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博臉色黑如鍋底,現在的蘇佩佩與他之前認識的那個人判若兩人,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是說她從來就是如此,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


    “昨夜的事的確是我有錯在先,母親就不用再說了”


    顧令博有些疲憊的開口,然後又眼神嚴肅的看向顧令新。


    顧令新見兄長如此看著自己,瞬間害怕的站到了江氏的身後,他的屁股上的疤如今還有些癢那!


    “明日便去書院,以後不許如此沒有規矩”


    長兄如父,這些年顧令博一直以長輩的口吻與顧令新說話。


    顧令新臉上有些不情願,可是又不敢反駁。


    見顧令博走了,他才不滿的抱怨道。


    “就知道說我,連一個女人都管不了”


    “不許這麽說你大哥~”


    被江氏嗔怒了一句,顧令新撇了撇嘴,小聲的呢喃了一句。


    “還不如之前的嫂子那~”


    江氏聽著顧令新的話,眼中落寞了幾分,早知道如此。。。。。。


    蘇家大小姐剛嫁入侯府一天便把顧家小侯爺的臉抓花了,還跟婆母幹了一仗的事情瞬間傳了出去。


    顧令博連著幾日出門都是帶著圍帽,實在羞於見人。


    還有不少吃瓜群眾把顧令博壽辰那日與蘇佩佩鬼混的事又翻了出來,那一日顧令博也是被蘇佩佩抓的臉上沒有一點好皮肉。


    茶館說書已經把侯府的事情編了一個串聯故事,他們不能直接說名字點明身份,隻是給了蘇佩佩一個利爪千金的稱呼。


    你提蘇佩佩他們應該一時想不來是誰,但是你要是說利爪千金,他們一下子就能想到侯府剛娶的新媳婦。


    而顧小侯爺更是在大婚之夜喝的酩酊大醉,嘴裏還念叨著安平郡主的名字,當初大殿之上轟轟烈烈的真愛,竟然變成一個笑話!


    顧家小侯爺丟了西瓜撿芝麻,終於把悍妻迎娶進府!


    城郊流民營的疫病愈加厲害,後來的流民幾乎個個都有沾染了的趨向,他們被暫時關在一起,每日那裏麵都發出慘不忍睹的嘶吼聲和嚎叫聲。


    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甚至連看守的侍衛都不敢上前,每日隻能想辦法送些吃食進去。


    屋子裏血腥味彌漫,如地獄一般的氣息讓人聞之發怵。


    這幾日關於城郊流民都染了瘋病的消息在城中傳開,沒有人敢再往城郊去,甚至有城中的人要求把那些流民全部處死,以免把他們感染了。


    疏風日日往郡主府跑,匯報關於那些得了瘋病的流民的狀況。


    疏風越說,欒雲裳的眉頭便擰的更緊,失態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這種疫病的傳染恐怕不是隻被咬了這麽簡單,你們一定要注意不要沾染到那些人身上的血跡”


    欒雲裳一語驚醒夢中人,疏風猛地睜大眼睛。


    “屬下怎麽就沒有想到,昨日一個兄弟根本就沒有被咬到,隻是那日靠近時,臉上被沾染了些血跡這幾日便有發作的跡象,如今已經被單獨關了起來。”


    欒小姐心思果然細膩,疏風臉上不禁露出幾分敬佩之色,心中莫名的安心了幾分。


    說實話這幾日看著那些流民發病時候的樣子,哪怕他也看慣了這生殺之事,可是那種場景還是讓他心生慌亂不知所措,有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皇宮禦書房中


    梁帝眸光深沉,流民染了瘋病的事如今根本遮掩不住。


    “父皇,看來欒雲霆當初那篇《求生賦》寫的的確屬實,的確有很多鹽城流民跑到了京城,如今更是引起了疫病”


    梁帝抬頭看向薑明錦,帶著幾分審視。


    “你早就知道那些流民在哪裏,甚至那粥棚也是你讓人搭建的吧!”


    “的確,是兒臣所為!”


    梁帝的目光意味不明,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真實情緒。


    “為何不直接跟朕說,而是讓一個寂寂無名的書生寫一篇文章來告訴朕”


    “父皇可會真的相信兒臣?”


    薑明錦的話落,幾乎是同時,硯台便擦著他的耳旁而過。


    一旁的趙大全嚇得身體微顫,立馬在一旁勸道。


    “皇上,您何必和太子殿下發這麽大的火,別氣壞了您的龍體啊!”


    薑明錦臉色不變,剛剛那塊硯台他根本沒有躲,可是卻正好從他的耳邊擦過。


    “你是在說朕識人不清,雙眼懵逼!”


    “兒臣並無此意!可是如今看來鹽城並沒有他人說的毫無問題,既然後來的流民有這麽多人感染了疫病,那也就是說整個鹽城或許此時都已經淪陷。”


    “皇上,宸妃娘娘在禦書房外求見~”


    外麵響起了通報聲,一聽是宸妃,梁帝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讓她回去!”


    隻是梁帝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外麵宸妃哭求的聲音。


    “皇上,您見見臣妾吧,二皇子如今還在鹽城,一點消息都沒有,臣妾實在擔心啊!”


    梁帝的眉頭皺起,心緒更加煩亂。


    “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梁帝眼底劃過一抹失望,對著門口擺了擺手


    趙大全淺淺的應了一聲便走出了禦書房,此時宸妃跪在禦書房外。


    “宸妃娘娘您先起來吧,您擔心二皇子,皇上也心疼啊,隻是皇上他要以大局為重,這個時候咱們滴等皇上的消息,這一時半會的您就別在這裏添亂了。”


    宸妃一張臉快哭成了淚人,他的寶貝兒子怎麽就遭了這樣的難,這幾日她也聽宮人們講述了那些瘋人的樣子,簡直讓她毛骨悚然。


    她那兒子如今是待在瘋人窩裏啊,豈不是要讓他們拆吃入腹!


    “趙公公,您幫本宮勸勸皇上,本宮若是見到皇上定有答謝”


    宸妃說著便把手上的一隻鐲子偷偷塞到了趙大全的手裏。


    趙大全沒有躲,卻是揚著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宸妃娘娘您這是。。。。。。”


    趙大全為難的開口,然後頓了頓又說道。


    “娘娘先回去,奴才稍後一定幫您想辦法,您先等著奴才消息便是”


    宸妃知道今日指定是不能見到皇上了,隻有等著趙大全的消息。


    走到半路便遇到了已經哭的兩眼紅腫的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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