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並沒有反鎖,輕輕一拉就打開了。


    林烊輕悄悄地潛入了病房後,就開始做法將魂魄歸位至楊黛大哥大嫂的身上。


    經過剛才一場有驚無險的事情後,司灼覺得身上的汗捂著難受。


    於是脫了林烊披在她身上的大衣,坐到住院部一樓的大廳後,司灼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曄華的號碼。


    他既然去尋找白亦小鬼,那麽他就知道白亦小鬼身在何處。


    可是有目的的尋找,為什麽這麽久還沒有回來呢?


    難道遇到了什麽危險了,還是說,又被曄萱給纏住了?


    司灼的心裏煩悶得不得了,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將手裏林烊的大衣放到了身旁的座位上,一遍一遍地打著曄華的號碼。


    在不知道打了具體多少遍以後,手機裏提示的都是不在無服務區,司灼也就放棄了。


    一個人坐著無聊,司灼就會想著很多事情。而她現在雙手抱著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地板上的紋路發呆。


    她和曄華的婚姻是意外,隻不過這場意外是雙方戰鬥中造成的。


    她當初就納悶過,好好的一塊玉石,裏麵還封印這麽厲害的一隻鬼,怎麽可能就隨隨便便扔在荷塘裏。


    現在聽欽月這麽一說,也就全部清楚了。


    不過,這玉石到底有什麽神秘的作用?


    應該不是單純的療傷救人。欽月想盡辦法都要得到這玉石,而曄萱也模棱兩可不知道真正的目的到底是曄華,還是玉石。


    或者說,二者她都想占為己有。


    如果是這樣的話,欽月和曄萱合作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好鬱悶。


    原本就混亂的關係這下就更亂了。


    特別是剛出來的五大術族,到底又是什麽樣的組織?


    如果那麽厲害,和欽月作對,那為何又會有白亦小鬼這樣的悲劇產生。


    亦正亦邪,是非黑白,完全分不清楚了。


    好在現在知道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那就是欽月的目的是玉石和她肚子裏的寶寶。


    “司灼,你要更加堅強才可以。為了家人,為了曄華,為了那些重要的朋友,更要為了肚子裏的寶寶。以後的路還很長。”


    司灼抓了抓頭發,咬著牙激勵著自己。


    她雖然沒有大本事,但不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


    她就像彈簧,壓力越大,她爆發出來的潛能就越大!


    這一切,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司灼一個人垂著頭思索了大概半個小時這樣,林烊才從大門邁著修長的雙腿走了過來。


    他拿起那件大衣對著司灼說道:“不冷嗎?”


    “不冷了。師父你穿著吧!小心感冒。還有……魂魄的事情解決了嗎?”


    司灼看見麵前出現了一雙腳,便緩緩地抬起了頭。對上林烊關心的眼神,她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已經歸位了,過些時辰應該就會醒過來了。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林烊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伸手將司灼拉了起來。


    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報地址以後司灼和林烊坐在車上都沒有再說話了。


    回去的路上司灼給楊黛發了一條簡訊:一切安好,節哀。


    也不知道楊黛有沒有睡著,或者看了以後會不會哭泣,這都不是她應該管的事情了。


    輾轉十幾分鍾的街道,看著路邊閃過的路燈,這個夜,安靜的不像話,可是注定安靜不了。


    司灼和林烊一下車,就看見祁昊和落落在別墅門口不知道在攀談著什麽,二人都笑得那麽好看。


    “你們是剛回來,還是一直站在這兒呢?”


    司灼將脖子上圍巾取了下來拿在手裏,吐著熱氣走到了夏落落的身旁,好奇地問道。


    林烊付了車錢以後,臉色就冷了下來。若不是這夜色遮掩著一些,恐怕比寒冬還冰冷。


    “啊!是這樣的晚上落落大美女請客吃飯來著,聊著聊著就到這個點了。


    不早了,你們都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各位晚安!”


    祁昊看見司灼上下打量他的眼神,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


    大眼睛即刻彎成了好看的弧度,露出了一個陽光開朗的笑容後,就揮手作別了。


    目送祁昊開車離開以後,司灼才使壞地戳了戳落落。


    “有本事兒啊!以後我要是做個小偷小摸的事兒,你得給我走走後門。”


    “你胡說什麽呢?有些還不是犧牲自己給你們爭取作案時間嘛!


    我要是早早的回來了,他那個多疑的性子絕對跑回去找你們。別胡說八道的!”


    夏落落有些尷尬的摸著耳朵,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林烊,很快又縮了回來。


    生怕林烊會誤會什麽,大聲地反駁著司灼的調侃。


    “你過來。”


    林烊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裏,異常溫柔地對夏落落說道。


    這個微笑來的太突然了,司灼和夏落落都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一個從來不笑的男人笑了,要麽天大的好事,要麽就是天大的遭事。


    不過這個情況看來,應該是屬於後者。


    “那個,我累了,先回去了哈。你們二位繼續。嘿嘿嘿……”


    司灼的反應很快,直接推了一把夏落落,調頭就推開了別墅的側門,進去以後還將門從裏麵給反鎖上了。


    她得意的笑著,還不忘豎起大拇指給自己點了一個“讚”!


    “我……我也……也累了,就先回去了哈!


    你們辛苦……辛苦了!嘿嘿嘿……”


    夏落落學著司灼的樣子打著馬虎玩兒,就在她轉身想跑的時候,發現大門已經被從裏麵鎖上了。


    “你不過來是吧?行,站著別動,我過去!”


    林烊動了動脖子,眼神也暗了下來。


    竟然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這麽久,還挺開心的樣子。


    他不給夏落落逃脫的機會,大步地走到了她的麵前,將她抵在了別墅的院牆邊。


    他緊抿著唇,單手用力地撐在了落落的身側,俯身一點一點靠近她的臉。


    “晚上聊的很開心,是不是?”


    林烊清明澄澈的眸子裏噙著危險的訊息,聲音冷漠又不乏強勢。


    “我……我真的是給你們拖延時間啊!


    那個大眼睛要是半路回去,你們不就……不就沒法行動了嘛~


    我……我……你別離我這麽近,我會咬人的啊!”


    林烊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夏落落的臉上瞬間激起了一抹緋紅。


    原本就有些把持不住林烊這般霸道的模樣,這下連說話的聲音都越來越小了,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哦,還會咬人了?隻不過幾個小時不見而已,就這麽凶了?”


    林烊輕挑眉頭,略顯輕浮地用另一隻手捏住了夏落落的下巴。


    不讓她的眼神有想要逃避的機會,強行地與自己已經紅得可以滴出血來的眸子對視。


    夏落落不安滾動了下喉嚨,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看著林烊懷疑的眼神。


    唇上揚著無比真誠的笑容,其實心裏卻一直在叫苦不迭。


    要瘋了!


    這林烊跟奧特曼似的還會變身,簡直是太可怕了。


    那雙血紅的眼睛看多了都會做噩夢的好不好。


    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林烊的身體裏就像住了一個特別邪魅的妖孽,而紅色眼眸就是區分的關鍵點。


    不過紅色眼睛的林烊比正常的林烊有男人味多了,那股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霸道不羈,配上這張幾輩子修來的俊逸容顏。


    別說是半人半鬼了,哪怕是半人半豬都會有大批的女孩子撲上去。


    老天啊!


    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被下午那個吻給親糊塗了嗎?


    可是心裏好喜歡林烊這樣霸道的感覺啊!


    想到這裏,夏落落嬌嗔地哼了一聲,嬌滴滴地看著林烊回答道:“人家跟你又沒有什麽關係,你老老實實的......啊!你放開我!”


    夏落落的話沒說完,林烊勾唇冷笑一聲,像下午在醫院那樣毫無預兆地將他攬進了懷裏,並且冷厲地睨著她說道:


    “雖然你現在還不同意,但是我可以肯定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你,夏落落,這輩子隻能是我林烊的女人了!所以我可以提前使用作為你丈夫的權利。”


    “你胡說什麽呐!怎麽變成鬼的時候這麽不要臉啊!


    正常情況下你敢這麽跟我說話嗎?”


    夏落落一下子就急了。


    使勁搖了搖了頭甩掉林烊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瞪著林烊,一臉不可思議地喊道。


    是不是男鬼都是這樣啊?


    她記得曄華也是這樣強行將司司給上了的!


    好可怕!


    她可不要未婚先孕,然後肚子裏再懷了一個小鬼胎,哪兒也去不了不說,好多東西都不可以吃了。


    夏落落又滾動了一下喉嚨,腦補的畫麵太可怕了,要離林烊遠一點才可以。


    “我的血脈裏流淌著惡劣的那一麵,你最好離別的男人遠一點。


    我不會傷害你,可是不保證會不會讓他們屍骨無存!”


    眼眸淩冽,聲音冰冷,林烊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夏落落這下是真的害怕了,這林烊自打表白了以後,完全就不再矜持了。


    她明明沒有同意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怎麽搞得她在偷情被抓似的。


    她委屈地撇撇嘴,心裏雖然幾萬個不願意,但是下意識地就說出了:“知道啦!我好累,我想回家。”


    話說出口以後落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真是被林烊給搞瘋了!


    還是說……


    自己其實是個抖m!


    夏落落的臉上的表情簡直像被雷劈中了一般,瞬間石化了。


    墮落了,她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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