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漢軍鐵騎在陳蟜一聲令下,如滾滾鋼鐵洪流般向酋塗部殺去。他們身著黑色戰甲,手持鋒利兵器,馬蹄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草原踏平。


    “報——”突然,一騎斥侯從遠處飛馳而來,他揮舞著馬鞭,一路疾馳到陳蟜的馬前,然後迅速下馬,抱拳行禮道:“啟稟陳將軍,前方來了一名使者,他自稱是酋塗部的大祭司,想要求見於您。”


    陳蟜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微微一動,他勒住韁繩,停下戰馬,目光望向遠方。他暗自嘀咕道:“難道這場仗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大軍停止前進,原地休息。”陳蟜果斷地揮揮手,下達了命令。隨著他的指令傳達下去,五千漢軍鐵騎紛紛勒住韁繩,整齊地停了下來,隨後下馬就地休息。


    接著,陳蟜轉頭看向那名斥侯,語氣平靜地說:“你去將酋塗部的使者帶過來吧。”


    “喏!”斥侯應了一聲,立刻飛身上馬調,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此時,樊勝客站在陳蟜的身旁,他一臉難看地望著斥侯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語氣不太好地說道:“那酋塗部的大祭司前來求見,該不會是來投降的吧?”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甘和失望,如果對方真的選擇投降,那麽他們精心準備的一場掠奪可能就要落空了,更別說立什麽功勳了。


    像樊勝客這一類的勳貴將領,他們之所以能夠擁有今天的地位和財富,靠的就是先輩們用生命換來的功勞。


    因此,對於他們來說,能夠獲得更多的戰功,不僅意味著自己可以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賞賜,更重要的是,可以讓家族的榮耀得以延續。


    所以,當他們不顧生死地來到邊地與匈奴人廝殺時,心中所期待的,便是能夠立下大功,封妻蔭子,光耀門楣。


    然而,攻打酋塗部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軍事行動,卻因為酋塗部大祭司的到來而變得複雜起來。


    原本預計的大功即將化為泡影,樊勝客的心情變得非常惡劣。就和吃飯,吃到了蒼蠅一樣令他惡心。


    陳蟜翻身下馬後,將手中韁繩遞給一旁的親衛士兵,讓其帶去喂養。與此同時,一名士兵快步上前,手上還拿著一個小馬紮,走到陳蟜身邊後,恭敬地說道:“將軍,請休息片刻。”待陳蟜接過小馬紮坐下後,這名士兵便緩緩退下。


    陳蟜靜靜地坐在馬紮上,目光凝視著遠方,耐心等待著酋塗部使者的到來。


    兩刻鍾之後,遠處揚起一片煙塵,隱約可以聽到馬蹄聲,很快,一隊數十騎匈奴人出現在視野之中,他們被漢軍騎兵引領著,緩緩靠近。在漢軍的指示下,匈奴人紛紛下馬,在一名頭發花白、身形駝背的老人帶領下,向陳蟜走來。


    這位老人手持一根羊頭骷髏杖,步伐緩慢而堅定。他正是酋塗部的大祭司,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當他走近時,目光迅速鎖定了坐在馬劄上休息的陳蟜。他加快腳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酋塗部大祭司見過陳將軍。”


    陳蟜端坐在馬劄上,紋絲不動,雙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老人。片刻後,他不緊不慢地問道:“這位大祭司,本將軍對你眼生得很,你認得本將軍?”


    大祭司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語氣平靜地回答道:“回陳將軍的話,在下與陳將軍素未蒙麵。”


    陳蟜聞言,輕哼了一聲,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繼續追問:“那你是如何認出本將軍的?”


    大祭司依然麵帶微笑,語氣和緩地說道:“陳將軍素有勇名,在我們匈奴人中威名赫赫。在下部落裏就有您的畫像。”


    陳蟜聽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冷笑一聲道:“勇名嗎?哼,你們匈奴人不會是想殺本將軍而後快吧?畢竟我可是讓你們吃了不少苦頭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與挑釁,似乎並不把匈奴人放在眼裏。


    酋塗部大祭司嘴角狠狠地跳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甘。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陳蟜竟然如此囂張跋扈,不僅不把他放在眼裏,甚至還當麵挑釁他。


    不過,大祭司畢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什麽樣的場麵沒有經曆過?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對於陳蟜這種語言上的挑釁,他不僅沒有被成功激怒。相反,他頭腦清醒的知道自己肩負著重要的使命,如果輕易動怒,那就是自亂陣腳,輸得更慘。


    雖然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動怒後,陳蟜會失去什麽。但他很清楚,一旦他因為陳蟜的挑釁而當麵動怒,那麽輸的不僅僅是他們這一行人的性命,還有他身後整個酋塗部數萬人的身家性命。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所以,他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被陳蟜的言語所左右。


    “陳將軍說笑了!我們匈奴人自小生活在環境惡劣的大草原,生存艱難。所以對於勇貫三軍的將軍還是很崇拜的。不管他是敵人,還是我們匈奴人。”


    聽到這句話後,陳蟜的麵色緩和了一些。“拿個馬劄來,給大祭司看坐。”陳蟜轉頭對旁邊的士兵吩咐道。


    “喏!”一個親衛士兵答應一聲,然後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便拿來一個馬劄放在了大祭司的身邊。


    大祭司拄著羊頭骷髏杖,麵帶微笑地向陳蟜道謝:“謝謝陳將軍。唉!老了,站一會兒,就腰酸背痛的。”說完,他慢慢坐下,還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捶了捶自己的後腰。


    陳蟜看著麵前的大祭司,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道大祭司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大祭司肅然道:“在下為了和平而來。”


    樊勝客在一邊一聽這話,就有些著惱,冷聲說道:“嘿嘿——還真是奇怪了!在這大草原上狼和羊還能共舞嗎?”


    陳蟜坐在那裏默不作聲,任由樊勝客言語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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