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段文慶家出來,夏央想了想:“先去看三奶奶吧。”


    正好把手裏的節禮送了,不然一會打架不太方便。


    “成,你做主。”


    夏央斜了他一眼,看四周無人,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就最後一次,以後要是沒事咱們就不回來了。”


    她能感覺出來,段柏南的心情受到了影響。


    段柏南摸了摸嘴唇,眼底閃過柔色,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央央兒,沈嬌嬌什麽時候走啊?”


    太耽誤事了。


    “得看看她什麽時候拿下伍老頭了。”


    段柏南抓著她的手,捏了捏:“耽誤大事。”


    夏央撓了撓他手心,衝他拋了個媚眼:“忍著吧。”


    “狠心的小媳婦。”


    “走了,一會天黑了。”


    “來了。”


    到了三奶奶家,小老太太竟然沒在家。


    兩人麵麵相覷:“要不,咱先去辦正事?”


    “也好。”


    然後兩人來到了段秀娟家。


    “柏南,柏南媳婦,你們回來了?”


    段秀娟一家人看到兩人同樣驚喜,待看到兩人手裏的東西以後,就更高興了。


    “柏南嬸子,柏南叔。”


    麵對這一家子的熱情,夏央冷笑一聲:“我們當然得回來了,要是不回來,還不知道六伯這麽能耐呢。”


    此話一出,段秀娟一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段秀娟的老爹更是口出惡言:“小賤人,你放什麽狗屁!”


    夏央剛想挽袖子,段柏南先她一步出手,他一拳搗在段秀娟老爹眼睛上:“六伯,放尊重點。”


    “段柏南,你這是幹什麽!為什麽無緣無故的打人!”段秀娟站起來。


    段秀娟的老娘更是哭天搶地:“沒天理啦,殺人啦!救命啊!小畜生上門打人啦!”


    “你們憑什麽打人!”


    夏央抽出從老段家順來的秤杆,蓄勢待發:“路見不平,仗義執言。”


    她上下掃了一眼段秀娟的老爹:“我聽人說,咱們村出了個老流氓,這不是趁著放假專門回來看個稀罕。”


    “原來是六伯你啊,平日裝的老實巴交的,沒想到內裏這麽不是東西,咱就說,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


    “關你們屁事!狗拿耗子!”段秀娟老娘惡狠狠的看著兩人:“是那個狐狸精勾三搭四的,到處勾老爺們。”


    “噗嗤~”


    夏央笑彎了腰:“六大娘,你可真是,屎殼郎愛糞球,對六伯愛的深沉啊。”


    “就你家我六伯這樣,有哪點值得勾搭的?再者說了,人家勾搭老爺們,怎麽也得圖個啥吧?”


    “人家圖你家老爺們牙黃嘴臭?還是圖你家老爺們小小的很可愛?”


    “我六伯啊,也就你當個寶,要是換成別人,他脫光了人家都覺得他是在耍流氓。”


    夏央叭叭叭一通說,說的段秀娟的爹娘呼哧帶喘的。


    偏段柏南還火上澆油:“六伯啊,這就是你不對了,你連我六伯娘都滿足不了,是怎麽有膽子有花花腸子的呢?”


    他目光在段秀娟老爹的雙腿之間一掃而過,撇了撇嘴:“你那個,袖珍的厲害,就不怕人家笑話你?”


    “你們兩個小畜生!到老子家裏來撒野!是當我們家沒人嗎?”


    “可不是,你家哪有人啊?這不是一窩王八蛋嗎?”


    段秀娟抿著唇:“柏南家的,你閉嘴!”


    夏央歪了歪嘴:“我就不,是你們先罵我的嗷,可不是我找事。”


    吵架,永遠要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別人指指點點。


    要不然先動手很容易被訛上。


    “你們想幹什麽!”段秀娟怒斥:“這是我家。”


    “我們沒進你家啊,我們在門外邊呢。”夏央跺跺腳。


    “胡同可不是你家的,那是大家的。”


    段秀娟一家怒目而視。


    段小雪,家裏唯一的孩子,本來還開心很厲害的柏南叔叔一家來了,但聽到他們罵自己爺爺,就撅起了嘴,不善的看向兩人:“不許罵我爺爺!是沈嬌嬌的錯,跟我爺爺沒關係!”


    她要是不出聲,夏央還沒注意她呢,這會看了她一眼,視線定格在她頭上的蝴蝶結上,緩緩眯起了眼睛。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沈嬌嬌的?


    “你看什麽!”段小雪捂住蝴蝶結。


    夏央勾了勾唇角:“看小偷。”


    “我才不是小偷!”段小雪大聲反駁。


    “我打死你!你個外來媳婦敢欺負我,我可是姓段的!”


    “噢喲,姓段好厲害喲。”


    夏央閃身躲過衝來的段小雪,薅住她脖領子,啪啪就是兩巴掌,又強硬的拽下她頭上的蝴蝶結。


    之後把她丟給急急上前來的段秀娟。


    一連串動作下來,夏央的衣角都沒亂,她活動活動手腕:“本來我呢就是來幫沈嬌嬌搬個家,順便退一下房租,但是你們既然罵了我,這事就不能這麽算了。”


    她給段柏南使了個眼色。


    段柏南秒懂,把手裏拎著的網兜遞給夏央後,一個箭步上前,到了段秀娟她爹麵前,左勾拳,右勾拳,一個肘擊,把老頭打的委頓在地。


    至於段秀娟的男人,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且從頭到尾都存在感都很低,段柏南自然也不會主動找茬。


    打完人,他施施然走到夏央身邊:“媳婦兒,到你了。”


    夏央溫婉一笑,把網兜遞了回去,丟掉秤杆,閃現到段秀娟她娘身前,拎起老太太,啪啪啪就是幾個大嘴巴子:“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是老娘提不動刀了?”


    打完她迅疾轉身,揪住段秀娟的頭發,讓母女兩個來了個愛的對對碰。


    砰的兩人頭暈眼花的,沒有再戰之力了以後,她看向段小雪。


    段小雪哇哇的哭。


    夏央:“閉嘴!”


    “再哭扇你。”


    段小雪立馬閉嘴,但是:“嗝~嗝~嗝~”


    嚇的她趕緊捂住嘴,驚恐的看著夏央。


    “打完,收工。”


    她往耳房走去,路過段秀娟她爹的時候,還踹了兩腳,一解心頭惡氣。


    走到耳房門前,她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鎖呢,才發現鎖頭是開著的,並沒有鎖上。


    她皺了眉,不認為沈嬌嬌會這樣粗心大意。


    推開門一看,果不其然,屋子裏跟被賊掃蕩過一般,淩亂的不行。


    她沒急著發作,進去查看了一番,發現被褥,糧食衣服都有減少。


    她隨手抄起一個板凳,走到外麵:“是你們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報警讓公安同誌來搜。”


    “你別血口噴人!”段秀娟惱怒不已。


    就連段柏宇也恨上了,要不是看他的麵子,她怎麽會答應把房子租出去。


    反倒惹了這麽多禍事出來。


    “那是要讓我報公安了。”


    “段柏南,你去..”


    “等等!等等!”段文慶見事情要大發了,也不敢貓著了。


    “六哥,把人家的都東西還回來。”


    段秀娟爹娘眼珠子亂轉,就連段小雪都心虛的低下頭。


    段秀娟不可置信:“爹娘,小雪,你們?”


    “拿出來吧,要不鬧到公安那,治你們一個盜竊的罪名都是輕的。”


    “那是沈知青給我們的,什麽竊不竊的!”


    夏央:“既然這樣,段柏南,喊完公安再把沈嬌嬌叫回來,咱們當麵對峙。”


    “快拿出來,還是說你想住牛棚!”段文慶沉下臉來。


    “娘,爹。”段秀娟叫道。


    “給給給,給你行了吧!”


    段秀娟她娘搖晃著起身,把東西一一扔了出來:“誰稀罕她的破東西,一身狐狸精味。”


    啪!


    夏央反手一個嘴巴子:“撿起來。”


    侮辱誰呢?


    “你別太過分!我們都把東西還給你們了!”段秀娟怒目而視。


    啪!


    “我叫你們撿起來!”


    “沈嬌嬌租住在這的時候,哪次吃肉沒有給你們?段小雪借頭繩借發卡,她沒答應嗎?倒是養的你們一家子胃口越來越大。”


    “你們這是破壞知青與村民的團結,沈嬌嬌要是不依不饒,你們是要吃牢飯的!”


    打過人之後,夏央開始講道理:“到時候,整個南山村都跟著你們一家子出名了,欺負知青,搶奪他人財物。”


    “你少嚇唬人!”


    “不信你就試試看。”


    雖然沈嬌嬌成分可能有問題,不會告狀,但不耽誤她嚇唬人。


    這話一出,看熱鬧的大家夥坐不住:“秀娟家的,給人家撿起來吧,你偷東西還有理了。”


    “真沒看出來,這一家子是這樣的豺狼。”


    “可不是,你看看他們女婿被磋磨成什麽樣了。”


    人都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旦涉及到自身,就坐不住了。


    這年頭,村子的名聲至關重要,不說先進村落,就說婚喪嫁娶,首先看的就是村裏的名聲,再是家裏的名聲。


    這可是關乎到全村的事。


    想一想,村裏要是出了個三隻手,以後娶媳婦嫁姑娘都困難。


    眨眼間,段秀娟一家被千夫所指。


    巨大壓力之下,段秀娟隻得一一把東西撿了起來,好遞給夏央。


    夏央冷嗤一聲:“七叔,我們借一下牛車。”


    段文慶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夏央:“不能白借。”


    就說這是個惹禍的祖宗吧。


    夏央痛快的點頭。


    牛車送來以後,夏央進屋把沈嬌嬌的東西都收拾出來,放到牛車上,又看向段柏南:“砸!”


    “灶台火炕都砸了它,這是沈嬌嬌建的,不能便宜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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