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跳躍的方式,跟灰爺爺、穆大叔他們呈現出來的效果完全一樣。陸白堅信,隻要弄清楚其中的奧妙,他必然能夠掌握這套秘法。


    唰!


    陸白再次睜開眼睛。


    咻咻咻!


    飛花仍在跳躍不停。


    不一會兒,他的眼睛就又受不了了,隻能重新閉上。


    就這樣,反反複複,陸白沉浸其中,不知不覺,天色就暗沉下來。


    “嘰巴哥哥,回去吧!”兩小過來叫他。


    這時,周圍的人也紛紛起身,離開飛花樹。


    見此,陸白疑惑道:“晚上不能呆在這裏嗎?”


    “阿婆說,不能。”


    “為什麽?”


    “不知道。”兩小搖搖頭。


    “好吧!”陸白和師玉真也站起身。


    其實他們還沒有盡興,硬生生被打斷,心裏很不得勁兒。


    ……


    晚上。


    陸白和師玉真在洞天法寶的水榭旁邊修行。


    陸白繼續參悟雙金丹形成的太極圖。而師玉真則在平衡兩顆金丹,她要找到一個最和諧的方式,也就是新道路。隻有找到之後,才能重新出發。


    不知不覺,清晨來臨。


    呼!


    陸白吐出一口氣。


    經過一夜參悟,他感覺收獲頗多。但如果問,具體有哪些收獲,他也答不上來。


    這時,師玉真忽然驚咦一聲,麵色詫異地望著他。


    “怎麽了?”


    “剛才有一瞬間,我從你身上捕捉到了一抹難以言表,但卻讓人心靈顫動,忍不住想沉醉其中的氣息。”師玉真秀眉微蹙,她無法將那種感覺,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


    “正常!”陸白點點頭:“很多女人都這樣說。”


    師玉真:“……”


    “別鬧!”她白了他一眼,正色問道:“你之前在參悟什麽?”


    陸白略一沉吟,抬手在空中畫出一張太極圖。


    “就這個啊!”


    “陰陽魚?”


    “呃!算是吧!”


    陸白想起道盟大護法胡琴心的蒲團法寶,上麵就刻著一對銜尾的陰陽魚,看起來跟太極圖很像。包括玉香宗的雙修手冊,裏麵也有類似的圖案。


    不管男女雙修,還是天地二氣的交融,都屬於陰陽之道。從這一層麵講,玉香宗和乾坤盟有一定重疊之處。


    但他們的實踐方式與核心目的,卻完全不同。


    大概相當於俯臥撐和活塞運動的區別。


    雖然打眼一看,吭吭哧哧都差不多,但體驗,或說收獲,根本不沾邊兒。


    ……


    心靈顫動?忍不住沉醉其中?


    陸白心中一動,問道:“你們道盟最精華的要義是什麽?不用透露太多,說個一兩句就行。”


    “極無益,合則生衍。過而趨,乃至長久。”


    什麽亂七八糟的?陸白暗暗吐槽一聲,完全聽不懂。


    “我也有一篇要義,你聽聽如何。”


    “好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陸白將《道德經》給搬出來。


    這篇經文很長,他曾經通讀過很多遍,但也萬萬不可能達到背誦的程度。不過,隨著踏上修行之路,他的神識越來越強大,前世的記憶也像‘銳化’一樣逐漸清晰。現在,脫口而出,竟絲毫不費勁兒。


    足足一刻鍾,陸白才念完。


    師玉真表情懵懵的。


    陸白一看就知道,她跟自己剛才的感受差不多……什麽亂七八糟的?


    兩個世界的理念,大不相同,彼此不理解,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


    陸白覺得,如果她好好領悟的話,絕對會有收獲。


    “這篇要義,你多琢磨一下,或有意外之喜。”


    “哦?你從哪裏得到的?”師玉真好奇。


    “呃!從一名騎著青牛的老頭兒那裏。他說:少俠,你骨骼清奇,天賦異稟,將來必成大器,這個送給你,莫要辜負了老夫一片苦心。”


    “長大後,我發現他說得很對,我確實器大……不,成了大器。”


    “那個老頭兒不簡單,所以他送出的東西,應該也不是凡品。”


    “道可道,非常道……”師玉真下意識念叨起來。


    感覺,確實跟剛才不太一樣了。


    她不由暗暗記牢。


    ……


    白天,兩人又前往飛花樹觀摩。晚上,繼續在水榭旁邊修行。


    一晃,十日過去。


    陸白感覺,他距離‘撥雲見日’已經很近了。


    咻咻咻!


    漫天飛花跳躍。


    經過鍛煉,陸白直視一天,也不會覺得眼睛疼了。


    嗡!


    這時,一條巨大的花紋,忽然出現在陸白眼前。它一頭連接大樹,一頭連接地麵。


    咻!


    一朵飛花,從大樹飄落,剛沾上花紋,就直接一閃,抵達地麵。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


    陸白興奮至極。


    嗡!


    嗡嗡嗡……無數條花紋出現,填滿‘傘蓋’下整片空間。


    咻咻咻!


    無數飛花,沾上花紋後,瘋狂跳躍。


    陸白露出笑容。


    他終於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


    花紋就像電線,而飛花則是電流,隻要接觸上,便會瞬間傳出去很遠。


    陸白原本以為這套速度秘法的精髓在於折疊空間,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


    完全不涉及空間的概念,難怪他一直沒有感應到空間奧義。


    精髓在於花紋。


    當速度快到一定程度,看起來就跟穿梭空間差不多了。


    所以,想要達到那種效果,首先要製造出……花紋?


    就像鋪設電線一樣。


    陸白不再關注飛花,而是將所有神識都凝聚到‘花紋’上。


    通過研究,他發現,花紋類似於一種磁場。這種東西,用元力肯定打造不出來,唯有用神識,才能實現。


    陸白開始嚐試。


    一日。


    兩日。


    三日。


    終於在第四日時,他成功凝聚出一條幾寸長的花紋。


    喜不自勝。


    隻要邁出‘從無到有’的第一步,接下來就是熟練度的問題了。


    陸白又花費兩日功夫,將花紋長度成功拉伸到三丈。


    噗!


    陸白吹出一口氣。


    凝而不散的一團,落在他鋪設好的‘花紋’上,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出現在師玉真額頭。


    咻!


    她的‘劉海’頓時被吹成真空狀,顯得又滑稽又可愛。


    唰!


    師玉真睜開眼睛,看向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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