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黛轉過身子,神秘兮兮地回答道:“你覺得呢?現在人心惶惶的。


    晚上都沒幾個女孩敢出去了。你說哈,這警察局幹嘛用的?


    一個多月前那麽多人跳樓自殺,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少女失蹤案。一個凶手都沒抓到。”


    “你管那些呢,咱們好好的不就行了。最近少出去約炮哈!”


    孫海燕一拍大腿,指著楊黛,壞笑著提醒道。


    楊黛一聽孫海燕拿她開涮,立馬將手裏的小說書砸了過去,“讓你亂說話!沒個正形兒!”


    “我錯了!我的麵膜啊!”


    司灼搖搖頭,看著她們打鬧,心裏卻是疑慮萬千。


    一個多月前的連環自殺案她是知道的,凶手就是那個神秘的麵具男幹的。


    張雅琪就是死在了他的手裏。


    可是這失蹤案又是誰做的呢?


    曄華說不像那個男人的手法,但也不確定不是他。


    真是造孽,視人命如草菅,定會有報應的。


    宿舍很快熄了燈,孫海燕和楊黛打鬧了一會也各自回到了床鋪上,合被而眠。


    司灼吹幹了頭發躺在床上沒有睡覺,而是看著窗台上孫海燕新買的花瓶出神。


    花瓶裏插著很多漂亮的花,尤其那朵黃色百合最為出眾。


    一看見那朵黃百合,司灼心裏就莫名的難受。


    讓她想到那句名言:有些人活著,其實他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其實他還活著。


    就像潘琳和楚清和的對比。一個即使變成了厲鬼,也不願意傷害任何人;


    一個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卻做出喪心病狂的畜生行徑。


    司灼想的頭痛,掖了掖被子,剛準備合眸而眠,隻覺得身子一輕,像跌進了萬丈深淵。


    那種失重的感覺讓她睡意全無,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墜入到一個冰冷的地方。


    司灼撲騰著雙手想要爬起來,身子卻被有力的臂膀從後麵摟住。


    “曄華?!我這是在哪裏?”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驚恐著眸子轉過頭,看見曄華那張露著清冷笑意的臉龐時,驚訝地喊道。


    曄華神情淡然,聲音依舊清傲冷冽,“嚇到你了。”


    他鬆開一隻手,輕輕一揮。


    司灼的視線突然變得豁然開朗。


    房間裏各個燭台和燈籠裏的蠟燭都瞬間點燃,將房間照得驟亮。


    她認識這個地方,這裏是她當初和曄華成親的地方,門窗上的剪紙還貼在上麵,紅色的綢緞交錯懸掛在房梁上,格外喜慶。


    “剛才的確被嚇得不輕。大半夜的,你把我帶來做什麽?”


    司灼轉動著眼珠子打量著房間裏的裝飾,她所有注意力都在房子上,頭也不回地簡單回答道。


    司灼觀察一圈後,才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當初和曄華洞房時的雕花刻紋的大床上。


    當初夢中成親,著實讓她嚇得魂飛魄散,都沒有仔細欣賞過曄華的住處。


    曄華見司灼的精神頭都放在屋子裏,他收起笑容,打了一個響指,房間裏的燭光全部熄滅。


    燭光滅了,房間裏立刻恢複成了昏暗的樣子,任何東西都隻能看見個黑乎乎的輪廓,甚是嚇人。


    “哎?你別……你要做什麽?”


    話說一半,身體就被曄華強行地壓在身下。


    “你說呢?”曄華深邃的眸子閃了閃,柔情似水。


    冰涼的手指撫過司灼的長發,停留在她由於緊張而緊繃的臉上。


    司灼眨巴眨巴眼睛,被曄華這麽曖昧地欺身壓下,不好的預感襲來。


    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不敢直視曄華燃著情火的眼眸。


    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怎麽知道你要幹什麽?你起……起來好不好?”


    司灼晚上睡覺穿的是一件薄薄的吊帶睡裙,此時已經有一邊肩帶滑落到胳膊上了。


    曄華的胸前的衣扣早已解開,露出結實冰涼的胸膛,緊緊地貼在司灼若隱若現的半個柔軟上。惹得她一陣不自在。


    “不好。”曄華俯下額頭,貼在司灼的耳畔,冰涼的冷氣在司灼耳邊環繞,“娘子每晚都來服侍為夫就寢怎麽樣?”


    曄華是不是瘋了,怎麽突然冒出這麽荒唐的想法。


    臭流氓。


    司灼的耳朵太敏感,曄華若有若無的觸碰,讓她身體多少緊繃,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不穩定。


    “不怎麽樣,我才不要……唔……”


    曄華不給司灼拒絕的機會,捧著她的臉,冰涼的唇堵住了她剩下的話。


    纖長如箸的手指一路向下,掀開她的睡裙,遊走在她嫩滑的肌膚上。


    司灼原本想推開曄華,誰知道雙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摟住了他精瘦有力的腰部,合上眸子喘著粗氣迎合著他。


    感受到司灼的迎合,曄華的情欲瞬間被點燃,他更加用力地熱吻著司灼,手指也觸碰到她下麵內衣的邊緣,貼著她小腹一點一點往下滑去。


    突然,床內傳來一聲冷哼,稚嫩的聲音憤怒地問道:“爹爹是在欺負娘親嗎?身為男子漢是不可以欺負女人的!更何況娘親還是你的娘子呢!”


    曄華和司灼皆是一愣,手上的動作停滯不動。


    約莫幾秒鍾這樣,司灼的整張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身上的曄華。


    尷尬地喊道:“寶寶,你……你怎麽醒了?”


    真是羞死個人了!


    她竟然把肚子裏的寶寶給忘了,腦袋裏一想到剛才的畫麵,真的是尷尬到極致啊!


    希望她的寶寶沒有被他們教壞,現在可不能讓寶寶理解這些東西。


    司灼紅著臉拉好衣服,筆直地躺在床上,瞪著床塵不敢有所動作。


    曄華被司灼推開以後,更是將臉黑到了極致。


    深邃的黑眸怒視著司灼的腹部,冷聲道:“真不該這麽早讓你娘親懷上你個小東西。礙事。”


    寶寶撇了撇嘴,翻了一個身子,淚眼汪汪得向司灼哭訴道:“娘親,爹爹凶寶寶了。嚶嚶嚶……他欺負娘親,還說寶寶礙事……”


    寶寶哭得很傷心,司灼能感受到他委屈的小模樣。


    都說母子連心,寶寶有多難受,她心裏就更難受。


    司灼心疼地撫摸著小腹,冷睨著曄華,憤怒道:“誰讓你凶我兒子了?你憑什麽凶他?混蛋!”


    曄華原本鬱悶的表情,瞬間柔和。


    寶寶和司灼聯合起來討伐他,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綻放出一抹豐神俊逸的笑容。


    他輕柔地將司灼摟進了懷裏,“你知道嗎?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再感受到溫暖了。謝謝你……司灼。”


    司灼的心猛地一顫,伸手環繞著曄華的脖子。


    曄華肯定是想到前生悲慘的命運了,家庭破碎,全部殞命歹人之手,又被封印在玉石中上千年。


    原本那顆炙熱的心,再也不會跳動了……


    “娘親,寶寶也要抱抱!”寶寶看見自己的爹娘親昵的擁抱在一起,把他給冷落了。


    抹了一把眼淚,嘟著嘴喊道。


    “你找你娘子要抱抱去。你娘親是我的!”曄華瞥了一眼寶寶,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司灼的小腹,宣示道。


    寶寶的頭被曄華毫不留情地彈了一下,捂著額頭抗議道:“我不要娘子,我就要娘親!就要跟你搶!”


    “逆子!”曄華見寶寶跟他吹胡子瞪眼,大手高高地揮了起來。


    眼看寶寶要挨打,司灼一把抓住曄華的手,出聲喝止道:“父子倆還能打起來!害不害臊?都安靜點!我累死了,不許吵我睡覺。”


    司灼沒有說假話,她被來來回回地這麽一折騰,真的又累又困。


    曄華和寶寶相互冷哼一聲後,各自撇過臉不再理對方。


    寶寶乖乖地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娘親快快休息,寶寶聽話。”


    曄華將司灼擁在懷裏,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裏,“快睡吧。明早還要上課。”


    輕輕地在她額頭淺淺一吻,“晚安。”


    司灼的眼皮越來越重,在曄華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清晨,剛打開窗戶,一股新鮮空氣迎麵撲來。學校裏已經變得熱鬧非凡。


    空氣涼涼的,輕輕地撫摸著司灼的臉、她的發絲,讓她全身心地放鬆,頓時全身的疲憊沒有了。


    身上的酸痛感也沒了,隻感覺到一縷縷涼涼的清泉流入內心。


    “你今天起的真早,男朋友來等你啦?”


    孫海燕從床上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看見司灼穿著睡裙趴在窗台上吹風,出聲問道。


    司灼今天的心情很好,也許是因為昨晚有曄華相陪的原因。


    她走回屋裏嬌羞地搖搖頭,“哪有,突然就醒了而已。”


    “海燕妹妹,人家有男朋友等著,你的男朋友呢?”楊黛這個時候也睡醒了,已經下了床開始換衣服洗漱了。


    孫海燕撓撓頭,慵懶地回答道:“嘉文他說有事要出趟遠門,過段時間就回來了。最近他怪怪的,也不知道怎麽了。管他呢!”


    司灼一邊洗漱一邊豎著耳朵聽她們說話。看來管嘉文依舊沒有告訴孫海燕最近發生了什麽。


    也挺好,省得他們之間產生誤會。


    司灼收拾完自己以後,獨自一個人匆匆地下了樓。


    她餓了,睡了一個好覺後,胃口似乎都會變得很好。


    “早。”


    司灼剛下了樓,就在女生宿舍樓門口看見了逆風而立的曄華。


    他還穿著自己給他買的那件黑色襯衫,神色淡然。


    司灼歡快的迎了上去,主動地挽著曄華的胳膊,笑得甜蜜。


    “陪我吃飯去吧,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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