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司灼迷惑了,什麽叫認識又不認識?


    “你別說得模棱兩可啊!到底是誰啊?”


    “我媽說,前兩天她早上起來晨跑的時候,一個奇怪小夥子突然攔住了她的路。


    她當時以為遇到壞人了,嚇一跳呢!誰知道那個小夥子說自己略懂些歧黃之術,就給我媽算了一卦。


    可準了,就差沒把我們夏家祖宗十八代都說出來了,我媽當時就信了。


    然後那個小夥子就說我家附近聚集了不少鬼祟陰物,而且會帶來等等一切不好的結果。


    我媽就信了啊,那個小夥子給我家就布了這麽一道厲害的陣法。”


    夏落落越說越起勁,還不忘給這個陣法點了一個讚。


    司灼聽著可就著急了。


    催促道:“重點!講重點!”


    “我後來問了我媽那個小夥子長什麽樣子?你猜我媽怎麽告訴我的吧?”


    夏落落挑著眉神秘兮兮地問道,可是司灼不吃她這一套,直接給她翻了一個白眼。


    她擺擺手指頭接著說道,“那個人穿著儀表堂堂,聲音也好聽。


    唯一奇怪的就是,大白天戴著一個麵具。我媽還說,他的手腕上繞了好幾圈紅色的繩子!”


    是他!


    那個戴麵具的神秘人!


    聽到夏落落的描述以後,司灼騰地一下從沙發站了起來。


    “他怎麽會找來這裏的?而且還給你家布了陣法?”


    “陣法我是不太懂,但是我感覺是衝著你來的,並不是說衝著我家附近的鬼!”


    夏落落鼓了鼓腮幫子,愁眉緊鎖。


    “衝著我?若是他想害我,應該弄出一堆怨鬼陰魂的來折騰我,會好心的設置這麽厲害的一個陣法嗎?


    就連白亦小鬼那樣不死之魂都進不來,他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司灼隨手將身後的抱枕抱進了懷裏,往後縮了縮,搖頭否定道。


    司灼雖然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什麽目的,可是也不像衝著她來的?


    “可是我根據我媽說的時間對比了一下,設置陣法的那天,就是你搬來我家那天!


    這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也不過兩天時間,我很不放心啊!”


    夏落落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屋頂,語氣中明顯地透露著擔心。


    “本來事情就多,現在又多了一個奇怪的陣法。那個變態的男人可一會都不閑著啊!


    我非常非常的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我和他究竟有什麽過節,這麽纏著我不放!”


    司灼嘟著嘴埋怨道。


    委屈的眼神不自覺地落到了在一旁安靜聆聽的曄華身上。


    曄華回以微笑,“怪我。”


    他揉了揉額頭接著說道,“那個人估計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應該從哪兒學到了一些禁術。


    從以往他的所做所為來看,能力自然不會差,但是卻看不透底。


    若是動起手來,不見得會輕易將他拿下。”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那個神秘人對他們的行蹤好像非常了解,而且飄忽不定的,說不準又會給他們使了一個絆子!


    就像這次的陣法,完全摸不透他到底是什麽動機。


    對於完全處於被動的他們來說,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這個陣法到底是好還是壞呢?要不要想辦法把這陣法破了?


    哈~自個兒家裏被壞人弄了這麽一個玩意兒,睡覺都不踏實的。”


    夏落落估計困了,說著說著就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


    熬夜看電視到現在,眼睛裏明顯多了一些血絲。


    “這些事兒咱們不在行,還是要林烊和珺之他們來處理比較好。


    明天周末不上課,有兩天的時間給咱們揮霍,總會找到方法的。


    如果真的是衝著我來的話,我會搬走,不給你和叔叔阿姨添麻煩。”


    司灼垂著眼眸沉默了一會,左右想想可能帶來的後果後,給夏落落遞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很多次了,很多次身邊的人都遇到了意外。


    司灼不想,最不想受到牽連的人就是夏落落了。


    “想什麽呢?睡覺去啦,你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我當做沒聽見啊!”


    夏落落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笑容。


    她站起身子披著大衣走到司灼麵前停下了腳步。


    拍了拍司灼的頭頂,笑嘻嘻地說道,“我倆誰跟誰啊!”


    司灼抱緊了懷裏的抱枕,低頭輕聲喊了一聲:“落落……”


    她很感激可以遇見落落這麽好的姑娘,更感激這麽好的姑娘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晚安啦!天沒塌下來都不叫事兒!婆婆媽媽的很不像你司灼了!睡啦~”


    夏落落很不客氣地又推了一把司灼的後背,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轉身上了樓。


    是啊,她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婆婆媽媽了。


    以前的她,可是很果敢堅決的人,是什麽讓她改變得不像自己了。


    這麽想著,司灼抬起頭看向了曄華。


    “時間的確不早了,我陪你上去。”


    曄華見時間不早了,直接把司灼從沙發上拖了起來,關了燈就往樓上走去。


    司灼洗了個澡乖乖地鑽進了被窩,紅著臉偷看了一會靠在床頭合眸小憩的曄華,才拉了拉被子放心睡去。


    方才她洗澡出來的時候,曄華閉著眼睛怎麽都不肯睜開,還特別嚴肅地讓她把衣服穿好進被窩。


    她問他怎麽了,曄華竟然回答怕控製不住自己。


    簡直羞死人了。


    司灼還未睡熟,隻覺得身子一沉,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不斷下墜。


    嚇得她猛然睜開眼睛,剛準備呼救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將她圈進了懷裏。


    這個溫度她最熟悉不過了,而且看清了眼前的環境後,司灼徹底地舒了一口氣。


    她又被曄華帶到陰宅來了。


    這房間裏還保持著他們成親時的模樣,至今沒有絲毫改變。


    每次來到這兒,司灼都有一種剛剛成親錯覺。


    “我都睡著了,你怎麽又把我帶來這兒了?”


    司灼背對著曄華蜷在他的懷裏,聲音軟軟糯糯的,很是輕柔。


    “想摟著你睡覺,可是怕你生病。隻能委屈娘子在這兒了。”


    曄華親吻著司灼的脖子,鼻尖在她耳邊來回摩擦著。


    司灼的身子瞬間感覺被觸電一般,神經都麻了起來。


    原本到嘴的話被曄華這麽亂來的動作給嚇到,乖乖得咽了回去。


    “爹爹,娘親。”


    就在這時,寶寶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肉嘟嘟的小手揉了揉那汪清泉般明亮的眼睛,幻化成靈體跑了出來。


    寶寶坐在床邊眨巴著眼睛看著司灼呆愣住的表情,又瞄了一眼司灼身後整個臉都黑下來的曄華。


    他挑了挑眉毛問道:“怎麽了嗎?”


    “沒怎麽。寶寶你不是在休眠嗎?怎麽出來了?”


    司灼看見寶寶非常開心,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寶寶攬進了懷裏。


    捧著寶寶的臉一個勁的猛親。


    不過好在今晚她和曄華沒有要進行什麽少兒不宜的事。


    否則又像上次那樣,寶寶突然醒了過來,曄華又黑臉了。


    其實司灼根本沒發現,曄華在她身後瞪著眼睛,早已經黑了臉色。


    “娘子,時辰不早了,你需要休息。這小東西不用管他!”


    曄華側身躺在床上,單手撐著額頭,眼眸裏透著威脅看著寶寶。


    寶寶對上曄華的眼神後,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往司灼的懷裏又擠了擠,直接無視了曄華。


    “孩兒也不知道,就是感覺這裏好像聚集了很多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往體內湧動。


    不知不覺地就睜開了眼睛。”


    “這裏是鬼域,三界內陰氣最為濃鬱的地方。


    小東西是靈胎,感受到這些陰氣後會不自禁地就吸收到自己的體內。


    不過相對人世的陰氣來說,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鬼域的陰氣都是天然形成的,並不是人死後怨氣凝結的。”


    曄華也坐起了身子,霸道地將司灼重新拉入了自己的懷裏,並且拎著寶寶的腿從司灼的身上給提了起來。


    他蹙眉慍怒地睨了一眼寶寶,“自己出去玩去,天亮再回來。”


    說完,根本不給寶寶掙紮反抗的機會,手上一用力,一股強勁地冷風襲來,直接把寶寶幼小的身子給卷了出去。


    從頭至尾用了不過兩秒鍾的時間,寶寶就消失在了司灼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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