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漫長的三年裏,淩越始終如一地默默關注著溫一依。他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守護者,悄然無聲地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這個期間,他所派人監控的溫婉琴並沒有出現在女孩的身邊。


    他沒想到,他人回來了,溫婉琴卻敢舞到他和溫一依的麵前。溫婉琴一直幹的哪一行,以為他不知道?她和夏莫言在一起的事,陳偉在上周就匯報過。


    現在看來夏莫言是故意帶溫婉琴來的。


    想到這裏,淩越便又深看了作為賀沉發小的夏莫言一眼。


    章蕙感覺氛圍不對奇怪地問了一句:“裴婉,你和淩少的未婚妻溫一依之前認識呀?”


    溫婉琴聽到章蕙這麽說,圈著夏莫言的脖子,故意去蹭著他,然後溫柔地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麽重要的。莫言知道我的情況,而且媽媽對你做的那些事,她也受到了懲罰,我都不知道的,那時我也很無助,我也和你一樣,隻身一人。”


    章蕙聽後也沒聽懂,因為溫婉琴這話是說給溫一依聽的。


    章蕙想著夏莫言本來就是個換女朋友如換衣服的花花公子,有時候還同時一個單周女朋友,一個雙周女朋友,所以她也沒想多問。還不知道下次是不是這個裴婉呢。


    夏莫言在人前是愛玩不收斂的性子。以前聚會經常帶女人直接在聚會地當麵接吻,開房上床,所以都知道他的風格。


    久而久之,連賀沉也被感染了。


    所以夏莫言聽完溫婉琴這麽說,故作心疼似的直接把人一摟,兩人就激吻了起來。


    溫一依窩在淩越懷裏,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接吻,眼睛卻被淩越哥哥的手擋住了。然後聽到他小聲對她說:“這麽髒,你還看?”


    聽到淩越哥哥的話,溫一依突然想到了溫婉琴以前和疤琨的照片,更是忍不了笑意地攀上淩越的脖子,在他耳邊說:“哥哥,你這個朋友胃口真好,他故意把人帶來,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淩越聽後撫摸著女孩的頭發看著一處,眼神逐漸染上寒意。


    晚飯吃得很豐盛,經理給擺了一張五邊形的桌子,剛好坐五個人。溫一依是坐在淩越身邊,章蕙是坐在賀沉旁邊,夏莫言坐在另一邊,隻有溫婉琴沒有位置。夏莫言想開口說桌子的問題,可見淩越已經開始動筷,和賀沉敬酒,也不好說什麽。


    他也說不上什麽,他知道淩越不會讓溫婉琴同桌的,所以他才把溫婉琴帶來給淩越添堵。沒想到淩越把溫一依也帶來了,剛好見識他們三人的修羅場。他知道溫婉琴所有的事,所以他才想試試曾當過淩越女友的女人,是什麽滋味。


    他一直仰視淩越,又無法不討好他。淩越也從來沒有和他深交,這導致他的內心極度不平衡。所以能看到淩越受挫,他是樂意之至。但他沒想到,淩越直接冷臉,根本不在乎給他麵子,直接讓溫婉琴一個人在旁邊吃飯。這不是也在打他的臉嗎?想到這裏,他又大喝特喝。


    今晚吃飯,淩越和賀沉喝得也有點多。黑啤、白酒、紅酒,黑白紅都通通來了一遍。溫一依想攔,可見淩越哥哥高興便隨著他。


    聽到淩越哥哥和賀沉在談創業時候的事情,她便打了聲招呼一個人到涼台上吹吹風。


    身後的玻璃門推開了,不出所料,溫婉琴走了進來。


    遞給她一杯飲料。


    溫一依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看向遠處的風景,沒加理會。


    溫婉琴看到溫一依無視自己也不生氣,她拿起飲料直接自己喝了。


    “姐姐,原來你沒有羞恥心啊。”


    溫一依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溫婉琴突然拉住了她,她皺眉轉頭看了過去,發現溫婉琴的臉上此刻浮現一股怪異的笑容。


    “溫一依,我可以告訴你,三年了,我已經不知道羞恥心是什麽東西了。這都是拜你所賜。我該受的懲罰,已經受了,難道以後不能友好相處嗎?非要這樣對我?”


    溫一依隻覺得溫婉琴有點不對勁,而且她抓得她的手臂太痛了。


    “鬆開我,你會和打過你,偷過你東西,搶走你戀人、還想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自生自滅的人友好相處嗎?連我一個在你口中的自閉兒都知道,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媽媽給我和淩越哥哥說,給你一次機會,你以為你還能這樣出現在這裏嗎?鬆開我!溫婉琴你這種垃圾,不配碰我!該受到的懲罰?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與別人無關!你就是自甘下賤的!!”


    溫一依甩著手臂掙脫,此刻溫婉琴因為溫一依的話麵露仇恨的目光緊緊抓著她不放,她習慣性地想抬手掌摑,卻被溫一依直接抬起另一隻手打了過來。


    一巴掌狠狠打在她溫婉琴的臉上!這是她以前對溫一依經常做的事!如今感受到被溫一依打,是多麽的可笑和諷刺。


    承受著溫一依的巴掌,溫婉琴笑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立即鬆了手看著溫一依進去,然後看著她跑到了淩越的懷裏。三年後的淩越還是那樣的高高在上,獨寵溫一依這個賤人。


    剛才她感受到了溫一依的變化,所以她沒有撕破臉也沒有辱罵掌摑回去,而是努力平靜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沒人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努力和付出!被多少人睡過壓榨過欺辱過。


    好不容易在一次酒店打工彈琴時認識了夏莫言。


    她處心積慮表現自己,讓自己扮演成一個學鋼琴打零工的窮研究生。


    雖然知道夏莫言不止她一個女人,但她不介意。


    因為夏莫言已經是睡她男人裏最優秀的一個了。


    而且給錢也大方。


    更重要的是,夏莫言和淩越是一個圈子的。


    所以要報複溫一依和淩越,夏莫言無疑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台階。所以,她要忍!


    飯吃完了,淩越有點醉,腳步有點不穩,但不至於不省人事。


    他摟著溫一依準備叫司機開車回家,但是賀沉又攔下了他們,n會所今天來了個有名的dj,隻給貴賓開秀,讓他們陪著去玩玩。


    “半小時,就坐半小時。”


    進到秀場,裏麵的男女都在迷幻的五彩燈光下摟腰搖晃跳舞。


    那聽似要擠破鼓膜的音樂,震得人心興奮。


    溫一依有點新奇她一直坐著看著,淩越有點醉了,斜躺在沙發上閉目,好像並沒有什麽興趣,司空見慣了一般。


    而此時一直被淩越忽視的夏莫言和溫婉琴已經到舞池中和人群一起抱著搖了。賀沉其實有所察覺,但是酒精的作用下,他也是沒心思想這些,靠在一邊打著節拍眯著眼看著一群男女魔舞。


    溫一依滿眼新奇的神情被章蕙看到,她坐了過去湊近到溫一依的耳邊問:“怎麽,淩少以前沒帶你玩過嗎?”


    溫一依有點不明白,她皺著眉頭看向章蕙。


    章蕙繼續在溫一依的耳邊大聲說:“在m國的時候,我聽賀沉說他們幾個總是去這樣的秀場玩,那邊比這邊可刺激多了。跳舞的時候那都不穿衣服的~”


    溫一依聽後瞬間鼓起了小臉,她去拉淩越的胳膊,淩越感應到把人圈進懷裏。


    然後抱緊女孩問她:“怎麽了,寶貝,我頭暈,回家嗎……”


    “哥哥,你以前在m國去過這樣的秀場嗎?和賀哥哥他們。”


    淩越聽到溫一依這麽問,回想當初剛和賀沉認識的時候,賀沉帶他去過一次,可中途他便走了。


    “是去過一次,怎麽了?寶貝,你好美……我想……”


    淩越看著溫一依,在燈光下,在酒精的作用下,在聲色的場景中,他忍不住就想去親她。


    溫一依聽到淩越說去過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有點不開心,眼睛都氣紅了。本來溫婉琴的出現已經夠讓她不開心的了。


    想到此,她賭氣般地推開淩越,起身跟著去跳舞的章蕙往舞池中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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