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切爾遊戲…


    “夜月先生,最近在冒險協會的周圍多出許多不明身份的人,您有什麽頭緒嗎?”


    喬伊斯是故意這樣問的,那些人是夜月帶來的麻煩,而他們的合作內容有一條就標注了夜月不應該把麻煩帶到他這裏。


    喬伊斯表麵是在打趣,實則是在以合作者的身份問他的罪。


    “你好歹是個參議員,還怕那些連個身份都沒有的人嗎?”


    沒有身份,意味著那些人不被記錄,他們的存在,或許是某些貴族的玩物,或許是某些人豢養的死士。


    一般情況下,這種人死得再多對這些有身份的人來講都無足輕重。


    但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要是他們背後的人記恨這件事,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喬伊斯正是覺得這些東西麻煩,所以在麵對的時候,心情也更加煩躁。


    “您把我想得過於強大了,圓桌會議的參議員也並非都是些實力強勁之輩,例如我這樣的,充其量隻是因為情報工作做得好才被選任的而已。”


    “是嗎?弗朗格這個姓氏下,那種記載中的神通應該不止是讓你收集情報事半功倍吧?”


    又是這樣,喬伊斯總覺得麵前這個家夥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一些,明明上次自己隻是習慣而為,就偏偏被他抓住那個漏洞推理出自己有那項神通。


    “夜月先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樣想要展現自己,就算我擁有的能力可以幫我輕而易舉的做一些事情,但我本人隻想當個普普通通的接待員而已。”


    夜月晃悠著酒杯,表情淡漠。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不過,隻要你跟他人不一樣,就總會被各種各樣的麻煩找上門,比起順從與逃避,你就沒想過要把這些麻煩徹底清理掉嗎?”


    “嗬嗬,哪有那麽容易啊?這世道這麽複雜,遠非你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你以為你清理掉了麻煩,其實麻煩後麵還有更多的麻煩,一直如此,無休無止,您就沒覺得累過嗎?”


    “算了,觀念不同,我也懶得非把你強行變成我這樣的人,我隻想說,如果我是你,這圓桌會議就隻能我來說話。”


    “……”


    喬伊斯像是無語至極了一樣,甚至不願意再看著夜月。


    “正因為你不是我,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覺。”


    透過酒杯,能看見夜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他驚訝於喬伊斯的篤定。


    “是麽?你也不是我,怎麽知道我說的就一定實現不了呢?”


    喬伊斯被他氣笑。


    “您連那個二級家族的棄子都視若珍寶,我所麵對的那些東西,真的是您能想象的嗎?”


    沉穩的喬伊斯也開始生氣起來。


    他因夜月空有一身本領,卻沒有眼界的狂傲模樣給氣笑。


    “嗬嗬,你想說的,是現今帝國與弑君者的派係爭鬥吧,你既不願意站在弑君者那邊,也不想站在當今帝國這邊,你不想參與他們任何一方,但是又逃離不了這個漩渦,你覺得棘手的就是這個,不是麽?”


    這下輪到喬伊斯吃驚了。


    “你從哪知道弑君者的?你分明才來到索利斯不久,就連最近你去的那些商會都不一定知道的東西,你怎麽?”


    他當然想不到,弑君者的情報是在卡什俐魔法學院的克銳姆院長那裏得知的,當時在場的就六個人,冰兒和土瓜基本不會過多與別人交流,克銳姆和他那兩個學生又都回了卡什俐魔法學院,這種消息如何會讓喬伊斯知道呢?


    更嚴謹一點,如果保密性做得很好,喬伊斯甚至不會知道自己是乘坐克銳姆的馬車來到這裏的。


    畢竟那幾十人的清剿團裏,不是魔法學院的人就是帝國戰士,有可能回傳消息的那群攔路者又都被夜月殺光了。


    “你們圓桌會議,最近應該死了那麽一兩位參議員吧?哦,可能在你們的情報裏那些人隻是失聯了。”


    “你說什麽!?”


    如果之前算是猜測,那喬伊斯這副模樣就是在提供證據了。


    那群攔路的匪徒說不定正是來自於冒險者協會的人,那個棘手的弓箭手死前一直在叫囂著夜月這夥人不得好死,根據一些彈幕的猜測,那個弓箭手多半也是一個有著神通的人,可惜射手最怕的就是刺客,偏偏還是夜月這種刺客。


    他們之所以不害怕克銳姆發飆,或許正是通過某些渠道知曉了克銳姆失去了臨場出手的能力。


    如果夜月沒有出現在那趟馬車,那隊匪徒說不定真能把克銳姆帶隊的清剿團給團滅掉。


    “怎麽了?需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嗎?比如說其中一個參議員也跟你一樣具有血脈神通什麽的?”


    很平淡的語氣,但是在喬伊斯聽來卻如墜冰窖。


    如果連那個人都是死在夜月的手上,那自己這點本事就更不用說了。


    “夠了,你到底是什麽人?”


    【叮!任務得到進展!】


    【劇情任務:前帝國遺留邪教】


    【在不斷的試探與歸納中,您成功的得知了冒險者協會與弑君者的部分聯係,該劇情任務得到一定程度的進展。】


    ——————


    「天呐,夜月怎麽跟開了天眼一樣啊?明明我們之前都不敢確信的來著。」


    「其實也不難猜,冒險者協會本就是舊時代一並傳下來的,就算現在依附於帝國,裏麵的高層肯定也有不滿意的人。」


    「你的意思是想複辟吧?現在的冒險協會確實沒有以前的重要,更像是那些魔法使的一種證明實力的平台,他們以前當做驕傲的東西被這些新生代當做玩具,會有這種想法也確實不奇怪。」


    「是,隻是不敢像夜月這麽肯定,他直接把那隊攔路賊和冒險協會聯係在一起,要不是他剛才說那個弓箭手也是神通傳承,我都沒有往圓桌會議這邊想過。」


    ——————


    “我是什麽人重要嗎?你這麽激動是在害怕我?”


    喬伊斯難得的失態,在無數個瞬間,他甚至想好了舍棄這具身體,直接操控其他軀體逃離帝國都城的打算。


    “你殺了他們,現在卻裝模作樣的問我這麽激動是不是在害怕你?”


    夜月勾唇,神色依舊淡然。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們打交道也有好幾天了,你看不出來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嗎?我承認我這個人確實很危險,但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吧?”


    “……嗬嗬,他們要是知道我跟殺死梟狐的人接觸這麽久,不用你動手,他們就先找上我了,你以為圓桌會議的那些人都是些軟柿子廢柴嗎?”


    “唉,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不過時候也快到了,你會在過後的時間裏徹底折服於我的。”


    冒險者協會的大門被人推開,門外鋪著一條紅色地毯,兩邊站著排列整齊的侍衛,一個穿著古典禮服的山羊胡男人信步走了進來。


    在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身穿湛藍色甲胄,腰挎一柄長劍的青年,那青年很快將目光鎖定到夜月身上。


    “夜月先生,許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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