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時間迫在眉睫。


    楚君燁也進宮與洛穀主一起探查此事,楚君燁退敵在前,南陽王也找不到理由不讓他插手此事,隻能妥協。


    榮妃麵對兩人的盤問,臉色越發蒼白,失子之痛都寫在臉上,榮妃本就是位氣質憂鬱的美人,經曆此事後更是每日憂心忡忡,我見猶憐。


    “榮妃娘娘,你確定是洛窈下的藥嗎?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不是宮裏人,為什麽一口咬定是洛窈害了你腹中胎兒。”


    楚君燁和洛穀主盯緊了榮妃的神色。見她篤定的神情知道在榮妃這裏怕是問不出什麽了。


    “娘娘,可否讓本王的人搜查一下娘娘的寢宮?”


    榮妃坦然自若,“王爺請便。”


    拂冬開始在屋內翻查,沒有任何異樣,她曾經陪洛姑娘來過一次榮妃的寢宮,那時候的榮妃還未晉升,身為美人的她當時住在蒹葭殿。


    此處的布置與蒹葭殿相比華麗許多,隻是……不對,這妝奩上的胭脂奩。“王爺,沒有不妥之處。”拂冬和楚君燁視線交匯,她不經意地點了點頭。


    楚君燁和洛穀主出了榮妃的寢宮直接去了南陽王給安排的宮殿,拂冬讓宮女都退下這才說出了自己搜查的結果。


    “王爺,榮妃娘娘寢宮裏並無不妥之處,隻是屬下發現之前隨姑娘來為榮妃診脈時妝奩上的少了一個胭脂奩。”拂冬壓低聲音,在宮裏到處都是耳目,需處處小心謹慎。


    洛丞風滿臉倦意,“姑娘有何見解?”


    “回洛穀主,拂冬曾在姑娘那裏見過與胭脂奩相似紋路的瓷瓶,裏麵裝滿了紅豆,而且姑娘曾告訴拂冬榮妃並不想生下龍嗣,反而找姑娘打胎。”


    拂冬有條不紊地說著,楚君燁很快便想起拂冬口中的瓷瓶。


    那個瓷瓶正是顧晚舟贈給洛窈的那個,裏麵裝滿了紅豆。


    洛丞風遊曆四方,見多識廣,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北狄有一風俗,便是男子若有心儀女子便可將紅豆贈與心儀之人。”


    “那瓷瓶是顧晚舟送給幺兒的。”楚君燁抬眸,流露出一絲殺氣。


    洛丞風卻瞪大眼看向楚君燁,“王爺與小女之間清清白白,怎可這樣稱呼小女。”


    洛穀主,救女兒要緊,您的關注點似乎錯了,拂冬退到一側,和秋揚對了個眼神,得罪了洛穀主應該很難娶到姑娘了吧,王爺似乎有點兒不上道啊。


    “洛穀主,救出幺兒後我自會請罪。”楚君燁一筆揭過這件事兒,洛丞風擔心女兒也懶得和楚君燁計較。


    秋揚回想起之前查過顧賊的資料,“王爺,當初咱們也是查了顧賊的身份的,他起初隻是一個逃難的難民,和表妹逃難至此,聖上微服私訪,將顧晚舟的表妹帶回了宮,也就是現在的榮妃娘娘,顧晚舟也因著不凡的學識被聖上賞識。”


    “顧晚舟?北狄逃來的難民,不太像,倒像是喪家之犬。”


    若真是難民,首先相信的不是自己的國家嗎?怎麽反其道而行之跑來鄰國,還剛好碰到了微服私訪的南陽王。


    一切的一切太過巧合。


    楚君燁撫了撫額,眼角眉梢裏都染著戾氣,“秋揚,去查查榮妃,事無巨細,盡快。”


    等不了了,五日時間一閃而過。


    第四日秋揚還未歸。


    楚君燁被榮妃派人請了過去。


    “榮妃娘娘,有何指教?”楚君燁麵色陰沉。


    榮妃小聲咳嗽了幾下,示意宮女給肅王添茶,“王爺,不瞞您說,本宮挺喜歡洛姑娘的,隻是她害了本宮的孩兒,本宮便不會放過她。”


    “本王怎麽聽人說,你要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楚君燁耐人尋味的話說出口,旁邊的宮女都低緊了頭。


    榮妃袖中的手指攥緊,“王爺說的什麽話,虎毒還不食子呢,本宮又怎會……”說到這兒,榮妃眼角泛著淚光,掩飾住自己的慌亂。


    對於榮妃的話,楚君燁半字不信。


    他目光放在燃著熏香的香爐一瞬又對上了榮妃的目光,“娘娘說的是,本王隨口一說,娘娘別在意。”


    榮妃笑意吟吟,原本陰鬱的美人麵上柔和了許多。


    “瞧這時候不早了,王爺不如在這兒用午膳吧……”


    話落楚君燁便昏昏欲倒,“你……”


    “王爺……”拂冬上前,惡狠狠地看向榮妃。


    榮妃絲毫不慌亂,她從容地屏退了下人,甩袖坐在貴妃榻上笑了,“王爺,這藥的滋味不好受吧,這藥是我北狄的美人棺,那熏香無毒,至於這茶水也無毒,不僅無毒亦是解藥,可惜過了解毒的時辰,這藥對王爺也不起效了。”


    “你想做什麽?”楚君燁壓下蠢蠢欲動的欲火,將發簪取下,對準了榮妃的脖頸。


    “本宮隻想成全王爺,這欲火焚身需美人澆灌,洛姑娘就被關在承歡殿,本宮言盡於此,王爺應當明白了吧?”


    楚君燁思量再三,將發簪收回,“本王卻之不恭。”


    承歡殿。


    洛窈側躺在床榻上,忽而被攬住腰,她摸到枕頭下的銀簪。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她收起簪子。


    溫暖的胸膛貼著她的脊背,楚君燁埋首在她的頸肩處胡亂的親吻著她,大手穿過裏衣。


    楚君燁顫聲道:“姐姐,外麵有人。”


    “你怎麽了?”洛窈察覺不對,一股子催情香的氣味兒被吸入,她眼神變得迷離。


    楚君燁隱忍著,額頭沁出了汗水,“阿燁好像中藥了,姐姐,打暈阿燁。”


    恍惚中洛窈有片刻的清醒,掏出銀針刺入楚君燁體內,楚君燁接著倒了下去。


    她又靠近門,聽著外麵的宮女太監嘀咕。


    “肅王還真是對那個少穀主霸王硬上弓啊?這下子藥王穀穀主肯定不會放過肅王的。”


    聽著外麵的嘀咕聲,洛窈想著從天牢中改為暫時囚禁在宮裏不知是誰的主意,小閻王又在宮裏中了藥,怎麽看也不像是顧晚舟做的。


    於是她決定將計就計。


    她弄醒小閻王,兩個人商討了一下。


    洛窈逐漸皺起眉,“你是說?是榮妃下的藥,並且她告訴你讓你來找我。”她不明白,她哪裏招惹榮妃了,難道就是因為她沒有幫她打胎。


    榮妃似乎很厭惡肚子裏的孩子,可孩子不是她和聖上的骨肉嗎?


    想不通洛窈和楚君燁決定將計就計。


    兩個開始演戲。


    屋內不多時便傳來曖昧的歡愉聲。


    “啊~~”


    楚君燁低聲地說:“姐姐,再叫幾聲,我沒那麽差。”


    洛窈正了正神色不免笑了下,這個東西還要證明一下自己,她默默點頭,叫的更為纏綿。


    嗓音裏醞釀著一點點兒哭腔,清冷的聲音伴著絲曆經情事後壓不住的愉悅,“不、不要,我藥王穀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殺了,殺了你……”


    一聲聲叫罵聲充斥在楚君燁耳畔,若他不在場,他倒是覺得是她一吐為快,借著此事把對他的怨氣一並發散出來了。


    期間羅裙鬆散,柔軟呼之欲出,偏偏洛窈正演的入戲,起起伏伏看的楚君燁有些燥熱。


    不知是藥物遺留還是怎的,身體裏一股火突然燒了起來。


    “姐姐,阿燁有些忍不住了,你親親阿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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