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咱們把它往前調,來到 1998 年,剛過完年不久。


    咱們都知道,李正光有一個麥當娜歌舞廳,而代哥呢,不僅有賭場,在深圳這邊也有著眾多的娛樂產業,比如酒吧、夜總會等。


    就像之前喬巴整的向西村那些產業。


    李正光和加代絕對算是有原則的大哥和老板。


    在李正光和加代他們的兄弟們之間,有明文規定:首先,自己不能玩冰糖(毒品);其次,在他們名下的任何買賣場所,不允許自己的兄弟,也不允許任何一股勢力來賣冰糖糖。咱們之前時候也講過,李正光和加代有多麽討厭冰糖。


    雖然李正光不幹,加代不幹,但不代表別人不樂意幹。


    在 1998 年 3 月份的一天,李正光的麥當娜夜總會像往常一樣,經營得非常火爆。


    李正光基本上壟斷了朝陽區啤酒行業。當天晚上,小霸王高澤健、二老瘸子和朱慶華他們三人在這兒值班,領著二十多個保安,也就是他們手底下的小兄弟看著場子。


    卡座全滿,包房全滿,眼瞅著今天晚上的營業額奔著十多萬、十五六萬去了。


    李正光現在經營著自己的夜總會,每個月能有二十多萬的純利潤,給兄弟們開完支後還有不少盈餘。


    要是李正光倒騰冰糖之類的東西,那他的錢肯定會更多,但李正光比較有原則。


    當天晚上,好多俊男靚女在這兒盡情狂歡。就在這個時候,外邊進來一夥人。


    領頭的哥們兒叫白皓。為什麽叫白皓呢?這哥們兒長得確實挺白,這個名是他給自己起的。不是那個三點水一個告,而是一個白一個告。


    白皓人如其名,小夥長得非常幹淨、利索。他後邊領著五六個人。一進來就找老板。


    當時,二老瘸子就說了:“我這兒啥事兒也不做主。”


    因為像崔使德、二老瘸子這些人,在李正光手底下算是沒什麽出息的兄弟。


    於是,他們就把高澤健給喊來了。


    高澤健把他們叫到了保安室,這裏也算是小高的辦公室吧。


    這七八個老弟在高澤健麵前一坐,高澤健給他們斟上了點茶水,隨後問道:“你好,哥們幾個。咱們找我這是什麽意思啊?是有什麽合作的項目呢,還是來蹦迪呀?要是有項目的情況下跟我說就行,要是蹦迪的話,咱這兒呢,卡座也沒了,包房也沒了。你要想玩兒的情況下呢,咱們等個半小時二十分鍾的,有走的我這邊馬上給你安排。”


    畢竟高澤健不知道這夥人是來幹什麽的,他的態度也不是特別強硬。


    把中華煙一拿出來,給各位分上,一人來了一根三字頭的小軟中華,而且高澤健親自給他們點上。


    白浩當時一瞅高澤健,覺得這小孩歲數不大,就感覺這個事兒要成了。


    有哪個年輕人不愛財呀?有哪個年輕人不接觸這個東西呢?


    在 90 年代的時候,這東西真是坑苦了一大批人啊,千萬不要玩這個東西。


    當時白皓就說了:“兄弟你辛苦了,先不要忙活了。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你看這樣,咱們呢,是倒騰冰糖的。所以你看看咱們這個酒吧裏邊兒需不需要,要是需要的情況下呢,咱三七開都行。你們拿七,因為畢竟你們有流量,有客人,你們還提供場所。每天晚上賣 1 萬塊錢,就是咱比如說利潤能有 7000。


    這玩意兒咱都知道,利潤老他媽大了,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說賣 1 萬塊錢都能掙 7000,咱們就三七分。”


    高澤健當時一聽,樂了,說:“怎麽這,天天年年、月月日日有人找我們家做這樣的生意太多了。哥們兒啊,不好意思啊,咱家呢,不做這樣的生意。早在你之前呢,咱家因為這個冰糖,已經和很多人打得不可開交了。而且在我們朝陽區,尤其是以我們麥當娜夜總會為首的,或者是像我們提供保護費的這些娛樂場所,是沒有一家敢玩兒這個冰糖的,也是沒有一家敢倒騰這個冰糖的。所以說哥們兒,你找錯地方了。你隻要是離開朝陽區,或者是朝陽區不受我們保護的這些個娛樂場所,你們樂意給誰提供給誰提供。我們這兒呢,絕對是不行。所以你看咱哥幾個就請便吧。”


    雙方呢,也沒有吵,也沒有鬧。


    白皓當時就說了:“行,哥們兒啊,既然要是沒有興趣的話,有這麽一句話叫財發狠心人。說你要是狠不下這份心來,你跟這筆錢呢,你跟這份錢他就無緣。”


    高澤健當時也說了:“我家大哥說,包括我自己也感覺冰糖這個東西挺他媽害人的,咱就不想接觸這個東西。所以說我們是一家有原則的夜總會,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我們這個地方了。如果說啊,咱說是如果。”


    高澤建當時表情立馬一變,“你們要是偷摸的,跟我們這兒的人裏應外合,要是往這個地方賣,讓我們抓著的情況下。”


    白皓當時饒有興趣地盯著高則建。


    “要是裏應外合偷摸的在你這兒賣,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呀?”


    “我呀,會把你們的腿打折,完事了以後交給阿 sir。


    哈哈哈!開個玩笑,兄弟啊,你不同意的情況下,誰能在你這兒賣這個冰糖呀,行啊,你也不要說的那麽狠,你也不要說的那麽毒,那不想做那就不做唄,是不是很簡單啊。那這樣吧,這個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倆握個手。”


    這哥們兒一站起來,跟小高握了個手。小高當時一怔,隨後也跟他握上了,說:“你看,沒有辦法一塊兒合作了,要是有別的項目的話也可以。


    那行了,咱就是倒騰這個的,你要不合作的話也沒事兒啊。行,那我走了。你叫高澤建,你是這兒的……”


    “我可以算是這兒的股東,也可以算是這間夜總會的創始人,老板是我哥。”


    “敢問這間夜總會的老板???


    叫李正光?”


    當他聽到李正光三個字的時候,這個白皓虎軀一震,當時在這兒摸著下巴頦瞅著高澤健。


    “我問一下子,是不是當年哈爾濱那個李正光,是他嗎?”


    “你認識我哥呀?兄弟。”


    “我不太認識,李正光我還知道喬四。高澤建,你應該是那個小霸王吧?”


    小高當時一瞅他,“沒錯,我是小霸王高澤健。


    那陳宏光、朱慶華,朱慶華在這兒沒??


    陳宏光沒來上班。”


    “行,那這就對上了,咱們呢,可以說是認識,也可以說是不認識,反正呢,以後咱們肯定有打交道的機會。那這麽的吧,我就先走啊,完事兒了你這邊呢,你看看是考慮考慮咱是合作還是不合作。”


    高德健當時說了:“不用考慮了,請便。”


    這幾句話,給小高整的挺悶,小高也沒有問他說咱們之前認識嗎?咱們之前是打過交道,咱們之前還是幹過仗,咱們是朋友,咱們還是敵人呢。高澤健也沒問。


    因為高澤建呢,始終不是一個話挺多的人。他不是一個說話特別密,到處打聽的人。


    這些人前腳扭頭剛一走出去,高澤建就開始在腦海裏邊回想,想這個白皓。哪個白浩啊。這應該是出來跑腿兒的小兄弟,他的背後啊,應該有別人。


    這時候,高澤建把電話就打給李正光了。


    李正光這邊一接電話,“哎,小高。”


    “哥呀,剛才來了七八個人,領頭的這小子叫白皓,長得挺帥的,穿著一套西服,完事以後問咱倒騰冰糖不?我當時給他拒絕了。


    拒絕了就對了,咱家不整這些東西,來硬的,我就把他們腿掐折,然後交給阿 sir。”“最關鍵是我一說,我們這兒的老板叫李正光,他認識你,而且他也能喊得上宏光,他也能喊得上慶華,他也知道我叫小霸王。哥呀,我怎麽感覺這個事兒好像有點兒他媽不太對路呢。你覺得呢?”


    李正光當時閉上了眼睛,用手揉著太陽穴,就開始回想白皓。


    “小高,他長什麽樣?”


    “長得挺帥,有點兒小絡腮胡子,身上有點肌肉塊兒,一看吧,反正就是那種小白臉的類型的,應該是個出來跑腿兒的。”


    “我印象裏邊兒也不認識這麽個人呢。沒事兒,去他的怎麽地去吧。有可能說咱們在北京最近這一段時間名氣有點兒大,也見怪不怪了。這麽的,領著兄弟們小心點就得了。”“行哥,那咱就這麽地唄,那咱就這麽地啊?有任何事兒給我打電話。”


    “小高,好嘞。”把電話啪的一撂。


    你看高澤健像往常一樣,在這個夜總會裏邊巡著邏,做著他的安保工作。


    但是你看後腳這個白皓來到了一個小別墅當中。


    這是白浩大哥的,長得什麽樣?頭發呢,有點金黃,有兩撇大胡子,就跟哈僧那種大胡子一樣。


    這個哥們兒叫庫爾班。


    往前這一來,白皓就說了:“老大,有個事兒我跟你說一下子。我剛跟你的時候,就你剛從那邊領著我過來的時候,你是不是說當年有一個叫喬四的捶你捶的挺狠的,說把你們的頭領昔日阿洪給打沒了。是不是叫李正光跟喬四他們這些人呢?”


    一說到這兒的時候,庫爾班當時的大胡子哢嚓的往上一立,目露凶光了。


    “你確定你看著李正光了?”


    “我確定!朝陽區麥當娜夜總會老板就是他,而且你總跟咱們提的這個什麽陳宏光,朱慶華也在那兒,包括當年親手把這個昔日阿洪抓住的這個小霸王高澤健。他在那兒當經理,我覺得這個事兒應該錯不了了,所以說我覺得有必要回來給你匯報一下子,因為老大你每次提到喬四、李正光他們這夥人的時候,你都控製不住自個兒的情緒。因為他當年殺害了你們的頭領昔日阿洪。”


    庫爾班當時就來了興趣。


    “我在報紙上看見過,說東北的喬四已經沒了,讓阿 sir 給打擊掉了,難道李正光沒死嗎?要是這麽說的情況下,他應該來北京這邊做生意了。


    行,他既然來到了北京,上天安排我跟李正光碰到一起。


    這仇人見麵可以說是分外眼紅,而且得是呲牙咧嘴。


    “老大,你的意思是?”


    “你這麽的啊,領著幾個小兄弟,帶著一個會拍照的,在這個麥當娜夜總會的時候好好給我踩踩點兒,看看是不是真實的李正光,是不是真實的高澤健,如果要是的情況下,我這邊馬上調兄弟,收拾他。”


    “行!老大,你就聽信兒就得了。”


    當時這一說你聽信兒,白皓領著四五個小兄弟當時就又回到了這個麥當娜夜總會了。


    利用了三天的時間,把李正光給盯著了。


    來到這個地方,可以打聽李正光坐的什麽車呀,他每天什麽時候來上班啊。


    在這個麥當娜夜總會的斜對麵一直停著一個白色的小富康,主駕駛是白皓,副駕駛是個小攝影師。


    李正光開門上車的時候,往這邊瞅的時候,包括二老瘸子給他夾包,李正光等等的神態都被旁邊這個攝影師給記錄下來了。


    拿著一共幾十張相片兒,放到了庫爾班的跟前。


    庫爾班當時從這個信封裏邊把這一堆相片撤出來的時候,看一張,往這兒一放,看一張,往這兒一放。為啥呀?就李正光這種神態,他是再熟悉不過了,再熟悉不過了。


    當時他那個表情,可就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了,真難看到了極點了。


    “老大這是李正光吧。


    就是他沒錯。


    當年在廣州三元裏,就因為賣刀的那一回,好懸讓這夥人整十字架上燒死。


    後期喬四怎麽給小克報的仇?割喉還記得吧?張中文幹的這個事兒應該有好多人都記得。


    就是這個李正光,當年屬他最能打,如果要沒有這個李正光的情況下,我相信憑借喬四是打不過我們的。”


    “那你的意思是?”


    “說這麽的吧,讓他再好好的給我消停兩天,我這邊打電話叫點人。我把咱的兄弟們都叫來,我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個李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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