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這個時候要是警察不來,這事兒可就真不好收場了。


    當時警察一進來,二話不說,把手裏的六四手槍對著天空“哢哢”就是兩下。


    警察扯著嗓子喊:“雙手抱頭,蹲下,都別動!”


    這炳叔一看,心裏樂了,市公安局的人都來了,還有張超也在,這下穩了,勝利的天平肯定是傾向自己這邊了。


    炳叔趕忙說道:“警察同誌啊,他們手裏有手榴彈,先把手榴彈給他們下了,太危險了。”


    這炳叔心裏盤算著,隻要警察把你們手裏的手榴彈繳了,那就妥了,你們就沒了依仗,我們人可比你們多,在我的地盤上,還不是我想怎麽收拾你們就怎麽收拾。


    警察直接喊道:“來,過來,把手榴彈都給我交出來,都交出來,快點!”


    再看代哥,手裏緊緊攥著手榴彈,看了一眼張超,又瞅了瞅炳叔,還掃了一眼在場的警察。


    代哥那表情,滿是不服氣。


    他對著炳叔說道:“你可真行啊,咱們之間的事兒,你居然找警察,新東泰也不過如此。”代哥手裏的手榴彈就是不撒手,他不撒手,下麵的兄弟也都沒一個撒手的。


    這個時候的代哥,那是又急又怒,紅著眼對著炳叔吼道:“阿炳,我他媽瞧不起你,你啥也不是!咱都定好了火拚,我從深圳大老遠來找你,你倒好,跟我玩陰的,找警察,你真不講究,你他媽就是個孬種。”


    那警察一看代哥不鬆手,直接就衝上去搶手榴彈,一次沒搶過來。


    這警察哪能忍得了,有個警察“啪”地一下抽出警棍,對著代哥的腦袋“哢吧”就是一下。代哥用手捂著腦袋,手裏的手榴彈也鬆了,被警察一把搶過去。


    代哥這一挨打,兄弟們手裏的手榴彈也被警察七手八腳地全給繳了。


    這時再看代哥,腦袋上鮮血直流,順著臉就往下淌。


    代哥用手指著打他的警察,怒吼道:“兄弟,我加代多少年了,都沒被警察打過,你是頭一個。來,我看看你警號多少,行,我記住你了。老炳,你跟我玩陰的,找警察來算計我,你讓我打個電話,我告訴你,老子今天要是擺不平你們,我加代在江湖上就白混這麽多年了,我今天非把你這場子給砸了不可。”


    當時,加代這話一出口,在場的警察都盯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哥們兒,你是喝多了還是睡迷糊了?你瘋了吧?跟誰說話呢?我告訴你,可以讓你打個電話,但你給我記住了,這裏是東莞,不是深圳。我就給你這一次機會,要是你這電話打不明白,看我怎麽收拾你,馬上就給你戴上手銬,把你拉走。來,打電話吧。”


    這時,李正光就在加代身邊站著,他此刻一聲都不敢吭。畢竟他自己身上背著事兒呢,一見到警察心裏就發毛。


    而加代手下的兄弟王瑞走了過來,王瑞是給加代開車的,他還有個特殊身份,是深圳羅湖區一把手的兒子。


    王瑞說道:“代哥,是你打電話還是我來打?”他在白道的關係也是相當硬的。


    加代看了看他,說:“沒事兒,不用你打,我親自來。”


    加代拿起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這電話是打給誰的呢?在廣東,這個電話必須是打給劉立遠,遠哥。


    劉立遠一接電話,加代就趕忙說道:“遠哥,我是你代弟啊。”


    “哎呀,代弟啊,咋的了?”


    “遠哥呀,我回深圳了,現在在東莞。”


    “那怎麽了?給我打電話?哎呀,你那邊咋這麽吵呢?


    我現在在東莞新東泰娛樂廣場,身邊有一夥警察要把我帶走,還有一夥社會人要弄死我呐!遠哥你這樣,你馬上幫我聯係一下東莞市公安局局長,讓他把這些警察撤了。我在這兒保證,肯定不把事兒鬧大,你讓我把我的事兒解決完就行,遠哥,代弟就求你這一回了。”


    劉立遠一聽,急了,“怎麽的?還有人要動你?操,這是誰呀?行了代弟,我明白你意思了。你就在那兒待著,我看誰敢動你。把你電話開免提。”


    加代直接把免提打開了。


    隻聽遠哥大聲說道:“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老子是消防xxx的劉立遠,我現在馬上給東莞市公安局局長打電話,加代是我親弟弟,你們要是誰敢動他一下,看我怎麽收拾你們。你們這些警察要是不保護好他的安全,看我怎麽扒你們的皮。”


    遠哥在電話那頭放了狠話,在場的警察一聽都懵了,誰不知道劉立遠啊,那可是廣東消防xx的人物。


    遠哥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隨後,劉立遠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東莞市公安局局長。


    局長一接電話,“喂,你好,哪位?”


    “我是劉立遠。”“哎呀,你好,劉總,劉總你好,有什麽事?”


    “我問你,你們東莞市公安局是不是派了一批人去東莞新東泰夜總會?你們要抓的那個人是我親弟弟,你現在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不用我多說了吧?我聽說對麵還有一夥流氓手持凶器要弄死我弟弟,這事兒怎麽辦?不用我教你吧,你應該很清楚,對吧?”


    東莞市公安局局長趕忙回答:“劉總,明白,明白,我知道怎麽辦了。”


    “既然知道怎麽做,那就給你手下兄弟打電話,讓他們照顧著點我弟弟。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要知道,這兩邊都得兼顧著。還有,我聽說有個警察把我弟弟腦袋都打破了,血流不止,這事兒得趕緊好好處理。”“好的,劉總,明白了。”說完,電話“啪”地就掛了。


    接著,東莞市公安局局長直接給帶隊的警察隊長打了個電話。


    隊長一接,局長就吼道:“你現在聽好了,你現在在現場是不是有個叫加代的?”


    “對,有個叫加代的。”


    “你們剛才誰他媽手欠,把他腦袋打破了?你們怎麽回事?是不是給你們根警棍就到處亂打人?”


    隊長忙說:“領導,我們也不清楚啊。”


    “你清楚個屁!我告訴你,那個叫加代的是我非常好的一個弟弟,今天他要是受了委屈,我直接撤了你,聽明白了嗎?”


    隊長慌張地問:“那領導,這事兒該怎麽辦?”


    “還用我教你?要是真打起來,稍微偏袒一下不就行了?趕緊的,把這場鬧劇給我平息了。讓他們在那兒出出氣不就完了?他明顯憋著口氣呢,你看不出來?老弟,好好處理,你要是處理不好,劉立遠還得給我打電話,剛才他打電話的時候,氣得直拍桌子,說加代是他最好的弟弟,那也就是我的事兒了。我才 40 多歲,還想往上爬呢。我告訴你,這事兒必須給我辦得妥妥當當,要是辦不好,有你好看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隊長掛了電話後,直接走到加代跟前,滿臉堆笑地說:“加代是吧?哎呀,這都是誤會。來來來,過來,快點過來給你代哥道歉。你說你,一天拿著個警棍,怎麽能往代哥腦袋上打呢?這不是胡鬧嗎?”


    剛才打加代的那個警察趕緊跑過來,滿臉愧疚地說:“代哥,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了,我真是瞎了眼了。我這眼睛雖然大,可真是沒眼力見兒,就像烏雞白鳳丸似的,啥都看不出來,大哥,對不起了。”


    這時隊長又說:“你看,這事兒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也牽扯到我們警察這邊的關係了。你要是想撒氣,就撒撒氣,不過這個手榴彈得沒收,這玩意兒威力太大了。


    在這兒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再受委屈了,行吧?你要是想砸點東西或者扇誰幾個耳光,都可以,我們就當沒看見,不過最好別把事情鬧太大,不然我們也不好辦。”


    咱得說,代哥那可是個講理的人。


    你不認識我,這沒什麽可怪的,哪怕你在我腦袋上敲了一棍子,我也不怪罪你,小兄弟。代哥絕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輩,不會說因為你打了我,就非得讓你道歉,甚至要你跪下之類的,加代絕對不會幹這種事。


    當時代哥就說了:“沒事兒,你們不認識我,我不怪你們。這樣吧,跟你們商量一下,你們就在門口待著行不行?把臉轉過去,我在裏麵出出氣。你看我這些兄弟,都憋了半天了,早就摩拳擦掌,急著要動手呢。”


    隨後,隊長走到張超麵前,把張超舉著的手拽下來,說道:“張大秘,我這也是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上頭給我打電話了。這手榴彈他們肯定不能留著,我已經沒收了。這麽著吧,張秘書,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們先護送你離開,把你的客人也都一起送走,怎麽樣?”


    張超站在那兒尋思著,這大半夜的,都這個點兒了,也不能再給領導打電話了。


    這時,他看著加代,說了句:“兄弟,你可太不給我麵子了。”


    加代直接走到張超麵前,說道:“張秘書,我沒不給你麵子的意思,我來隻是為了討個公道。他們打傷了我的兄弟,那我就得以牙還牙,他們砸了我的場子,損失多少,我就得原樣砸回來。我加代,是最講理的。”


    張超一聽,有點急眼了,他伸出手指,指著加代的胸口,說道:“我告訴你,這場子我也有股份,我也是老板之一,要是我和阿炳關係特別好,你還敢砸嗎?你連我的場子都敢動?”


    加代二話不說,直接抓住他的手指,“哢吧”一聲,往後一掰,疼得張超呲牙咧嘴。


    加代用手指著他的肩膀,說道:“我告訴你,就算這新東泰是天王老子開的,我加代今天也照砸不誤。”


    張超指著加代說:“行,好樣的,加代,別以為你認識幾個人,就可以在這兒橫行霸道了。廣東這潭水有多深,你知道嗎?別以為認識個劉立遠就了不起了,我們領導可不會一直給劉立遠麵子,懂不懂?”


    加代看著他,回應道:“張超,我現在不跟你廢話,我就數三個數,你要是還不走,我就讓兄弟們動手砸了,要是傷著你,可別怪我加代。”


    張超的助理急忙說:“張秘書,咱們走吧,先走。”


    “張秘書,你們先走,今天我也不難為你了,讓他們砸,有事兒明天再說。”張超瞪著加代說:“咱們走著瞧。”說完,領著人就走了。


    這時,加代走到炳叔跟前,說道:“老炳,讓開。”


    炳叔問:“加代,你今天真要砸我的場子?你真敢砸我的新東泰?我可警告你,你在東莞你會很慘的。別以為有警察向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加代,你想好了,你盡管砸,你知道張秘書是什麽背景嗎?你上來就把他手指頭掰了,你可真夠狂的。你們隨便砸吧。”


    炳叔一回頭,擺擺手,他的那些兄弟便散開了。加代大手一揮:“兄弟們,給我砸!”


    而此時此刻,最倒黴的要數李傑和陳雄了,當初是他們帶隊去砸加代的場子的,所以今晚別人可以放過,這兩人必須收拾。


    這時,高澤健直奔李傑而去,“哐啷”一聲拔出他那把大砍刀,對著李傑就砍了過去。


    李傑急忙一閃,也抽出自己的大砍刀,兩人就用最原始的打法戰在一處,“哢哢”地砍了起來。


    高澤健那把九龍大砍刀可不是吃素的,幾個回合下來,高澤健舉起刀,一招力劈華山朝著李傑砍去,李傑舉刀去擋,結果“哢吧”一聲,李傑的刀被砍斷了。


    隨後高澤健一腳踹在李傑胸口,直接把李傑踢趴下了。


    高澤健近身之後,對著李傑的肚子“哐哐”就是兩腳,又朝著麵門踢了一腳,這幾下下去,李傑直接昏了過去。


    再說說陳雄,當時陳紅光和朱慶華都要上,兄弟們也都躍躍欲試。


    這時,左帥把外衣一脫,露出紋身,大聲說道:“你們都別動,我來收拾他。”


    左帥這小子打起仗來那可真是猛啊,用一句話形容,就是一輩子沒結婚——真的硬。


    加代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左瘋子”,為啥呢?因為這小子打起仗來不要命啊。有句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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