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卓顯然是沒有聽明白薑明玉的話,愣了片刻。


    “三皇子,如今整個鹽城都被皇上下令封鎖了起來,任何人不得踏出半步,違者殺無赦!”


    薑明玉身邊的侍衛開口,薑明卓才徹底反應過來,他以為他與薑明玉的兄弟情義是假的。


    沒想到這所謂的父子之情也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之後,薑明卓眼神又變得血紅,猙獰的嘶吼了起來。


    ***


    城郊流民營,一連幾日的查看,眾人對此疫病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欒雲裳有些疲累的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揉了揉太陽穴,她才想到自己來時帶的提神醒腦的熏香。


    欒雲裳拿出熏香走到另一個營帳,營帳內正綁著那日他們抓出來的瘋人,欒大人和其他幾位太醫正在商討關於疫病的事情。


    “安平郡主~”


    幾人見欒雲裳進來,皆起身行禮,極為恭敬。


    “諸位不必行禮,在這營帳之中皆是雲裳的長輩”


    欒雲裳說完,把手中的熏香放到桌上,眾人頓覺神清氣爽,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不少。


    “這是什麽熏香,味道如此特別,下官怎麽覺得瞬間神清氣爽”


    “是啊,不止是你有這種感覺,老夫也是啊!”


    幾人快速圍了上來都想研究下欒雲裳這熏香裏有什麽。


    “這是雲裳自製的可以提神醒腦的熏香,臨行的時候專門帶了一些”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


    “安平郡主稍後可把這製作熏香的材料與下官說一說?”


    “當然可以~”


    “哎,不給他,這個老家夥整日與為父對著幹”。


    “你個老東西,是我跟你對著幹,還是你跟我對著幹,你那嘴巴整天臭的跟吃了大糞似的,一天不找茬你就難受”


    “你才跟吃了大糞似的”


    欒雲裳忍不住失笑,看著兩人打起了嘴仗。


    突然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


    “吵死了~”


    眾人皆是呆愣了一瞬,然後互相看了幾眼,確定下這聲音不是他們發出來的。


    然後齊齊看向身後被捆著的人。


    那人眼神此時清明了許多,甚至眼中有了情緒。


    仿佛是剛剛睡醒一般,他有些睡眼朦朧的看著站在眼前的一群人。


    “昨日紮了一百八十針也沒這個效果啊!”


    “是啊,難道昨日紮的針今日有效果了?”


    幾人雖如此說,可是這個說法連他們自己都無法說服,沒聽說過昨日紮的針能今日有用的。


    “會不會是?”


    “熏香!”


    眾人齊齊驚呼,也更加確定,是這熏香的效果!


    欒雲裳勾起唇角,至少他們終於有了尋找解決之法的方向,不會再像沒頭的蒼蠅那般亂撞。


    “請司徒將軍速速讓人去尋來這些草藥”


    紙上寫的是熏香的配方,如今隻有把所有的草藥找來,看看到底是哪種草藥對疫病有效。


    顧令博在流民營無所事事,這裏的人幾乎沒有人待見他。


    尤其是欒父還有和他一起的那幾個太醫,本來穿著一樣的衣服也認不得誰是誰,可是偏偏他們就是能認出自己。


    每次見了他白眼都能翻上天去,好似他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的事情一般。


    他本來就是來當值的,如今也不能日日在自己營帳裏躲著,可是跟著這群人又頻頻收獲白眼。


    無奈之下他隻能日日在營帳外晃悠,沒事聽聽那些侍衛閑聊。


    聽到大家都在談論欒雲裳製作的熏香對抑製疫病的發作有奇效,顧令博又忍不住上前聽上一二。


    “安平郡主果然是厲害那,聽說那熏香是安平郡主自製的”


    “可不是那,我剛剛見欒太醫拿著那熏香特地去關押那些瘋人的營帳去了,那熏香一點上,那些瘋人立馬安靜了不少”


    聽著守營帳的幾個小侍衛如此誇讚欒雲裳,顧令博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那日發現欒雲裳也要來流民營的時候,自己還說她是為了出風頭才來的,結果一切事情的進展似乎都離不開她的推動。


    這在顧令博看來的確有些不可能!


    或許她生在醫學世家,從小耳濡目染是學過這麽一點醫術,可是絕對沒有到別人吹噓的那種程度。


    而且她在侯府三年從來沒提過什麽醫術的事情,即便欒雲裳救活了北國質子,顧令博還是固執的認為欒雲裳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這麽多太醫都在,怎麽就能選著她最厲害了。


    他不想承認欒雲裳這麽優秀,顯得他像個廢物!


    午膳時間,流民營專門設立了吃午飯的營帳,大家都去營帳中吃飯了,欒雲裳還在嚐試各種草藥的配比。


    完全沒有發現營帳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直到一隻手撫過她眼角一側的肌膚,那是穿著防護服,除了眼睛唯一露出來的一點肌膚。


    被觸碰到的那一瞬,欒雲裳瞬間驚醒,甚至是跳了起來,後退了數步,才看清來人,眼底瞬間蓄滿了厭惡。


    “顧侯爺?你這是做什麽?”


    欒雲裳幾乎是厲聲質問,連聲音都帶著厭惡。


    見欒雲裳那警惕的眼神,顧令博一瞬間的怔愣,她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們曾經是夫妻,即便是和離這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我隻不過是看著你的汗水要滴落,為你拭去汗水而已”


    其實顧令博走進營帳好久了,是欒雲裳太過專注沒有發現他而已,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看著她的眉眼,看著她專注的神情,直到看到她眼角的汗水滑落,他下意識的就動手了。


    欒雲裳驚嚇後退的那一刻他自己也是才反應過來。


    “大可不必!請顧侯爺遠離些比較好,從離開顧家那一刻起,本郡主就不想與你們顧家有任何的關係。


    還請顧侯爺管好你的手腳,若是再有下次,本郡主就不客氣了!”


    欒雲裳的聲音斬釘截鐵。


    顧令博的手僵住,瞬間不知道如何收回。


    他的眼底浮現尷尬,受傷,震驚,不可思議,一瞬間眼底的神情瞬息萬變。


    “欒雲裳,你至於如此,我不過是。。。。。。”


    “本郡主的名諱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叫的,日後還請顧侯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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