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願意請纓,親自去鹽城一趟,以確保那邊的百姓的確安然無恙”


    薑明玉有些著急的開口,他知道唯有他親自去鹽城把那邊的事情壓下去,才能打消皇帝的一切疑慮。


    絕不能讓薑明錦的人搶先!


    皇帝看了看一臉誠懇的薑明玉,眼中的神情意味不明,薑明玉微微低著頭,臉上已生出緊張之意。


    “好,不愧是朕的兒子,奔波千裏為一方百姓,你既然如此誠心,那朕就命你親自跑一趟”


    薑明玉緊張的臉色瞬間露出得逞的笑意。


    “兒臣定不會父皇所托”


    “父皇,兒臣也想去,兒臣請纓跟著皇兄一起去,絕不給皇室的人丟臉!”


    站在幾位皇子最後麵的薑明卓,是當朝六皇子,他平日裏便是薑明玉的跟屁蟲,其母妃向來與宸妃要好。


    “好,朕允了,路途遙遠,你多聽你皇兄的話,你們這些皇室之子是該好好看看外麵的人間疾苦了!”


    薑明卓激動的謝恩,與薑明玉的視線在空中相撞,兩人皆露出幾分陰惻惻的笑容。


    若是兩位皇子親自到了鹽城都說那邊無事發生,朝中之人還有誰會再懷疑鹽城發生了什麽事情。


    第二日,兩位皇子便已經啟程前往鹽城,京城百姓無不讚揚兩位皇子的愛民之心。


    而欒雲霆也因為《求生賦》一文,被押入了大牢,隻等兩位皇子從鹽城回來,再做處置。


    一時之間京城的百姓眾說紛紜,昨日還是風光無限連林君太翁都讚揚的才子,今日便成了階下囚。


    鹽城的災民早就被驅趕了數日,百姓們都看在眼裏,欒雲霆寫的東西揭露的是事實,若不然兩位皇子也不會親自跑到鹽城去。


    也有人說欒雲霆隻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書生,這些事情本就不是他應該管的事情,他私自披露朝廷所不為,自然是做了件得罪人的事情。


    太子府,欒雲裳為北國質子取出最後一枚銀針,然後擦擦額頭細密的汗珠。


    隻是一瞬間她似乎看到北國質子顫抖一瞬的手指,她還未從驚訝中反應過來,便聽到一旁的小丫頭驚訝的開口。


    “動了,質子剛才動了!”


    欒雲裳隨即露出笑顏,多日的努力沒有白費,北國質子的恢複速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快。


    “奴婢這就去告訴太子殿下!”


    小丫頭說完不等著欒雲裳開口,一溜煙便跑了出去。


    很快薑明錦便匆匆趕了過來,欒雲裳剛想行禮,便被薑明錦上前扶起,他麵色帶著幾分凝重,好似這個好消息並沒有讓他多麽開心。


    “這些日常辛苦欒小姐了~”


    欒雲裳隻覺得一瞬間警鈴大作,猛的抽回自己的胳膊,臉色微微泛紅,太子殿下有點不講規矩啊!


    她微微抬頭卻見薑明錦的臉色如常,並沒有什麽不妥,難道是她想多了?


    薑明錦說著便看向躺在床上的北國質子,臉色看上去的確比之前有了幾分生氣,唇色也略微有了些粉色。


    看來的確是恢複的不錯,不過~


    薑明錦皺了皺眉頭,他是不是恢複的快了些,薑明錦臉上莫名生出些不耐。


    薑明錦臉上的變化,欒雲裳都看在眼裏,她實在有些不明白,怎麽太子殿下看上去好像不想讓北國質子醒來的樣子啊。


    “太子殿下不必客氣,救人一命是雲裳的造化。”


    薑明錦擺了擺手,瞬間幾個丫鬟又端來了各色補品,欒雲裳隻覺得腦袋充血,心中感歎一聲又來啊!


    “太子殿下,雲裳不需要再補了,倒是這些東西可以留給質子殿下,如今他的身體已經慢慢恢複,更需要多些營養補給”


    薑明錦眸色一沉,欒雲裳以為她說了什麽讓薑明錦不高興的事情卻聽到薑明錦突然轉頭開口道。


    “那就先把東西都端出去吧!”


    額~


    欒雲裳有些詫異,這薑明錦到底是想不想讓北國質子醒過來,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因為自己拒絕了他的好意,讓薑明錦生氣了?


    丫鬟們得了命令立馬便把東西端了出去,屋子裏便隻剩下薑明錦和欒雲裳以及昏迷在床上的北國質子。


    欒雲裳莫名的有些緊張,畢竟這幾日在太子府裏的日子的確讓人感覺有些怪異,太子殿下似乎對她莫名的熱情,甚至熱情的過頭了。


    即便她要救治的是北國質子,可是也隻不過是以一名大夫的身份留在府中而已。


    這又是補品,又是新衣,又是貴重的首飾,她實在感覺有些消受不起。


    “有件事,孤必須要跟欒小姐說一下,你大哥今日因為一篇文章被關入了天牢”


    薑明錦說話時,眼底明顯帶著幾分心虛,這事皆是因他而起,不過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欒雲裳猛地瞪大眼睛看向薑明錦,她在太子府中,一日都沒有出去過,府中無人說這件事,她自然完全沒有聽說過任何消息。


    “太子殿下,可知道是因為何事?”


    “欒小姐不必擔心,你大哥有驚世之才,孤定然不舍得讓他立於危牆之下”


    聽薑明錦如此說,欒雲裳的心中安定了幾分,大哥的才華她自然清楚,就連林君太翁都說他是狀元之才。


    不知道是為何,或許是因為薑明錦身上那份熟悉感,她對薑明錦的話莫名的相信和安心。


    見欒雲裳的麵色緩和了幾分,薑明錦繼續說道


    “你大哥寫了一篇關於鹽城流民的《求生賦》遭到朝中之人的彈劾,所以暫時被關入了天牢,不過你放心,孤不會讓他在那裏待太久,並且會保證他的安全”


    “那臣女父親那裏?”


    “欒小姐放心,孤已經命人去欒家告知一二,想必他便不會過於擔憂了”


    聽到此處,欒雲裳臉上才露出喜色,激動的行了一禮。


    “謝太子殿下想的如此周到,臣女兄長定然不會做激進冒然之事情,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還請太子明查”


    薑明錦上前一步,伸手扶起欒雲裳,小心翼翼,似是生怕碰傷了手中之人,接到欒雲裳胳膊的那一瞬,薑明錦的眼神都亮了幾分。


    他忍不住微微用力,溫熱的觸感隔著布料傳到手心,他的心猛地顫了一瞬,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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