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多少有些異想天開,怎麽可能會所有的人都跟他想的一樣呢?


    他現在也不可能聽得進去其他的意見,我也懶得去招他討厭,好心辦壞事。聽他倒垃圾已經是我所能做的全部了。


    把波特的心事拋到腦後,我現在隻想著美味豐盛的晚餐。但非常遺憾的是,在走進餐廳之前,我再次被馬爾福抓到了。又一次的巧合讓我非常懷疑,他該不是時刻注意著波特身旁都出現過誰,然後挨著個的調查吧?


    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一間空教室,我半是認真的抱怨道:……我還沒有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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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幾次打擾我吃飯我真的要怨恨了。


    他從眼角瞟了我一眼,他就不怕眼睛抽筋?我惡意的想著。


    他冷哼了一聲,道:你難道隻想著吃飯嗎?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裏還會有什麽!


    時間到了怎麽可以不讓吃飯?我在肚子裏惡咒不已,有朝一日我比他強的時候一定會狠狠報複他!


    一個東西突然扔進我懷裏,拿出來一看是一塊巧克力。馬爾福惡聲惡氣地說:不是餓嗎?還不快吃?


    難道他以為我會像餓了三天一樣連三趕四的吃下去?我還擔心這巧克力裏是不是加了什麽呢。


    我幹笑著表示這巧克力太難得了,我要更珍惜的吃它。然後狗腿的諂笑著對他說:馬爾福先生,你叫我來有什麽吩咐嗎?


    他一臉得意,似乎對我的識貨非常滿意。這家夥是不是不知道什麽叫口是心非?連我敷衍的話都聽不出來。他傲慢地說:我看到你跟那個疤頭在溫室那裏坐了一個下午,你們都聊了什麽?


    我就知道他找我來問的就是這件事。天知道他哪來那麽大的精神對哈利·波特的一舉一動這樣窮追猛打。要我就絕對做不到,就算我討厭一個人,最多有時會在心裏咒罵他,卻絕對做不到天天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時刻想著報複他。


    我支支唔唔胡編亂造了一些,諸如波特正在擔心他的褲角是不是有些太長,額頭的頭發是不是應該修剪一下,或者換個洗發水。


    馬爾福明顯聽傻了,他遲疑地說:……他,跟你聊的就是這些?


    我呆呆的點頭,真誠的抱怨:其實我對巫師世界的洗發水的品牌不太了解,然後他就說他其實也不怎麽了解,結果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品牌。


    這種話題走向絕對是馬爾福沒有預料到的,他死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看著我在他的目光中瑟縮,結果自言自語:……說的也是,他也不會跟一個赫夫帕夫講什麽。再說他的頭發是很糟糕。


    我在心中狂笑。


    得不到有用的消息,馬爾福厭惡的瞪著我,站起來大步走出去,臨走時扔下一句:沒用的東西!赫夫帕夫的蠢驢!


    我結結巴巴的在他身後小聲說:先生再見,先生慢走。聽到他走遠的腳步聲,我屏息等了一會兒,直到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才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


    我啐了一口,小聲惡咒道:活該!!氣死你個混蛋!


    赫夫帕夫扣一分,因為口出惡言。一個柔滑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邊!我的心跳馬上破一百!


    心驚膽戰看到出現在門邊上的人居然是斯內普教授!我的頭一陣暈眩,幾乎被嚇得坐到地上。


    他站在門外,冷冰冰的看了我一會兒,那目光中不知是什麽意思,最後冷笑一聲大步離開。


    而我呆站在教室中,剛才的得意已經全都變成了驚恐和沮喪。老人說的對,舉頭三尺有神明,我下一回絕對不在學校裏說任何一個人的壞話了,要說也回家說。


    第二天正巧有魔藥課,我從來沒有如此期望在這一天世界毀滅讓我不用去上課。結果整堂課上我連頭都不敢抬,幾乎想鑽到桌子下麵去。然後那堂課的魔藥是我第一次做的有點失敗,顏色比正確的顏色要深一些,交上去的時候斯內普教授的目光差點沒把我大卸八塊!他惡狠狠的給我批了個令人失望,把我趕出去了。


    又到周末,同房間的愛麗和菲絲打算去玩飛天掃帚,她們笑嘻嘻地說到二年級就去參加魁地奇球隊的選員。據她們所說,赫夫帕夫的魁地奇球隊的選員是最沒有要求的,基本上隻要哀求一下隊長,最後都能混上一個名額,差不多的都可以當候補。


    我沮喪的搖頭,說自己要去把上一次做壞的魔藥再做一遍,然後練習幾個咒語。


    愛麗唉聲歎氣地說:貝比,你大概是我們之中最用功的一個了,天知道你為什麽沒有被分到拉文克勞。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很顯然是因為我足夠笨。


    兩個姑娘笑成一團。在赫夫帕夫裏麵沒有人會因為笨這個字而不滿或生氣,相反,大家最常用的一句話就是:因為我太笨了。然後這一句話可以把所有的錯誤都輕鬆的揭過去,萬能得很。


    對赫夫帕夫來說,笨代表著溫暖的自嘲。比起其它三個學院,對笨這個字最沒感覺的就是我們了。


    揮手告別那兩個去享受陽光和草坪的姑娘,我提著書包準備去找一個空教室。這並不難,一個有著晴朗天氣的周末,大部分的人都跑到外麵去了,留在學校裏的人不多。


    我沒有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一間光線充足的空教室,課桌椅也不多,環境也還算幹淨。我滿意的放下書包,取出折疊坩堝支起來,取出魔藥材料,取出課本。當這些東西整齊的擺在我麵前,心慢慢沉靜下來。我對自己說:開始。


    時間慢慢過去,我完全沉浸在熬製魔藥的快樂中。看著手中一樣一樣稀奇古怪的樹皮動物爪子放到坩堝中後,坩堝中的藥液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翻滾冒泡,偶爾發出詭異的暗光,有時冒出火花,有時卻升起古怪的煙霧。


    我想如果爸爸媽媽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嚇一跳的。應該十分有邪惡巫婆的派頭。


    我的心中充滿惡意的快感,微微得意。看著眼前的魔藥最終呈現出正確的顏色,氣味也如書中所描述的一樣。


    這一刻的成就感是不能言傳的。我現在最大的衝動就是把這藥灌到某人的嘴巴裏讓他喝下去,這個魔藥主治消化不良引起的拉肚子,可惜身旁沒有拉肚子的人。


    我盛出一小瓶,哀怨不已,如果我拉肚子就好了。好想試試效果啊。或許晚上可以多吃一點,然後把它喝下去。我如是想著。


    赫夫帕夫扣一分,因為胡亂使用教室。


    我僵硬的回頭,看到斯內普教授黑色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門口。我好像忘記關門了。


    他油滑地說:真是受不了你們這群學生。想想看你們會給打掃學校的職員帶來多大的麻煩,可憐的費爾奇。


    可憐的是我。為什麽又一分……?我覺得自己很悲慘。


    我拿著水晶藥瓶看著他走近我,拿走我手中的藥瓶對著陽光仔細看了看,還打開瓶口聞了聞味道,然後冷哼了一聲。


    我一下子不自信起來,顏色味道都跟書中的一樣,莫非有疏忽的地方?藥是失敗的嗎?


    結果他沒有說任何評語就轉身大步離開,臨消失前扔下一句:快點收拾好你弄出的爛攤子!總是在給別人添麻煩的學生!


    我看著桌子上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碟碟,各種魔藥材料的邊角料掉在桌子上和地上。然後我想起來他拿走了我的魔藥。


    我欲哭無淚。要說魔藥嘛他拿走就拿走了,我這邊反正還有一鍋,可是裝魔藥的水晶瓶他也拿走了。一套十二個,交作業時的水晶瓶反正還會再發下來,可這一支不是交作業啊,他會記得還給我嗎?


    我望著剩下的十個水晶瓶苦惱的想,這是純正的天然水晶,純度極高,據說是為了保證在裝魔藥時對藥效的保存還是雲雲的理由,重點是它很貴啊,買這一套水晶瓶時花了二十五個銀西可!


    雖然我曾經想過要用玻璃瓶或塑料瓶代替,不過這個設想還不敢實現,等我回家以後一定要試試用玻璃瓶或塑料瓶裝,水晶瓶實在太奢侈了。


    哀悼著我失去的一個水晶瓶,聽話的收拾好這一攤東西,連地我都用清理一新收拾幹淨了。一麵咒罵自己如此聽話,一麵安慰自己,沒關係,最多隻念一年,一年以後就可以回家了。


    十月的第三個星期,我開始夾起尾巴做人。不管去哪裏都混在大家中間。在上個星期發生的事令我害怕了,實在不願意再被那群可怕的人撞上。


    一隻漂亮的雪白的貓頭鷹從天窗飛進來,輕靈的劃過赫夫帕夫的休息室,落到我的麵前。


    坐在我身旁的幾個女孩發出小小的尖叫,像是要立刻撲上來。


    而我卻僵硬的發現遠處坐著的五年級有幾個人麵色古怪的看過來,嚇得我抱起這隻惹眼的雪白貓頭鷹竄到樓上。


    剛跑進寢室,這隻可惡的鳥就從我的懷裏掙出來,給了我一翅膀,扇了我一臉的灰塵,清脆的嘯叫著落到床頭,淡定的梳理了一下它雪白漂亮的羽毛,然後才伸出一隻爪子。


    我怒瞪著它走過去,取下爪子上的一封便條,看起來是隨便從羊皮紙上撕下的一角,上麵簡單的寫著:


    致克林頓小姐:


    我是波特,上一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從霍格莫德給你帶了一些巧克力,我記得你很喜歡。請你到守林人的小木屋裏來。


    你誠摯的:哈利·波特


    雖然看到這隻顯眼的白貓頭鷹我已經能猜到是誰送來的信了,不過看到信才覺得驚訝。


    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輕易就說不去似乎會令他多想。我歎氣,提起書包準備去赴約,臨走前打開窗戶示意那隻貓頭鷹可以從窗戶飛出去,可是它轉著小腦袋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發出咕咕的聲音,我不解的看著它,過了一分鍾,它嘎的大叫一聲!衝天而起,箭一樣飛出去。


    這隻鳥是不是在生氣?我邊下樓邊想,走到院子裏想起來,我是不是應該給它點吃的?可是我沒有貓頭鷹吃的東西,巧克力聽說不能給寵物吃。


    走到外邊才發現天陰下來了,可能要下雨,而且風很大,吹得人骨頭縫裏發冷。


    一路小跑,跑到位於禁林邊上的那個巨大的木屋,接近以後才發現,這木屋比我家的三層別墅還高,我開始猜測住在這個屋子裏的海格到底有多高大。


    我走到木屋的門前,還沒有敲門,那門就突然打開了,嚇了我一跳,然後從裏麵衝出來一個巨大的黑色的動物,嗚嗚叫著撲向我。


    我尖叫,聲高八度,尖銳刺耳。


    在我幾乎沒嚇得坐到地上之前,哈利·波特衝出來拉住那個黑色怪物連聲斥責道:牙牙!不許撲!


    我捂住心髒狂跳的胸口,嚇呆了看著那個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搖著尾巴一臉憨厚的大傻狗。波特在一邊說:對不起,嚇著你了。牙牙是很忠厚的,它不咬人。


    我知道!我在心底惡狠狠的想著。我當然知道這隻狗不會咬人!但我不知道它這麽嚇人!它簡直像一隻黑色的小熊一樣巨大。


    波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黑狗牙牙拉回木屋,給我空出一條路來走進去。期間牙牙一直企圖撲到我身上來跟我玩。


    我貼著牆壁溜進屋子裏,看到波特把牙牙拴到牆角。等我回神,才看到這木屋中還有兩個人坐在一張巨大的木桌前。一個是嘴裏手中都拿著糖果在吃個不停的紅發的大男孩,另一個是嚴肅謹慎的看著我的棕發女孩,她的頭發像亂草一樣幹燥蓬鬆,這讓她的頭看起來大了一倍。


    波特拉著我走到他們中間,分別介紹道:這是羅恩·韋斯理,這是赫敏·格蘭傑。他們是格蘭芬多的男、女級長。


    我看到在波特介紹他們是級長時,羅恩·韋斯理粗糙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咳嗽著轉開頭,零食渣子從他的嘴裏噴出來。


    我向後閃。


    赫敏·格蘭傑表情嚴肅,很有麥格教授的真傳。她在聽到波特介紹她是級長時,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卻下意識的挺了挺胸。


    我暗笑。


    波特拉著我跟他們坐到一起,他從堆放在木桌上的一堆糖果中扒出來一些巧克力推到我麵前,說:拿著吧,都是給你的。


    他表現的太自然,讓我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韋斯理幫腔:哈利今天差不多快把整間蜂蜜公爵的巧克力買光了,連今天才出的新產品也有。他拿起一顆奶油巧克力糖球,看起來很饞的樣子。


    格蘭傑一把將他手中的那顆巧克力奪下來,很嚴厲的瞪了他一眼,一邊拿出袋子把所有的巧克力都裝起來,一邊微笑著對我說:拿著吧。克林頓,哈利想向你道歉,他上一次對你的態度太壞了,你沒有生他的氣吧?


    她把裝著巧克力的袋子塞到我懷裏,眨巴著眼睛期待的看著我。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我是說不出另一種答案的。我轉頭看向波特,感激地說:謝謝你的巧克力。


    他們盯著我,我結巴地說:……我當然沒有生氣。廢話,跟我又沒關係生什麽氣。雖然曾經有些鬱悶,不過早忘得一幹二淨了。


    格蘭傑緊接著問:那你這段時間都沒找哈利,他才以為你生氣了。


    波特聽到她這樣說,麵帶怒色轉開頭。可能並不喜歡他的意思被這樣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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