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欒雲裳反問一句,讓剛剛竊竊私語的幾人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說的是太醫院的那幫人,跟她有什麽關係。


    欒雲裳頓了頓繼續說道,


    “北國質子若是死在大梁,必會引起兩國交戰,到時候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誰又能躲得過?”


    欒雲裳的話落,圍著看熱鬧的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北國蠢蠢欲動,即便北國質子無事他們都有挑釁之心。


    若是北國質子真的死在大梁,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到時候遭殃的自然是他們百姓。


    “我那兒子今年剛剛去了軍營,這若是真打起仗來,我可怎麽活啊!”


    “是啊,我那孫子才十五歲還沒娶媳婦那,去年剛充了軍,我不指望他立什麽軍功,我隻希望他平安的回來”


    “這姑娘說的對啊,這北國質子若是真的死在咱們大梁,豈不是真的麻煩了”


    眾人臉上紛紛生出幾分擔憂之色,連剛剛回懟欒雲裳的中年男子臉上也生出幾分愧疚之色,他隻覺得是死幾個太醫的事情,從未想過什麽家國大事。


    “那你說怎麽辦,連宮中的太醫都沒有辦法,你在這說一大嘴官腔話難道是能把那北國的質子治好了”


    中年男子雖然認可欒雲裳的話,可是心裏還是被一個小姑娘說教感覺十分的不服氣,他可不會認為欒雲裳會什麽醫術,如此反問也不過是故意讓欒雲裳難堪而已。


    “對啊,你這姑娘說這麽多也沒有用啊,這皇榜都貼了半日了也沒人敢揭下來,我看這大梁是無人能治好北國質子了”


    眾人臉上都染上幾絲愁緒,搖頭歎息。


    “呲啦~”


    就在眾人覺得無趣要離開的時候,隻聽見呲啦一聲,是皇榜被揭下的聲音。


    眾人驚訝的回頭,看著剛剛大放厥詞的小姑娘,她手中正拿著揭下來的皇榜。


    尤其是剛剛說話的中年男子,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欒雲裳,驚訝的半張著嘴巴,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你。。。。。。你在幹嘛?”


    欒雲裳挺著脊背,微微抬著頭,眼角都帶著自信的笑意,她揚了揚手中的皇榜,對著眾人開口。


    “自然是揭皇榜了!”


    “你。。。。。。你個小丫頭,不要命了,這皇榜是隨便能亂揭的嗎?”


    “哎呦,小丫頭啊,你是不知道厲害,趁著官差還沒來,你趕緊貼上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圍觀的眾人見欒雲裳竟然揭下了皇榜,一個個目瞪口呆,簡直是驚掉了下巴。


    他們活了一把年紀還沒見過這麽虎的姑娘。


    就在眾人還在喊著讓欒雲裳把皇榜貼回去的時候,便聽到人群中有人大喊。


    “官差來了,官差來了~”


    眾人紛紛回頭看著欒雲裳生出滿臉的惋惜之色。


    “哎,你到底是誰家的姑娘,趕緊讓這兩個丫頭回家報信吧!”


    那中年男子雖然剛剛還對欒雲裳有幾分不服氣,可是此時見欒雲裳揭了皇榜,心裏卻真的是為她緊張了起來。


    “本姑娘乃太醫令欒江懷之女”


    欒雲裳對著眾人的注視大大方方的開口,然後看著走過來的官差欒雲裳拱手行了一禮。


    那兩個官差見揭榜的是個姑娘,先是生出幾分驚訝,接著便是小跑著上前恭恭敬敬的給欒雲裳回禮,開口也是極為客氣的語氣。


    “這皇榜可是姑娘揭下的?”


    圍觀的眾人再次驚訝,他們還從未見哪個官差說話如此客氣過。


    “正是!”


    那兩個官差對視一眼,然後看向欒雲裳,似乎是認定了眼前人便是他們要找的人。


    “姑娘您終於揭了皇榜了,讓屬下等的好生著急,請姑娘隨屬下走吧!”


    欒雲裳莞爾,果然如她所料,疏風背後的人真的是太子,而且太子殿下這是同意了她的提議?


    所以所謂的揭皇榜真的是為她準備的?


    欒雲裳此時的確有些想不明白薑明錦如此大張旗鼓的用意。


    欒雲裳眼波微動,想不到,她實在是想不到。


    眾人看著欒雲裳上了馬車離開,才瞬間炸開了鍋。


    “那就是欒家的女兒,是剛剛和侯府和離的那個?”


    “哎呦,怕不是因為和離受了刺激吧,他父親都治不好的人,她能有那個本事把人治好了?”


    “可沒聽說過欒家的姑娘懂醫術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覺得欒雲裳這是受了刺激一心去求死的。


    “哎,你說這好好的姑娘,怎麽就讓那不幹人事的侯府給糟蹋成這樣”


    “就是啊,高門大戶不能進啊,沒銀子還端著架子,用著人家的嫁妝還有臉去娶平妻”


    “嗨,男人嘛,不就是褲襠裏那點事,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的啊,再說人家那蘇小姐可是丞相府出來的,那能做妾嗎?”


    薑明錦站在樓上看著欒雲裳被自己的人接走,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疏風終於忍不住開口。


    “殿下為何非要讓欒小姐親自揭下這皇榜”


    薑明錦撇頭看了疏風一眼,微微勾起的唇角顯得他棱角分明的側顏逆天的好看。


    疏風吞了吞口水,太子殿下現在老是莫名其妙的笑,讓他心裏有些發毛。


    薑明錦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欒雲裳馬車走遠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堅定。


    “孤要把她捧到最高處!”


    這句話仿佛是一個誓言,短短幾個字,疏風聽不懂,卻能感覺出太子殿下此時無比認真的語氣。


    可是為何要把欒小姐捧到最高處,捧的高不會摔的更慘嗎?


    鬧市的一幕很快便傳到大街小巷。


    太醫令的女兒揭下皇榜,要為北國質子診治的事瞬間便傳的沸沸揚揚。


    欒雲裳與顧令博和離的事本來就已經鬧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連三歲的奶娃玩都能八卦上幾句。


    如今欒雲裳竟然主動請纓為北國質子診治,瞬間便又將兩家的事情推上了風口浪尖。


    自從那日欒雲裳和顧令博和離之後,蘇佩佩回到府上,便再也沒有出過院子。


    並且性格變得疑神疑鬼,府中伺候的下人凡是見到她笑的,蘇佩佩都會懷疑那人是在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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