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去到獅獸人部落的艾瑪,她的確是嫌惡身上多出來的幾個獸紋,她的要求是燙掉。


    言惜被杉石和老巫醫荼獅請過來給艾瑪處理燙傷的傷口。


    言惜再見艾瑪,有些詫異。


    後來聽說她是從流亡獸人群逃出來的。


    言惜下意識的問了句:“她一個雌性,是怎麽從那麽多的流亡獸人營地逃出來的?”


    杉石也搖頭道:“這個事,她不想提起,咱們就不要說她的傷心事了。她想把身上那些獸紋燙掉,老巫醫請你過來幫忙給她處理一下那些燙掉的獸紋,看你有沒有辦法讓她的傷口盡快好起來。”


    言惜點頭,也有些同情,被那麽多流亡獸人強迫的雌性。


    進到土屋裏,見到艾瑪身上那些獸紋已經被燙掉,留下焦黑焦黑的傷疤。


    荼獅見言惜來了,忙讓出位置說道:“言惜,你來了,你看看,她這些傷疤能不能盡快讓她好起來,畢竟是雌性,天可憐見的哦!那些該死的流亡獸人,都該去見獸神大人。”


    艾瑪一驚,沒想到剛來獅獸人部落,就見到了這個叫言惜的雌性。


    她很矮,比她矮多了,渾身綠油油的。


    這造型,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腦中有什麽東西一閃,她道:“我認識你,你去年是不是也去過我們猿獸人部落的獸人集會?你煮的一個吃食,很好吃來著,我吃過你的吃食。”


    言惜笑道:“是!很高興再見到你。”


    “你就是言惜?”


    言惜一愣,但還是點頭道:“是!我是個醫者,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好嗎?”


    艾瑪有些驚訝:“你是醫者?雌性醫者?”


    言惜點頭,看了看她被火炭燙出來的傷疤。


    心道:‘這些獸人可真狠啊!真的用燒紅的火炭燒獸紋啊!沒有麻醉,就這麽生燙。’


    想想她都覺得疼。


    艾瑪身上這樣的傷疤有四個。


    可見是有四個流亡獸人強迫了她。


    言惜看過她的傷勢說道:“我回去帳篷那邊配點藥,很快就好。”


    艾瑪站起來說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眾人......


    艾瑪道:“我現在隻相信她,她是我見過的雌性。”


    言惜......


    艾瑪這是見到熟人了,所以才說隻相信她嗎?


    無形的,一下子身後多了個跟屁蟲。


    不過言惜現在同情心泛濫,到底是不忍心拒絕艾瑪,把艾瑪帶回他們鋪位這邊,言惜讓她坐下,她去配藥。


    配好藥,言惜先給艾瑪清洗傷口上的火炭,這些得先去掉,免的傷口感染細菌。


    最後不忍心,還是在普通的水裏,摻了些黑土空間的井水,給她清洗傷口。


    用著井水給艾瑪清洗傷口,頓時她就感覺好了很多,也有心情打量言惜了。


    綠油油的,還真符合雍和說的那個形象。


    不過想到要把她送給雍和,艾瑪又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給艾瑪清洗好傷口,給她敷上藥,用透氣的棉布包了一層,固定藥渣,說道:“這些傷口不要碰水,明天再來找我換藥,免費的。”


    艾瑪道:“我晚上就睡你這好嗎?我不相信其他獸人,我們猿獸人部落還沒來,我是在來獅獸人部落的路上被流亡獸人抓走的,我的族人可能還在路上找我,所以我不敢跟其他獸人靠太近,你能讓我睡你們這嗎?”


    言惜......


    好吧!


    這個雌性是甩不掉了。


    言惜想到她剛剛從流亡獸人手裏逃出來,也是可憐,到底是跟三個男人商量了一下,騰出一個帳篷給艾瑪住。


    待安頓了艾瑪,猼訑煮好吃食,艾瑪又能生龍活虎的跟言惜搶食物吃了。


    呃......


    這吃貨的本質,跟去年是一模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過這樣也好,就能忘記讓她痛苦的事。


    阿南帶著自家幼崽過來跟言惜打招呼。


    今年角羊獸人的帳篷跟言惜他們這四個帳篷也是挨著的。


    不過言惜這裏的鋪位是四個,他們角羊獸人的攤位,也是四個,什麽都賣。


    阿南花季剛開始,她又懷上了,這次懷的是星柏的幼崽。


    他們角羊獸人,也是聽說獸人集會這段時間,有流亡獸人在獅獸人部落附近看到流亡獸人。


    他們不放心,到底是帶著族人這段時間在獅獸人部落裏麵居住。


    想說等這次獸人集會結束,大雨季來時,他們再回山上去。


    況且她現在肚子裏懷著幼崽,更加不能有損失。


    還是搬到獅獸人部落族群這裏居住,安全一點。


    阿南看到艾瑪,也沒有敵意,反而知道她的遭遇後,替她義憤填膺。


    而艾瑪也豪邁的說道:“我就當他們是根棒槌。反正我發情期,難受的時候,還會自己來。我才不難過,他們流亡獸人累死,我也不會有事。”


    艾瑪這話,讓言惜莫名想到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句話。


    不過當她晚上一個獸睡在帳篷裏,聽到她夢話裏都在求饒,就知道白天她開開心心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流亡獸人裏麵走一圈,把她一個雌性嚇壞了,這才是真的。


    艾瑪跟阿南吐槽了一次流亡獸人,兩人頓時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艾瑪在族群中,本是個無憂無慮的性子,這次跟著族人出來,落單被流亡獸人抓住,被強迫。


    她以為自己要死了,但他們抓了自己就趕路,一直到了獅獸人部落附近才停下,就隻是這點時間,她前後被迫委身於四個流亡獸人,沒得到任何賜福不說,還累的她要死。


    甚至還看到那麽惡心的流亡獸人生吞獸人心髒那麽驚悚的一幕。


    獸人吃獸人的心髒。


    就算是獵物的內髒,她都從來沒吃過。


    更不用說,那麽血淋淋的心髒被掏出來,還在跳動,就被那流亡獸人給吃了。


    她當時都要嚇死了。


    要不是最後時刻雍和救了她,她真的想去死一死,免的被那些凶殘的流亡獸人掏了心髒出來吃。


    如此這麽想的艾瑪,看著言惜那麽天真無邪的樣子,被她三個獸夫寵的嬌蠻可愛,她自己又還是醫者。


    艾瑪隻覺得自己這樣算計她,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但她也無可奈何,就這麽在言惜他們這邊的帳篷住了下來。


    艾瑪在他們這邊住下,也是會幫忙的。


    特別是看到言惜他們用棉花做成的布料,還在布料上印了花,她說什麽都要先搶了一條裙子穿,說等她的獸夫來了,就讓他們用獵物跟言惜換。


    阿南也是,她現在懷孕,肚子會慢慢變大。


    穿言惜他們做的這種純棉裙子是最合適,又方便的。


    星柏幾人也是用獵物跟言惜他們換了印了花的裙子。


    三人一穿這裙子,頓時就吸引了不少獸人集會上的獸人的目光。


    印花的裙子也不是很多,其它的跟人換了東西之後,言惜還留了一條是給長輩阿朵的。


    畢竟阿朵是她的婆婆之一,她有好東西,也會想到給婆婆阿朵留一份。


    隻是讓戰驍給阿朵送去裙子的時候,遇上了些不愉快。


    戰驍裙子沒送出去,還把眼眶通紅,明顯剛剛才哭過,對著言惜三個雌性強顏歡笑的阿朵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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