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隻覺得煙火好看,卻隻是瞬間的光彩,從未仔細去研究過。


    沒想到好看的背後竟然還夾雜著如此危險的事情。


    肉眼可見的那抱著孩子的男人擼起的袖子上幾乎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疤,想必便是經年累月做這門營生所致。


    “快,快給郡主拿診金!”


    那男人催促,婦人才想起來,趕緊伸手掏銀子。


    “診金就不必了,本郡主倒是有些事情想問問這位大哥!”


    “郡主想問什麽便問就是,診金還是要給的!”


    這兩夫婦一看便是善良之人,欒雲裳心中更生出幾分敬重。


    “或許大哥能幫上的忙比你的診金貴重多了”


    兩夫婦對視一眼,不明白他們一普通百姓能幫上郡主什麽。


    “郡主,您叫我趙大牛就行,您可別叫我大哥了,我哪裏受用的起這一句大哥。”


    “您叫我秀花就好了”


    秀花婦人說完,惹得秀苗和秀禾都笑了起來,直說到不知他們什麽時候竟然多了個姐姐。


    熟絡之後秀花便說了一些他們的事情,秀花和趙大牛都是城外的農戶,因為趙大牛有這麽一份煙火表演的營生,便來到了城中租了房子,每日便是給城中那些有喜事的達官貴人們表演掙些銀子,日子也還算過得去。


    趙大牛知道欒雲裳還找自己有事,就讓秀花先把孩子抱了回去,他留下聽欒雲裳的吩咐。


    “趙大哥,您做這個煙火表演用的東西叫黑火藥?”


    “對,就是叫黑火藥,不過我們用的威力定然不是很大的,若不然哪天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了”


    趙大牛說著臉上露出幾分淒涼之色。


    “自從有了婆娘有了娃,我是小心再小心,沒想到今日還是傷著娃了!”


    欒雲裳心中感歎,為人父母最心疼的便是自己的孩子,寧願傷的是自己,也看不得孩子受這樣的苦。


    不過由此看出,這黑火藥的確厲害,若是能用在二哥開山上豈不是事半功倍。


    趙大牛感傷了一瞬,趕緊咯笑了兩聲說道。


    “嘿嘿,郡主是有什麽事情要問小人,小人一定知無不言”


    “嗯,的確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趙大哥, 不知趙大哥這黑火藥能不能炸山!”


    趙大牛身體一顫,差點摔一個趔趄。


    “炸山?”


    他沒聽錯過吧,郡主竟然要拿黑火藥炸山?


    那滴用多少黑火藥,再說了為何要炸山?


    “對,若是這黑火藥能炸山引水,便能救一整個城的人”


    黑火藥炸山,似乎也不是不行的事,隻是聽上去這事有點大,主要沒有人這麽幹過。


    見趙大牛臉上的遲疑,欒雲裳便把從二哥的信中了解到的鹽城情況跟趙大牛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趙大牛這才明白欒雲裳為何生出此種想法,不禁生出幾分佩服。


    別說這安平郡主人人佩服,的確是個心思活絡之人。


    那鹽城的事情他們自然都聽說過,前些日子的疫病便是因鹽城過來的災民引起的。


    想必那邊的日子定然是難過,要不然那些人怎麽會千裏迢迢的往京城跑。


    百姓的日子隻有百姓最能體會,趙大牛心裏也對欒雲裳的法子生出幾分希冀,若是這炸山的方法真的可行,那可真是功德一件。


    能救這麽多人,能試試是最好的!


    “郡主說的這個法子,小人覺得行,隻不過這山有多大,要用多少黑火藥,咱們都滴酌量”


    欒雲裳臉上一喜,聽趙大牛的意思,看來她這個想法竟然有可能可行。


    “等我回鄉裏一趟,找我二叔問問,他也是做了幾十年的煙火表演,去年才回去種地了”


    “行,那就勞煩趙大哥了!”


    欒雲裳心頭一喜,她總感覺很有信心用黑火藥炸山的事一定能成。


    送走了趙大牛,欒雲裳也沒閑著,她想出門去找幾本關於黑火藥的書看看,提前了解一下,省的到時候跟趙大牛溝通的時候因為兩人的信息差,而耽誤時間。


    臨近晌午,街道上還算熱鬧,商販叫賣的聲音絡繹不絕。


    欒雲裳帶著秀禾穿過街市旁的一條小道想去另一條街上看看,卻在拐彎處聞到一股讓它十分驚醒的味道。


    她從小在藥人穀長大,幾乎聞遍了所有的藥材,甚至對每種藥物的味道都有極深的記憶。


    欒雲裳步子放慢,靜聽著身後的動靜,此時原本通往兩頭熱鬧街市的小巷此時似乎異常的安靜。


    連秀禾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麽異常,她小心又擔心的開口。


    “郡主~”


    “嗯~”


    欒雲裳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做了一個捂嘴的動作,秀禾瞬間了然。


    可是就在下一刻突然兩人雙雙被唔上了一塊白色的帕子。


    欒雲裳的眼睛猛的睜大,眼中流露出片刻的驚慌,然後掙紮了片刻便沒了動靜。


    秀禾也是同樣的樣子,與欒雲裳一起似乎都失去了意識。


    隻聽一個男人小聲又急促的說道。


    “趕緊弄上車,送回府上去,別讓人發現了!”


    兩人很快便被扔進馬車裏,似乎是覺得兩人隻是弱女子已經被迷暈,帶走他們的人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回事。


    連綁都沒有綁,隻是放到馬車裏便開始趕路。


    直到聽到外麵的駕車聲,欒雲裳才慢慢睜開眸子,似是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一下,秀禾也睜開眼睛緊張的看著欒雲裳。


    欒雲裳搖了搖頭給了秀禾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她並不擔心。


    下意識裏她覺得薑明錦的人就在身邊,就像那日在汝南王府隻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經出現在汝南王府的大門口了。


    就算恰巧今日薑明錦的人不在,她也有辦法脫身,不過是狼狽些而已。


    她這手上準備的好東西可不少,自從那日在顧家,顧令博差點對她行不軌之事後她便有了防範,除了銀針還經常做些用藥物製成的暗器來防身,主打的就是個出其不意。


    欒雲裳心中思索著此時的情況,抓他們的人似乎隻有兩個男人,而此時他們是要把自己帶入府中。


    所以他們說的是哪個府中?誰家的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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