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在影樓照的全家福,成片拿到後,我隻留了一個相框放在宋家,其餘的全部送到那個海景房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低下頭對橙子輕聲說道:“乖,我們去看爸爸小時候長什麽樣子。”


    她閃著大眼睛看著我,咯咯直笑,露出還沒長出牙齒地牙齦,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彎腰下身我點了點頭她的鼻子:“走吧。”


    推開房門的時候,我還是被驚訝到了。


    不是因為玩具很多,照片很多,回憶很多,而是橙子現在的模樣和他嬰兒時期有七成相似。嘴巴張的跟雞蛋一樣,我低頭看看女兒,又看看宋未臣幾個月大時的照片,眼中透露出強烈的震驚。


    忍不住拍了怕胸口,幸好他當初堅持做n檢查萬一我嫁給顏慍之後,才發現孩子是他的,心中一抖,我已經無法想象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去解決了。


    原來他也有出糗的時候啊,隨意拿起宋未臣的一本相冊,我就笑的樂不可支,他滿臉泥巴坐在地上,臉上還帶著不容忽視的倔強


    一個下午,我將他的這些的東西都翻了個遍,幼兒園,小學,中學,高中,留學,除了大學,他唯一空白的一部分。


    目光微閃,我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你在這裏幹什麽?”


    猛地從地上坐起來,我驚慌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宋母:“媽。”


    她瞪了我一眼,眸中帶著不滿:“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


    臉色一白,我被她的狠厲震住,但心底也知道,這時候決不能說出是王媽給我的。


    猶豫幾秒鍾,我隻好咬牙道:“是未臣,他讓我進來的。”


    “他?”宋母眼中閃過不信,她緊緊地看著我,想要從中看出蛛絲馬跡。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良久,宋母才收斂住狠厲的神色,她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出來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剛準備把手裏的相冊放回原位置,一張疊的整齊的紙從裏麵掉落,我想也沒想就彎腰撿起了,但紙上的字卻吸引住我的目光。


    這剛勁有力的字體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宋未臣的字。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落款恰好是那年我們畢業的時間。


    我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字條,心髒猛地被揪了起來。


    “你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快出來!”宋母的聲音除了嫌棄還夾雜一些護犢子的味道,我慌忙將手裏的東西塞回原處,轉身時,已經恢複到平靜地神色。


    眼見著宋母將門上反鎖,她瞥了我一眼:“把鑰匙給我。”


    “媽,我”


    “快點,難道未臣沒和說過宋家的地方,不是所有都可以進的嗎?”


    宋母疾言厲色的表情突然讓我意識到什麽,恐怕我的舉動觸到她內心的柔軟了吧。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我沒有再反抗,將鑰匙遞給了她。


    她接過後冷哼一聲,才轉身下樓,從頭到尾,她連橙子的邊碰都沒有碰。深呼一口氣,我壓下心中的酸澀。


    這天,宋未臣回來的也很遲,迷迷糊糊睡著時,我感覺有一個人正站在我的床邊,睜開眼睛,一個黑乎乎地影子


    我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壓製住驚呼。


    “你發什麽瘋?想嚇死我啊。”


    如果不是顧及到小橙子在睡覺,我肯定忍不住想要罵他。


    “恩,嚇死你。”


    隔著黑夜,我看見他像模像樣的點點頭,不禁笑了出來。


    “你傻了嗎?”


    “恩。”


    我這時才發現他的不對勁,撐起身子,我隱約聞到了酒味:“你喝酒了?”


    站在床邊的男人這才沒了聲音,四周靜悄悄地,他的酒味和呼吸聲也越來越重,我歎了一口氣,將床頭的台燈打開。


    他領結已經鬆開,襯衫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我抬頭一看,他臉頰上已經蒙上一層酡紅,正眼神迷離地看著我。


    好笑地看著他:“你不去洗澡在這裏幹什麽?”


    他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我,這樣的宋未臣,有種大白狗的感覺?這個想法一出,惡寒頓時向我席卷而來。


    “你”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突然俯下身靠近我,他充滿侵略的氣息覆蓋在我身上的每一處,讓我身子忍不住一顫。


    瞪大眼睛,我愣愣地看著他。


    他猛地低下頭覆在了我的唇上,酒味,煙草味還有他身上的清冽香味混合在一起,很奇怪,卻又瞬間讓我沉迷其中。


    直到呼吸都變得很困難,宋未臣才放開了我,他的手掌還禁錮在我的腦後,交融的氣息已經讓我的大腦無法思考。


    唇瓣微動,我微喘著囁諾道:“你怎麽了今晚?”


    “我就是親親你。”


    他沙啞低沉地聲音讓我渾身酥麻,但一聽見他這麽直白的話,我就忍不住臉紅,錯開頭,將他從身邊推開。


    “你快去洗澡吧,身上臭死了。”


    再不推開他,我已經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過火的事情,距離上一次好像已經很久了。被腦海裏的畫麵驚嚇到,我急忙往後退了一些。


    身旁的男人還是一動不動,他伸手不停地摸了摸我的頭發,然後耳朵,臉頰


    我忍不住鬆了鬆睡衣的領口,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熱?


    “你熱了?我也很熱。”


    他貼近我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轟的一聲,我大腦一片空白,咬牙往旁邊挪動腦袋,我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洗不洗澡,不洗澡就出去!”


    將心底羞恥的東西轉成怒火發泄出去,我感覺自己終於有了一絲空隙。


    但萬萬沒想到,宋未臣像沒聽見似的,他頭一低,就搭在了我的頸間,然後親昵地蹭了蹭:“你好凶。”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雙手也環在我的腰間不停地遊移,整個人都被他桎梏在懷裏,室內的溫度再次升高,身體根本不受我的控製變得軟如爛泥


    清晨,我被身上的重量壓的喘不過氣來,睜開酸澀的眼睛,我看見麵前黑乎乎的頭發,昨夜的種種回到的腦海裏。


    怒火攻心,我伸手粗魯的將他往旁邊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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