葉煜身後的左溟蒙在葉煜停下腳步後,立刻與他並肩而行,便注意到葉煜臉色有些發白,“我去處理那些事情。”


    抬手將人攔下:“不,你搞不定那些。”


    自己弄出來的東西,隻有自己是最清楚的,都到這個時候了,是一點差錯都不能夠有的。


    左溟蒙蹙眉,眼神之中滿是擔心,下一秒就將葉煜給背起來了。


    “誒,等等,你幹嘛。”


    “快。”自己阻止不了葉煜的決定,那就讓葉煜在其他方麵更輕鬆一點。


    其實也沒有必要這麽麻煩的。


    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是既然能夠輕鬆一點,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被左溟蒙背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其實這樣走了也沒有多遠,最多也就是一半的路程。


    這段時間,村子裏麵一直在下雨,如今這雨水也不過是剛剛停止,仰視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似乎還會有一場更大的雨。


    這裏沒有水泥路,山路多泥,尤其是在這樣的下雨天後,山路崎嶇,也容易留下腳印。


    葉煜他們上山的時候都會繞一點路,就是為了避免自己的腳印被發現,對於他們自己留下的腳印也是熟悉的很,況且憑借對自身的掌控,也不會留下這麽深的腳印。


    “老板,在我們之前,有人上去了。”


    看這腳印的痕跡,時間不會太短。


    那時候天都是黑的。


    從左溟蒙背上下來的葉煜也一起湊過去看了一眼:“這腳印不是牛哥的。”


    牛哥現在厲害著呢,一般的鞋是不穿,現在穿著的都是所謂的皮鞋,而這留下的腳印明顯不可能是皮鞋,看著更像是布鞋的痕跡。


    “這個時間點上山,還是故意走這種小路,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左溟蒙在一邊是欲言又止。


    老板,你連自己一起罵進去了啊。


    “不對,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有一種熟悉的味道?”葉煜起身的時候,嗅到了空氣中有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熟悉,很淡,感覺隨時都會消散的樣子。


    “像是血腥味。”左溟蒙回應道。


    “對,就是血腥味,但是這味道,怎麽跟正常的血腥味不太一樣,而且這種熟悉的味道,我絕對是在近期的時候聞到過的。”葉煜蹙眉,可是是在什麽地方……近期的血腥味。


    對了,想起來了。


    “快點上山!”


    左溟蒙直接將葉煜背起之後就往山上衝。


    “那味道我想起來,是女人來葵水的時候的味道,那其中大部分是女體內流出倆的廢血,所以味道上與正常的血腥味上會有一點的區別。”


    而且之前風聶宇確實說過,收集這些廢血的事情。


    之前還覺得奇怪,收集這東西是做什麽,現在看來,很可能是給蛟女使用的。


    ‘886,這種葵水如果給人喝了,會有什麽問題嗎?’


    【嗯,問題大了,如果是給普通人喝的話,其實是沒有問題的】


    正常人也不會碰那東西吧。


    【但如果進入到修煉者體內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葵水也是世間至汙至陰之水之一,對於修煉者來說,這種東西進入到體內的話,相當於是上了一層的封印,阻礙修煉者修行,甚至是破壞修行】


    ‘那如果是給蛟女呢。’


    【正常來說,如果是給女性修煉者的話,問題不是很大,畢竟她們隔一段時間便會產生這種東西,算是身體的一種自我排泄】


    【但是蛟女不一樣,她是功德之體,還是蛟龍之體,蛟女體是陽體,如果被這種東西注入體內的話,那麽她的修行就會被完全破壞,任人宰割】


    一般情況下,這種東西也不可能被人吃下去啊, 無論是正常的人還是修煉者,都不可能主動去弄這種東西,除非是有別的方式能夠注入到體內。


    其實在非人的世界中,這種手段還挺多的,就算不是非人,正常人類不是還有針筒,吊瓶之類的,也一樣能夠將這些東西弄到體內。


    隻不過非人的手段就更多了。


    這個牛哥看樣子是得到了一些非人世界的東西。


    他們要快點才可以。


    血氣升起。


    那味道異常,絕對不是廢血的味道。


    “這麽濃重的血腥味,有人死了。”隔了這麽遠都能夠聞得到,死亡的絕對不止一個,而且是剛死沒有多久。


    下一刻就聽到了龍吟之聲響起。


    蛟女雖然還沒有完全成龍,但是她已經有了龍應該有的聲音,當這一聲龍吟響起的時候,山下的村子中的村民還有那些外來者都露出了敬畏的表情,隨後變成了狂熱。


    看啊,這就是神跡,他們出現在這裏,為的,難道不就是這樣的神跡嗎。


    越是這樣,他們就越發的信服,此時的祭拜儀式就更加的神聖誠心。


    隻是傅文他們的心態就沒有這麽的穩了。


    尤其是劉誌,作為妖族,他聽到了那聲音中的悲憤與痛苦。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看著此時周圍的情況,如果自己離開的話,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吧,轉身就要朝山上跑去,卻被傅文攔住了。


    “隊長,你別攔著我,山上的情況不對勁,蛟女一定是出現問題了。”


    傅文搖頭,他的神情凝重,自己也猜到了山上的情況絕對不妙,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夠慌亂:“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你先別著急,你就算現在上山也改變不了任何的事情,最好還是留在這裏伺機而動,你應該相信葉老板他們的。”


    “可是。”劉誌還是不放心。


    “你在擔心什麽,蛟女即將化龍的存在,你過去也幫不了任何的忙,還不如做好堅實的後盾,免去他們的後顧之憂。”


    風聶宇的話沒有錯,是自己過於的心急了。


    “我知道了。”


    這其中最開心的應該是牛哥吧,聽著山上傳來的動靜,他就知道,事情是成功了的。


    隻要現在擺脫這些人,此時上山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蛟龍又能夠怎麽樣,能夠成為自己的助力,那是她的榮幸。


    掃視了周圍一圈,無論是誰都沒有與牛哥的視線產生對視。


    抬手將自己最親密的那個小弟給招了過來。


    對方也很信服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拿住了,幫牛哥繼續主持下麵的事宜。


    這一切都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這次儀式的改變還能夠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方便牛哥行動嗎。


    如果沒有事情發生,那麽還會是牛哥主持,如果有,那就換人。


    當然如果不是神婆現在在生產的話,主持的人會一直都是神婆。


    牛哥表現的好似很正常,但一直觀察牛哥的傅文他們察覺到了不對,注意了一下周圍的人群之後,就追了上去。


    牛哥此時離開,一定是要做什麽事情。


    神婆家外,白玥娥他們還在焦急等待。


    這孩子是不是太難生了,到現在還沒有結束。


    “生孩子原來是這麽恐怖的事情嗎。”聽著裏麵傳來的撕心裂肺的聲音,給白玥娥與阿惠的內心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對所謂的生產,產生了強烈的恐懼心理。


    這種聽著就很可怕的事情,她們才不想經曆呢。


    秦海宴的手放在了門上。


    卻被阿惠給攔住了:“你幹嘛。”


    “我們要不去幫忙吧,不然我都擔心,這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呢,人就已經死了。”秦海宴聽著裏麵的動靜也是有些不放心。


    “這。”白玥娥也猶豫了,她其實也是想要幫忙來著。


    “別看我,我不會接生這種事情,弄不好的話,那才是真的一屍兩命。”他們三個人中,雖然是兩女一男,但是從此刻的外表上來看的話,那是一女兩男,白玥娥與秦海宴根本沒有辦法進去,會被當做流氓的。


    至於阿惠的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女人的生產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就算是醫術發達的現在都會出現一屍兩命的情況,更別說是在這落後的山村中了,做這種事情就更加的危險了。


    突然的龍吟打斷了他們的交流。


    蹙眉看向山上。


    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是老板做了什麽,還是發生了別的事情。


    “那是龍吟吧,那聲音聽著不太對啊。”白玥娥也是敏感的,聽出了問題。


    “希望老板和左哥沒事吧。”秦海宴祈禱著。


    片刻後,他們察覺到有人在靠近,立刻換了個位置,便瞧見了牛哥匆匆而來的身影。


    “這家夥不在祭祀那邊,怎麽跑這裏來了,總不能夠是擔心自己的老婆孩子出問題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家夥也不會讓神婆在沒有名分的情況下懷孕不說,還在今天舉行祭祀,將神婆一個人扔在這邊不管不顧這麽久。


    而且此時牛哥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對,興奮之中帶著些期待。


    他在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還是在期待別的事情呢。


    都說麵由心生,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牛哥的速度太快了,潛力爆發了啊。


    甚至他們都沒有來得及阻止,牛哥便直接衝進了神婆的房子中,隨後裏麵便傳來神婆艱難痛苦的聲音。


    “你,幹什麽。”


    “幫幫我吧,你會幫我的,對吧。”


    “啊——”


    淒厲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那痛苦大的聲音也揭示了神婆此時正在遭遇殘忍的事情。


    牛哥充滿惡意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不對,此刻聽到神婆的聲音就更加的著急了,此時傅文他們也趕到了。


    與跳出來的白玥娥他們碰麵之後,也顧不得很多,來不及了解那麽多的事情,就打算直接衝進去的時候,就被攔住了。


    “不行,你們不能夠進去,你們現在進去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我們兩個去。”風聶宇將人給攔下後,指向了阿惠。


    現在從外觀上來說,他們兩個都是女人,留在這裏說是幫神婆接生的也是可以的。


    其他人對視一眼,隻能夠暫時先藏起來,如果有什麽異動的話,就會直接衝出去。


    阿惠上去就是一腳,將門踹開的時候正好與裏麵的惡牛哥對視。


    “村長,你在這裏做什麽?”風聶宇搶在村長之前率先開口,視線凝聚在了牛哥懷中的嬰兒身上,那嬰兒不哭不鬧,似乎是睡過去了。


    牛哥蹙眉,不善地盯著兩人:“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


    “我們沒有看到神婆出現,擔心她大著肚子出了問題,又或者要生產了,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村長你這抱著的是神婆的孩子嗎。”風聶宇再次開口,將主動權落在自己手中。


    牛哥的表情僵住,看著懷中的嬰兒,此情此景,就算說不是神婆的也沒有人會相信吧:“是。”


    “那村長把孩子給我們吧,我們會照顧孩子的,產房這種地方髒的很,男人是不能過進來的。”


    這是打算攆人了。


    村長的表情更難看了,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我看著孩子好像有點問題,我打算帶他去神明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解決。”


    雖然不知道牛哥要這個孩子是做什麽,但他們知曉,絕對不能夠讓其將孩子帶走。


    “那不是正好了,我們也要跟著村長您一起呢,剛生產出來的孩子身上不幹淨,村長還是將孩子交給我們帶吧。”風聶宇進一步上前,伸出手已經表明了一切。


    這個時候牛哥就算不將孩子交出去都沒有辦法,總不能夠說,自己其實是孩子的父親吧,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去解釋的。


    算了,反正這些人對自己也是信服的很,現在有人幫忙將孩子帶上去也行。


    孩子順利被風聶宇給接走了。


    這孩子很輕,呼吸是在的,沒有死亡,但是剛出生的孩子,都不嚎哭一下,將那層氣給發出去嗎。


    這孩子是正常的嗎,其實風聶宇是有點擔心的。


    在他們交流的時候,阿惠的視線一直試圖去看清床上的神婆。


    從剛才開始,神婆就一直沒有聲音了,如果還醒著的話,應該是不會允許他們將剛出生的孩子抱走的吧,所以神婆是出現問題了嗎。


    “你在看什麽呢。”牛哥的聲音沒有幾分善意。


    “神婆畢竟剛生產完,沒有問題嗎。”阿惠似乎是不放心神婆的身體。


    “能有什麽問題,這不是剛生產完,累了,就睡著了,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吧,我們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有意無意遮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通過牛哥的這個行為,他們就猜到了,神婆一定是出問題了,甚至可能是被害了。


    生產造成的味道,暫時掩蓋了血腥味,但是兩人還是聞到了一些。


    如果他們現在將牛哥殺死在這裏會有問題嗎。


    心中殺機湧動,阿惠的手已經抬起,隨時都會出手的時候,卻被風聶宇給摁壓了回去。


    側首對上風聶宇那製止的視線,其實還有很多的不甘,為什麽不能夠在此時將這家夥給解決!


    “村長,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您先去主持祭祀,我們將這裏打掃一下就回去。”風聶宇說道。


    但是牛哥怎麽可能讓他們留在這裏:“不用了,神婆說了,自己現在想要休息,你們就不要打擾他了,現在帶著孩子跟我去祭祀現場,這個是難得一見的時候,如果能夠得到神明的賞賜,那就是這孩子的造化。”


    話裏話外似乎都是為了這孩子好。


    再留下去,就要引起牛哥的懷疑了。


    “行,我們這就過去。”


    清晰看到牛哥鬆了口氣。


    他們願意答應,自然是因為還有傅文他們在呢。


    等他們抱著孩子回到祭祀現場的時候,已經進行到了最後,去往山上,進行最後的祭祀。


    在他們離開後,傅文等人進入到了房間查看是怎麽一個情況,看到的第一眼差點就吐了。


    生產造成的味道本就是難聞的很,而此時的房間內還有血腥味彌漫。


    打開葉煜給他們的手電筒,在看清楚裏麵的情況時,他們想吐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憤怒。


    床上的女人瞪著一雙渾圓的眼睛,血紅的淚水從眼角滾落,大張的嘴裏麵滿是血汙,半截舌頭耷拉在一邊,整個頭顱扭曲,突出的雙眼死死盯著他們,眼中充滿了憤恨不甘,還有不舍與絕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神婆在想什麽呢。


    伸出的手在空中保持了僵硬,試圖抓住什麽,指甲甚至有幾分外翻。


    一條腿無力垂在地上,呈現扭曲的姿態。


    最可怕的是,肚皮被扒拉到了兩邊,完全露出了裏麵的內髒骨頭,長長的臍帶垂落床邊,似乎還能夠看到在滴落的血,那明顯是經曆了暴力的拉扯。


    這一刻他們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尤其是白玥娥與秦海宴,此時更多的還有後悔。


    如果,如果當時他們進入到房間中的話,是不是神婆的結局會不一樣。


    就算是經曆事情更多的傅文看著此時的場景也是不忍。


    從門口到神婆的床邊,腳下都是刺目的鮮血。


    走到神婆床邊的傅文,近距離觀看下,更加心痛,轉頭閉上雙眼,不願直視。


    最後也希望她能夠瞑目。


    房間內的氛圍沉重。


    “隊長,我想殺了他。”劉誌緊握拳頭,身體不斷顫抖,怎麽會有那麽殘忍的家夥!


    其實在場的人誰不想這麽做呢。


    神婆懷的是他的孩子啊,獨自一人生產這麽危險的事情,甚至最後還會被繼承力量死亡。


    神婆有這樣的選擇,或許還是有感情的吧,那麽牛哥呢,這個人真的有心嗎。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純粹的惡人啊。


    深陷掌心的指甲,疼痛感才能夠減輕他們的憤怒。


    小心翼翼的將神婆放回到了床上,將伸出的手給摁壓了下去,那敞開的肚皮,盡可能地想要弄回去,但是哪裏那麽容易,隻能夠最後給出一點的體麵。


    “這個村子,太惡心了。”


    無論神婆的袖手旁觀有沒有錯誤,但作為一個生產中的孕婦,她就不該遭受這樣的對待。


    這一切是因為牛哥,但更多的是因為內心的貪婪。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們就不能夠退縮,隻能夠繼續前行。


    “走吧。”傅文率先離開了這裏。


    神婆確實是可憐的。


    如果他們這次成功了,就回來給神婆好好安葬,如果失敗了,反正都是一起死亡的結局,也就無所謂了。


    回到祭祀這邊的風聶宇與阿惠很快就發現。


    雖然牛哥將孩子交給了他們,但實際上並沒有對他們放鬆警惕,周圍那些不斷靠近的家夥,其實就是對他們的監視。


    難道是擔心他們會抱著孩子跑路嗎……好吧,他們的擔心是對的,因為他們確實是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當然還有那奇奇怪怪的富商,能夠察覺到,那家夥的視線其實若有若無地都是朝著他們這邊看來的,準確來說,是在看孩子。


    這個孩子真的就這麽的特殊嗎,最後的關鍵竟然是在這裏。


    “就要上山了,山路濕滑,是我們的機會。”風聶宇低聲與阿惠交流,時不時摸一摸懷中的小孩子。


    在外人卡那裏,就是在探討這孩子的情況。


    牛哥還有周圍監視的人都沒有發現問題,還以為是自己多慮了。


    山路已開,祭祀隊伍上山。


    牛哥走在最前麵,身後便是那富商,周圍一圈是祭祀的隊伍,村民浩浩蕩蕩跟在其後,走一路便有人跪拜一路。


    風聶宇靠近阿惠,幾乎貼近了阿惠的耳朵:“一會兒想個理由離開隊伍。”


    而葉煜與左溟蒙還不知道神婆那邊發生的事情,在聽到那龍吟聲後,進一步加快了速度,盡管路滑差點摔倒。


    終於,他們看到了那熟悉的山洞。


    一地的屍體,血水混著雨水流淌到他們的腳下。


    遍地的殘肢像是一場血腥的祭祀。


    可是他們疼惜的目光留在了跪在洞口的少女身上。


    少女潔白的衣裳染紅了鮮血,抬眼看來,聖潔的模樣亦被鮮血侵染,隱藏的鱗片浮現,明明是赤紅的眸子卻滿是脆弱。


    “我,被厭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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