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說完,又是大喝一聲。


    “帶走~”


    “啊~,劉大人何必如此興師動眾,這點小事哪裏能讓我們跑到順天府去啊!”


    江氏這下是真的慌了,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母親~”


    顧令清嚇得大叫了一聲,看向江氏,她可不想去順天府,到時候會更加丟臉的。


    可是此時她緊張的隻知道找江氏求救。


    江氏一臉緊張又求饒似的看著劉大人。


    “安平郡主門前鬧事,這對本官來說可不是小事,今日就算本官放了你,百姓們也不會同意”


    聽劉大人如此說,圍觀的百姓也紛紛大喊劉大人說的對。


    安平郡主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怎能隨意任他人欺辱。


    江氏還想再說什麽,劉大人已經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連著顧令清一起都被請走了,還有一臉無語的林江臣。


    “安平郡主受了驚嚇,就暫且在府中休養吧,下官一定會秉公處理,給安平郡主一個滿意的答複”


    欒雲裳點頭,劉大人相當於給她最大的照顧了,這種時候按理說她要跟著一起去的。


    可是剛剛劉大人故意當著這麽多人的幾句便把事情理順了一遍,又有百姓作證,等於這件事情已經審明白了。


    江氏他們去順天府剩下的就是去領罰了。


    “多謝劉大人!”


    劉大人很是敬重的回禮。


    江氏等人被帶走,想看熱鬧的人都跟著去了順天府。


    欒雲裳為秀苗看了傷勢,三日內是不能下地了。


    欒雲裳見過顧令博的身手,比起一些普通的世家子弟也算是有兩下子。


    而看著秀苗的傷勢,那人的身手要勝過顧令博。


    而且那人是收力了的,隻是沒有收住而已!


    “這侯府的人是有毛病不成,難道看不出郡主是多討厭他們嗎,為何還要一次次的來。


    這下送到順天府去可是安生了”


    秀苗疼的呲牙咧嘴對江氏他們更是恨的牙癢癢了。


    明明跟他們郡主都沒有關係了,怎麽就厚著臉皮一次一次的上門的。


    秀禾癟了癟嘴,說起侯府那也是滿臉的厭惡。


    “為何要來,還不是看咱們郡主如今又立了大功,眼紅了唄。


    而且聽說那蘇小姐嫁到侯府之後整日和婆母小姑子不對付,現在知道我們郡主的好了。


    想再把我們郡主誆騙回去養著他們侯府那”


    秀苗越聽越生氣,一想到這群狼心狗肺的人又打他們郡主的主意恨不得現在就操起刀來。


    “什麽玩意,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們如今的下場都是活該,郡主這麽好的人,再嫁也要嫁這世上最好的男子才行”


    秀苗說的氣鼓鼓的,秀禾卻已經不著痕跡的偷偷盯著欒雲裳。


    隻見他們家郡主竟然隻是笑著沒有說話,她隻覺得有貓膩。


    以前他們一說到嫁人的事,他們家郡主都是搖頭加一臉的不讚同。


    可是今日竟然隻是笑著不說話,而且這笑帶著滿眼的向往之色。


    有情況~


    秀禾心中感歎,可是那個讓公主不再排斥再嫁的人是誰啊?


    “郡主,皇後娘娘傳來懿旨讓您明日入宮一趟”


    外麵的丫鬟在門口稟報,欒雲裳應了一聲便讓人下去了。


    她眼波微轉露出輕笑,該來的還是來了!


    欒雲裳都能想到此時的皇後想必已經被自己氣的抓耳撓腮,恨不得處置了自己的心情。


    明日進宮,還真是一場惡戰!


    鹽城


    梁帝下令快馬加鞭送出去的藥方終於抵達了鹽城。


    欒雲驍讓人從鹽城附近周縣買來藥材,加緊熬製。


    經過數日的觀察,欒雲驍已經對鹽城的疫病情況了如指掌。


    幸好這藥方來的及時,再晚些時日,恐怕這藥方便是來了都無濟於事了。


    如今的鹽城到處都是屍體,和奄奄一息的百姓。


    城內到處都是凋零慘淡的血腥場景,眾將士哪怕是看慣了戰場的腥風血雨卻還是被這瘮人的場景感到渾身不舒服。


    那些屍體一個個都是餓的皮包骨頭,骷髏一般的身體如秋天的一隻殘葉凋落在地。


    這些人死時定然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這些百姓真是可憐,沒有水喝又挨餓就已經非常痛苦了,卻偏偏又生了這種疫病,還要遭受病痛折磨”


    欒雲驍身邊的小將幾乎是不忍直視的開口。


    “他們本可以不必遭受這些苦難的,看來朝廷每年給鹽城撥的救災款,並沒有發到百姓手裏。


    大量的百姓被活活餓死才導致了這場疫病的產生”


    欒雲驍眸光深沉篤定的開口。


    “您的意思是說有人把那些救災款都貪汙了?”


    那小將驚訝的開口,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救災款啊,那可是幾十萬兩的銀子啊,是誰有這樣的膽子啊!


    欒雲驍不語便是默認了回答。


    “可是到底是誰啊,誰有這樣的膽子啊,這可是關係著一整個鹽城百姓的性命啊!


    這也太膽大包天,喪心病狂了。”


    “到底是誰隻有找人問問了!”


    “找誰?”


    那小將一臉的疑惑,若是真有人貪汙救災款那是能問來的嗎?


    “稟報將軍,有人自稱是鹽城太守要求見將軍。”


    兩人正說話,便聽到有人來報。


    欒雲驍勾唇一笑,正聲道。


    “咱們要找的人來了!”


    很快梅遠熙便被兩個士兵攙扶了上來。


    此時的梅遠熙似乎連站著都困難,直接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虛弱的開口。


    “在下鹽城太守梅遠熙,還請將軍先行救治我”


    梅遠熙身形佝僂,頭發淩亂,與別的災民沒有什麽兩樣。


    欒雲驍眼中生出幾分審視看著梁遠熙,先行救治他,他配嗎?


    “我要喝水,我要吃東西,我沾染了疫病,趕緊救我啊!”


    梁遠熙求救的眼神看向欒雲驍。


    得到的卻是冷漠的回應。


    “你便是鹽城太守?”


    欒雲驍問的幾乎是咬牙切齒,而一旁的小將恨不得上前打梅遠熙幾個耳摑子。


    鹽城的旱災到了如此嚴重的情況作為鹽城太守他密而不報,才造成了今日的災難。


    “你還好意思要求救治,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身為鹽城太守眼睜睜的看著鹽城的百姓受此劫難,你枉為朝廷命官。”


    梁遠熙老眼含淚,事已至此他怎會不後悔,他日日悔過,悔的腸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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