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汗卓爾草原,漢軍長門衛大營,中軍帳。“報!”一個親衛匆匆忙忙走了進來,上前向陳蟜抱拳行了一禮。“啟稟陳將軍,營門外來了一個匈奴人說要麵見陳將軍,並送上左賢王的書信。”


    陳蟜聞言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目光緊盯著那名親衛,急忙問道:“大營的周圍,可發現匈奴人大軍的蹤跡?”


    中軍大帳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名報信的親兵身上。


    李敢、竇良、蕭勝、樊勝客、蕭慶等將領們也都臉色微變。他們的一隻手,也都摸到了腰中佩戴的長劍劍柄之上,隨時準備上陣廝殺。


    親兵連忙回答道:“回稟陳將軍,大營周邊百裏之內並沒有發現匈奴人的軍隊。”


    左賢王於單居然真的對大單於之位有所企圖!不然,匈奴人絕對不可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將他們的軍隊開到長門衛大營附近來。


    李敢和蕭慶等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喜悅的神色。陳蟜將軍竟然如此準確地看透了左賢王於單的心思,這一戰看來是勝券在握了。


    陳蟜冷靜地吩咐道:“把左賢王的信使帶進來。”在還沒弄清楚左賢王信使的真正來意前,他絕不會草率地下定論。畢竟,戰場上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決定勝負。


    不一會兒,一名匈奴使者被帶了進來。他神情傲慢,眼神中透露出對漢人的不屑和輕蔑,仿佛他們隻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緩緩地掃視了一圈營帳中的漢人,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陳蟜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那名匈奴使者向前邁了一步,右手撫胸,微微躬身行了一禮,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左大都尉勃蔑見過陳蟜將軍。”


    陳蟜坐在營帳中央,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心中卻湧起了一絲不滿。


    這個匈奴使者如此傲慢無禮,似乎根本不把帳中的諸將放在眼裏。


    陳蟜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冰冷地質問道:“你怎麽就知道本將軍就是陳蟜?”


    勃蔑抬起頭,他的目光與陳蟜對視,目光微縮,就像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下意識的身形微躬。“末將有幸在戰場上見過陳蟜的勇武,不敢忘懷。”


    聽到這句話,陳蟜的眉毛微挑,心中暗自驚訝,原來這個匈奴人曾經在戰場上見識過自己,所以才能夠一眼認出自己來。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驕傲自滿,反而更加謹慎起來。他深知,這些匈奴人雖然表麵上對自己表示敬重,但內心深處仍然充滿了敵意。


    陳蟜看著眼前的匈奴使者,嘴角微微上揚,嘴角帶著一抹自信的微笑,他語氣平靜地說:“左賢王派爾前來,有何要事?”


    勃蔑從懷裏拿出一封書信,雙手捧起,動作顯得十分恭敬,仿佛這封信是一件非常珍貴的禮物。“這是左賢王殿下寫給陳將軍的信件,請過目。”


    陳蟜的親兵走上前去,接過了勃蔑手中的信件。然後,他轉身將信件交到了陳蟜的手裏。


    陳蟜接過信件,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紙。信紙上有一張地圖,地圖上不僅標有長門衛所處的位置,也清晰地標注了單於王庭所在的位置。


    他仔細的看著,又與從單於王庭傳回來的地圖在腦海裏相互印證。嗯!左賢王於單給的單於王庭所在位置沒有錯。


    陳蟜緩緩地抬起頭來,一雙眸子如同鷹隼一般銳利,不動聲色地看著勃蔑說道:“左賢王的信,本將軍收到了。你可以回去複命了。”


    勃蔑恭敬地點點頭,再次向陳蟜行了一禮後,便轉身向帳外走去。他作為左賢王於單的心腹愛將,自然知曉自己的使命和任務,但對於左賢王於單與陳蟜之間的事情並不想過多了解。


    待勃蔑離去之後,中軍大帳內,諸位將領們的目光紛紛落在了陳蟜的身上,他們的眼神裏都隱隱透露出一種期待之色。


    這時,陳蟜嘴角微微上揚,終於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聲說道:“左賢王已經同意了本將軍的提議。”說著,他輕輕揚起手中的信件,向眾人展示著。


    李敢、竇良等諸位將領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們神情激動地向陳蟜抱拳一揖,異口同聲道:“恭喜陳將軍!”


    陳蟜同樣抱拳回禮,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語氣堅定地說道:“請諸君助本將軍一臂之力,覆滅匈奴單於王庭!”


    “覆滅匈奴單於王庭!”李敢等人齊聲高呼,聲音響徹整個營帳,他們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決心。


    遼闊無垠的草原上,弓盧河奔騰不息,南岸的左賢王駐地顯得格外寧靜。然而,這片寧靜之下卻隱藏著一場風暴的醞釀。


    左賢王與他的心腹們齊聚於他的豪華王帳之中,氣氛緊張而凝重。


    左骨都侯麵露遲疑之色,低聲問道:“王爺,我們真的決定不去伏擊陳蟜的軍隊嗎?”


    左賢王於單端坐在主位之上,他那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流露出猙獰的神色。他緩緩開口道:“根據斥侯回報,陳蟜率領的軍隊僅有一萬五千多人馬。


    如果我們前去伏擊他們,那麽單於王庭豈不就安然無恙了?但這並非我所期望的結果。”


    左骨都侯沉默片刻後說道:“可是,如果我們不去伏擊陳蟜,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個大好機會?”


    左賢王冷笑道:“本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但也不能讓伊稚斜坐享其成。


    我們在陳蟜回軍的路上設下埋伏。這樣一來,既可以消滅陳蟜的軍隊,又能削弱伊稚斜的實力。”


    左骨都侯恍然大悟道:“王爺高明!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一箭雙雕了。”


    左賢王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已經派使者去麵見陳蟜了,並送給了他一幅單於王庭所處位置的地圖。


    在這之後,我們再出兵在路上設下埋伏,等他上鉤。”


    左骨都侯點頭稱是:“好主意!不過,我們也要小心謹慎,以免被陳蟜識破。”


    左賢王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本王自有安排。隻要陳蟜敢來,他就是自投羅網。”說完,他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與此同時,陳蟜率領的漢軍正在向匈奴腹地進發。他們士氣高昂,信心十足,似乎對即將覆滅單於王庭駐地的戰鬥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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