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冒著雨回來,言惜見他回來,下了樓,拿了毛巾給他擦雨水,問道:“你給你阿爸、叔叔們送飯,他們吃了嗎?”


    冬冬也舀了碗薑湯給夜繁,夜繁邊擦頭邊接過冬冬遞上來的薑湯,說道:“吃了,他們還要挖左邊溫泉的那條水渠,讓你不要擔心。”


    言惜點點頭。


    吃了就好,一晚上冒雨都沒回來,早上還要去挖另外一邊的水渠,也夠辛苦的。


    但為了方便以後她們的居住環境,這些危險問題,都要先解決掉。


    她看著雨幕,想著是不是做個大些可以當傘的帽子,這樣以後的大雨季都可以用。


    說幹就幹,她從黑土空間拖出竹子,讓夜繁用他鋒利的指甲把竹子弄成細長的一條,她來編製。


    冬冬也在學著媽媽的樣子編織帽子。


    夜繁把所有的竹子都削成細長的竹條,言惜讓他去找些大的葉子來,她需要把葉子夾在這兩層的竹編中,當傘衣,這樣以後就算葉子幹枯了,還可以打開換新的。


    花了一個小時,她做好了一個大大的帽子,冬冬也學著她的樣子,做好了一個。


    言惜把帽子戴在頭上,去外麵的雨幕中試了試。


    冬冬看到媽媽帶著帽子的腳下的確沒有被雨淋濕,很是新奇。


    她也做最後收尾,把帽子戴在頭上,也跟媽媽一樣,走進了雨幕中。


    除了傾盆而下的雨壓的脖子有些酸,其它都還能接受。


    言惜道:“我們去看看你阿爸他們。”


    冬冬點頭,跟在言惜身後。


    夜繁依然冒著雨在她們兩人前麵帶路。


    夜丞看到他們三個過來的時候,把溝渠中一塊大石搬運到水渠邊上,來到言惜身邊說道:“你怎麽過來了,快回去,免的打濕了衣服,我們還要一會兒,才能好。”


    言惜看到這邊的水渠已經修的差不多了,說道:“那你們快點,我在家裏給你們煮了驅寒的薑湯,衣服也拿好了放在溫泉的那個鐵皮屋子裏麵了。”


    夜丞點點頭,一旁的猼訑說道:“言惜,你快回去,繁繁跟冬冬,保護好你們媽媽。”


    夜繁跟冬冬點點頭,又帶著言惜往回走。


    回到小屋平台,言惜沒進屋而是往另外一邊的水渠走去。


    冬冬不喜歡下雨天,濕漉漉的很不好受。


    她回到屋裏,放下了帽子,抖落衣服上的水珠。


    那邊夜繁見媽媽沒進屋,還往另外一邊的水渠走去,站在平台邊喊道:“媽媽,快回來,下大雨了呢!”


    “好,你先回去,我看看這邊就回來。”


    夜繁想著媽媽是大人,該知道山洪的危險,倒是沒多想就回了家去擦頭發去了。


    言惜走到水渠邊,看了看土質,發現雖然山洪無情的衝刷這大石跟地麵,但幸虧這裏有很多植被根須固土,所以不會造成塌方,這樣她就放心了。


    畢竟這麽大的水流衝刷下來,要是沒有足夠多的植被根須固土就很容易出現大麵積塌方或者泥石流的情況。


    言惜這般想著,剛想回去,就見在水流上方的一處水邊,有一隻剛出生不久的飛禽動物幼崽,渾身呈現肉肉的粉紅色,它身上沒幾根毛,全身都被雨水打濕,根本沒辦法飛起來,自己逃離水邊。


    這要是沒人去救它,它最後可能隻會被無情的山洪衝走。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就在身邊,她伸手就能把那小鳥幼崽撈回來。


    救它一命,帶回去養起來,等它長大長出羽毛,再放它走。


    言惜這麽想著走了過去,蹲下身,伸手要撈小鳥幼崽。


    小鳥幼崽也看到了言惜,感覺到她身上發出的善意,也沒掙紮,就讓言惜救助它。


    言惜剛碰到它的身體,突然感覺身後被人大力的推了一把。


    她身體不穩,抱著小鳥幼崽,一個聲音都沒發出就掉進了山洪中。


    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完了。’


    “媽媽。”


    冬冬驚叫的聲音,從水渠邊上傳來。


    砰砰砰......


    言惜腰腹、後背、頭部撞在山洪中一起翻滾的大石上,她最後的觸覺是夜繁變成了蛇身,把她整個人連帶她懷裏的小鳥幼崽一起卷在他的蛇身中保護了起來。


    就算是這樣,圈住言惜的夜繁也被撞擊的發出悶哼聲。


    冬冬看著被山洪越卷越遠的媽媽跟繁繁,悲憤交加,施展了一擊冰封,把推媽媽進山洪的罪魁禍首冰封住,化出蛇身,也跳入了水裏,追著言惜跟夜繁去了。


    媽媽要是出事,阿爸跟叔叔們會發瘋的。


    繁繁要是出事,她會後悔懊惱一輩子。


    戰邪半個身體被冰封住,他興奮的掙紮著,想趕緊逃離這裏,去跟雨薇邀功。


    他幫她解決了言惜,她肯定會很高興,然後她就會答應這個大雨季跟自己交配,給他懷上幼崽。


    看著獲得自由的一條腿,他最後一用力,另外一條腿也終於獲得自由,轉身要走。


    隻是才一轉身就看到了夜丞那極具危險性的豎瞳。


    戰邪驚恐的後退一步,差點也掉進水渠中。


    “你在這裏幹什麽?為什麽會被冰封住雙腿?”這座後山,隻有他還有他兩個孩子有這冰封的異能。


    不是他幹的,那就是夜繁跟冬冬幹的。


    夜繁跟冬冬不會主動出手,那到底是為什麽會讓他們使出技能,封住戰邪的去路?


    丘澤跑過來說道:“屋裏沒看到言惜跟兩個孩子。”


    戰驍隨後從地下兩層出來,也說道:“沒看到。”


    雍和不死心,就連他新作的房子跟猼訑做的房子,還有溫泉房子都看過,也出來說道:“沒看到。”


    猼訑還站在小屋,運用他的千裏眼搜索。


    夜丞提著戰邪來到猼訑身邊問道:“有沒有看到?”


    猼訑收回視線搖頭道:“附近山頭都沒看到言惜跟兩個孩子,除非......”


    猼訑沒說話,看向了山腳下水位越來越高的湖中。


    丘澤見他看向山下的湖水,不用猼訑說,他幾個衝刺,跳進了水裏去尋找。


    夜丞把戰邪丟在地上,異能施展開,無數根冰棱從地上生長出來,冰尖齊齊對著戰邪,他聲音好似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冰冷的問道:“言惜呢?”


    戰邪還想嘴硬,狡辯道:“你們雌性不見了,關我什麽事?”


    這時雨薇其它四個獸夫也趕了過來,看到這情況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戰邪看到自己的同伴過來,心裏似乎有了底氣,說道:“他們雌性不見了,就懷疑是我對她做了什麽事,雌性對一個部落有多重要,這點難道我不知道嗎?他們竟然懷疑上我。”


    戰驍黑著一張臉,從水渠那邊走回來說道:“水渠邊上的泥土,隻有言惜、夜繁、冬冬,還有你的腳印,後麵還有夜丞的,你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誰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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