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須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他時常想起這一段時間的煎熬,一幕一幕的場景在眼前回放……


    自從周家單方麵退婚後,他的心情一直處於低穀,多疑而敏感,總感覺周圍的人都在嘲笑他,讓他自尊心備受打擊。


    在得知霍去病去周府相親時,陳須來到了館陶公主府。“娘!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找霍去病的麻煩。”陳須咬牙切齒地說道。


    館陶公主心疼地看著兒子,無奈地歎了口氣:“兒啊,娘知道你心裏委屈,但那霍去病……我們惹不起啊!”


    陳須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憑什麽?他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將軍嗎?還敢和我搶女人。”


    “孩子,你可別小瞧了霍去病,他現在深得皇帝信任,又手握重兵,而且他還是上宮裏那個女人的親外甥。若真的惹怒了他,咱們陳家恐怕也不會好受。


    最重要的是,他和周家隻是相親而已。”館陶公主憂心忡忡地勸說道。


    “哼!難道我就要這樣咽下這口氣不成?”陳須握緊拳頭,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當然不能!”館陶公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過,咱們也不能直接跟霍去病對上。”


    “娘,您有什麽主意?”陳須急忙問道。


    “先從周家入手吧。周家雖然有錢,但畢竟隻是商賈之家,隻要抓住機會,總能給他們一些教訓。”館陶公主思索著說道。


    陳須點點頭,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不錯,先拿周家開刀,等時機成熟了再找霍去病算賬。”


    “但是,兒啊,這事急不得,咱們得慢慢來,千萬不能打草驚蛇。”館陶公主提醒道。


    陳須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放心吧,娘,我會小心行事的。”


    然而,數日後,陳須得知周家女真的和別人再次定下親事之後,陳須再也無法控製內心的嫉妒與憤怒。


    “可惡!她竟然和別人定下親事?”陳須怒吼道,“那個男人是誰?”


    “聽說是羽林衛中的實權將軍,叫霍去病。”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霍去病?還真是那個霍去病橫插一手。陳須臉色變得鐵青,咬牙切齒地罵道:“霍去病!這個混蛋竟敢橫刀奪愛,搶我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被綠了,頭上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這口氣如何能忍?


    陳須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衝到周家去質問個清楚。但他明白,如果就這樣貿然前去,不僅討不到便宜,反而可能會丟盡臉麵。


    於是,他決定向母親館陶公主求助。


    “娘,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陳須滿臉淚痕地跪在館陶公主麵前。


    館陶公主心疼地扶起兒子,安慰道:“好孩子,別哭,娘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然而,當了解到事情的全貌後,館陶公主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霍去病,確實不能對付。”館陶公主輕聲說道,“他不僅戰功赫赫,還深受皇帝器重,如今更是成為了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陳須聞言,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難道我們就隻能任由他們欺負嗎?”


    “當然不是!”館陶公主眼神堅定,“不過,我們不能輕易得罪他。至於周家,我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陳須頓時來了精神:“娘,您有什麽好主意?”


    “周家雖然有錢,但畢竟隻是商賈之家,隻要我們略施小計,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館陶公主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陳須聽得連連點頭,心中對母親的智慧佩服不已。


    然而,在館陶公主向周家生意上動手腳之時,卻發現事情的進展並不順利。所有人礙於周家和霍去病的背景,畏手畏腳、陽奉陰違不說,還反過來勸她忍下這口氣。


    館陶公主無計可施之時,隻好將陳蟜找回了長安城。在館陶公主眼裏,這個小兒子還是非常可靠的。


    陳須對於這個一母同胞的幼弟陳蟜,並不太了解。他長在堂邑侯府;而陳蟜長在館陶公主府。


    後來,陳蟜更是搬去了上林苑居住,兄弟兩個人也沒見過幾次麵,要說感情有多好,他自己都不相信。


    隻是母親館陶公主也無計可施,現在能夠幫助他的隻有這個幼弟陳蟜了。


    館陶公主府後宅,陳須是陳蟜的仲兄,他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詢問陳蟜怎麽去對付周家和霍去病,就用眼神暗示母親館陶公主。


    館陶公主也很無奈,她知道這個大兒子雖然心地善良,但性格懦弱,缺乏主見。對於這個長子,她又愛又恨。


    她暗歎一聲,心想:“同樣的兒子,怎麽差距這麽大呢!自己的親兒子能怎麽辦?”


    於是,她決定親自詢問,“蟜兒,周家已經和霍家定下親事,我們陳家已經成了笑柄。你說,這件事該怎麽處理呢?”


    她希望陳蟜能想出一個好主意,既可以維護陳家的麵子,又不至於得罪太多人。畢竟,現在陳家的處境有些尷尬,如果再出什麽亂子,恐怕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館陶公主看著陳蟜,眼中充滿了期待。


    陳蟜安慰道:“母親大人,不要著急。在我來之前,聽說酒稅法已經在大朝議上通過了。周家現在並不好過,他們若不及時做出改變,甚至可能會傷筋動骨。”


    “酒稅法?它和周家有什麽關係……”陳須煩躁的大聲嚷嚷道。


    “住嘴!”館陶公主喝止長子陳須。雖然對酒稅法不了解,但是她知道幼子陳蟜這樣的人是不會說出無意義地話,其中必有深意。


    陳須見母親館陶公主發怒,不敢頂撞,哼哼了兩聲,不再說話。


    館陶公主瞪了一眼大兒子,轉頭問小兒子:“蟜兒,你說清楚一點,這到底怎麽回事?”


    陳蟜無奈地搖搖頭,解釋道:“母親,您有所不知,朝廷這次推行酒稅法,實際上就是針對整個製酒行業征收的重稅。


    周家控製著大漢大部分的酒水生意,酒稅法一旦實施,他們的利潤將減少十之八九,這可是傷筋動骨啊。


    而且,周家還不能反抗,因為這是朝廷頒布的法令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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