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餐桌上我還在想,既然馬爾福開始這樣明目張膽的追蹤波特,這是不是說現在學校裏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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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向教授席,烏姆裏奇教授誌得意滿的坐在那裏,裝模作樣的吃著她麵前的午餐,而坐在她旁邊的其他教授個個都像得了消化不良一樣臉色不好。斯內普教授的動作就好像擺在他麵前的不是一份午餐而是一份毒藥。


    想起毒藥,我記得馬爾福曾經告訴過我,越是狠毒的毒藥,它的味道越是甘美。


    我抬起頭向斯萊特林的餐桌望去,可是到底離得太遠,我看不到他是不是已經回來了,歎口氣,我總覺得我對馬爾福從一個極端走進了另一個極端。難道是以前壓抑的太厲害?所以現在欺負起他來才越來越欲罷不能嗎?


    我不由得想起以前被他壓製的無話可說,隻能不停躲閃的時候。在那時,我對他隻有敷衍,隻有應付,期待著有一天他會將我忘到腦後,會繼續投入的跟波特作對。我就像是路過他們身旁的一個陌生人一樣。


    到底是從哪裏開始改變得?


    我回想起來,似乎是在不知不覺間,我見識到魔法的強大,見識到巫師的來無影去無蹤,見識到普通人在麵對他們的時候的無可奈何。


    我在恐懼著家人會受到他們傷害的同時,也在被魔法影響,在潛移默化之中,我漸漸傾向魔法世界。


    貝比?你怎麽了?同座的同學突然拉住我,我才發現我剛剛居然站了起來。這下半條餐桌的赫夫帕夫都看了過來,但這仍然比不上我剛才想到的事。


    我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嘴巴像金魚一樣開開合合。


    我、我吃完了。我先走了。我想睡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抱起書包就向外跑,連後麵的同學說要不要給我帶點東西回去的話都來不及回答他。


    我茫然驚慌的跑回赫夫帕夫的休息室,無視途中看到我驚慌模樣的其他人,無視休息室裏坐著的其他赫夫帕夫,我直奔回寢室,打開門,衝進去,重重關上門。


    心在狂跳,我不知所措。


    我癱坐在地板上,這間三人寢室中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其他兩張床空蕩蕩的。


    康提路看到我進來,喵了一聲然後繼續睡覺。


    我剛才想到了什麽。


    我抓住那突然出現在腦海中一閃即逝的一絲清明,在這一個多月裏麵,我每天在想就是要找到哈利·波特,然後通過他的引見接觸到其他的人,然後得到更大的力量來保護我的家人。


    我搖晃著頭,把這個想法搖出腦袋,重新回到我在餐桌前的那個思路上去,剛才腦袋突然一陣清醒,像是撥開所有迷霧看見藍天。我從來沒有那麽清醒過。


    我冷靜下來,先從我進入這所學校的初衷想起,我是想來學習控製魔力的,而從一開始我抱定的觀念就是不要去招惹任何的危險。


    在這個想法之下,前半個學期,在聖誕節假期之前,我都做的很好,對波特或馬爾福,我都做到了理性的交往。不管是對波特的漠不關心,還是對馬爾福的敷衍。


    在那之前我從來沒有認為我所知道的關於他們的一切是什麽優勢,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憑借這個對接近他們,或者控製、改變些什麽、


    問題是出在我度過聖誕節假期回來之後。


    必須承認的是爸爸和媽媽在開學前的事給了我一些刺激。這讓我期待變得更加強大!能夠無視一些無端加諸在我身上的不公和歧視。雖然那個念頭隻是輕輕一閃而過,卻沒有從我的腦海中消失。


    在我知道了大腦封閉術之後,我開始非常想學會這個魔法技能,在這時我就開始失去了理智,居然跑去問斯內普教授。


    天哪……


    我□□著抱著頭,現在回頭看,當時真是太愚蠢了。我不應該迷信那個咒語,而在企圖學習它失敗後,我不但沒有絲毫的反省,又開始想方設法從別的渠道學習其他在我的想象中更強大的咒語。


    從這一刻開始,我的所作所為已經偏離了我的初衷,可是我當時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再然後,我學習咒語仍然覺得不夠,就算被馬爾福發現,被斯內普教授發現,甚至連烏姆裏奇都發現了,我卻沾沾自喜憑著小聰明從鄧不利多校長那裏逃過一劫。


    我仍然沒有反省。接下來,咒語已經不能滿足我,我開始想找到波特,甚至為此定下詳細的計劃,學習固定的咒語。


    如果不是剛才我偶然明白過來,真不知道還要在這場獨角戲中扮演多久的傻瓜。


    星期四的時候,我再次來到魔藥課辦公室。


    我沒有錯過他在看到我的時候那一瞬間的怔愣。


    在沉默之中我問他:教授,有沒有人會被魔法迷惑?會沉浸在其中而迷失自己?


    他似乎如釋重負,又似乎隻是我的錯覺。


    他的聲音像要化在空氣裏,我第一次聽到他不帶絲毫嘲諷的聲音。


    他說:是的。不管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魔法的麻瓜,還是巫師,哪怕是已經成名的巫師,都會在鬆懈的時候被魔法迷惑,而忘記自己。有時直到他們被自己的欲望和野心毀滅也無法清醒過來,而有的人雖然清醒過來了,但悲劇已經造成,無法回頭,從此後悔痛苦一生。


    他看著我,說:所以有時人不能忘記自己最初的目標和想法,不然就會行差踏錯。


    我微笑著大力點頭,像最初見到他的時候那樣坦然看著他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問我:你今天沒有問題嗎?


    我平靜的搖頭,我不會再提任何問題了,任何不應該由現在的我學會的咒語,我不會再想要得到它的力量了。


    他低下頭開始批改作業,不再看我,卻狀如不經意地說:那你就去把裏麵的那些魔藥材料整理一下吧。


    恍如隔世,我已經想不起來他上一回讓我整理魔藥材料是什麽時候的事了。我真的錯過太多東西了。


    我放下書包,走進隔壁的房間,在坩堝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整齊的未經整理的魔藥材料,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期待的心情來整理魔藥了,一直以來我想的都是拚命的製造出有用的魔藥,而非沉浸在製作本身的樂趣裏。想想看以前我是多麽喜歡把這些魔藥材料切片、磨粉、取汁,那種看著它們在自己手中變化的得到的滿足。


    我洗幹淨手,剛剛站在桌前時,頓時覺得手變生了,連忙看旁邊標示出的步驟,簡潔流暢的筆觸下是隱含的關心。


    察覺自己又要得意忘形,連忙提醒自己可能隻是又一次的錯覺。收斂心神開始動手。不一會就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飽含著嘲諷響在耳邊。


    我會心微笑,十分慶幸自己沒有迷失得太久。


    一旦放鬆下來,神經不再緊張的我對霍格沃茲的氣氛就不那麽敏感了。


    但我也開始考慮擺在麵前的兩條路,一條是現在就回家,缺點是這樣就必須由爸爸和媽媽來接我,要知道我是萬分不情願讓他們暴露在巫師的麵前的。


    另一條路就是我堅持到這個學期結束,然後再回家。這樣需要冒險的人隻有我一個,而且相比較再將父母叫過來而言,隻要我保持低調,情況應該不會太糟。


    於是我打定主意完成這半年的學習。


    可是就在我打定主意後不到兩星期,事情就急轉直下,不但脫離了我的掌控,也再次將我拉到眾人的麵前。


    這一次,絕對是無妄之災。


    那是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在學校圖書館抄書,我已經下定決定將盡量多的魔法書抄回家。既然我不打算再回來上學,也不打算去對角巷買魔法書,那麽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學校裏麵把書抄回去。


    多虧以前上學時早就習慣總結重點,我略過大段的形容描寫,隻摘抄重點部分的話,一本書也沒有多少。隻要不是標著大全字樣的。


    正當我完全投入到抄書的樂趣中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嚴肅的斯萊特林學生走向我,他戴著一個古怪的標誌,據說那是烏姆裏奇發給他們的可以扣分管學生和教授的某種小分隊的徽章。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擔心是烏姆裏奇讓他來找我。好運不會永遠在我這邊的,我已經被烏姆裏奇撞上過兩次了,雖然兩次都是有驚無險的,不過這一次很難說。


    見他越走越近,我連忙抬頭張望看圖書館中有沒有哪一個教授在,很可惜一眼望去都是看到斯萊特林就噤若寒蟬的學生。氣得我咬牙,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想在他走過來之前就離開,卻聽到他揚聲叫道:貝比·克林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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