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苟德柱稍微正常點了,亨利貞喚出小世界的門回去了,奔哥霸總也匿了,隨後樓下響起腳步聲,不用猜,第二路說客來了。


    史舊一看見裝死的苟德柱氣就不打一處來,張口就是一頓喝罵:“你個狗…苟爺您挺好的?”


    苟德柱眼皮都沒抬,嘴裏的話不陰不陽:“我不叫狗苟爺。”


    溫賀攔住還想說話的史舊,笑嗬嗬的問了好,自顧自的坐下,把用過的茶杯挪到一邊,倒上水,先是品了茶,這才不急不緩的開口:“苟德柱同誌,有些事情不該向我們解釋一下嗎?”


    也就是苟德柱現在感覺還好,能舒舒坦坦的待著,所以才不和他計較,否則大概率得讓他去打一針狂犬疫苗。


    見他還是裝死,溫賀繼續問:“第四天災的事情我們知道,現在已經在建立健全監督機製了,徐三多和你那幾個小跟班的違法行為會依法嚴懲……”


    苟德柱學著唐屍三擺手,小聲念叨:“我不信這些,也跟我沒關係,如果你們沒事兒請自便,打擾別人休息不禮貌。”


    溫賀一時無言以對,給史舊使了個眼色,後者開始嚷嚷:“苟德柱,你不仗義啊!有事兒不說明,這得害死多少人?”


    他連眼皮都沒抬,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順帶抄起個葫蘆喝了一口,才喃喃道:“正一跟你們說了嗎?龍虎呢?茅山呢?佛家幾大宗派呢?為什麽找我?我就是個普通鹹魚而已。”


    史舊都聽懵了,什麽正一龍虎的,他表示:他們有幾個師?


    溫賀倒是聽明白了,感覺這個狀態的苟德柱有些難溝通,單人獨騎可能挑不過,史舊不堪大用,所以讓史舊去請王超。


    他不說話,苟德柱儼然一副鹹魚德行,一時之間鍾鼓樓裏充滿著無聊的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想起沉重的腳步聲,溫賀一聽感覺不對,就一個人的腳步,而且聲音也不對,苟德柱提醒他:“老人家來敲定更鼓,提示晚上別出門。”


    隨後一個胡須花白衣衫破舊的老人登上鍾鼓樓,熟門熟路的走到鼓前,沒講究緊十八,慢十八,不緊不慢又十八的節奏,敷衍的敲了十三下,對麵鍾樓也響了十三下,算是完事兒。


    溫賀聽出塵說苟德柱在鼓樓窩了七八天,估計他對這裏熟悉,沒想到連這些都記下了。


    待到敲鼓的老翁離開,他才問:“這裏鍾鼓有什麽講究?”


    苟德柱懶洋洋的說:“潯陽鎮又不是什麽大城市,早晚各一通,據說早晨的鍾聲用以鎮邪祟,晚上的鼓聲是為了定人心。要我說——放屁。”


    溫賀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樓下又有腳步聲,兩人,步幅均勻,有意識的放輕,熟悉隊友的溫賀確定:是史舊和王超來了。


    果不其然,史舊一臉警惕的護著王超走了上來,王超一見溫賀就開始吐槽:“這是日簡直沒法過,城鎮裏,大晚上的就鬧妖鬼,一路上史舊殺了六隻。”


    還沒等溫賀說話,苟德柱就先吐槽了:“大晚上的不好好找個客店睡覺,到街上亂逛,吃你不正常嗎?”


    他話音剛落,一股子黑煙飛進鼓樓,停在苟德柱躺椅旁邊,一道尖細聲音傳來:“肉票,肉票!不能死!”


    隨後又對著溫賀三人叱問:“你們三個,是要對我的肉票做什麽嗎?”


    三人都愣了,史舊說話不過腦子的毛病犯了,反問:“你是什麽東西?”


    那聲音抬高三分,語氣裏頗有幾分氣急敗壞:“我不是東西!啊呸!你才是東西!不對!你不是東西!老子乃是黑風大王!”


    史舊嘴裏念念有詞,但是沒出聲,估計是學會了無聲施法,右手劍指黑風,一道璀璨光芒直奔黑風而去。


    那黑風想躲,但是風躲光還是需要時間的,眼見著就要殞命當場,那光卻被一隻手捏住了。


    把刺刀甩給史舊,苟德柱一副睡不醒的樣子,開口警告:“別沒事兒就打打殺殺的,否則這個世界有你受的。”


    黑風收斂,露出一隻大狗,四眼鐵包金,和化形之前的腓腓一個外表,官方說法叫中華田園犬。


    狗狗現了形,夾著尾巴問苟德柱:“這三個壞人是來欺負你的嗎?”


    苟德柱一指牆角裝著骨頭的飯盆:“滾去吃你的飯,吃完繼續去巡夜。”


    提到幹飯,狗狗不困了,尾巴也搖起來了,屁顛顛去開齋。


    溫賀倒是看出了什麽,小聲試探:“這狗,巡夜?”


    苟德柱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癱倒在躺椅上,調整到舒服的姿勢,掏葫蘆喝一口。


    這才回答:“都說了,不要隨便殺,這個世界因果尤重,一個不好就是身死道消,凡事三思吧。”


    溫賀暗暗記下,這才開口:“你知道我們找你的原因吧?”


    “知道,剛送走一個,已經自行去找政委了,你也一樣,如果還想搞第四天災,那就直接去找政委好了。至於土匪,我不確定展蹠還收不收,他一向有主意,我不幹涉。”


    王超打了一個好配合,接口道:“這些我都知道了,劉懿守已經通報了,我們還有其他事。”


    “有話說,有屁放,說完放完趕緊滾蛋。”


    溫賀收到了王超傳遞的信息,大抵認定了真實性,這才放下一半的心,開始問更核心的內容:“關於應劫,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沒說出來?”


    “輪不到我說,名山大川自古以來修行者那麽多,起碼有那麽一兩家是有正法的,他們都不說,輪得到我說嘛?”


    史舊很好的扮演了愣頭青的角色:“不是,你們說什麽呢?怎麽我就聽不懂呢?”


    溫賀見苟德柱沒解釋的意圖,接過這個良好的機會開口:“我們原本認為應劫就是穿越到一個世界去做任務單上的任務,但是突然發現並非如此,還有更深層次的劫難。”


    聽到這些史舊懵了一下,撓撓腦袋後不知所以的問:“是嗎?沒感覺啊?”


    苟德柱睜開眼,仿佛有精光閃過,在晚上尤其明顯,光芒一閃而逝,溫賀和王超心中大駭:這是內修有成的征兆!雖然精光外顯意味著還不能很好的控製,但內在修為是沒法作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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