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輕聲說:……我想, 就連鄧不利多也不會知道的這麽清楚。他幾乎用了一輩子的時間來查證這些東西的下落,他甚至連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知道。


    德拉科眼珠亂轉, 他咬緊牙關,忍住越來越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斯內普看著他緊握的拳頭, 發白的指關節,輕輕的誘哄著說:你說……一個從小生長在麻瓜家庭的、不滿十四歲的孩子怎麽會知道這些呢?


    德拉科像是被冒犯了一樣猛然抬頭瞪著斯內普厲聲說:是金妮·韋斯理!!是她!全都是她!!是她告訴……!


    斯內普拂掌,歎息道:很正常的推論,一個純血巫師家的女巫當然比一個麻瓜更能得到這些消息。但是德拉科,你認為這可以取信於人嗎?


    韋斯理家是對鄧不利多最為忠誠的一個純血巫師家族,他們家最小的女兒知道這些事,而韋斯理家其他人卻沒有把這件事報告給鄧不利多知道, 這合理嗎?


    德拉科陰狠地說:……當然可以, 如果不會再有人對此有疑問呢?他盯著斯內普的眼睛說:戰爭中,什麽都可能發生。


    斯內普看著眼前的德拉科,或許現在應該稱呼他為馬爾福先生,緩慢的接著他的話說:……所以, 如果有一兩個純血家族全數在這場戰爭中犧牲, 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對嗎?


    那一夜之後,德拉科並不記得斯內普教授還跟他說了什麽。


    聖誕節你要怎麽過?德拉科?紮比尼問道,漫不經心的瞟過跟德拉科坐在一起的格林格拉斯兩姐妹,據他所知,這兩個姑娘的聖誕節任務就是把馬爾福家的小少爺拐回去好讓他重溫家庭溫暖。


    當紮比尼得知格林格拉斯夫婦打著這個主意時,差點沒笑岔氣, 所以他現在就奉馬爾福小少爺的命令要讓這兩個姑娘明白其實並沒有人在期待著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家庭溫暖。


    德拉科微笑著遞給坐在他身旁的阿莉亞一杯茶,湊到她耳邊不知在說些什麽,惹得阿莉亞縮著脖子怕癢般笑起來,而坐在他們這對新出爐的小情人旁邊的是端著慈愛的微笑看著他們的姐姐達芙妮。


    她把牙根都笑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在她妹妹細白的脖子上咬一口。紮比尼看著熱鬧想。


    看起來德拉科小少爺暫時被美色迷花了眼,沒聽到他的問題,紮比尼隻好辛苦的再問一遍,一邊看到格林格拉斯家的兩位姑娘都豎起了耳朵。


    德拉科把棋盤上的國王移到紮比尼的皇後麵前,看著國王掄起王座將紮比尼的皇後砸成一堆碎片,打著哈欠說:……我會留在霍格沃茲,有些事需要處理。


    阿莉亞立刻坐直,一臉驚訝,德拉科在她發問前就湊到她的臉頰旁,低沉沙啞地說道:我可憐的小鳥,一想到整個冬天都見不到你,我的心都要揪起來了。


    阿莉亞瞬間熏紅了臉,兩眼水汪汪的看著德拉科。


    紮比尼捂住胸口,嘖嘖道:看他們,真好,對吧?達芙妮。


    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達芙妮格外熱情地說:當然,他們真好。


    紮比尼含著笑看著達芙妮,似乎想看看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直到達芙妮臉色發青才移開視線,而坐在一起的德拉科和阿莉亞已經又扭在一起甜蜜地說著情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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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棋盤上浪費了一個下午,阿莉亞體貼的不強求德拉科到格林格拉斯家度過聖誕假期,她善良的認為德拉科可能是打算避著她父親的耳目做些事。而達芙妮卻希望可以用這個聖誕節假期的機會說服父母改變主意,畢竟由她來跟德拉科訂婚的話,那麽六個月後,他們就可以舉行婚禮了。她知道父親的野心,也明白最好趁德拉科對馬爾福家的產業還沒有那麽多的控製力時對付他,當然時間越早越好。她有足夠的把握說服父母,德拉科不去更好。


    所以她盡力在德拉科麵前扮演了一個體貼的女孩,她毫不嫉妒的看著阿莉亞跟他打情罵俏。她要比幼稚的妹妹表現的更適合馬爾福那樣一個複雜的巫師貴族家庭,這樣德拉科才能明白她會比阿莉亞更適合他。當然,她也會隱晦的告訴他,其實她並不介意在他們婚後,他跟阿莉亞保持某種親密的關係,她會是一個麵麵俱到的馬爾福夫人。


    格林格拉斯兩姐妹分別表現了她們最美好的一麵給德拉科看之後,不甘的離開回家過聖誕節了。剩下紮比尼吐著舌頭揶揄道:德拉科,我還是第一次不去羨慕有女生圍著你。說實在的,我覺得如果可能,她們甚至願意半夜跑到你的床上來。


    德拉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好像想把剛才吸進肺中的香氣都吐出來。他皺著眉掏出懷中的雙麵鏡,已經兩天了,自從上次在有求必應室見過麵,貝比搜刮了一堆東西回去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他。


    她隻會在有事找他的時候主動聯絡!德拉科用力的將雙麵鏡扔到枕頭上。


    紮比尼咬著蘋果指點道:對著牆壁或地板扔,這樣才能摔破。在德拉科惡狠狠的看向他之後,他聳肩攤手:嗨,我以為你想毀了那麵鏡子。


    德拉科把鏡子撿回來又放回懷中,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自從上次霍格默德發生的事之後,他跟貝比也隻見了一次麵。她告訴了他關於魂器的事,又將有求必應室裏變出的魔法器物搜刮一空。從她帶走的東西上看,能夠變成手指大小的書櫃和衣櫃,能夠保存幾個月份食物的午餐籃子,足夠整個年級的人使用的各種常用魔藥,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東西。看到這些德拉科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想逃跑。


    從她口中得知在聖誕節假期的時候,她會跟韋斯理家的人一起過節。如果他猜得沒錯,在韋斯理家的地盤上,她絕對會找機會逃走的,而且這一走,估計不到戰爭結束她是絕對不會再出現了。


    德拉科當然知道她為什麽這樣做,從這幾個星期的預言家日報上可以看出,魔法部的風向有些小小的改變,似乎裏麵有兩個魔法部長,而他們的政見是背道而馳的。


    他非常不願意這樣想,不過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的勢力很可能已經慢慢滲透到魔法部中去了。畢竟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得到更大的權利和地位的,也是有很多巫師認為麻瓜是低等下賤的,應該被趕出巫師世界的。


    力量應該掌握在純血的巫師手中,應該給巫師的後代一個純淨的魔法界。


    已經有言論認為出身麻瓜世界的巫師應該限製他們使用魔杖,比如設定一個年齡的界限,或者需要通過某種考核,認定對巫師界沒有危險,才有資格使用魔杖。


    這種言論一經推出就受到了大批巫師的擁護,他們認為來自麻瓜世界的巫師對巫師界並沒有太多的了解,而麻瓜對巫師原本的看法是非常荒唐的,所以他們需要經過學習後才能擁有魔杖。


    大多數的巫師認為現在巫師界的不安穩,麻瓜巫師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麻瓜巫師很快成了一個時興的詞,在各種報刊中屢見不鮮。這種帶有貶義和微妙的定性的詞很快在巫師中間掀起大浪。以往大家雖然不說,但對麻瓜出身的巫師的確是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他們的。現在一旦坦誠地說出來,反而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追捧。


    有人聲稱這是巫師界的進步,以前的魔法部過於忽略巫師中還有麻瓜巫師的存在,而現在既然正視了,那就應該盡快承認他們的身份,也可以更好的指導他們融入巫師界。


    於是緊接著就提出了關於巫師出身的登記,要求所有麻瓜出身的巫師主動到魔法部進行登記,以便魔法部對他們更好的管理。


    而跟這些讓人心驚膽戰的報道相呼應的就是對抗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的最強大的巫師鄧不利多的身體狀況正在不停的變壞中。


    雖然聖芒戈宣稱他們一直在努力的延長鄧不利多的生命,但同時承認他已經活得太久了,或許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此消彼長。德拉科能夠感覺到可能真正的戰爭已經近在眼前了,或許要不了一個月。魔法部的態度最能說明問題,現在那些天天在報紙上吵來吵去的巫師們誰知道還有多少仍然保持著自己的意誌?


    所以在此時貝比能離開巫師界是最好的,簡直明智至極。


    但德拉科卻感覺很不痛快。他一方麵真的為貝比能有這樣敏銳而感覺興奮,另一方麵他也非常不安。他甚至覺得為什麽貝比不笨一點,由他來提醒她現在的情勢危險,然後她應該躲出去這才更好,然後她應該無助的等著他的幫助,由他來為她安排一切。


    但是事實上,在看到貝比拚命準備逃跑的魔法物品之前,他根本沒想到在這樣的形勢下貝比還可以先躲到巫師世界外麵去,然後到戰爭結束再回來。


    這的確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主意。貝比這樣一個小人物,就是失蹤又能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又有多少人會特意分出人手去找她?


    所以她跑出去了,反而安全了。


    至於她到外麵去住在哪裏,怎麽照顧自己,這些是德拉科後來想起來的他能夠為貝比做的事。因為之前的事貝比一個人已經全幹完了。


    所以他特意安排了托托跟著貝比,他教托托從斯內普那裏巧妙的把它自己釋放出來,成為一個自由的小精靈,然後又把它帶給貝比。看到貝比高興的模樣時,他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做對了。


    終於有一次,他想到貝比的前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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