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庫這邊往醫院一來。三哥跟那個劉三兒當時在同一個醫院。


    進屋裏一瞅,他三哥好懸沒哭嘍。


    四弟,這事我不管你怎麽整,尤其叫沙剛這小子,你把他給我整沒了。你給我直接火化他,包括那骨灰,給我扔到河裏頭去。


    行!三哥,你放心吧,這事他媽我肯定給你辦了,誰他媽都不行,我指定得找他。


    蔣老四瞅眼劉三。劉三給打屁了,擱裏邊躺著不省人事了。


    包括那個呼吸機,氧氣機,那麽咕嚕咕嚕給那冒泡,輸的血啥的,一瞅真是廢了。


    即便就是好了,可能他媽的也是個殘疾了。


    他在現在隨時隨地可能有生命危險,蔣老四也沒搭理劉三,走出了醫院。


    代哥他們都已經回去了,擱酒店呢。


    喂!滿立柱吧?


    誰呀,你是?


    我他媽蔣英庫!滿立柱你他媽什麽意思?


    什麽玩意兒,什麽意思?


    我三哥那是怎麽回事兒,你他媽想咋的啊?你不用他媽跟我吵吵,也不用喊!咋的,就我打的咋麽的了吧?!


    你等著,你別看你在哈爾濱,你看我能不能整了你!在哈爾濱怎麽沒人能治了你啊?天老大,地老二,你他媽老一唄。你等著,你看我找不找你。


    操!蔣老四,你別找我了,我找你就完了唄!你擱哪兒呢 !來!咱定個點兒。


    這邊兒正吵吵呢。旁邊沙剛瞅著呢?也聽出來了。


    電話啪的一拿過來,直接給搶過來了!喂!蔣老四啊?


    你他媽誰呀?


    你我沙剛!


    我三哥是不是你打的,是不是他媽你打的。對!是我!咋的了,你跟我嘮這些,你就說你什麽意思吧!!你想怎麽的?


    我想怎麽的,我想幹死你!!


    操!這不像你說的話呀!咱嘮點現實的是吧,你就說怎麽打怎麽幹。


    你等著,你看我找不找你!


    操!你別找我,我他媽找你去!這麽的,我不管你是蔣老四講老幾,咱倆就單幹 你他媽敢不敢。


    你給我說大話呐,你他媽想死吧,牛逼你等著,他媽你等的,我找你去,電話一撂。


    咱說沙鋼沙湧這哥倆,永遠當不了老大,但是絕對是一員猛將。


    他和滿立柱不一樣,他就是勇猛,但是滿立柱那是天生玩腦力,擺愣人的。


    這頭馬立柱說話了,你看傻尷尬,我這頭組織人!


    誰都不用!我自個兒過去,你就等我一個小時時間,你看我能不能整死他。


    這頭加代一瞅,沙剛你別急啊,咱們這個事兒得好好研究研究!


    代哥你啥都不用管,我就自個兒去,他不狂嗎?不他媽裝牛逼嗎,我找他。


    滿立柱說,對聽你代哥的,咱們可以商量,是不是?可以研究啊。


    加代說了,咱一起去,哥跟你去。


    不用,誰都不用,我自個兒去。


    滿立柱也說:“哥跟你去吧!


    柱哥,不用了,我領著我兄弟我就好。


    加代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這個事兒,沙剛到了那個勁兒,再加上加代對他有恩情。


    倆兄弟準備下午就去,剛走到門口,丁健站起來。


    “我跟著去!!


    哥倆一回腦代,兄弟倆早就注意到丁健了。也知道這小子他媽不一般,這小子媽的好像是個手子,那時候也看見丁健猛了。


    雙方那個心靈相惜吧,能看出來,能一眼就能瞅出來你咋回事兒。”


    加代本想阻攔丁健等人,可又覺得不妥。


    畢竟人家是幫自己辦事,而且若此時阻攔,倒顯得北京無人,自己這個當大哥的,在這種生死之戰中讓人家兄弟去,自己兄弟卻在家,實在說不過去。


    這邊丁健執意要去,說:“哥們兒,我跟你倆去了!!就咱仨去,誰都不用。哎!哥們有沒有槍?


    後備箱有啊,擱樓下呢。”


    沙剛和丁健、沙勇往出走,大鵬見狀也想一同前往,沙剛卻說道:“大鵬,你坐那兒?你聽個話啊,不是說你不好使,但是這種事兒不需要你,你在家你陪著代哥,保護代哥。”大鵬無奈坐下。


    哥仨來到樓下,走近捷達車,從後備箱拿出大五連子,氣勢十足。


    一路上,幾人聊得還挺好。


    眼瞅著要到地方了,沙勇拿起電話打過去:“蔣老四,咱哥們兒他媽來了!!你敢不敢定點!!


    你跟我倆裝逼呢啊,你擱哪兒呢?咱一會兒到那個省道口行不行!!


    你隨便!!


    咱就擱這兒等你,你別他媽不敢來啊。


    操!你們別跑嘍,我他媽馬上過去,你等著。”說完便撂下電話。


    幾人誰也不服誰,等著對方到來。


    丁健等人把車開到省道口停下,打開車門,大五連子一提等待著。


    等了將近十分鍾,對方還沒來,幾人正想著再打電話問問,這時眼瞅著遠處四台車疾馳而來,頭車是一台藍鳥,後邊跟著奧迪 100、雅閣和另一台車,車上大概有十六七個人。


    車在離他們二十六七米的地方停下。


    這邊沙勇、沙剛下車要迎上前去,手中拿著五連子,怒喝道:“就他媽你們呐!!”


    丁健跟在後麵,沙剛對丁健說:“老弟,不行你就別下來了。”


    丁健輕蔑一笑,從副駕駛位置拿出大五連子,直接下車。


    對麵,蔣老四等人剛下車,有的兄弟還沒下來。


    蔣老四就喊道:“快點,快點下車,把家夥都拿好,一到那兒給我往死打,往死幹,尤其那沙剛沙勇,你給我往死幹他,出多大事兒,哥給你們擺。


    但是老哥們記住啊!越是嗷嗷叫喚的,越是要把你們打死打沒這種的,往往啥也不是,就是瞎嚇唬。


    你看那種不吱聲的,兩個眼珠一瞪的,這種他媽是最狠的。


    這邊,他們剛下車,有的兄弟還沒站穩。


    丁健往前一跑,“砰!砰!”兩下子直接崩過去啦!!這一看就是老手,一點機會不給你!!


    對麵瞬間就懵了,有人喊:“不是,咋的了,怎麽放槍了呢?”


    包括這個蔣老四,家夥還沒拿下來呢。


    緊接著沙剛沙勇他們往前衝,哐哐地!!直接給對麵就打懵了。


    這就是出其不意!!這幫老弟啥的都麻啦!!


    蔣老四沒來得及剛下車,就又直接鑽車裏頭去啦!外邊邊他媽是叫聲一片。”


    丁健往前衝,眼瞅著一個人槍沒拿下來,直接鑽車裏了,這車就一調頭。


    包括不少兄弟,打不了了!其實就是還沒擺隊形就已經亂了,有的人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連人都沒看到呢!!


    這時丁健槍裏還剩一發子彈,一站在那兒,這邊車已經挑完頭了,就差一腳油門。


    丁健直接竄過去,從後風擋的位置瞄準。


    砰!!後風擋直接幹碎了,副駕駛的人肩膀直接就受傷流血了。


    “快跑開車。”


    還用喊嗎?那兄弟是個傻逼嗎?恨不得把腳踩油箱去了,一給油,車輪子一跑線,刺啦一下就幹出去了!!


    坐在副駕的不是別人,正是蔣老四。


    蔣老四這幫兄弟也都四成而逃,那你看大哥都沒影了,我們在這呆著還他媽幹啥呀?


    沙勇他們打完仗後,沙勇對丁健說道:“丁健兄弟。沒瞅出來呀,你是個好手,夠上心的。


    走吧,雞巴沒事兒啦。”


    這幫兄弟紛紛上車,開車返回。


    而另一邊,蔣老四他們受傷後去醫院包紮,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深知自己遇到了狠角色,這可不是一般的打架,簡直是來拚命的。


    到了他們這個段位,誰願意去拚命呢?掙多少錢呢?我跟你對命。你不開玩兒呢嗎?不敢找了。


    沙剛他們,絕對給他打怕了,早晚得服。說我不服,但是吹牛逼,你敢上哈爾濱去找他們去嗎?那你絕對是做夢。”


    李德聽說這個事兒以後,也知道這買賣沒法幹了。


    劉三被打服了,滿立柱把事兒擺平了,還有沙剛沙勇這麽厲害的人物,誰敢惹呢!?李德在醫院住了二十多天院,差不多好了就出院了。


    領著自己媳婦,還有外麵的兩個小媳婦兒直接回廣州。人家不差錢,隻是想找個項目,現在不幹了,但也是省心。


    這邊沙剛沙勇他們回來跟代哥一說,代哥也明白咋回事了。


    對麵不敢吱聲,那就拉倒吧。


    代哥覺得這事兒也差不多了,說道:“肇東這活,你也不用想了,指定是幹不了了。


    包括那個芬兒姐,段景一,也都知道!


    仗都打成這樣了,還雞巴怎麽幹呢?這個事就是眼瞅著掙錢。咱不要了,這錢咱不要了,不掙了。


    眾人也覺得當旅遊了一場,沒出大事就挺好。


    代哥決定回北京,他和滿立柱聊了很長時間,得知沙剛沙勇這哥倆手裏沒有錢。


    代哥他們要回去,滿立柱要送,代哥沒讓,說他忙就別送了。


    沙剛沙勇堅持要送代哥。陪著代哥他們一直送到飛機場。眼瞅著要上飛機了。


    在機場,代哥麵對沙剛和沙勇說道:“咱當兄弟了是不是?不管以後有任何事兒,你跟代哥說。”


    代哥又對王瑞使了個顏色,王瑞把準備好的20萬一個小包,直接放在了沙剛的手裏。


    代哥接著說了,這20 萬,你們拿著花。代哥不是說為了感謝你們如何如何的,就是給你們留著花的。等過兩個月以後吧,我這邊忙完以後,你哥倆上北京來,再給你們找點買賣,你們到時候來研究研究。


    代哥就這幾句話,就當兄弟的不說沒有用的,尤其你在這個社會最底層,你在這混社會你能掙幾個錢兒?你見過什麽外邊大場麵嗎?


    代哥說了,到時候你們上北京來,你看我怎麽對你們就完了。


    沙剛沙勇說啥也不要這個錢。


    代哥這時候嗬嗬一笑,哥倆呀!啥也別說了,這點錢在代哥來說就是一頓飯錢,但是給你倆的意思,我希望你能明白。


    你們見過什麽叫全聚德烤鴨嗎?你上過那什麽王府井嗎?天上人間,你知道是啥嗎?一晚上咱們去玩兒,三十萬二十萬的消費你見過嗎?身邊一邊坐一個美女。玩沒玩兒過。”


    沙剛和沙勇聽了代哥的話,心中滿是感慨。“哥,啥不說,這輩子我能遇到你。是咱哥倆的榮幸,哥!不管啥時候需要咱兄弟你喊一嗓子。”


    代哥點點頭。隨後,代哥登上飛機,飛機呼嘯而起,直接回北京。


    時光婉轉,悄然來到了 1998 年。


    在這個特殊的年份裏,無論是加代大哥,還是李正光,他們的故事可謂是精彩紛呈,而這一年,也是他們經曆之事最多的一年。


    再有兩年時間,加代或許就會金盆洗手,不再涉足江湖之事,而李正光也即將踏上一條不歸之路。


    咱們就從李正光和加代身上開始說起。在 98 年的某一天,李正光正坐在自己的麥當娜夜總會裏,思緒飄飛。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李正光拿起電話,聽筒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原來是加代大哥打來的。


    加代大哥在電話裏說道:“正光啊,哥想你了,來你的麥當娜夜總會,咱們喝點兒。”


    不多時,加代大哥領著馬三、哈僧、崔誌廣、戈登等人來到了麥當娜夜總會。


    李正光熱情地迎接他們,特意為他們開了一個小包房。


    說起李正光,在以往,他是很少喝酒的,這可是有真實記載的。


    然而,在九八年的時候,李正光的酒量已然練得差不多了。


    雖說喝不了一斤白酒,但對付個二三兩,甚至半斤六兩,現在的他也已經不在話下。


    眾人在包房裏開懷暢飲,氣氛十分融洽。


    眼瞅著馬上就要過年了,加代大哥看著李正光,緩緩說道:“正光啊,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想法。反正哥覺得,這九八年,打擊力度挺大的,各方麵管得也嚴,咱要不要消停個一兩年。”


    李正光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後,說出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話:“代哥呀,你消停,你能消停得了,可我不是你。我可能消停不了,我辦事隻為掙錢。走一步看一步吧,本身 10 年前我就應該死了,老天佑我,現在多給了我 8 年的時間,我李正光現在就是珍惜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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