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南被拉到知青點的時候,知青點裏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女知青這邊也人手一件武器,把夏央和沈嬌嬌圍在裏麵。


    劈裏啪啦的武器相觸之聲不絕於耳,場麵相當之凶殘。


    王雨晴四人還清醒,出手有分寸,沈嬌嬌和夏央可就沒這個顧慮了,武器掄的飛起,主打的一個無差別攻擊,除了自己,誰都打。


    而原先在院裏的兩位男知青,已經躲到外邊去了,趴在牆頭上瑟瑟發抖。


    看到段柏南和許歸元來,都快哭出來了:“歸元,你總算回來了。”


    許歸元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一陣無語,把鍋甩給段柏南:“段同誌,你看呢?”


    段柏南:....


    段柏南不想看!


    但當他看到王雨晴的掃帚差一點招呼到小媳婦兒身上的時候,都不用催,彈射進院,撞開王雨晴,推開另外一個女知青,來到夏央身邊。


    “媳婦兒。”


    夏央充耳不聞,她現在念頭就一個,誰也不能打她,她要反抗!黑心保姆給她死!


    段柏南見喊不醒人,隻能瞅準時機,繞到夏央身後,拉住她的手臂,用巧勁奪過她手裏的扁擔。


    男女體力的懸殊,在這會兒體現的淋漓盡致的。


    夏央掙紮的厲害:“放開我!放開我!”


    沈嬌嬌挺身而出:“放開她!”


    段柏南抽了抽嘴角,跟醉鬼講不清楚,他扛起夏央,衝許歸元頷了頷首,大步往外走,當然,也沒忘了提著他的小包袱。


    夏央陡然懸空,尖叫一聲,死死的鎖住段柏南的喉,穩定身形。


    “你放開我!”


    “耍流氓啦!”


    “強搶民女了!”


    “救命啊!”


    無論夏央怎麽喊,段柏南按著她的那隻手始終穩穩當當的。


    這給夏央氣的啊,一口咬住眼前的耳朵:“放開我。”


    段柏南:“嘶~”了一聲,拍了拍她屁股:“老實點。”


    正逢下工的時間,兩人回家這一路上,遇到不少的人,紛紛打趣:


    “喲~柏南,這天還沒黑呢就著急回家抱媳婦了!”


    “柏南媳婦真凶,你看她撲騰的,多有勁!”


    “小兩口玩什麽花活呢!”


    “柏南行,是個爺們,媳婦就得治!”


    “....”


    “怎麽,羨慕啊,羨慕回家抱自己媳婦!”段柏南也不甘示弱。


    “那是,我媳婦什麽都聽我的。”


    “我們年輕人的事,五爺爺你不懂。”


    他嘴上不消停,走的也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家。


    “小浪蹄子,女人家家的不要個臉。”王春槐是逮著機會就糟踐夏央。


    段老頭也陰沉著臉:“老三,你這媳婦太不像話了,誰家媳婦像她這麽不懂事,我們老段家的臉都被她給丟光了。”


    夏央雖醉,戰鬥本能還在,她撒開了嘴裏的耳朵:“你、嘔~”


    張嘴幹嘔兩下,抱怨道:“頂胃了。”


    “你個、老不死、嘔~”


    好在,她沒吃東西,都是幹喝的。


    段柏南被折騰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趕緊扛著人回了屋,生怕一會吐他一身。


    把人放到炕上,拿過潲水桶,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背:“吐吧。”


    夏央看了他一眼:“嘔~”


    胃裏空蕩蕩的,吐不出來,幹嘔了幾聲,給自己嘔的眼淚汪汪的。


    她哼哼:“難受~”


    “哪兒難受?”段柏南倒了杯溫水給她,被夏央用來漱口了。


    見狀,他又倒了一杯,喂著小媳婦喝下去。


    夏央腦子成了一片漿糊,半闔著眼睛,下巴擱在段柏南的小臂上,好一會兒,才慢半拍的問:“我瞅你有點眼熟?”


    小媳婦兒眼睛水潤潤的,頭發炸著毛,仰頭看他的時候,段柏南心被撞了一下,癢癢的,又麻麻的:“認出我了?”


    夏央看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麽,按著段柏南的小臂站起來:“我記得你,你嘴唇可軟了。”


    段柏南:!!!


    還沒等他反應,就聽到小媳婦又說:“給我咬一口。”


    段柏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央央兒,你真醉了?還是借醉調戲我?”


    夏央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既然他不給咬,那她自己來。


    她踮腳,叼住段柏南的下唇,裹了裹:“很軟誒。”


    段柏南下唇一痛,小媳婦兒紅撲撲的小臉近在咫尺,她還裹!


    他倒吸一口涼氣,黝黑的眸子裏燃起了火焰。


    一手攬住左右晃動的小媳婦兒,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在小媳婦兒嘴裏攻城掠地。


    夏央被吻的氣喘籲籲的,小手不老實的伸進了男人的襯衫下麵,摩挲著塊塊分明的腹肌。


    段柏南身子一僵,小媳婦兒的手就摸了上來:“央央兒,你再撩撥我,我就、我就、我就不客氣了!”


    夏央迷蒙著眼,有些不滿意:“我的,摸摸怎麽了?”


    她的男人,還不能摸了?


    段柏南一窒,眼裏的火越燒越旺,身體也起了反應:“怎麽就是你的了?”


    夏央得意一笑,指著他:“我男人。”


    有證的,打上她夏央名字的男人,就是她的。


    段柏南被這三個字,撐得心裏滿滿漲漲的,湧入四肢百骸,遍布了全身。


    沒錯,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他們獨屬於彼此,誰也不能沾染分毫。


    他唇邊漾著醉人的笑容,靠近小媳婦兒,與她的臉隻有咫尺之遙:“央央兒,再說一遍,我是誰?”他喜歡聽。


    男人炙熱的氣息包裹過來,清俊好看的臉,好摸的腹肌,夏央腦子完全離家出走,跟著心走:“我男人。”


    說完,她呐呐道:“我想親嘴。”


    也不等段柏南回答,主動親了上去。


    不同於剛才的咬,這次是吻,主動的吻,她摟著男人的脖子,閉上眼睛,伸出了舌頭。


    兩人雙唇相貼,呼吸糾纏,吻的纏綿而投入。


    直到,夏央差點給自己憋死。


    段柏南才放開了她。


    夏央靠在段柏南胸前,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段柏南無奈的給她理了理發絲:“連換氣都不會,還撩撥我。”


    夏央仰頭,瀲灩的丹鳳眼撞進男人黝黑的眸子裏,她認出了男人:“段柏南?”


    段柏南提著她的腰,讓她坐到炕上:“段柏南是誰?”


    “我男人。”


    段柏南滿意了:“說的對,段柏南是你男人。”


    “我男人。”夏央乖乖點頭。


    段柏南把她擁入懷裏,內心長久以來的一塊缺憾,在這一刻被彌補。


    “段柏南,我渴。”夏央軟軟出聲。


    段柏南任勞任怨的給她倒了水,又喂到嘴裏:“還喝嗎?”


    夏央搖搖頭,有點熱,扯了扯衣領,可憐巴巴的:“段柏南,我想洗澡。”


    她這狀態,段柏南哪能放心讓她自己洗澡:“咱們明天洗行不行?”


    “不行!”在這方麵,夏央格外的堅持:“我要洗澡。”


    她甚至越過段柏南,晃晃悠悠的朝著外邊走去。


    段柏南敗給她了:“好好好,你老實待著,我去給你燒水。”他把夏央按回炕上坐著。


    夏央聽不懂,堅持要出去。


    段柏南沒辦法,用嘴硬控她一分鍾,親的夏央腦子亂做一團,暫時消停下來了。


    然後段柏南就放心的去燒水了。


    誰知道他走後,夏央吧唧吧唧嘴,回過味來,又想起洗澡的事了,扭著貓步出了屋子。


    正聽到一句:“夏央個小賤人,也不知道爹娘怎麽教的,沒個女人家的樣子,要我說,都是被她那個病秧子爹教壞了,慫包蛋一個。”


    “這老夏家,從根上就亂了套,能教出什麽好東西來。”


    夏央聽出來了,這是罵她的。


    還罵了她家裏。


    豈有此理!


    罵她可以,罵她家不行。


    她睜著大眼睛,分辨了一下說話的人,彎腰撿起一塊石頭,靠近背後蛐蛐的段柏西娘倆,柔柔一笑,下一秒,石頭招呼到段柏西腦袋上:“讓你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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